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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跟新主子几天?你倒是有心。”楚夙离依旧是不冷不热的语气。
红绫咬了咬下唇,猛然倔强地扬起脸,语气带着几分坚定:“奴婢觉得王妃就是……成二小姐。”
那一张干净稚气的脸,根本不可能包含任何的虚假。
楚夙离历眸扫过来,未发一言,却是一直盯着红绫。
“红绫姐……”小桃见状赶忙上前来,扯了扯红绫的衣袖,“王爷……”
楚夙离沉默着,却让周围的人感到如斯强大的压迫感,气氛一时有些僵。
红绫心急如焚,王妃的样子看上去糟透了,确是耽误不得了。
良久,楚夙离才从牙缝中挤出五个字:“霍桐,传太医。”
“属下领命。”
楚夙离话音落下,人即转身,回屋去了。
太医手搭在古沫沫腕子上,微微皱眉,古沫沫的意识依旧没有清醒,只是或轻或重的呼吸证明她还活着。
这副样子,让人看了不觉心疼。
一段时间之后,太医才摇了摇头,放下古沫沫的手。
红绫不禁心中急切:“先生,王妃的病要不要紧?”
“王妃身体有中毒迹象,目前毒发虽过去,体内毒素仍有残留,加之她本身染了伤寒,才会引发高烧昏迷。”太医边说着边踱步到书桌前,研墨,挥笔写着药方。
“救活她。”冷不防楚夙离的声音响起。
“王爷?”红绫有些吃惊。
原来楚夙离,人已站在屋外有一会时间了。
明明讨厌成寂秋,明明说了不在乎,可是如何心里就是放不下,就是忍不住,忍不住想要见她。
“王爷,下官自当尽力,只是……”太医话语犹豫着。
“只是什么?”
“只是……”顿了顿,太医才再度开口,“只要王妃能熬过今夜,应当无事。”
明晨之前,只要古沫沫能退高烧,恢复神智的话,一切也就无碍了。
“是么。”楚夙离只是淡淡地应了句,没在说什么,人却迈步上前,走近床榻,停步在古沫沫身边。
古沫沫眼眸合着,纤长的眼睫透显疲惫,脸色差极了,红唇上血痕斑斑,两三道狰狞的伤口,都是牙齿咬出来的。
楚夙离伸出手,拂上古沫沫的额头,很烫,果真烧得严重。
“滚……开……”古沫沫竟在这一刻开口了!
“王妃……”红绫欲上前来,“您醒了么?”
“给我退下!”楚夙离历喝,目光仍在古沫沫身上,不曾回眸。
他这一声,唬得红绫再不敢上前。
然而,古沫沫并没有清醒过来。
楚夙离却是强压怒火,成寂秋,好嚣张的成寂秋!如此境况,人处昏迷,竟还敢叫本王“滚开”!
本王真想下手掐死你!
太医这时候已将药方写好,呈了上来。楚夙离看都未看一眼,就吩咐红绫:“你下去,抓齐药,煎好了送来。”
红绫只得乖乖退了出去。
第1卷 思恋蝉空卷 第十九话 复杂
红绫只得乖乖退了出去,紧随其后,太医也收拾好医箱,告辞离去。
碎雪阁中,只留下楚夙离与昏迷中的古沫沫。
“欧青衫,你竟给本王下毒,枉我当你做知己!”
那一天,楚夙离因误喝毒酒,而失去视觉。
“解药,我会给你,但是你要答应一件事。”
“我只把染白当作妹妹,照顾她是不负当年慕容兄临终之托。”
“在你想通之前,你就做一个瞎子吧!”
“欧青衫,你不怕本王杀了你!”
“王爷随意,天下之中,‘凋琉璃’的解药仅有小弟一人知。”
凋琉璃,天下奇毒,中毒者失明,一个月之中若没有解药,则会是永远的失去光明,再无可医,终生生活在黑暗之中。
可光华王爷拂袖而去!宁愿失去光明,也不愿娶慕容染白为妻!
“二小姐,你看,那边有位公子,似乎受了重伤……”
“他似中了毒。”是女子的声音,但楚夙离看不到。
细弱的手指就切上了楚夙离的脉搏,除了中毒,楚夙离没再受什么伤,所以他的身体并不十分虚弱。
但楚夙离沉默着,不想去戳穿什么,他相信欧青衫的话,凋琉璃无人再能解,因为毒手鬼医欧青衫,毒霸江湖,封喉无须见血,他下的毒,又有何人能将其解去呢。
何况又是如此目的明确的毒。
“凋琉璃……下手之人竟如此狠毒。”不想这陌生的女子,竟然将楚夙离身中之毒,简单的认出。
“姑娘……”楚夙离忍不住开口了。
“不用怕。”
她说不用怕,淡淡的语气,竟是蕴含力量。
月上梢头,岚遮星幕,天色已近傍晚了。古沫沫昏睡了一天,依然没有任何转好的迹象,药是被强灌下去的,但烧仍旧没退。
楚夙离也是一直不曾离去,坐在床边,守着成寂秋,未离寸步。
时光就这样一分一秒的流逝。
成寂秋,为什么不醒过来,成寂秋,你是找死是么!
