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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梁氏。
夏清歌淡淡一笑,不轻不重的回到:“梁夫人是吧,我不知您说的这话是何意?我家二妹妹不喝药,昨个儿打翻了药碗,将她身边伺候的丫鬟打的毁了容貌,而今日,我和三妹妹去看她时,亲眼看到她掐着另外一名小丫鬟的脖子,当时屋内其她丫鬟均不敢上前,无奈之下,我只好亲自喂药了,可是不想,二妹妹见到我之后也是叫骂捶打之能事,最后我手里端着的碗也被她打落在地,这些事情我夏清歌可以当众发誓,绝无半句虚言,若梁夫人你还是不相信的话,自可以找紫烟院那些丫鬟前来问话。”
梁夫人猛地被夏清歌噎了一下,早已经在心里盘旋了一肚子的讥讽嘲笑,硬是被夏清歌这番话反击的回不了口。
最后只能冷哼道:“大小姐说的头头是道,可即便涵儿不喝药,你也没有任何理由断了她的药吧?你这种做法不就是欺负她吗?难不成,涵儿只有死了,大小姐你才开心不成?”
夏清歌脸色瞬间清冷下来“梁夫人,我将你当客人,所以才处处忍让,我希望你也懂得客人之道,适可而止,究竟是非黑白,我说了不算,当然你说了也不算,京城百姓都不是瞎子,我待二妹妹如何?怕不是你三言两语就能抹杀的,而且,我不知梁夫人从哪里听来的,我禁了二妹妹的药了?我当时的原话是说,若她不想喝药,就莫要强求了,等她什么时候想喝在继续为她熬制,难不成我心疼妹妹,见她情绪不好,想着等她情绪稳定,想开了在主动喝药有错了?难道我就该不管不顾才是对的?若是这般,我夏清歌又不是傻子,何必趟这趟浑水?”
夏清歌这番话句句珠玑,让一向觉得自己能言善辩的梁氏险些气的背过气去。
老夫人静静坐在位置上不曾言语,可嘴角却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这丫头嘴巴够毒,黑白颠倒,说的头头是道。
她岂会不知夏清歌真正的目的?不过,如今她既然弃掉了夏瑜涵,打算扶持夏清歌,就要给她一切机会。
见时机差不多了,夏老夫人淡淡看向梁氏道:“刚才我就和梁夫人你说的很清楚了,我家歌儿能在当日冒死救下她的妹妹,今日又怎么会这般糊涂?若梁夫人您在计较下去,怕会伤及她姐妹二人之间的感情,毕竟这只是夏府的私事。”
老夫人这番话,摆明了是在袒护夏清歌,梁氏被老夫人这番话说的不好在反嘴,而一直坐在旁边的梁姨娘却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老夫人,事情究竟如何还真是说不准呢,我家涵儿在见大小姐之前,虽然昏睡,可情绪却一向稳定,可自从见到了大小姐之后,她的情绪就极其不稳,一直躺在床上自言自语的,还发起了高烧,妾身真的不知,大小姐究竟给她说了些什么话,才导致她成了这个模样。”说完这番话,梁姨娘怨毒的瞬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夏清歌,那带着仇恨的瞬子,恨不得立刻就将夏清歌千刀万剐方才解恨一般。
“是啊,老夫人,这件事情怕是有些巧合吧?若不是别人对涵儿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她能变成这样?”梁氏也帮腔说道。
老夫人静坐不语,抬眼朝夏清歌看来“你说,当时是什么情况。”
夏清歌微微点头“当时房间内除了我和二妹妹,还有三妹妹,和我们的丫鬟,最主要的是,梁姨娘身边的大丫鬟夕夏和二妹妹的所有丫鬟均在场,当时究竟是什么情况,就麻烦祖母叫她们过来审问一二了。”
夏清歌说完话,朝着夏老夫人、梁氏和梁姨娘一一看去,而她们的脸色都瞬间变了模样。
“刚才我已经让人将这些丫头喊来问过话了,除了三丫头出门以外,其她当时在场的几个丫鬟描述的和你所说的基本一致。”老夫人抬眼看着她,淡淡说道。
“既然是这般,我似乎在不用多说什么了。”夏清歌莞尔一笑。
“好,这件事情既然已经说清楚了,咱们算是揭过去了。”梁氏脸色极其难看的开口,一脸风雨交加,怒容满面的模样。
“梁夫人,怕这件事情没这么容易揭过去吧,您不分青红皂白的在这里侮辱了清歌一段,伤及清歌名誉是小,可您这般,让我和二妹妹如何相处?”夏清歌极其委屈的看着她。
梁氏瞪大美目,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还有脸在这里讲名誉?哼!夏清歌,你的名誉怕早就丢到九霄云外了吧,你勾引五殿下的时候,你可想过名誉?如此不知廉耻的女子,我若是你早就跳到东平湖里淹死了事了,你还有脸在这里当着我景田候府的面讲名誉?当年太后允了夏梁两家的婚事,我曾经还想着是我家高攀了国公府的门第,可今日我才知晓,我家侃儿还未曾迎娶的未婚妻是这般不知羞耻,淫(分割线)荡不堪的女子。”梁氏一口气骂了出来,似乎这才解了心里的怒意。
今日本来就是帮助梁心婷来对付夏清歌这个小贱人的,不成想,刚入了修国公府的大门,就让她见到了五殿下送来的贺礼,她一面是气愤,一面是嫉妒,夏清歌这样的女子,竟然也能得到五殿下的垂爱?最使她生气的是,如今自家儿子双手被废,整日像个残废一般躺在床上养伤,可夏清歌这个小贱人竟然到处招蜂引蝶,这让她如何不气?
