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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难道要告诉他,我看到你母妃了,但那个人又不是母妃,你真正的母妃有可能被你所认为的母妃给杀害了?如此没有可信性的话,别说君离琛了,就连她自己都快被绕晕了,最重要的一点是,她没有得到真正的答案,也就是说,君离琛的生母,是一个谜。
“没有?”明显的不相信。
“你若真的怀疑我,又何必留我在身边?将那一纸休书坐实了吧?”虽然不想承认,但她又不得不承认,她是真的介意君离琛的怀疑,哪怕他的怀疑真的是非常有道理的。
“我不是怀疑你,我只是担心你!”君离琛知道再问下去,秦沐昕定然会更加生气,只能放软了声音,道“这里是皇宫,无一处不是危机四伏,你一个人在这宫中走,我不放心。方才没有看到你,我吓死了。”
“对不起,我迷路了。”秦沐昕也放软了声音,她怎能不知君离琛是真的担心她?方才看到她时那种反应,绝对只是本能。
“怪我太大意了。”君离琛没有再追问下去,反倒将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了,他说“以后,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
秦沐昕看着君离琛,许久都没有说话,忽然,她主动伸手抱住君离琛,道“君离琛,不要对我太好!”那样,我会分不清真假,我怕帮你得到那个位置的时候,我已经中毒太深,再也离不开你。
“为什么?”君离琛抚着秦沐昕的秀发,道“有时候,我也不想对你那么好,可是,又忍不住对你好。”
秦沐昕“……”
“时辰不早了,皇祖母和父皇也都很担心你,我们回去吧。”知道秦沐昕不想再继续那个话题,君离琛果断地转开了话题。
“恩。”秦沐昕点了点头,任君离琛转到身后推着轮椅往前走。
回程的路上,秦沐昕特意注意了这条路,记住了路上所有的特征,以便她下一次再来,她相信,方才那个地方,必定与她曾到过那个地方有着某种联系,否则,月玲珑也不可能将她送到那里。
这个地方很偏,若不是一路上的风景极佳,建筑极精致,一眼便能看出是精心打造过的,还真会让人怀疑这里是冷宫,毕竟这里非常的安静,走了很长一段路也没有人,就像一个禁地般,不允许任何人随意踏足。
“这是什么地方?”一片安静中,秦沐昕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皇宫中的禁地。”君离琛说“这个地方是我母妃曾经居住过的地方,自她失踪之后,这里就成了皇宫的禁地,谁也不许踏足,也无人可以踏足。”
“对不起……”从君离琛的声音中,秦沐昕可以听出他的忧伤,哪怕被他掩藏得极好,想来,这些年来,他一个人在这皇宫之中,真的生活得非常艰难,也不知道几经生死,才能走到如今的地位,无人可替。
“傻瓜!”君离琛说“事情已经过去十几年了,若非偶尔能在父皇那里看到母妃的画相,只怕我早已将母妃的模样忘记了。”
“皇上还一直留着母妃的画相?”秦沐昕有些讶异,若是月玲珑所言是真,那么,君临天爱着的应该是那个叫巽妃的女人才对,他的身边应该留着的也是那个叫巽妃的画相才对,怎么会留着月玲珑的画相?难道当年的事情另有隐情?
“恩。”君离琛轻轻点了点头。
“父皇爱母妃吗?”秦沐昕知道,在宫廷之中,问拥有后宫佳丽三千的皇上是否爱着哪个女子,真的有些不太合实际,但是,秦沐昕就是忍不住想问。
“爱!”君离琛回答得非常肯定。
“你怎就如此确定?”秦沐昕有一句话没有说:最是无情帝王家!高高在上的皇上,一颗心装了天下,怎么可能还有地位来装下一个女人?拥有无数女人的皇上,怎么可能真的爱上谁?