楚夙离眸光泛红,愤怒地瞪着毫无意识的古沫沫,恨意露骨,咬牙切齿。
为什么会突然害怕失去,害怕她当真就此离开了,害怕这冷清的碎雪阁只留下他一个人孤寂。
她曾那么张狂地出现在肃王府门前,大红嫁衣,金缕鞋,绝世的容颜,些许清丽,些许妖异,月色纵横,千丝万缕,却抵不上她当时那一抹笑容。
“王爷说笑了,妾身就是死,也一定是为王爷殉葬,合坟。”
不是说了么!不是说要活到给本王殉葬么!成寂秋,这样你就认输了,是么!
“成寂秋!没有本王的允许,你死都别想!”
爱或者恨,如果能够成功分出一条界线,那只能说明你既不曾爱过,亦不曾恨过。楚夙离伸手试了试古沫沫额头的温度,还是很烫。夜色已经很深了,若是成寂秋持续高烧,不能苏醒的话,那她的生命就有危险了。
楚夙离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竟是如斯的难受,这种复杂的感觉,根本无法言明。
第1卷 思恋蝉空卷 第二十话 离魂
“寂秋,成寂秋……”
“谁?谁叫我?”
有一个声音,很好听的声音,叫着这个名字,可这声线,充溢着诱惑与蛊魅,却是听不出性别。
男人?女人?
放眼望过去,空无一人,竟是仅有一爿粉色。光一般透彻,水一般柔和的一团粉色。
“寂秋,在这里。”那声音说着。
“你是谁?我不是真的成寂秋,我叫古沫沫……”是古沫沫。
一脸悲哀,成寂秋已经不在了,这里的是死于镜子之中的古沫沫。
“千年了,你还是选择回来了。”
“喂!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我根本听不懂你的话啊?”什么百年,千年的,古沫沫觉得自己都要听崩溃了,“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空旷,什么也没有,仅是一团粉色,甚至连这声音都那么的不真实。
古沫沫倏然伸出手,试着用指尖去触碰这一团粉色,想要点散它,划开它,看看究竟有什么!然而,就在她即将触及这粉雾时,却是一道强光射来。粉雾随即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女子,一个绝色的女子,粉衣轻舞,桃花为妆。可这女子嘴角上勾出一抹微笑,百花失色,古沫沫看得惊呆,尚未来得及反应,粉衣女子竟已身在烈火之中。
“小心!”古沫沫不禁尖叫出声,感觉到自己心脏的狂跳,古沫沫不由得将手按上心口。
之后,一抹尊贵的紫色,一个俊美出众的男人出现,他似使用一个什么奇怪的魔法,时光竟停滞了一瞬,有一截羽毛一样的东西飞出粉衣女子的身体,兀自散开去。
总之在古沫沫眼里,那是各种各样的没看懂。
可以肯定的是,这个美丽的粉衣女子死了,被火烧死。那个不知做了什么的男人被很多人七手八脚地带走,扔到一个很诡异却五光十色的池子中,看上去是受了很重很重的处罚。
池水中闪着各色的光影,晃花了古沫沫的眼睛。
忽然有一种恶心的感觉自胃里翻涌上来,弄得古沫沫想要呕吐。
“咳,咳。”古沫沫捂着嘴巴,一通干呕,“你……”
哈哈哈。
却是传来笑声。
幻想瞬间消失,空间再度笼上那些朦胧不清的粉色,还有那声音发出的笑声。
古沫沫还在咳着。
“你走错路了,寂秋,要走那一边才对。”
“等一下……你……”话没说完,竟是一口黑血呕出。
黑紫色的血液,甚为骇人。
古沫沫丽眸圆睁,呆呆地望着自己呕出的血,血中有毒,不然不会是这种颜色。
“快回去吧!”
