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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派?众人面面相觑,这是什么门派,怎么从未听说过?景讼皱眉道:“请问阁下,天道派是何处门派?”
江石哈哈笑道:“见笑了,小的只是个无名小派,所以各位可能不曾听过。
不过我们天道派自成立伊始,就一向以替天行道为已任,虽然成立才一个多月,但是任重而道远啊。诸位,今天的武林大会,我们不请自来,还望多多包涵!”
他的声音朗朗清亮,显然武功不弱。众人都是一愣,只听司空一断道:“既然你们也是武林同道,就请先坐下。今天是推举武林盟主,你们若有好的提议,但说无妨。”
容上省低声道:“什么天道派,恐怕有诈,小卜心。”
风行远默默点头,又去打量那一行五人。只见江石又笑道:“我们天道派虽说是小门小派,不过说起选这武林盟主,我们也有责任来尽一份力。今天看大家都这么积极地推选自己中意之人,我也有一个人选,说出来大家参考参考。”
张七星笑道:“喂,你们也有人选?行,说来听听。”
江石站起身来,抱拳道:“如今武林,以天下第一庄、三大世家为尊,这儿位,当然是德高望重,武功非凡。仁义无双,要参选这武林盟主,自然是情理之中。不过在下以为,武林一直都是些人选来选去,岂不是没趣?要有新气象,自然得有新人选!”
张七星得意洋洋地喇嘴笑道:“就是嘛,我就说选白无及!”
江石执扇轻笑:“白公子也不错,就是人太好,难免会过于仁义,如果对敌人也狠不下心。当这武林盟主,岂不是糟糕?!”
张七星一愣,不耐道:“白公子也不好,那你选谁?!”
江石淡然一笑,悠悠回头,指着自己身后的女子道:“我选她!”
众人大哗,这女人?!看她一副弱不经风的模样,竟然有资格来选什么武林盟主?上面提名的任何一个人,一个指头就可以把她打倒!见众人的脸上都露出不屑之意,江石却并不着急,只微微淡笑:“既然大家都有资格来提名人选,柜信你们也不会反对我所提之人吧?”
司空一断皱起眉头,问道:“不知你所提的姑娘,如何称呼?”
江石回头看着那女子,只见她沉默着走上前来,低身拜道:“小女子寐红,见过各位英雄前辈。”
她声音婉转,清冷柔亮,仿佛黄营出谷,优雅动听。众人都不自觉地一愣,暗暗打量她,单听这声音,便直觉她是个绝色佳人,面纱下不知是怎么样的一张脸,令人浮想联翩。
高高坐在主人位上的靳天择,突然浑身微震。这个声音仿佛曾经深深地镌刻在心底,从不曾离去。他惊疑难定的目光,立刻朝那女子望去。
寐红轻声又道:“小女子自知资历尚浅,不敢与各位前辈一争长短。但小女子既入武林,就该为武林出力。因此,我斗胆来选这武林盟主,还望各位前辈,多多提携。”她话语轻柔,宛若黄营出谷,不象是来比武,倒象是来商量家常小事,令众人都暗暗摇头。
司空一断道:“既然寐红姑娘执意要参选,清恕老夫有言在先,比武不是件随便之事,一出手便是争输赢,难免有伤有痛,姑娘还要三思而后行。”
寐红清声道:“多谢司空大侠提醒,小女子明白。”
司空一断无奈,只得说道:“既然如此,就以抽签为序,决定第一轮的比试对手。寐红姑娘,请过来。”
寐红轻移莲步,缓缓上前,她的目光在三大家主的脸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到白无及的脸上,似有一分难解的温柔之色。白无及沉默地打量她,疑虑和不解的目光中,迷惑渐生。她垂下眼光,沉默地抽出一张纸签,却从头到尾,没有看过靳天择一眼。
景讼将所有人抽的签号,一一记下,方才朗声道:“抽签顺序已定,司空大侠对阵靳天择,容大侠对阵风大侠,白无及对阵寐红!”
众人都忍不住啊地叫出声来。前两对的武功,都在伯仲之间,比武尚有悬念,唯有这最后一对,分明就没有可比性!
骆宝新轻哼一声,冷笑道:“白无及命好啊!”
张七星瞪了他一眼,叫道:“白公子真材实料,跟什么人打都一样!”