“父皇从来没有在我面前提及过母妃半句,我也一直以为父皇不会爱上谁,直到我亲眼见到那一幕。”君离琛放慢了脚步,声音低低的,不难听出,他已经陷入了某种回忆,他说“那只是一次偶然,时间隔得太久,我已经忘记是去找父皇做什么了,但是,我永远不会忘记我小心翼翼地推开门看到那一幕。”
“那是父皇的密室,里面全是一个女子的画相,画里面的女子千姿百态,非常漂亮,就像那种落入凡间的仙子般,令人看一眼便再难忘记,我不知道那个女子是谁,只是觉得有些熟悉。”
“我站在门口,忽然有些不敢进去,我只是那么看着那画,看着一直静立在里面的父皇,父皇站了很久,久到我都以为他会一直站下去。我看到他抬手擦脸,听着他哽咽地问‘为什么?难道朕对你还不够好?’,我心下一惊,扶着门把的手紧了,发出一声响,父皇猛然回头,他脸上有着湿意,见到是我,他擦干泪水让我进去,却又迟迟不言。”
“我非常不安地站在父皇面前,以为他会重罚我,没想到,他只是轻声说了一句‘她是你母妃月玲珑。’”
“那是我第一次听到父皇提及我母妃的名字,也是最后一次听到,至少,截至今天,他再也没有提及过。我之所以肯定父皇爱母妃,是因为他说起母妃名字地的伤心与绝望。”
“伤心与绝望?”秦沐昕觉得,这样的字眼出现在一个帝王身上,着实是有些匪夷所思,令人难以置信。
“我想,母妃的突然失踪,对父皇的打击非常大。”这是君离琛的猜测。
“其实……”突然间,秦沐昕特别想要告诉君离琛,你的母妃是被你的父皇给关起来了,可是,话刚出口,她又突然清醒过来,告诉君离琛又能怎么样呢?这会儿,连她都找不出人究竟在哪里了。
“什么?”君离琛本能地问道。
“我只是觉得有些讶异,父皇后宫佳丽三千,却独独记住了你的母妃,若你母妃知晓,心里也会很高兴吧?”秦沐昕突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记得月玲珑说起君临天的神情,她无法想象,若是月玲珑知道君临天还用着一间秘密来保存着她的画相,有时候还会下去看看,会有怎样的反应。
“或许吧!”君离琛的声音有些远了。
言谈间,他们已经越走越远了,秦沐昕回头看了一眼,远远看到那座宫苑犹如在雾林中般,除了模糊的影像,什么都看不清楚。
渐渐地,周围有了些人气,君离琛与秦沐昕的身影也逐渐出现在了众人眼中,有机灵的宫人、侍卫已经奔走着回去告诉自家主子了。
没多久的功夫,皇太后、皇上、皇后、及各宫娘娘,纷纷赶来,各人脸色各异。
“沐昕,你去哪里了?可把我们给吓坏了。”太后姚素箐率先开口。
太后一开口,其他妃嫔立刻附合,当然,没有人有胆去问秦沐昕,更没有人敢去责备秦沐昕。
秦沐昕一眼扫过全场,将各人的表情尽收眼底,脑子疾速运转,整颗心已经做出了权衡。
“对不起!让大家担心了。”秦沐昕垂眸道歉,声音非常温和,但眼敛下到底隐藏着怎样的情绪,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红着脸,道“沐昕一个人在宫中行走,识路不深,走得远了也不自知,故而迷了路。”
“迷路?”有人低语“整个皇宫都快翻过来了,再是迷路也该找到人了吧?”
“杨美人,你在嘀咕什么?不妨说得大声一点,让在场的各位都听听清楚?”太后距杨美人并不算远,故而,她听到了杨美人的低语,顿时,她的脸色便沉了下去。
闻言,杨美人的脸色也在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只得大声道“贱妾是说,宫内的有些宫人该教训一下了,竟让三世子妃一个人在宫中行走,致使三世子妃迷了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秦沐昕微微挑了挑眉,唇角缓缓勾起一抹漂亮的弧度,心下却是冷笑连连,还真当她没有听到那个女人方才说些什么吗?真当她秦沐昕是软柿子,随意拿捏么?
“难得杨美人如此有心,沐昕感动至极,但是,若因沐昕一个任性,让父皇宫中的奴才受了罚,让父皇失了称手的奴才,便是沐昕的罪过了。”秦沐昕说得极真诚,而她也成功地看到了杨美人越发难看的脸色,在她的印象中,可不记得有得罪过这么一个女人。
秦沐昕再次环顾一周,总算得出了答案,若她猜测不错的话,这个杨美人,怕也只是皇后的一颗棋子罢了。
“杨美人,朕宫中的人如何,朕自有定夺,何时需要你来指手划脚了?”秦沐昕一席话,无疑是不动声色地打了君临天一个耳光,而用的那双手却是杨美人的,所以,君临天的怒火会冲着杨美人去。
“皇上明鉴,贱妾只是关心三世子妃,并无其他意思……”杨美人想要解释,可是,她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太后姚素箐打断了,姚素箐说“好了,什么都不必再说了,你心里有些什么花花肠子,本宫清楚得很。”
话到这里,姚素箐又看向皇上,道“皇上,你自己的妃子,你自己看着处理,那些个失职的宫人,也不可轻易饶过,你得让他们都知道,无论如何,秦沐昕都是三世子妃,只要她入宫,不论是谁,都该拿出对待主子的态度来对待,若是今日之事再次发生,决不轻饶。”
“母后说得是,儿臣会妥善处理的。”君临天非常恭敬地答道,从其态度来看,不难看出,君临天是一个至孝之人。
姚素箐满意地点了点头,正想带秦沐昕和君离琛离开,皇后却站了出来,她说“母后、皇上,三世子妃在宫中迷路,臣妾身为后宫之主,也有一定责任,请责罚臣妾吧!”
