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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杀手情陷魔君:引魂之庄-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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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雪不断地喘气,蓦地有了一丝不确定,“是……是你打死的!”
靳天择停住了脚,眼光中有不易察觉的冷漠,“那我告诉你,他们不是被打死的,而是被毒死的。”
众人惊呼出声!容上省忍不住问道:“什么毒?”
靳天择冷冷道:“一种能让人产生幻觉,致人疯狂的迷药,红流。”
容上省皱眉道:“红流只会让人产生幻象,不足人致命。就算云峰夫妇中了这种毒,也不可能就这样死了。”
云初雪用力抽出了自己的手,恨恨道:“多半是你先将他们迷倒,再动手打死了他们!”
这一次靳天择没有再坚持,只负手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周围的人,冷冷道:“云峰夫妇并非我所杀,你们信则已,不信则无。我不想再解释。雪儿你既然回来了,却带来了引魂招的杀手。相信你父亲在天之灵,也不会高兴!”
云初雪瞪着他,厉声叫道:“江石大哥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才不信他是什么杀手!你诬赖好人!你杀了我父母不算,还想连我一同害死!”她忽地转身对着司空一断等人低身拜道:“今日就请各位叔叔伯伯,英雄象杰在此为小女子作个见证,我云初雪与靳天择,有不共戴天之仇,令生若不能报仇雪恨,枉为人子!”说着,她突然手待一把匕首,刷地一声,削下一缕头发来,眼中的恨意,汹涌膨胀。
“靳天择!”她怒叫着,“我要跟你决一死战!”
“云小姐!你不是他的对手!”倒在地上的江石突然大叫道,“你大仇未报,不要白白送了性命!”
云初雪持刀在手,发丝凌乱,衬着一张伤痕累累苍白的脸,愈加显得阴狠诡异,她两眼盯着靳天择,凶光满目,只叫道:“我不管,今天我一定要杀了你!”说着,她便飞身扑了过去!
靳天择侧身一闪,准确无误地捉住了她的手。略一使劲,那匕首便“啪”地一声掉了地。白无及脸色一变,连声叫道:“靳天择,不要伤了雪儿!”靳天择目光闪动,手臂一紧,将云初雪搂进怀中,低声道:“你当真舍得杀我?”
云初雪悲愤道:“你这个禽兽,放开我,我一定要杀了你!”
“我说最后一次,我没杀你父母!”他低沉的声音,隐约有了不耐的戾气,“以后我不想再解释这件事,你若信我,便依然是我靳天择的妻子,依然是这流云山庄的小姐!”
云初雪一怔,突然捂住脸,哭出声来。
靳天择略一迟疑,轻轻抚上她的头发,低低道:“你的房间我还保留得完好无损,不信你回去看。我相信你终有一天会回来的。相信我,雪儿……”
这看似平常的一句话,听在众人的耳中,却有了各种滋味。有人感叹靳天择竟然多情至此,有人怀疑他虚情假义,也有人将信将疑,却明显没有了开始时削剑拔鸳张。
只有站在主位边的杜蘅,听到这句话时,犹如被雷击中,深身不自觉地打颤。这话,她听了不知多少次,每次靳天择在她面前,深沉地盯着她要相信他时,便是这般柔和恳切。可是现如今,他见了真的云初雪,似乎已经完全忘了还有一个杜蘅!她混乱地低下头,暗暗忧心,这是怎么了,你不是一直希望他相信你不是云初雪吗?为何现在真相大白了,你倒是自乱了心?
杜蘅深深地埋下了头,极力掩去心头莫明的酸涩,想悄悄地转回身。眼前灯突然出现一个人,淡淡地盯着她瞧。杜蘅没来由地心头一惊,这人,为何有点眼熟?在哪里见过吗?
他的脸色有些微的发白,面无表情,仿佛罩着一张面具一般。“杜蘅?”他的声音如同他的人一样淡,却有着似有若无的危险感。
“你是……”她迟疑着,打量他。
他不发一言,一手抓向她的肩头,出手快疾如风,杜蘅吓得不轻,下意识地扭身一闪,右掌慌乱拍出。
他皱了皱眉,显然有些吃惊:“这是什么招式?”
杜蘅不敢分心答话,连忙又低头闪过,回身又是一掌。她这套掌法自习得以来,从不曾在外人跟前使过,自然不会有人识得。因此接着打了儿招,那人不庄惊诧连连,竟一时生了好奇之心,不急着还手,一心想看她的武功路数。杜蘅暗暗着急,这人的武功比自已高得多,照这样打下去,肯定会吃亏。当下情急之中大叫道:“靳天择!”
