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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楚夙离!我讨厌你!”古沫沫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讨厌你!
讨厌楚夙离!更,讨厌成寂秋!
好好的玩什么替嫁,他楚夙离什么美男子的,古沫沫才不稀罕呢!
古沫沫猛然转身,向着肃王府大门,飞快跑过去,她跑着,想要这样子一口气跑回“碎雪阁”,独自冷静下,再也不想看到楚夙离。
“成寂秋!”不防她突然跑走,楚夙离忙是追了过去。
古沫沫狠命地跑,边跑着眼泪还掉了出来,她慌忙拿手背去擦,连眼睛上的妆都抹花了。
说自己恨楚夙离,究竟是恨楚夙离伤害她,还是恨……楚夙离爱过成寂落。
若是不在乎一丝一毫,那就不会有恨!
明明渴望着一个回眸,却又是为何总是选择了自己先走?她古沫沫一定是个自私的人,至少在感情上她一定是,她从不去交付自己的心,她怕的只是爱过后,带来的万劫不复。
人们都说爱情没有对错,愿意爱的就要做好承受伤的准备,不愿意承受伤的,就只能去逃避。
忽冷忽热,不如从未认真。
可伪装从未认真,以为这样子就可以不伤害自己,却是会在伪装上的那一瞬间,将自己弄成遍体伤痕。
古沫沫跑着,边跑边哭,却说不清楚自己在哭什么,委屈,是很委屈,可是她能做到不去逃避恨,但却做不到不去逃避爱。
“成寂秋!”楚夙离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的时候,女子的手腕同时亦被他紧紧地捏住了。
楚夙离有武功,要追上古沫沫,根本无需费力。
“你放手!”古沫沫挣脱着,眼泪就滑落着。
“寂秋,你来恨我吧,本王,给你这个机会!”
楚夙离说着手上用力,古沫沫猛地感觉身子一轻,头脑有些眩晕,等在再度反应过来的时候,已是被楚夙离打横抱起。
“你做什么?”古沫沫惊恐,“放我下去!”
楚夙离一言未发,抱着古沫沫,大步向“光华院”走去。
爱能让你记住一个人,恨同样也能,并且更为深刻。
“成寂秋,你恨本王么,你之前恨的还不够,还可以更恨的。”
你还可以更恨我。
楚夙离将古沫沫放下来的时候,古沫沫的身体已在床上了,楚夙离让古沫沫去恨他,更恨他,说着这句话的时候,两个人皆已在床上。
在楚夙离的“光华院”,在“光华院”的屋内,楚夙离将他一路抱着进来的这个小女子,扔到了他的床上。
古沫沫第一反应就是翻身下去,但是已是来不及了,楚夙离已将任何的退路封死。
“楚……”
面具被抛落,楚夙离望着面前的娇小身影,眼神复杂,但那复杂的背后,却是深爱。
古沫沫垂眸,不敢去面对了。
“不愿爱上本王么?那就记住今夜的恨吧。”
“楚夙……”
话未说完,楚夙离的手已到,一把扯去了古沫沫脸上的蓝纱,古沫沫欲起身,但是阴影扑下,男人的身体压了过来。
“不!”
如果我一直追,你都一直在逃,那么我就撕毁你的羽翼,切断你的翅膀,爱本来就是不平等的事情,可我已经沦陷,沦陷在你的浅笑回眸之中,那么,就不要丢下我独自一人,来和我一起沦陷吧!
我将不会放你到任何其他人的身旁。
细碎的吻,落在女子的额头,顺着成寂秋那一张轮廓完美的脸,蔓延过眉角,双颊,最终,于红唇上停留,那一种柔情,如繁花落,如流水逝。
古沫沫唇已被封,发不出声音,她抗拒地推着身上的男子,却抗拒不了自己身体的反应。
而她的抵抗,在楚夙离的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
她的抵抗,只能加快楚夙离心底深处那只恶魔的苏醒。
脖颈,锁骨,胸前,楚夙离的吻,铺天盖地,女子的身体随之泛起淡红色。
衣裳委地,一室凌乱。
古沫沫反抗的手臂,越来越是无力。
“楚夙离,我会恨你!”
“恨吧,我的王妃。”
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叫着我的名字,来憎恨吧。
“成寂秋,不要忘了,你是我的王妃。”
尖利的疼痛撕碎身体,并同楚夙离低哑的话语。
女子的声音微弱着:“你是最平凡……最懦弱的男人……”
最平凡。
最懦弱!