今日她若不将夏清歌的名声败坏了,她也枉费这些年在景田候府呼风唤雨了。
梁氏骂完后十分得意的看着夏清歌,而夏清歌却并未看她,只是抬头扫了一眼夏老夫人,而夏老夫人眼帘低垂,丝毫也没有打断这番话的意思。
夏清歌心里冷笑,看来夏老夫人是有意让梁氏这般侮辱她了,也好,求人不如求己。
可正当她准备开口反击时,一直不曾言语的凤飞郎终于开了口“梁夫人这番话似乎说的有些过了,无凭无据的,何必说话这么难听?若事情并非梁夫人说的这般,我想着,传扬出去对你的名声也不太好吧。”
一直坐在旁边痴迷的看着凤飞郎的梁佳颖,瞬间升起了不悦的神色,凤世子竟然帮助夏清歌说话?
“凤世子,小女想您定然不知内情,才会被夏清歌蒙蔽的,今日我和我娘亲前来,亲自看到五殿下送了东西来给夏清歌的,有凭有据容不得她抵赖,京城内谁人不知,她夏清歌和我们景田侯府结了姻亲,可如今,我哥哥双臂被废躺在床上,而夏清歌却在这里四处勾搭人,这样的事实摆在面前,我母亲悲愤,气不过骂她两句难道不是理所应当?”
凤飞郎强忍着将梁佳颖的话听完,可面色更清冷了几分。
他轻笑一声,抬眼看向仍旧静立在原地的女子,心里装载的是对她满满的怜惜。
“今日之事我本不予多嘴,可前阵子我在白鹿书院代呈夫子授课,和夏小姐也算是有了一些师生情分,今日,我就做为她的夫子多说这一句话吧。”
他顿了一下,见没人胆敢反驳,他接着说道“五殿下送来的东西,夏小姐当时并未在场,为何五殿下会送东西给夏小姐?怕梁夫人您也不见得就知晓的,所以,在不知情的情况之下,您出口就是污浊之语,来污蔑夏小姐的清誉,似乎有些过激了,而且,前阵子我听闻梁世子当众调戏良家妇女,被人扭断了双臂,这也是众目睽睽之下的事情,不容别人耍赖抵账,最猖狂的是,听说梁世子当众还曾说过,太后娘娘多管闲事,给他定下了这门亲事,他是打死不认的,怕这件事情在太后娘娘回京后不会就此罢休,所以,夏梁两家的婚事究竟算不算数,还要等到太后娘娘班师回朝方能定论。梁夫人,种种原因清书在京城内可听了多次了,您若还在这里故意诋毁夏小姐的名声,可是让太后娘娘作何感想?”