寐红看了白无及一眼,那眼波竟有说不出的柔情,“白公子,请多多赐教。”
白无及连忙拱手还礼:“不敢。寐红姑娘必定身手不凡,白某要请姑娘赐教。”
底下有人叫起来:“说那么多做什么?开始吧。”
景忪沉吟道:“以抽签为序,第一对比武的,是司空大侠与靳天择。两位请。”
厅内顿时安静下来,司空一断心内一沉,却仍然大步走到堂前,抱拳道:“靳庄主,请。”
靳天择缓缓地站起身,他面色沉郁,目光复杂,显得有儿几分心事重重。他看了底下的人一眼,突然冷冷道:“我弄权。”
众人大哗!不仅是风行远、容上省一惊,就连景忪庄颜,也变了脸色。司空一断愣住了:“这是为何?”
靳天择的眼光落在站在一旁的白衣女子身上,沉声道:“司空大侠武功高强,江湖上人所周知。在下自愧不如。所以弃权。”他这话说得在情在理,却有些心不在焉。
司空一断暗暗松了一口气,要说四年前,要打败靳天择他还有几分把握,可如今他的武功,已出神入化,两个人真要打起来,他却完全没有信心可以赢。听到他说弁杖,想起先前他在梵音阁内与自己所说的话,原来并未虚妄之言。他果然对这武林盟主之位,没多少兴趣。
景忪惊讶地张大了嘴,走到靳天择跟前道:“庄主,你……为何要轻易放弃?”
靳天择沉了脸,“勿需多问。去做你的事。”
景忪眼光微暗,只得回头叫道:“既然靳庄主弃权,那这一轮就算司空大侠胜出。”
众人立时议论纷纷,司空一断不战而胜,那对他后面的比试可真是大大有利啊!看来这武林盟主,非他莫属了。
景忪接着道:“现在请容大侠与风大侠出场比试。”
容上省与风行远走至堂前,互相拱手示礼。绞龙帮帮主陈绞忍不住皱眉道:“这两个高手互相对打,反倒让别人捡了便宜。”他言下之意不言而输,顾问天阴沉道:“不管谁捡便宜都无所谓,只要不是那靳天择!”显然他对靳天择的仇恨已经根深蒂固,无法撼动了。
陈绞无奈地摇头,未置可否。那边容上省与风行远已经交上了手。这二人名为至交,相熟已多年,对对方的武功套路,根基深浅都十分热悉。因此一招一式,皆有应对之策。两个人打得不甚激烈,众人看得有几分乏味。突然应准走了进来,悄悄到靳天择的眼前说了几句话,他的眼光沉了沉,却没开口。
突然堂下传来一声闷喝,风行远突然瞪蹬瞪倒退三步,面露惊愣之色,直瞪着容上省,半晌方发出一个字来:“你!”
容上省面色如常,淡淡道:“风大侠,你我还需要比试吗?”
风行远胸膛起伏不定,直瞪着他没有说话。容上省眼光一沉,仍然笑道:“若是风大侠还想继续,在下愿意奉陪。”
众人都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刚才似乎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风行远何以突然落了下风,此刻听闻容上省这般说话,都不由自主地看向风行远。他显然是受了些伤,捂着胸口只是喘气,似乎惊疑难定,却是仍然僵恃着,不肯认输。他的目光一直盯着容上省,忽然又转到了靳天择的身上。
过了半晌,他方低头哑声道:“容大侠技高一筹,在下愿意服输。”
众人都忍不住低声议论起来,景忪上前一步道:“风大侠当真愿意服输?”他目光如电,直视向他的眼晴。
风行远一怔,喃喃道:“三年未见,你成热了很多。”
景忪愣住,却是不自然地别过头道:“多谢风大侠惦记,只是你的心思,应该多花在这场比试上面。”
风行远低头一叹,“我本就无意做这盟主,又何所谓输赢?!此生我唯有一愿……若能满足,便足慰平生。”他神色黯然,似乎心思已远,完全已不在这大堂之内。景忪微一愣神,心里明知他意,却不肯多说一句。底下有人叫道:“既然风大侠已认输,那这场比武是不是就是容大侠胜出啊?!”
众人正想应“好”,却听一个清冷的声音道:“慢着!”
庄颜白色的身影,慢慢地镀到堂前,她的目光在容上省的身上,冷冷地扫过,没有放过他身上的任何一个部位。一个女子这样看一个男子,实在是有失体纺,但得于流云山庄和庄颜本人的盛名,众人也不便多言。只听张七星调笑道:“庄管家,你这样盯着容大侠看,该不是看上人家了吧?他好歹有几房妻妾,你去了也是做个最小的,有什么意思?不如跟了我,我保你做个正房!”
