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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杀手情陷魔君:引魂之庄-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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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无及立刻转身取来银针,扎进她胸口的穴道处,取出查看,银针完好如初。
杜蘅喘了一口气,“没中毒!”
白无及面色沉了,眼光有些燥乱起来,“到底死于何因?”
“无及……”杜蘅连忙上前拉着他道:“别着急,我们是不是应该先通知一下应管家?!”
白无及忽然清醒过来,叫道:“不错!这么大的事,快去叫人来!”杜蘅连忙转身就跑。云居的地形她在心里早画了无数张图,已经十分清楚。出了北苑大门,她便直往应准住的西苑奔去。刚跑出去一半,就见迎面走来一个人,她闪躲不及,“砰”地一声,撞倒在那人身上!
“哎哟,谁啊,这么不长眼睛!”那人叫出声来,杜蘅连声道:“对不住,我不是有意!实在是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啊?鬼急火燎的!”那人不满地叫着,瞪了她一眼。杜蘅一看,竟是挽云!她一见是她,也不由自主地愣了一下,“你是阿蘅?你怎么在这儿?

“光别说这么多了!”杜蘅心急如焚,拉着她直叫道:“快去通知应管家!
北苑出人命了!”
挽云愣住!犹疑道:“怎么会?我刚从那儿出来,人都好好的……”
“哎呀!这种事我能骗你不成?赶紧去啊!要是惹出什么乱子来,你我都得完了!”她索性将话说重一些,省得这小丫头还不明状况!
挽云神色一凝,立刻换了口气:“谁死了?我好通报!”
杜蘅深吸一口气:“白公子跟前的棉棉,莫明其妙地死了,快去叫人来!”
挽云惊疑道:“棉公子?可是我刚才还见过她!好吧,我立刻去通报,你守着这儿,别到处乱走!”
杜蘅这才松了一口气,连忙转身回走。刚一进门,就见到白无及手腕一闪,仿佛把什么东西放进了衣袖里。“无及?”她疑惑地走上前去,“你发现什么了?”
“没有。”他神色疲惫,略有忧色,“她的死因,还要慢慢查证。外表看不出任何端倪。”
杜蘅的心沉了一下,却没有开口再问。忽然门前人声嘈杂,显然是外面的人得了消息,已经赶来了。杜蘅刚一转身,就听见一声怒吼:“谁害了我女儿?!

只见一个身影忽地就窜进房内,直扑床前,颤声叫道:“棉棉!棉棉!”可惜床上的人儿已经天人永隔,再也不会有任何反应。容上省哀叫道:“不可能的!你怎么会突然就……”他突然老泪纵横,一口气堵在喉内,说不出话来!
容胜天与容孝成急忙上前去扶,连声道:“大哥别伤心!这事好好查清!”
容上省见到站在一旁的白无及,立刻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怒道:“说!
我女儿怎么死的?”
白无及黯淡了脸色,叹道:“我还没有查到她的死因,但我一定会查清。”
容上省怒急攻心,举手就是一掌,直拍到他的胸口,白无及身子一晃,倒坐在椅子上,立刻心嘲翻涌,面色发白。众人一见,吓了一跳,立刻上前来拉。杜蘅急忙奔到白无及跟前,颤声道:“你没事吧?”
白无及缓缓摇头,可是脸色却骗不了人。他本就有伤在身,哪里禁得起容上省这样的一流高手,愤怒之下的全力一击?!杜蘅慌忙伸手往他腰间探去,直叫道:“药在哪儿?”
他似乎快说不出话来,只是喘了一口气。杜蘅终于摸出药来,喂他服下。他方才缓了缓,正想说话,却听那容上省吼道:“放开我!今天我一定要杀了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
杜蘅霍地一声站起身来,冷声道:“容大侠!您是三大家主之一,一代宗师!今日怎的也这般无赖不讲理了?!”
众人愣住,容上省瞪着她吼道:“你说谁不讲理?你是个什么东西,这样跟我说话?!”
杜蘅冷冷道:“您的女儿无故死了,我们能理解您很伤心!可是就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打人伤人,却不是正人君子所为!我与白公子一同进的这间屋子,见到您女儿躺在草丛中,白公子第一件事,想的就是救人,从未有任何私心。发现您女儿已经回天乏术,他又仔细检查过她的死因,虽然没有找到线索,但他也尽了力,用了心。况且……您的女儿与白公子私交甚好,难迫此刻他就不伤心不难过了吗?您有何权利伤他?!”