梁氏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可对她说话的人是凤府的世子爷,最可气的是,他说的都是实话,她在如何狡辩都是多余。
而凤飞郎这番话,听在梁佳颖的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她听得出凤飞郎这番话是在处处袒护夏清歌。
他这番维护夏清歌的话就像是一把立锥狠狠的刺入了她的心里,悲痛交加,不是滋味。
于是梁佳颖收起了一直伪装的温柔贤惠,脸色阴沉的反击“凤世子这番话怕也只是为了袒护夏清歌吧?哼!五殿下究竟送给夏清歌的是什么东西,问问她就知晓了,若在不行,迁了人前去将送到紫霞院的那几个箱子打开便知。”
凤飞郎猛地抬瞬,眼神内在不同于往日的温柔如水,淡雅绝伦,而是一抹极其冰冷的杀意。
梁佳颖不自觉的颤抖一下,随即强自装作镇定的道:“若夏清歌胆敢让人拆开她那箱子看一看,是非黑白便可知晓。”
夏清歌心里感激凤飞郎的一番言论,他的身份不便他多说什么,可他仍旧是打破了这道规矩,硬是站出来帮她说话,虽然,她从开始就想着要利用他的身份,这样有助于她,可如今,在凤飞郎排除一切顾念帮她时,她在不能单纯的想,自己是利用他的心思。
她朝着凤飞郎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会意他不必在多说什么。
这才转身朝着一脸得意之色的梁氏、梁姨娘和梁佳颖,心里冷哼一声,而脸上的笑意却越发的深邃,梁家这些人果然是一丘之貉,老少均是一般卑鄙无耻。
“我眼看着梁夫人和梁小姐都很希望知晓我和五殿下的关系。”她微微一顿,眼神清冷的看向梁佳颖。
“若梁小姐真想知晓,何必在这里审问我或者拆开箱子?你可以直接前去问一问五殿下,他究竟为何会送我几个大箱子?不止你们好奇,我也很是好奇呢。”
“大姑娘,你这话可就不对了,五殿下身份何等的尊贵,我们岂能无事就去打扰人家呢?你若真的和五殿下有什么就实话实说了吧,我想我的嫂嫂定然也不是那般不通情理的人。”梁姨娘眼见夏清歌被逼迫的再无反击之力,竟然想到了搬出五殿下这般拙劣的办法来,真是愚蠢。
“梁姨娘您也知晓五殿下身份尊贵?那为何你们还在这里有一句每一句的污蔑我和五殿下有什么?既然牵扯到了五殿下,有没有什么,咱们何不去问一问,恐怕,即便我认了,五殿下不认也是不行的吧,你们说呢?”
“哼,强词夺理。”梁氏冷哼一声,面色不善的盯着夏清歌。“你若觉得自己是清白的,不如咱们当众将五殿下给你那几箱子东西打开看看,如何?”
“我没有乱动别人东西的习惯,这东西怕是五殿下送错了的,我定是要派人退回去,若梁夫人您觉得您丢得起这个脸,那几箱东子都在紫霞院内,您派遣人过去打开便可,与我可干?”夏清歌作势抵死不认,最好能气死这几个臭婆娘才好。
“你——”梁氏万万没想到夏清歌会来这么一出,推卸责任是吧,好,老娘今日倒是要看看,里面究竟装着什么东西。
她抬眼朝着候在门口的方嬷嬷吩咐一声“方嬷嬷,你带着人去你们大小姐的房间内看看,那几箱子的东西究竟装着的是什么?”
方嬷嬷嘴唇轻抿,带着忍不住的笑意,梁姨娘这段时间受够了这个大小姐的恶气,如今终于有翻盘的机会了。
“是,老奴这就去。”
当方嬷嬷打算转身带人离开,梁氏和梁心婷一脸看好戏时,坐在首位沉默不语的老夫人终于有了反映。
只听见“砰”的一声震响,老夫人的手气愤的敲在了旁边的茶几上,脸色极其阴沉的瞪着门外的方嬷嬷。
“究竟谁才是你的主子?一个外人的话,都让你如此听话,这种吃里爬外的奴才,国公府留着何用?”
方嬷嬷不曾想老夫人会插嘴,她吓得一个踉跄迈进了屋内,噗通一声跪在了正中央的地面之上。
“老夫人饶命啊,老奴是看着梁夫人是梁姨娘的嫂子,所以,碍于梁姨娘的面子,老奴不得不从啊。”
夏清歌听到她的回答后,心里颇为好笑,这个方嬷嬷也算是一个机灵的主。
夏老夫人冷哼一声,双眼内带着冰冷刺骨的寒意,威严的盯着她“哼!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谁才是你的主子?你是国公府的奴才,却偏向着外人去搜查自家小姐的房间,若今日你将大小姐的名誉毁了你拿十条狗命也还不回来。”
“老奴知错了,老奴不该听外人的话去搜查大小姐的房间,老奴真的知错了,还请老夫人念在老奴在国公府伺候多年的份上就饶恕老奴这一回吧。”
老夫人突然笑了笑,声音也不再像刚才那般威严,可瞬子里的冰冷却并未减少一分一毫。
“你在国公府也伺候了几十年了,我念在你这些年还算本分的份上,赐你一个全尸吧,来人,将方嬷嬷拉出去,赏她一丈白绫,让她安好的去吧。”
“是。”门外候着的几个婆娘胆战心惊的走了进来。
“不——老夫人,您就饶恕方嬷嬷吧,妾身求你了,老夫人,方嬷嬷这些年在国公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您行行好,就绕过她这一会吧。”梁姨娘眼见老夫人这次是来真的,吓得踉跄跌在地上,朝着老夫人磕头求饶。
“老夫人,老夫人,老奴知错了啊,您就饶恕老奴吧。”
方嬷嬷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