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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进了另一间房内。这房间布置得很雅致,就象在衣轩,可是她却觉得冷。
他将她轻轻地放在就上,低声叹息:“你怎么会来这儿?”
她没说话,只觉得冷。冷得浑身发抖。
“你都看到了?”他的声音仍然平淡。
杜蘅蓦地睁开了眼,瞪着他道:“你是故意让我看的,是吗?为什么?”
他淡淡道:“勾魂使以媚术伤人,床第功夫,自然是肯要的。你看了就看了,没有什么大不了!”
没有什么大不了!!他悲愤莫明,嘶声叫道:“难道杀人对你来说,就那样不值一提?还是你觉得人命根本就无所谓?”
他目光如炬,冷冷地看着她,轻笑:“该杀的人,自然要杀。这世上,有些人活得长,有些人活得短,都只是命数。”
杜蘅不置信地摇头:“为什么?你真的是白无及吗?江湖上人人都叫你妙手郎君,你救治了那么多人,为什么一转身,却可以眼也不眨地将他们杀掉?你……你到底是不是人?”
他低头轻笑:“或许我真的不是人……我从未亲自动手杀过任何人,我更不喜欢跟人动武。练武功,对我来说,只是一种兴趣,就象下棋……”
“你不喜欢动武?那为什么还要来比武招亲?”她用力地喊,抓起桌上的茶杯就朝他扔去,似乎想将内心所有的愤怒与恐惧都发泄出来!真是无法想象,如果当初娶她的是白无及,她还能有活命的机会吗?
白无及微微一闪,茶杯砸到床前,碎片飞溅!
“我不喜欢比武,云峰却偏偏要搞什么比武招亲!那三个老家伙和云峰,借着招亲的幌子,心底里打的什么主意,当我不知道吗?”他冷笑,“你该恨的人,是他们,假借你的名义,实际上是想找出引魂招暗藏的人!”
“你胡说!”杜蘅气得浑身发抖,“爹爹绝不是那样的人!你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哼!”白无及目光更冷,“云峰追查引魂如已十多年,怎么会放弃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我小人之心?不如说他栓称君子!”
“你这个疯子!”她用力地推开他,跳起来就想往外跑。哪知还没跑出去一步,便被他抓住,抱回怀里。
“你好大胆!我若是疯子,那你呢?岂不是喜欢上疯子的疯子?”他温柔亲昵的语气,仿佛情人间的呓语,贴在她的耳边,轻轻拂过,让她莫明地发颤。极力想摆脱他,无奈却毫无力气。
“我不跟你疯!”她倔强地别过头,咬着牙阻止他的亲近。
他冷冷地笑:“现在想回头,已经迟了。”说着,微凉的手掌,已经毫不客气地抚上她丰满的胸前,恣意爱抚。另一只在她腰间轻轻一扯,腰带应声而落!
杜蘅惊喘一声,刚才那女子媚态横生的场景,忽然间就闯进了她的脑海,让她的心思不由自主地心猿意马起来。原本想抓住他的手,不受控制地软了软。这反应令杜蘅心惊肉跳,嘴上叫出声音来:“你放开我!”
叫声如同猫儿在叫春,杜蘅吓得立刻咬住了唇,不敢再出声。
白无及微凉的唇,在她的耳廊边轻柔地细吻,让她浑身颤抖,几乎站立不稳,脚下一办,就欲往地上倒去。他立刻抱住了她,将她往一旁的桌上一放,张口便咬住了她的唇。
杜蘅吃痛,神智却清醒了一分。这个发现令她欣喜,于是拼命地捏自己的手,掐自己的掌心,没有了指甲的手指让她痛得无法思考。显然白无及也看穿了她的企图,立刻抓住了她的手,将她推倒在桌案上。杜蘅已经完全没有力气再挣扎,终于闭上了眼,决定放弃。突然门吱呀一声开了,白无及迅速将她抱起来,放倒在床上,点中了她的穴道。
“宗主,属下有件事,想请教……”婀娜多姿的女子,款款走了进来,她身上,仍然只穿着那件瑰丽的轻纱,眼神妩媚诱惑。
白无及目光深沉:“什么事?”
“那三个男人都死了,属下算不算是通过了考验?”她轻柔地笑,眼睛里一如常人,因为她深知,眼前这个男人,深不可测,不会随意被左右。
“好,既然你一心要做勾魂使,我成全你。下去待命。”他云淡风轻地找发她。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仍然笑道:“可是……可是属下体内的媚药未除……”轻轻地低下头,完全是一副娇弱柔顺模样!