杜蘅这一番话说得铿锵有力,将在场所有人都震慑住了。容上省突然悲鸣一声,挣扎的右手,终于无力地垂了下去。
容胜天连忙扶着他在一旁坐下,连声道:“大哥不要冲动!棉棉死得蹊跷,我们还要倚仗白公子帮我们查清真相!”
只听一个声音沉沉道:“说得在情在理!怎么以前我没发现,你竟然有这个本事?”
话音刚落,一人便踏进门来。众人抬头一看,竟是靳天择!他身后跟着应准、景松与庄颜,显然是得了消息赶过来。
容胜天皱眉道:“在下只是说句公道话而已。”
“我没说你,”他冷冷的眼光扫向杜蘅,“我是说她。一个小女子,竟然也这般慷慨激昂,连三大家主也敢教训!你的胆子还真大!”
容胜天黑了脸,忍了忍却没发作。杜蘅硬声道:“我只是实话实说,根本没有教训之意!我只希望容大侠能尽快冷静下来,将这件事查清楚。”
靳天择走到她跟前,目光如刃,直看向她:“你如何出了衣轩?”
杜蘅一怔,下意识朝白无及看去,他此刻神色黯然,似乎还陷在棉棉的死因上,久久没有回过神来。杜蘅咬了咬唇,说道:“我只是担心白公子的伤,所以过来看看。”
“答非所问。”靳天择冷冷道,“就算你想来,如何出了迷途?”
杜蘅鼓起勇气,看向他,努力让自己镇定如常,冷声道:“以前我也走过迷途,不一样进了梵音阁?既然进得去,就出得来!”
靳天择目光闪动:“你学聪明了,越来越懂得应付我!”
杜蘅直视着他,没有退缩,这一刻内心忽然平静下来:“既来之则安之,无力改变的事实,就只有学着面对。不是吗?”
他噬笑一声,指着白无及道:“这不象你说的话。是他教你的?”
杜蘅摇头,这是“他”说的,近来她常常会想起“他”说过的一些话,却仍然想不清他的样子。记忆的神经不再象从前一样死气沉沉,而有了跳动的迹象。
见靳天择一进来就旁若无人的追着杜蘅问话,全然不顾这命案是多么惊人,容胜天终于沉不住气了,冷冷道:“我侄女无故死于非命,靳庄主难迫就没个交待吗?”
靳天择转头看向他,“交待?她有手有脚,有头有脸,要死要活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这话一出口,立刻让房内的人,情绪激愤!容幸成大声叫道:“靳天择!
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妹妹是死在你庄内,你就应该有个交待!”
靳天择哼了一声,叫道:“应准!”
应准应声而入,立刻走到床前去查看棉棉的尸身。他在她头部细细地检查,只觉得她瞳孔放大,面色平和,似乎死前并没有多少痛苦之意。转眼又想去翻她的衣衫。却被容孝成一把抓住了手:“慢着!我妹妹虽然死了,可也不能让你一个大男人摸来模去!”
应准微微一怔,正色道:“容公子,切勿误会!在下并无冒犯令妹之意。只是要查清令妹的死因,需要仔细检查她身上是不是有伤口,才好定论。”
容幸成叫迫:“我不管!反正我不能让你再摸下去!”
应准为难地看了靳天择一眼,他未答话,却听一人颤声道:“我来。”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庄颜沉默着走到床前,低声道:“请诸位先回避。”
容胜天叹了一口气,叫道:“成儿回来!让庄颜瞧瞧。”
容孝成瞪着庄颜看了半天,终于还是回身,扶着父亲出了门。所有人都陆续站到了院子里,庄颜命令红尘关上了门,这才折返回床前,将棉棉的衣衫一一除去。她通体雪白,果然没有一处伤口。红尘疑道:“难道是中毒?”
庄颜皱紧了眉,突然发现她胸口穴道处,似有极细微的针眼,不由神色一顿,说道:“替她穿好衣服。”
红尘奇道:“你不查查她是否中毒?”
庄颜凝神道:“不用了,相信白无及已经查得很细。”
红尘道:“你是说妙手郎君已经查过?那为何刚才他不说?”
庄颜冷声迫:“他自诩为正人君人,怎么会当众说自己看过一个死去女子的尸体?!难不成还想受容上省一拳吗?”
红尘叹了口气,上前替棉棉拢好衣衫。看着那张年轻苍白的脸,她喃喃道:
“好俊俏的小姑娘,居然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
庄颜身子微震,忽然不忍心再看。起身去打开房门,匆匆走出去道:“我仔细查过了,棉棉身上没有伤痕,也没有中毒的痕迹。”
容胜天皱眉道:“那怎么会突然死了?这丫头从小就健康活泼,也没有什么疾病!”