这一声又急又切,完全没有细想,全凭直觉叫出声来。众人的眼光不由自主地都朝这边望来。方才她一身男装打扮,站在角落中,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她,此刻突然大叫,众人才发觉她是个女子。那男人一听她叫出声来,脸色一变,立刻毫不犹豫伸手往她肩头抓去。
杜蘅大惊失色,只听见靳天择忽然沉声叫道:“雨落式!”杜蘅立刻低身一矮,脚底一滑,往他腿间切去。那男子咦了一声,侧身再进。靳天择立刻叫了一声:“翻云式!”杜蘅手腕一抖,齐臂翻转,直扫他腰间。那男子面色一沉,居然再不闪避,直往她手腕切去。靳天择眸光闪动,手指微弹,那男子惊觉内力强劲袭来,无奈只得回身闪过。这一回身的瞬间,就见白影一晃,杜蘅已到了白无及的身后。
“阁下是何人?”白无及的声音冰冷。
那人面无表情,也不答话,上前就是一掌。白无及挥手化解,拉着杜蘅直直后退。那男人的身形极快,竟然欺身直上,接着又是一掌!众人都是一惊,这人武功好高,不在白无及之下!究竟是什么人?
白无及要分心照顾杜蘅,手下难免慢了一慢,几次被他逮住了空子,险些被击中。杜蘅急得又叫道:“靳天择!”
这是她第二次叫他,不知为何,一到情急之时便会不自觉地唤他,仿佛知道他能帮助自己解围。可是这一次,他却没有动,只是冷声叫道:“应准!”
应准毫不犹豫地扑了上去,直取那男人的下盘。白无及眼疾手更快,一指点向他左腰。那男人腹背受敌,却并不慌乱,飞身闪过过,突然一声长啸,拔地蹲起!应准见他似乎想夺门逃去,连忙身形一晃,堵截至门前。谁知他在半空之牛,突然折转方向,以迅雷之势朝着杜蘅扑去,众人没料到他有此一着,都不及反应,转眼,他已经抓住了杜蘅的肩头。
“跟我走!”他沉声道。
“你放开我!”杜蘅又惊又怒,挣扎着只声大叫,“放开我!”这拉扯之间,她头上的帽子掉了下来,散落一头青丝!黑发衬着白玉无暇的脸,愈加显得艳丽无双,众人惊呼一声:“云初雪!”
“放开她!”靳天择阴沉的脸色,有如暴风雨倾刻即来,“否则你休想踏出这里一步!”
他冷冷道:“你这么关心她做什么?云初雪在你旁边!难不成你也想学云峰,二女共恃一夫?!”
云初雪微微变色,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惊疑不定地看着杜蘅:“她是谁?”
靳天择忽然缓了脸色,冷声道:“她是证人,不能走!”那男人哈哈笑道:“证人?证明你没杀人?你不会说,她才是真正的云初雪吧?”
靳天择目光闪动,挑眉冷道:“她叫杜蘅,不是我妻子。我说她是证人,是能证明招影使的人!”说着,他不露痕迹地拉过云初雪,低声道:“她跟你长得一模一样,一开始我也迷惑了。不过现在你回来了,总该明白我的心……”
云初雪呆住,开始深深地喘气,似乎不敢相信,这世上居然还有和自己长得那么相象的人!
杜蘅的心,却开始寸寸变冷。庄颜曾经说过,他的心里,除了云初雪,再容不下任何一个别的女人!她说对了,难怪庄颜会活得那样若。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心里,也开始有了若味?!杜蘅莫明的惊惶,不,不,不可能的!她不在乎靳天择,一点都不在乎!
只听白无及沉声道:“阁下抓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究竟意欲何为?!”
那男人扣住杜蘅,移到身前,说道:“她对我有用。你们让开,不然就为她收尸!”
场面剑拔弩张,似乎紧绷到一触即发。所有的人,眼晴都盯着她,杜蘅却突然冷静下来,冷冷道:“我叫杜蘅,无权无利,对你有何用?”
“少废话,”他不耐地喝斥,“你糊涂了,我可没糊涂。”
杜蘅微怔,“我糊涂什么?”
“不知道自己是谁的人,不是糊涂是什么?”他噬笑,“这世上多得是人有眼无珠,不少靳天择一个。”
杜蘅抽了一口气,冷笑道:“你当我是云初雪?别白费心机了。正主儿在那儿呢?!”