战栗着的疯狂,原来放纵爱,放纵恨,不过如此。
可是,楚夙离,这一种爱算作什么?
可是,古沫沫,这一种恨,又算作什么?
这一夜的混乱,算什么!
囚于笼中的鸟儿,始终是会被自己的主人,打上印记的。
终究身体上的反应先于精神,对于楚夙离,古沫沫终于无力违抗,甚至她开始发觉,自己的身体正在迎合,迎合着楚夙离带来的疼以及深深疼痛之外的颤栗,她唯有狠命地咬上嘴唇,将自己所有的声音都克制,生生咽下。
指甲落在丝绸的床褥上,紧紧地向里面抠着,她这副样子,顿时令楚夙离心生怜惜。
可是,一切并没有停止。
第2卷 镜花红尘卷 第一百四五话 蔓延
王妃一夜未归“碎雪阁”,红绫和甜儿两个丫头亦是彻夜未睡,这个丫头着实吓坏了,担心古沫沫在外面出了什么大事,可又不敢在深更半夜的去找肃王爷。
两个人一直抱着侥幸心理,认为古沫沫在天明前一定会回来,王爷估计不会发觉,但是现在,天色已发白,依然不曾见到古沫沫的身影。
两人开始着急了。
“红绫姐,要不去和王爷说吧。”瞒着肃王爷,若是等一会王爷再一次找上“碎雪阁”来,那岂不是死的更惨了,这一点明显甜儿看得透彻多了。
红绫有些犹豫,可是看看天色,五更已过,按照肃王爷的平日习惯,再用不了多久,他就该起身了。
都说黎明之前的天,是最黑的,亦是最冷的,楚夙离望着怀中睡着的小女人,轻轻地将被子为她盖好,这么冷的天,真怕她身体会吃不消。
几乎一夜的抵死缠绵,古沫沫支持不住,最终沉沉地睡去了,她已是放弃了任何,除了好累,只是累,心里,身体都疲惫的要命,古沫沫什么也不想去思索了,唯独好希望,昏昏睡去,再不醒来。
楚夙离有些无奈,他得承认,昨夜的事,他是吃醋了,他看到温落雪和古沫沫一起回来,瞬间就心中难受,尽管他一直假装着,可当“我讨厌你”这四个字清晰地从古沫沫口中说出来时,他所有的理智,全部消失了。
天下尽知,肃王爷用情专一,无情王爷,对,他是无情,多年生长的环境,宫乱,江湖,无一不造就了他的性格,容色隐在面具下,心绪隐在言语中,他的喜怒哀乐都埋藏得过深,同时他的爱与恨,都在极端。
他以为自己的真心付出,必定会得到古沫沫的心,他没想过急于一时,在古沫沫没有爱上他的时候,去做些什么,可是,最后,他还是失控了。
每一次的失控,都是为了她!
她,偏就是总在影响着楚夙离的平静。
怎么会,真的想要恨……
楚夙离兀自抬手,落在古沫沫的脸颊上,女子的眼角边,还残留着泪痕,在这黎明的微弱光影中,甚为显眼。一道道,纯白透明,却看得楚夙离心中滴血。
“对不起……”喃喃自语的同时,手抚着女子的眼睑,将这斑斑点点的泪迹,轻轻拭去。
楚夙离,怎么可能下的了手,去伤害怀中的这个女人。
可这个倔强的小女人,就愣是咬了一夜的牙,始终没有吭声去唤他的名字,哪怕一次。
一直到,她再也支撑不住,到她沉沉睡去。
比狠,又输给她了。
成寂秋,究竟是什么样的环境,养出了你这样的女人,坚强,韧性,骄傲,却又什么都无所谓,以为你在乎了,可你总是云淡风轻,想要将天下的美好,悉数摆到你面前,换你一个笑容,却为何从不知道,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翻身下床,楚夙离将衣服穿戴整齐,天色渐亮了,大幽国早朝的时刻即将到了。
不想吵醒身边的女子,楚夙离很轻地开门,独自离去,将还在熟睡的古沫沫一个人留在了屋里。
人刚走出回廊,红绫和甜儿的身影就映入楚夙离的眼中,两个丫头迟疑地在院子中晃着,看上去等候多时的样子。
楚夙离一言未发,默默地走了过去。
“王……王爷……”看到楚夙离出现,红绫忙着福身,声音很小,“奴婢们该死!”
