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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反反复复地看她,“为什么你命那么好?每个男人都喜欢你!还有你娘!明明是个不洁的女人,还嫁了天下第一庄的庄主!”
“你说什么?”杜蘅吃惊道,“不许你侮辱我娘!”
“哼!”她冷笑,“我侮辱她?你娘出嫁前便与男人有染,怀了你。若不是云峰,你娘就得浸猪笼。”
“不可能!”她霍地冲过去抓住她的衣襟,大声叫道,“你胡说!”
“你想把白无及的人引来,就尽管大叫!”她眼神冰冷,毫无感情,杜蘅莫明地失了神,颓然地后退了一步。
“难道你一点没看出,我们两个人,有相象的地方?”青儿冷声提醒她。
杜蘅蓦地惊醒,她在梵音阁看见青儿,浮云就说他们有极为想象的地方。那时候她还没有恢复记忆,不曾细想过这其中缘故。今天青儿又提起这事,让她忽地慌乱起来。
青儿步步逼向她,“因为……我们有着同一个父亲!”
杜蘅跌坐在地,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
青儿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冷笑道:“你娘肯定没跟你说过,你亲生父亲,根本就不是云峰!你娘与人有染,珠胎暗结,她当然不敢说。当年温家满门尽灭,她命好,不仅没死,居然还有云峰来救她。我娘与我爹,本来情意相投,就是因为你娘,我爹才弃我娘不顾!”
杜蘅呆呆道:“所以,阑姨才会那么恨我娘?因为,我娘抢了她的相公?”
“不错!我娘当年进了流云山庄,目的就是让你们云家永远不得安宁!”青儿突然面色狰狞,恶狠狠地盯着她,仿佛想将她撕碎一般。
杜蘅打了个冷战,努力平静道:“那你告诉我,我的亲生父亲,是谁?”
“我不会告诉你。”她笑得有几分恶毒,“你这样的千金小姐,不配知道。当年我娘饿得快要死了的时候,你娘正在流云山庄里享福呢!现如今你跟你娘有这样的下场,是报应!”
杜蘅内心一痛,叹息道:“原来阑姨吃了这么多苦……”
“行了,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你赶紧走,从这里一直往北,翻过这座山,就出了引魂招的控制范围……别再让白无及抓到你……”她阴沉地叫,使劲儿地推她。
杜蘅趔趄着往前走,却忍不住回头去看她,“青儿,你真是我亲姐姐?不管你为什么救我,我,我都会一辈子记得你。”说完,她看到她青白的脸上,闪过一丝痛楚。
忽然她上前一把抓住她,低声道:“嘘!别说话!有人追来了。快走!你一定要逃出去,去找靳天择,这样白无及才会明白,什么叫痛苦!”
杜蘅深吸了一口气,任她抓着自己往北一路狂奔,眼看着到了山顶,她急促叫道:“快走!我不能再送你了。”
“姐姐!你跟我一起走吧!”杜蘅抓住了她的胳膊,切切地叫道:“如果你真是我亲姐姐,跟我一起回流云山庄去!以后再不要受他控制!”
青儿呆了一呆,脸色沉郁道:“别跟我套近乎,我不会告诉你父亲是谁!”
杜蘅急道:“这个时候说这些做什么?白无及若是知道是你放走了我,他不会放过你的!跟我走吧!庄颜一定会找到办法,解你体内的毒!引魂招太邪恶了,你不要再这样堕落下去!”
“不!”她的脸色有一丝丝的松动,却仍然固执道,“我不会跟你走的!我要跟娘在一起,是生是死,听天由命!”
杜蘅怔住,眼泪却流了下来,“也对,有个亲人在身边,总好过孤零零一个人。”
见她如此伤心落寞,青儿的心,禁不住软了一分,到底血浓于水,她此刻自己也分辨不清,救她是为了自己还是他?逼迫自己转过头,硬声道:“别罗嗦了,快走!”
“想往哪儿走啊?”丛林中忽然响起一个声音,两个人都不由自主地一愣,青儿立刻警觉地拽住了杜蘅,冷声道:“谁?”
丛林的暗影里,慢慢地走出两个人来。他一身黑衣,俨然是个杀手的打扮。其中一个阔脸,一见她便笑道:“哎哟,我当是谁?原来是新任的勾魂使!”
另一个长脸的也不怀好意地笑道:“青儿,刚才还跟兄弟们在床上亲热,怎么这会儿就跑到这儿来了?”说着,他打量了她身旁的杜蘅一眼,掩不住眼里的惊艳之色,连连笑道:“这是谁?这样的姿色,莫不是也想来做勾魂使的?”