庄颜看向白无及道:“白公子!小女子有一事想请教。”
白无及道:“请讲。”
庄颜道:“我知道,世上药理,都是相生相克。有些东西单独使用,未必能致人死地。但苦是混用,却有意料不到的毒害功放。棉棉身上无伤,发肤内脏无毒,又无疾病,却能突然丧命,会不会是有人故意在她身上下药,让她慢慢致死?”
白无及眉头皱得死紧,沉思道:“这几日棉棉倒没有说她有什么不适,只说身上无力。我以为她是女子经期之故,因此并未留意。现在听你这一说,倒是有些奇怪。”
杜蘅想起先前剑天阁决战之时,棉棉并未出现,难道那时候她就不舒服了?
要不以她的个性,怎么会错过那么精彩的比武?
庄颜思索又道:“若是有人在她身上下了慢性的药,在必要之时,再混加一神药,就可以立刻致她于死地。但苦不下这混加的药,她又与常人无异,最多只有轻微不适,不易察觉。但是棉棉常年跟你习医,又是容家最疼爱的小女儿,自幼对药理药方就应该十分熟悉。如果依你所言,前几日她的身体就有不对,她绝不会毫无察觉。”
白无及叹息一声:“是我不好。这些日子想着旁的事,忽略了她。”
杜蘅愣了一下,深知他话里的意思,不觉深深埋下了头,心里涌出不安的感觉。
庄颜冷冷道:“一个熟悉药理的人,发觉自己的身体不对,肯定会去找原因!棉棉是个玲珑剔透的人,知道你心有所系,自然不敢去多烦你。所以她才会求助他人!”
众人都愣住,容上省哑声道:“姿儿一向聪明过人,遇上什么事很少要旁人帮忙。这些天我也太忙,没顾她。她是来找过我一次,但我却……我却只是推脱……”说到这儿,他的声音突然哽住。容胜天跺脚道:“大哥!你怎么……唉!

庄颜看了他一眼,一向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容家家主,此刻却突然象换了个人,满面有泪,苍老无比。他一向最疼爱这个小女儿,任由她胡作非为,少于约束。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让他如何随这丧女之痛?!
庄颜的心,忽地利痛一下,为何看到他这般伤心颓丧,她却没有半丝快意?
应准问道:“棉公子之前从未向白公子你透露任何信息?”
白无及缓缓摇头,显然他也极为悔疚。杜蘅下意识地去握他的手,他抬起头去看她,神色忧郁,杜蘅连忙浮出一个淡淡的笑意,试图安慰他。
应准叹道:“如此说来,没有人有这真相的半分线索了?”
庄颜冷冷道:“未必!白公子与她朝夕相处,就算是没发现她有异样,也应该想得出,谁会是这下药之人!”
白无及略带惊讶地看向她,沉声道:“庄管家的意思,是怀疑在下?”
庄颜道:“凡与她有过往来的人,都值得怀疑!”
白无及脸色一沉,忽然冷冷道:“照庄管家的意思,这流云山里的人,不是更值得怀疑?!尤其是庄管家你!”
庄颜变色道:“你什么意思?!”
白无及直看着她道:“我本觉得没必要说一件事,但庄管家你咄咄相逼,我就不得不说了。棉棉这次来了流云山庄,曾经私下与庄管家接触多次。有天她还很高兴地告诉我,你终于肯让她叫你姐姐了。你心里明明恨容家恨到了骨子里,怎么会突然认她这个妹妹?是不是你根本就别有居心?!”
庄颜脸色候地苍白,直叫道:“胡说!我恨的是容上省!跟容姿有何干系?
!”
白无及冷笑道:“天下谁不知道容姿是容上省最疼爱的小女儿?!你杀了她,正好让容上省伤心一辈子!”
此话一出,众皆愣然!容上省瞪着庄颜的眼光,忽然变得凌厉,他指着她吼道:“你这个丧心病狂的女人!竟然连自己的亲妹妹也不放过!”
庄颜瞪着他,忽然微弱一笑,那笑容竟有说不出的凄凉冰冷,方才她居然还在为他心痛,想不到,他却根本不在意她的感觉。在他心里,她这个女儿,原本就毫无干系,比外人还不如!当下冷冷道:“你心里早觉得是我杀了她吧?不然不相干的人一句话,就让你失了分寸?!你哪里配做这容家家主?!”
“放肆!”容上省怒吼一声,上前就是一掌。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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