他突然俯头在她耳边,以传音入密的功夫轻轻道:“他要你做云初雪,把那女的赶出去!只有靳天择信了你,我们的计划才有机会。”
杜蘅脸色大变,不置信地想回头看他,却被他抵住,“别回头,向靳天择求救!”她的胸口不断地起伏,却始终开不了口。他盯着眼前的人,有些不耐了,叫道:“快让开!不然我杀了她。”
白无及正色道:“阿蘅不过一个弱女子,阁下这样做,有失道义!”他没再犹豫,伸手就往那男人的手臂挥去。那人没料到他真会出手,只得回身闪避。杜蘅心里还没有完全消化刚才他给她的讯息,竟丝毫没有反应,白无及急忙叫道:“阿蘅,攻他左腰!”
杜蘅蓦地一惊,连忙转身去攻,那人却早已有所防备,扣在她肩头的手忽然一使劲,只听见一声脆响,杜蘅只觉得肩胛似要碎裂一般,顿时脸色一白,痛呼出声!白无及大惊,再不留情,直攻上前。那男人扭身一闪,身体滑出数尺,直直地掠了出去。
他滑到门口,那门已被众人堵住,应准当前,实难攻出去。他回身一闪,刷地一声,从腰间拔出一柄剑来。这剑细如马鞭,阴冷泛蓝,刚柔相济,挣挣作响。他扬剑一挥,凌厉的剑气如利刃划向门前,众人惊呼一声,立刻闪避,只见大门砰的一声,碎裂倒地!他再不迟疑,一把抓起地上的江石,谁知顾问天的眼先从未离开江石,眼见他飞来,立刻上前一剑,那男人吃了一惊,身形一缓,陈绞也随即攻了上来。他眼光一沉,只得放下江石,飞身跳了出去!
靳天择厉声喝道:“追!”
景忪绿色的身影如前一般,飞了出去。白无及也随即跟着追去。杜蘅跌倒在地上,捂着肩头,忍不住呻吟出声!一只手仲过来,捏住了她的肩膀,她痛呼一声,眼泪迸流不止。挣扎着想站起身,却被那只手按住:“别动!除非你不想要这只手了!”
她一抬头,竟看到庄颜一双清冷的眼。
“你的主子还真是心狠!”她冷冷的笑意里,隐舍着一丝讥俏,“这般待你,还算是对你有情有意?”她嘴上说话,手下却没有停,不知从哪里扯来一匹丝布,将她的肩膀直直地缠死,杜蘅连声痛呼,却又拼命咬牙忍住。庄颜看了她一眼,掏出一个药瓶来,递到嘴边:“吃!”
“怕我毒死你?”庄颜冷笑。
她咬了咬牙,闭了眼吞下药。不一会儿便觉得五脏六腑都清凉许多,仿佛肩膀也不那么痛了。“谢谢你。”她缓过一口气,无力地说。
庄颜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杜蘅心中一片冰凉,比那伤口还要痛,忍不住自嘲笑道:“你可是在笑我?你有资格笑我。如今我可真是什么都不是了。”
庄颜别过脸,没有理她。杜蘅叹了一口气,似有若无地说道:“进了这流云山庄,我一直最怕你。可是后来我发现,你有个致命的弱点……”
庄颜猛地回头瞪着她,冷冽道:“你住嘴!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杜蘅竟自失笑:“没错没错,我们竟是一样的人……我不够资格笑你,你亦不会笑我。因为……笑对方等于在笑自已。”她低头若涩地吞了吞口水,率扯着伤口,又开始作痛,额头冷汗岑岑,她的意识开始模糊起来。
庄颜眼光沉了沉,又摸出一粒药来,塞进她嘴里,“一会儿去上点药,你伤了筋骨,刚开始这几天肯定疼痛难忍。忍过去就好了。”
杜蘅吸气,清醒了一分,笑道:“原来你心肠这样好,早知道……早知道我就……不用那样想你。”她挣扎着坐起身,直盯着她笑。庄颜的脸色竟有一丝不自然,冷着脸道:“我不过是看不下去男人欺负女人!别以为我会对你好。”
“唉!”杜蘅长长地叹息,“我真不该来的。你正好趁此机会把我撵出去,一了百了。”
“你想出去?你不怕死?”庄颜目光一动。
“怕呀。”杜蘅若涩地笑,“可是留在这里有什么用?我终是个不中用的人……”庄颜回头看了场内的靳天择和云初雪一眼,脸色忽然复杂起来:“你不能走。”
杜蘅有一丝讶异,她不是一直都很希望她离开的吗?禁不住笑道:“如今正主儿回来了,我多留也无用。对了,你的感觉这么准,有没有想到,云初雪真的没死?”
庄颜冷笑道:“你想知道什么?别说她不是云初雪,就算她真的是,我也不会让她再回到衣轩!”
杜蘅怔住:“你何以证明她不是云初雪?!”
庄颜冷冷道:“她若真是,为何看庄主的时候,毫无情意?世间爱恨之事,原本一线之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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