阔脸的杀手哈哈笑道:“这娘们不错,看来青儿你有对手了。”
长脸的搓了搓手,满脸的淫色,“喂,不如先让我们兄弟尝尝味道……反正你们做了勾魂使,也离不开男人了……”
二人满面淫笑地迎了上来,杜蘅心惊地退了一步,却见青儿忽然一笑,“哟,这么性急,你们都有什么本事,让我们姐妹服侍啊?”
阔脸的早已按捺不住地扑了上来,一把抱住了她,嘴上叫道:“心肝宝贝儿,试试不就知道了。”
那长脸的对着杜蘅就逼了上去,笑道:“哎呀,可怜啊,还受了伤,你放心,哥哥我一定好好疼你……”
杜蘅惊慌得连连后退,他张开双臂就扑了过去,杜蘅连忙一闪,牵动了脖子上的伤痕,不由得痛呼一声,跌在地上。他立刻伺机将她压在身下,臭哄哄的嘴就要贴上她的脸颊!杜蘅倒吸一口冷气,正想一掌拍过去,忽然身上的男人双目一瞪,一动不动了。
青儿用力将他踢开,啐了一口,拉起杜蘅叫道:“快走!”
杜蘅喘了一口气,眼见两个男人都倒在血泊之中,不由心头乱跳,只听见一个男人沉声道:“青儿!刚做了勾魂使就背叛宗主!你不怕教规处置?”
青儿心头一沉,立刻推了杜蘅一把,厉声叫道:“绝影使,你想怎样?”
杜蘅差点跌一跤,想也没想,立刻往前飞奔。绝影便是引魂使四大杀手之一,他若是出动了,必是白无及已经查到她的踪迹!她要逃!她不能再被抓回去!
这个念头趋使着她,不顾一切地狂奔。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惨叫,她心头一颤,不由自主地回过头去看,凌晨的微光里,只见青丝漫天飞舞,青儿两手在空中乱抓,面上似乎有血痕!他!他刺瞎了她的双眼!
她是勾魂使,眼睛能惑人,绝影便当然明白她的命门所在,所以一来便先刺她的眼睛。下一步,就是要她的命了!
杜蘅不敢再看,拼命忍住几欲狂泄而出的眼泪,不要命地往前跑。忽然,她眼前一黑,脚下一绊,竟顺着山坡直滚了下去!滚到坡下时,虽然浑身疼痛不止,杜蘅仍然顽强地支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逃!她要逃出去,告诉所有人,白无及的真面目。告诉靳天择,他不会放过他……这个念头强大地支撑着她,让她完全忽视了自己身上的伤,和心头的恐惧,爬了起来不顾一切地狂奔。
她终于跑出了那片山头,朝阳红灿灿温吞吞地露了脸,眼前居然是一片宽阔的草地。前方隐约有溪流的声音,让她快要崩溃的身体和意识,小小地振奋了一下。她努力让自己睁着眼睛,拼命地支撑着往前走。但是伤痛和疲累,让她跌倒了。只是喘了一口气,她又挣扎着爬起来,继续往前走。眼前越来越模糊,她快撑不下去了,又倒了下去。眼前忽然浮现出青儿鲜血横流的脸,她咬紧了牙,又爬了起来。
终于她感觉到水声就在前方,欣喜若狂地扑了过去,却不料脚底一滑,直栽了下去!冰冷的水浸湿了她的脸,立刻令她的神智清醒了许多,可是身上却已经没有了力气,一个劲儿地往下沉。她绝望地张开了嘴,却是冷水灌进来的味道,让她呛住了喉咙。她哀伤地想,难道自己真的就这样死了?!不,她还没能为父母报仇,还没能告诉天下人白无及的真面目!还没能见到靳天择,告诉他,她从未这止过对他的感情……不!她不能死!拼命地张开手划水,终于浮出水面来,深吸了一口气,狂乱地大叫了一声:“靳天择!”
忽然她看到丛林后,青蓝的衣衫一闪,映入眼帘的,竟是那张魂牵梦萦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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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爱如磐石
杜蘅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紧紧盯着他大口地喘气,生怕一眨眼,这一切都只是个幻觉,果然只是一眨眼,他不见了。杜蘅痛哭出声,喃喃叫道:“天择……”
忽然腰间一紧,“哗”地一声,她被抱了起来,浮出了水面,拥进一个宽阔温暖的胸膛内。她恍惚地抓住了他的衣襟,一抬头,便看见了他焦急痛楚的脸。她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
他抱着她,一路疾奔,跑进了个隐秘的山洞之中。飞快地除了她身上湿透的衣服,将她紧紧地抱进怀里,用外袍裹住。杜蘅泣不成声,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颤抖道:“真的是你?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他沉声道:“不用怕,我在这儿。”
她抬头看他,双手抚上他的的脸,止不住地打颤,“你不恨我吗?”