“想要男人?”他冷冷轻笑,“外面多得是。”
她蓦地一怔,瞬间明白了这个男人的意思。只是她不甘心,还想做最后的努力。于是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迎上去,怯怯笑道:“属下终于荣升为勾魂使,难道宗主不能给属下一点赏赐么?”
他淡淡低眉,似笑非笑道:“还未立功就想要赏赐?”
她见他并未动怒,仿佛受了鼓舞,上前去柔媚地看他,“属下做为勾魂使,可是下了不少功夫,不如……宗主亲自来验一验,看看属下,是否合格?”
杜蘅听得心惊肉跳,却控制不住地流下泪来,那女子曾是那样美丽温柔,贤淑大方,何是竟变成了这般模样?!
白无及看着她,没有说话。那光洁的额头,俏丽的下巴,竟然象极了她!若没有血缘关系,怎么可能这样毫无理由的相象?
她不明白他的心事,只当他也动了心,于是手指轻抚,缓缓爬上了他的胸膛。谁知下一秒,她的手指顷刻被捏住,只听见一声脆响,她立刻痛得大叫一声,冷汗迅速渗了出来。
白无及冷冷地看着她,轻笑道:“想来勾引我?天下男人你都勾引得,唯独我不行。念在你为了练好媚术份上,这次就饶了你,立刻滚!”
她狼狈地后退了一步,喘息道:“宗主!求你,就赏赐属下一次!我只求一次!当年洁云不也得过赏……”
“住口!”他沉声喝斥,眼中隐约有了怒意,“滚!”
听她提起洁云,杜蘅的心,终于剧烈地疼痛起来。
她漂亮的眼睛里,终于流出泪来,木然地站直了身,低头道:“那属下有一个请求,希望宗主能答应。”
他显然已经快要失去耐性了,沉下脸道:“快说!”
“求宗主,放了我母亲……”
他皱起了眉,冷笑道:“你母亲?我可没把她怎么样!她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自己心甘情愿的!我从来没有逼过她!”
她仿佛惊呆了,怔怔道:“没有逼她?可是娘说,是你要她亲自报仇……”
“不错!”他不耐烦的挥手,“但如果她心里没有仇恨,又何须报仇?所有一切,都只是你们母女咎由自取!”
她倒吸了一口冷气,忍不住哭出声来:“娘!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啊?难道为了报仇,就可以连自己的女儿也和践吗?”
“你现在后悔,已经迟了。”白无及冰冷的声音,无比的残忍,“是你母亲自愿做我的内应,是你,自愿要当勾魂使。没有人逼你们,是你们内心的仇恨,让你们选择了这样一条路!”
她痛哭流涕,泪水冲刷着满面的脂粉,让她看上去更象一个凄艳的鬼。
“出去!”他的眼中,露出厌恶的神色!
她用力地抹去了泪水,忽然浮出一丝笑容,“宗主!属下很好奇,那床上的女人当真如此让你挂心?”
他忽地沉了脸,没有说话,她便轻浮地笑了起来,“怎么,不想说?你放心,我又不会打她的主意,我只是好奇,这世上能上你床的女人,到底有几个?”
“滚!”他指着门口,语气已森冷。
她蓦地呆住了,眼泪又流了出来。喃喃自语道:“你根本……从来没喜欢过我,是吗?娘受你挑拨去害人,我被你迷惑自毁人生,原来这就是命数……”
白无及转过了身,不再看她一眼。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身走了出去。在出门口的那一刹那,她回头想看他最后一眼,却最终失去了勇气。
杜蘅躺在床上,每一个字都听得真切,她想喊,却是一句话都喊不出口,唯有眼泪汹涌而下!她走出去的脚步声,步步沉重,绝望地踏在她的心口,让她的心,有被寸寸撕裂的痛楚,几欲令人无法承受!白无及沉默的脸折回到就前,她终于哭叫道:“你不能这样残忍,去救她!”
站在门外的女子,终于泪涌如泉。
白无及没有动。杜蘅又叫道:“你不是大夫吗?去救她啊!她想死你不知道吗?”
“她想死,跟我没关系。”他丝毫不为所动。
杜蘅瞪大了眼,是啊,她傻了,如今眼前这个男人,根本不是人人敬仰的神医,而是杀人不眨眼的引魂宗主啊!她用力的闭上眼,将眼眶里的眼泪挤干净,咬牙切齿地叫道:“袋子我果然冷血无情!靳天择跟你比起来,根本不及你半分残忍!”
他蓦地抓住了她的衣襟,将她用力提起来,半眯起眼,阴冷地看着她,“以后不许在我面前提这个人的名字!”忽然他又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或者,你可以叫他另外一个名字,云霄,如何?”