有人哄笑,也有人不耻地瞪他,那张七星浑然不觉,竟自跑了过去,对着庄颜笑道:“我看你长得这么俏,不比那些花娘差。何必守在这儿当什么管家?嫁个男人生个娃,比啥都强,怎么样?跟我走吧?”说着,他竟然不知耻地伸出手去拉庄颜。
那手还没有碰到白色的衣衫,就被一只大手拧住,张七星吃痛,担头便骂:“哪个龟儿子坏老子好事……”
“张教主请自重。”应准硬梆梆的声音传来,冰冷刺骨,“这里是流云山庄,不是花栏勾院。”
张七星一见他便怒火上炽,叫道:“好个应准!又是你,你可真是靳天择养的一条好狗!”当下一掌直朝他面门劈过去。应准侧身闪过,张七星上前又是一掌,却被景忪格住,他笑嘻嘻道:“张教主何必动恐?如今是选武林盟主,不是了结私人恩怨的时候。”
张七星一把推开他,又想冲过去,直叫道:“管它什么武林盟主,今天老子一定要教训教训这臭小子!”他手脚乱舞,全无章法,直往前冲。景忪面色微凛,冷笑道:“你打得过他吗?你要是不怕在天下英雄面前出丑,就尽管去打。”
张七星一听这话,愈加恐不可遏,疯了一般就往应准身上撞去。众人一见赶紧上来拉劝,他也不理,只顾着盯着应准大骂。一时间堂内混乱不堪。此时白无及低叹一声,上前笑道:“张教主,你我都是武林中人,就应该遵守规矩。今天是推举武林盟主,旁的事,不如攻日再说。若你定要打,难不成也是想来争这盟主之位?”
他笑意浅浅,优雅从容,沉静的脸色,在一干闹哄哄的人面前,愈加风呆出众,令人折服。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只听寐红道:“白公子果然有侠义心肠,小女子想向公子讨教一二。”
白无及微怔,连忙拱手道:“不敢。寐红姑娘请。”
寐红缓缓地站起身,走到堂前,众人也拉着张七星回座归位。只见庄颜、景忪、应准三人,仍然未回座,那容上省盯着庄颜的眼光,似乎复杂难辨。她微微笑道:“怎么,你们打完了,还想再站会儿?”
庄颜冷冷道:“打是打完了,只不过结果有误。”
寐红笑道:“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风大侠认了输,有什么误?”
庄颜紧紧盯着容上省,冷笑道:“风大侠虽然认了输,容大侠却未必赢。比武讲的是公平公正,若用了见不得光的手段,即使赢了,也不光彩!”
容上省面色铁青,只见下座上的容孝成立时跳了起来,大叫道:“你是什么东西,敢说我爹?”
庄颜看都没看他一眼,只冷冷道:“容大侠若真是心胸坦荡,不妨将你的左边衣袖翻出来给大伙瞧瞧。”
容上省冷哼一声,倔傲道:“就凭你,一介女流晚辈,我为何要听你的?”
“你不敢?”庄颜咄咄逼人,“不敢就是心里有鬼!”
“放肆!”容上省怒喝道,“庄颜你太过份了!别以为我没让你进容家大门,你就能用这种方法逼我就范!”
众人大哗,这是何意?难不成庄颜还当真看了一个比自己老二三十岁的容上省?庄颜的脸色一白,却是冷笑:“你容家的大门,令生就算是求着我进去,我也不想去!”
容上省指着她道:“好!这话是你说的!以后别再来求我!”
庄颜昂起头,仿佛根本没在意他说了什么,只是冷冷道:“废话连篇,只说你敢不敢把你左边的衣袖翻出来给大家看?”
容上省忍无可忍,挥手一掌朝她脸上拍去。应准见状大惊,连忙伸手一拉,将庄颜拉到身后,抬手就是一掌。只听见“砰”地一声,两掌一击,立时都倒退一步。容上省咬牙叫道:“应准!你想造反?!”
应准脸色一沉,冷声道:“容大侠,应准敬您是一代宗师,岂可跟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子动手?!只怕有失您的身份!”
容上省怒道:“我教训我女儿,关你什么事?”
众人惊呼,庄颜是容上省的女儿?为何从未听说?应准也显然吃了一惊,回头看着庄颜,以眼光询问。庄颜面容苍白,眼中隐有恨意,“谁是你女儿?我姓庄名颜,早已无父无母,既不在你容家名册里,也不进你容家大门!少来乱认!”
容上省急怒攻心,挥手又一掌,“今天我打死你这个不孝女!”
众人连连惊叹,庄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