他缓缓摇头,专注地看她,眼光中果然没有半分恨意。只是目光看到她颈边的伤口时,忽地一沉,立刻从怀中掏出药来,为她细心地敷好,包裹严实。然后又紧紧地抱着她,仿佛怕她会消失一般。
杜蘅含泪深吸了一口气,“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他才缓缓地开口:“你把我赶出来,无非是不想我与白无及正面冲突,两败俱伤。你认为他练成了两种云家手法,我一定打不过他,是吗?!我不相信你真的会跟着白无及!他一身血债,你不会放过他!所以我在这里等,等你出来找我!”
杜蘅心头一痛,伸出手抱住了他!原来他那样了解她,那样相信她!他从未想错过她,也从未放弃过她!“你在这里等我?万一……我出不来呢?”
“我等一辈子。”他毫不犹豫地回答。
她终于流下泪来,仰头吻住他。她不顾一切,在他唇间探索,狂乱而急切。靳天择喘息一声,将她抱得更紧。此刻她身无寸缕,肌肤贴着他,双唇如粘上他一般,百般相诱,让他血脉贲张,无法自制。
“雪儿!”他艰难地找回了神智,在她唇边叹息,“你受了伤,这个时候不能……”
她执意不顾,抱着他只管深吻,不允许他思考。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让自己的心安定下来,才能堵上内心那个惊骇硕大的深洞!
靳天择咬牙抓住了她的手,低沉道:“雪儿!别这样,伤口再裂开,你会有性命之忧!”
“别叫我雪儿!我叫阿蘅!阿蘅!”她烦乱地打断他,又凑上唇去。
他抓住她,细细地看她,眼光犹豫而复杂,“阿蘅!你不是我妹妹!”
她轻颤了一下,终于垂下头去,忧伤漫延到整张苍白的脸。“我懂。”
他显然惊讶了,却抑制不住微微的惊喜:“你明白?”
她深深地叹息:“我懂。爹和娘一向对你心存歉疚,又百般疼爱我,又怎么会做出让自己儿子聚自己女儿的不伦之事?如果你真的是云霄哥哥,而他们又执意要我嫁你,就只有一种可能……”
“阿蘅!”他心疼地抱紧她,眼中紧张了一分。
她淡淡地笑,“现在你总该可以告诉我,我的亲生父亲,是谁?”
他沉默了,没有说话。杜蘅眼中浮泪,苦笑道:“一定是爹要你发誓,不能告诉任何人,是吗?当初爹爹和你在密室中谈过话之后,你便答应了娶我,可是他告诉了你我的身世?”
他叹息一声,低沉道:“是的。我本决意离开,但他要我留下。母亲遭人暗害并非是你们母女之过,乃是引魂招所为。况且我娘当年,也的确失心疯差点害死了你,我不该怨恨你们。父亲虽然出于道义娶你的母亲,但他心里,始终只有我娘一个。”
杜蘅终于流下泪来,“爹爹,是个大丈夫,真君子……”
靳天择抱紧了她,低低道:“你回来了,别再离开我。相信我,我说过的话,决不会改变。”
她强忍住泪,抬眼看他,“你不问我,在飘香谷跟白无及有没有……”
“我不会问。”他果断地打断了她,神情严肃,“我相信你。有,或没有,都不会改变我对你的感情。”
她终于笑意涌进眼瞳,抱住他,在他耳边轻语:“我说过不会负你。我没食言。”
他身子微震,忍不住低了头去细细地吻她。他双唇湿软,轻柔而缠绵,充满了怜惜之情。杜蘅半闭了眼,轻轻地回应。他抱着她的手,越收越紧,却终是没有再进一步。杜蘅喘息道:“天择……”她苍白的十指裹着被血浸染的白布,脸上惨无人色,让他心疼万分,低声道:“你好好休息一会儿,想不想吃东西?喝水?”
她默默地头,只是盯着他看,心头万般滋味,却是苦涩难言。原来他才是真正的云家人,而自己……竟是个父不详的女子!她夺去了他幸福美好的童年,占去了他显赫名盛的家世,甚至成了他噩梦的因子!原来是她们母女欠了他的!难怪娘一直要她好好爱他,是的,她们欠他的,太多,太多……想到这儿,她禁不住红了眼眶,低低地啜泣一声。
“怎么了?”他低哑道,神情有一分紧张:“伤口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