杜蘅心如刀绞,却是哭着笑出声来:“对,你说得对!我真是个下贱的女人,明知道他是我哥哥,我还要想着他……我该死,干脆你也杀了我……一了百了……”
他脸色暗沉,眼睛里聚集着风雨欲来的狂暴,抓着她的手,却始终没有再一步的动作。
杜蘅哭得喘不过气,面色涨得通红。他长长地叹息,终于将她抱进怀里,让她顺过气来。她开始低低地啜泣,仿佛傻了一般,木头一样没有反应。
白无及轻声道:“你既然都想明白了,为何还要拒绝我?你跟他永远不可能。难道在你心里,真能把我完全放下?”
杜蘅的身子微微一颤,这轻微的颤动,没有逃过白无及的眼睛,他抬起她的脸,缓缓地覆上唇。杜蘅毫无反应,任他在她苍白的脸上轻吻,甚至在他半强迫下微张开了唇,让他的气息侵入。
他开始极力挑逗爱抚,继续刚才被打断的事。杜蘅木然的睁大了眼,眼前仿佛全是那女子熟悉而绝望的脸孔!她的脸子一激灵,目光一沉,立刻回过了神,伸手在床边乱摸,忽然摸到一片碎的瓷器,她心一动,呼吸立时乱了几分。白无及已经捉住了她的腿,她居然也没有反抗,这个信息让他的心情终于回暖了。
杜蘅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手上,她的动作不敢太快,生怕被白无及觉察,只是缓慢地朝着自己的颈边移动,他沉浸在她柔顺的反应中,没有看到她手指里隐藏的秘密,杜蘅抓紧那瓷片用力一划,只觉得颈边一阵巨痛,她笑着闭上了眼。
血腥味涌出来,白无及一声怒吼:“该死的你!”立刻以指压住了她的颈间,阻止那汩汩涌流的鲜血,但是鲜血却沿着他修长的手指蜿延迸流,他的心,前所未有的慌乱了一分。下一刻,他已经飞快地翻出药来,将她的伤口紧紧地缠死。
“来人!”他狂怒的声音失去了惯有的冷静。
杜蘅笑出声来!太好了。他也有没办法的时候。她听见自己颈间热血奔流,顷刻间如大河巨浪,淹没了她的意识,猩红的血色中,仿佛见到爹娘在朝她招手,她万分地激动,想扑进娘的怀里。哪知她竟一把自己推了开去,淡淡地笑道:“雪儿!你会和天择相亲相爱,白头偕老的啊!”
“娘!”她焦急地叫,“为什么?”
“雪儿!你要和天择白头偕老啊!”温微微的声音渐弱,温和的笑脸,渐渐淡去,杜蘅控制不住地心慌,想追上去,却不知方向。她绝望地想大叫,却叫不出声来,只能拼命地睁大了眼睛,去寻找自己至亲的人,可是她慌乱地冲撞,前面却是一片黑暗。
她终于倒下了,渐渐失去了意识,不想了,什么都不想了……让她死吧……
忽然,一双手忽然紧紧地抓住了她,将她从床上拖了下来,拼命地往门外奔去。
杜蘅恍惚地睁开眼,发现拖着自己的人,居然是个女子,颈边的流血声也没有了,似乎缠着厚厚的布条,她没死吗?怎么回事?她是晕了,晕了多久?当下精神一振,微弱道:“你是谁?”
“别说话,你失血过多,要保留体力,不然出不去。白无及这会不会回来,这是唯一的机会。”她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杜蘅还是听出了是她,苦涩笑道:“是你救了我?”
“嗯。”她不再说话,只是拖着她一路狂奔。
杜蘅颤声道:“为什么?我以为,你很恨我!”
她喘了一口气,似乎有点力不从心了,“我是恨你,但我不想你死在这儿!你走吧,回去找靳天择!你们不是兄妹,他会救你的!”
杜蘅立刻完全清醒了,吃惊地瞪着她,仿佛第一次认识她。
她没再理她,一口气跑出了那狭长的山谷,才停下来喘气。杜蘅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惊疑道:“青儿,为什么要救我?你跟你娘,与我们云家,到底有什么仇恨?为什么你说靳天择和我,不是兄妹?”
她一口气问出了所有的问题,伤口隐隐作痛。
青儿转眼去看她,眼色很冷,“我救你,不过是想报复白无及!你不用把我想得那么好!我和我娘,巴不得你们全家死干净!”她烦燥地站起身,反反复复地看她,“为什么你命那么好?每个男人都喜欢你!还有你娘!明明是个不洁的女人,还嫁了天下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