说着人就跪了下来,连甜儿亦是相同的反应。
楚夙离扫了这两个丫头一眼,此刻他很清楚,她们来此的目的,古沫沫一夜未归,自己的主子不知所踪了,她们若是还能坐的住,那才真是不想活了呢。
“王妃睡着呢,你们且不要去吵醒她。”
“王爷是说,王妃人在这里么?”红绫虽是有些惊讶,但心底却是欣喜,王妃若是安全地就在府上,那她们两个也就安全了。
“你们就在光华院外候着吧,等她醒了,随时伺候吧。”楚夙离没有正面去回答红绫的问题,但话已经是说得相当明白了。
“是,王爷。”两个丫头皆站起来,福身行礼。
楚夙离没有再说什么,独自离去了。
“娘娘,今日怎么这么有兴致?”玉卿愣愣地望着面前的成寂落,自从册封那日,出了那种事情后,整整一个多月,她家的霜妃娘娘,都是足不出宫,“低调”做人,这一个月的时间里,皇上来访的次数不到三回,留宿更是没有过,不过是为了给成学士一个面子,做样子来看看罢了。
不过成寂落的心思不在殿下身上,自然也就无所谓了。
之前的日子都这么“稀里糊涂”的过去了,一朝荣华,几日盛宠,到现在的无人问津,如此极致反差,还真是令人唏嘘。
很正常的,成霜妃由此成为了后宫之中,嫔妃嚼舌的谈资,人即在矮檐下,怎能不低头,成寂落正是深知此道理,才会选择暂时的低调的。
暂时去避开指向她的所有锋芒,论说到装乖巧的话,她可是高手的水平了。
她躲了这么久,玉卿本已习惯,习惯了她的“事事无心”,习惯了她的素颜朝天,不想今日一早,竟看到了自顾自精心梳妆的成霜妃,玉卿难免会诧异了。
当下心中细算日子,玉卿没能想出今日是大幽国的什么重要时期,霜妃的突然举动,着实令她不解了。
“我进宫时间不短了,都还没有正式的给皇后姐姐请早安呢。”成寂落口气淡然着,“前一段因为我的原因,妹妹受伤,有心去见皇后姐姐,总也不敢……”
“那娘娘,嫔妃都是要在早膳时候过后,再去给皇后娘娘请安的。”
“不妨事,早上空气好,我们先去四处走走吧。”
闻此言,玉卿颔首,笑着凑近成寂落:“这样子也好,娘娘能出去走走,对身体也好,总比每天都闷在栖月宫要好呢。”
第2卷 镜花红尘卷 第一百四六话 败露
成寂落将胭脂上好,方才回眸招呼玉卿:“你来,帮我梳妆。”
“是,娘娘。”玉卿眉眼笑着,“娘娘这样子,很漂亮呢。”
其实不问国事的楚夙离,并不需要每天早朝都来参加,只是这一天,楚夙离早早进宫来,只不过是因为他心烦意乱,他想要躲开古沫沫。
他尚不知如何去面对,古沫沫醒来时,看向他的眼睛。
一向霸道的肃王爷,何曾如此软弱,仿佛他自己真成了做错事的小孩子一般,这种软弱,连他自己都想骂自己了!
明明他给了她疼痛,她却说他“最平凡最懦弱”!
一个女人罢了!
如何自从她的出现,他就学会了自怨自艾,多愁善感,自讨苦吃,甚至,自作多情,这倒是真应了那句话,他楚夙离,因为一个古沫沫,沦陷到万劫不复了。
心乱的要命,楚夙离兀自在皇宫中乱走着,早朝的时间尚还未到,他是出来的有些早了。
楚夙离走着,倏然心中就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他就是现在即刻马上冲回肃王府,冲到古沫沫眼前,大声说一句“昨晚的事,本王高兴”又能怎么样呢!
成寂秋这该死的,替嫁给他都这么久了,又能怎么样呢!
可是。
可是,成寂秋,本王不想伤害你,不想去伤害你,不想再去伤害你。
如何从一开始,就是本王错了,送你去明月楼,用极端的手段折磨你,甚至害的你差一点丧命,这些个不堪的过错,导致本王不敢去靠近你,想要远远地爱着,给你世间所有,但最终竟是,伤你更深。
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撕毁了你的翅膀,撕毁了这一切初建起来的美好。
如何是好。
清晨的宫道上,楚夙离独自走着,绕过御书房,将脚步最后停留在了“染园”,大清早的,除了偶尔路过的太监宫女,再无旁人。
这“染园”曾是成寂秋受伤的地方,楚夙离至今都还清楚地记得那时发生的一切,他只是一个脚步迟疑,竟是铸成大错。
思绪飘着,说不清楚到底是为了什么,楚夙离这一刻想到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