突如其来的一推。
“我……”古沫沫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发觉无法再度开口。
紧随而来,胸口又疼了上来,粉雾散去了,蓦然一片黑暗。
有一只手,什么人的手,正在抚着额头,古沫沫清楚地感觉到,那种温度,久违的温暖,是活人掌心的温度。
第1卷 思恋蝉空卷 第二十一话 融霜(上)
古沫沫心口如压有巨石般难受,微微皱眉,心中想着要喝水,嘴上竟是不由自主唤了出来。
“水……红绫……”
头好昏,浑身都疼,四肢如散架一般,古沫沫觉得自己简直是脱了一层皮。
却没有红绫的回话。
正想再次轻唤,水却到了唇边。
古沫沫浑身都如烧焦一般,感觉到水的温润,不曾思考,一饮而尽。
“红绫,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杯中水尽,古沫沫这才抚额,睁开眼眸,待看清楚眼前之人时,满心的错愕并同强烈的愤怒,浮起。
楚夙离。
依然是素黑的袍子,依然是面具遮颜,看不出喜与怒,只是,刚才的那一杯水竟是他亲手端过来的。
古沫沫强忍着身体上的难受,面对楚夙离,扯出一抹微笑来。
“妾身又一次让王爷失望了……妾身的命实在太硬了。”
明明差点死回去,明明身体如此难过,古沫沫却还嘴硬着。
楚夙离一身阴寒:“成寂秋,本王真想掐死你!”
这倒是句实话。
楚夙离自己都搞不清楚他是怎么忍受的了成寂秋的,更加不理解前一刻的自己,竟还那么害怕她会离开。
究竟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担心!
成寂秋,这个身影究竟有什么魔力,竟让他楚夙离心乱如麻。
“那倒……”古沫沫倏然一阵剧烈的咳嗽。
她本来是要说“那倒好”的,可是却压制不住心底的难受,剧烈地咳了起来。
于古沫沫,这身体接连的疲劳,风寒加之一夜媚药的折腾,已近极限了。
楚夙离也不去理会她,兀自伸出手,去探她额头的温度,热度褪去很多,已经没有那么烫了。
古沫沫实在没什么力气用在和楚夙离斗火之上了,她没有做什么,蓦然垂下眼眸。
纤长的睫毛覆着黑曜石般深邃清透的眼眸,如此楚楚动人,下眼睑染着青黑的眼黛,红唇失色,这憔悴的倦容却是令人心疼。
楚夙离望着她,竟是一时无言。
为什么要是成寂秋!
为什么就不能是成寂落!
寂落,你现在人又在哪里?
回眸,天色已有些微亮了。
古沫沫这一关,就算是闯过来了。
“霜妃娘娘万福。”
清晨的阳光夹杂些许冷风吹入栖月宫来,一大清早,竟是起了雾。雾气蔓延着,光与影笼罩皇宫的青瓦红墙,分外的暧昧不清。
栖月宫中,暖塌红帐,兽头熏香,睡着皇上新纳的宠妃:霜妃娘娘——
冰舞分割线——
哦哦~亲们~~《王爷当心》即日起一天三更~~虽说未来尚不可知,但是冰舞一定会努力+努力!希望亲们多多支持鼓励冰舞公子~~!
(一更哦)
第1卷 思恋蝉空卷 第二十二话 融霜(下)
一朝进宫,雀鸟入笼,被赐封为“霜妃”,可知这一个“霜”字竟是如此配得起这女子的气质。
冷如霜雪,沉溺艳与寂。
单单仅说“倾国倾城”是完全不足以形容她的美丽绰约的,任何表象上的美丽,脱离潜在气质映衬,都只会一文不值。
唯有,那一种沦陷在冰下的妖颜,不可方物,不得靠近,却又令人忍不住去接近。
如冻结在深海的白骨,蚀骨焚心。
听到宫人的呼唤,暖塌上的女子才睁开眼眸,淡淡地扫了眼:“玉卿,陛下昨夜几时离开的?”
“回娘娘,陛下是今早才离开的,怕吵到娘娘,陛下特意吩咐奴婢不要惊醒您。”
“倒是有心了。”女子轻轻颔首,别过眼光。
“娘娘,待会要不要奴婢陪您四处走走?”玉卿边说着边端来铜盆,伺候霜妃梳洗。
“外面起雾了不是么?”女子慵懒作答。
岚气不算小,明灭了栖月宫外的晨光,一眼即可得知。
“奴婢只是担心您刚入宫,不适应这里的环境,会发闷。”玉卿乖巧地应着,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玉卿自幼便入宫,一直周旋于各色嫔妃之见,很是机灵,亦是八面玲珑。
霜妃没有回答。
妆镜开,一道明亮划破屋中昏沉,镜中的女子朱颜倒映。
“娘娘,您真如天上的仙女呢!”匀上胭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