“这事不怪你,你也不必自责了。”听这语气,太后对如今的皇后月凤娥还是非常满意的。
“母后说得对,此事,是朕的疏忽,你不必放在心上。”君临天也适时出声。
秦沐昕有些无语,但还是在这个时候开了口,她说“皇祖母、父皇、母后,你们都不必介怀,也不要处置那些宫人,是沐昕任性了,如果真的要有一个人为今日之事而负责任,真的要有人受处罚的话,那么,便处罚沐昕吧。”
“沐昕,本宫知道你善良,但是,该狠心的时候,还是要狠心。”太后姚素箐说“皇上,你可不能心软了,若是此次不处罚,他们便不会长记性。”
说完,也不待君临天说话,姚素箐便对君离琛说“你们俩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吧!宫里的事情,你们就不必再管了。”
“是!”君离琛答得非常干脆,他恭敬地行了一礼,道“孙儿先回去了。”末了,他又向君临天和月凤娥行了一礼,道“父皇、母后,儿臣先行回府了。”
“路上小心。”君临天与月凤娥异口同声地叮嘱。
得了回应,君离琛推着秦沐昕便走,秦沐昕也非常懂礼地向在场的长辈行了礼,让他们无可挑剔。
回府之后,秦沐昕与君临天都绝口不提宫中之事,月玲珑这个名字,就像一个禁词,更似一个刺痛点,轻轻一碰,便会痛得受不了,所以,他们都聪明地选择了避开那个痛点。
君离琛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秦沐昕也寻了一个时机出了府,她想,她必须知道月玲珑这个人的一切,所以,她去了天渊阁。
天渊阁内一切如常,秦沐昕将该吩咐的事情都吩咐下去后,也没有做过多的停留,赶着回了三世子府。
秦沐昕的速度很快,来回所用的时间也很短,她以为君离琛忙自己的事情会很久,哪料到,她回来的时候,君离琛正坐在她菊苑的屋子里惬意地喝着茶,说是惬意,也仅仅是他不动声色的模样,其周围所散发出来的,可都是冰冷静的气息,犹如天山上不化的寒冰,越来越寒,直令人打颤。
秦沐昕走近君离琛,问“你怎么来了?”
“我若不来,怎会知道你还有夜里出去的习惯?”君离琛探究地看着秦沐昕,若非他有事想找秦沐昕商量,怎会发现她不在?
“我只是在府里走了一遭而已。”秦沐昕睁着眼睛说瞎话,说谎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
“哦。”君离琛淡淡地道了一声,再没说更多的话。
秦沐昕知道君离琛不信,但是,她可不会傻得自己去交待什么,她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值得给君离琛交待的。
“外界的传言已经被叶芊的事情给压下去了,你可以不必再介意了。”君离琛看着秦沐昕,并没有逼她说什么,而是转开了话题,但其双眼依旧充满了探究。
“世子爷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吧?”秦沐昕不答反问。
“再过几日,便是皇祖母的寿辰,届时,除了当朝的文武百官之外,还会有他国使者,你可想好了要怎么去做?”君离琛道出此来的目的,其心里对秦沐昕的怀疑越发深了,或者说,他觉得秦沐昕越来越深不可测了。
“我会好好利用这个时机的。”秦沐昕淡淡地回答,君离琛的怀疑令她有些难过,尽管她喜欢君离琛,但是,这份感情太没有保障了,君离琛对她连最根本的完全信任都做不到,又何谈其他?
“沐昕,你是否有事瞒着我?”说好不问,可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问了出来,君离琛看着秦沐昕,等着她的回答。
“是。”秦沐昕答得坦然,她说“不管我瞒着你什么,你只要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