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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半晌,方才叫道:“云昭,去,为甘泉教主准备发丧。”
众人都是一怔,司空一断道:“云庄主有什么发现吗?”
云峰低声叹道:“在下……并无发现。”
容上省疑道:“甘教主中毒之日,妙手郎君已经为他清毒疗伤,白公子说过,他的身体已无大碍。为何又突然死去?不如请白公子来瞧瞧再做定论如何?”
站在一旁的浅浅听闻立刻叫道:“不错!教主自从让白公子救治之后,每日按时服药,身体早已经好了大半,怎么会又突然死了?云庄主,你是武林中人人称赞的大侠,定要查清此事,还我们一个公道!我飞天教虽然是个不起眼小门派,但也不能死得这样不明不白!”
他声音清脆,泪痕犹在,却是锵锵在耳,忿怨声声。
云峰叹道:“你们不信,就请白公子来吧。”
“在下已经来了,各位前辈,能否让白某看一下甘教主的尸身?”话音刚落,白无及的身影已经进了院子,立在门口,依然丰神俊朗,从容优雅。
众人连忙将他请进屋内,他略略点头,叹道:“在下听闻甘教主遇害,也十分惊讶,所以赶来瞧瞧。”他走到甘泉身边去仔细查看,云峰立在一旁,脸色似有不安。过了一会儿,只听白无及道:“甘泉教主被人一指点中了心脏,瞬间毙命!甚至来不及有任何反应。你看,他面容安详,根本看不出有任何痛苦挣扎的痕迹!”
风行道皱眉道:“一指点中心脏而毙命?!当今武林谁有这个功力!”
白无及指着甘泉胸口那半指的红印,冷静地说道:“这种指法,不知各位前辈有没有见过?”
众人一时沉默,眼光中惊疑不定,半晌方听风拂林沉思道:“若只看表面,很象云家的折云手。但折云手的发力是在手腕,而非指间,奇怪……老夫也想不出,江湖上谁还有这种武功!”
云峰脸色微白,没有说话。只听风行道犹豫道:“父亲,以前我们曾说过,引魂招的人,所学之武功与云家,颇有相似!”
风拂林点头,“你怀疑甘泉是被引魂招的杀手所杀?!”
白无及道:“甘泉教主四肢僵硬,尸身发冷,应该已经死去二、三个时辰。凶手行凶的时间,极可能是在昨夜丑时!”
司空一断面色凝重,说道:“昨夜我们与云庄主一直在剑天阁喝酒,没有回过云居。”他抬头看了看众位的脸色,又道:“那么说,流云山庄里,已经混进了引魂招的杀手?!”
白无及忧心道:“经过这几日细心调养,甘泉教主的武功早已经恢复,能进来不被他发现,又能一招将他杀死,此人的武功高深莫测,不在三位大侠之下。”
众人又是一怔,心里不约而同地浮出一个名字:靳天择!流云山庄里,能跟他们三人抗衡的人,除了云峰,就只有靳天择了!
第二十二章 命案惊情2
白无及又道:“此人内力深厚,气聚指间发力,令甘泉教主心脏失力,从而瞬间毙命!”
容上省脱口道:“靳天择!”众人都不由自主地看着他,他有些尴尬,继而皱眉又道:“靳天择内力深厚,他有这个功力可以杀人。何况,先前他与甘泉教主就有过结,杀了他也不奇怪呀!”
司空一断道:“容大侠所说也不是毫无道理!昨夜子时靳天择就告辞回房了。如此说来,他也有时间来这里杀人!”
“不可能!”云峰默默地开口,“他不会来杀甘泉的!”
容上省冷冷道:“他还没跟你女儿拜堂呢,云庄主就开始这般袒然相护了?!”
云峰叹息一声说道:“并非在下有意袒护,只是……他若要杀人,何必等到现在?以他的武功,要杀甘泉,几天前就可以。”
容上省哼了一声,说道:“那时比武未完,他当然不能浪费功力。况且众目睽睽,自然不能杀人。昨天大事已定,他便起了报复之心!前几日甘泉教主去找他挑衅,以他的个性,怎会容得下这样的人?!”
云峰面色一凛,微愠道:“容大侠此言差矣!靳天择虽然恃才傲物,但绝非滥杀无辜之人!更何况且甘教主与他只是有些误会,并无深仇大恨!”
容上省冷笑道:“那只是你云庄主一面之词!不如找那靳天择来对质!看看他怎么说!”
云峰低下头,脸色阴晴不定。白无及道:“如此甚好。在下也觉得,云庄主应该彻查昨夜丑时进出过云居的人!但凡这个时间不在自己在房内的人,都应该一一查清。既然大家都认为引魂招的人,已经混了进来,就不可掉以轻心!”
云峰面色一顿,立刻叫道:“云昭!你速速去将所有人,聚集在剑天阁议事厅内,一一盘查!还有!请靳公子到这里来!去!”
云昭领命而去,众人在屋内坐了,静静等待。四下里安静异常,只听见浅浅轻微的啜泣声,断断续续。
风行道叹道:“云庄主,请恕在下有一言冒犯!”
云峰微怔,连忙道:“风大侠有话请讲。”
风行道说道:“虽然容大侠的话不太中听,我们也知道靳天择是你新选的女婿,但……如今看来,只有他的嫌疑最大。倘若我们找到证据,证明他就是凶手,不知云庄主……”
“风大侠请放心!”云峰断然道:“如果他真是引魂招的杀手,在下决不姑息!”
“好!”司空一断说道:“有云庄主这句话,我等就放心了!”他又以传音入密的功夫,对着云峰轻道:“若他真是引魂招的杀手,我们不是就省了心?你也不用真的要将女儿嫁他了?这应该是好事一桩才是!”
云峰一愣,原来他们始终是不太相信他的!低头忧心叹道:“不管你们怎么想,在下敢担保,靳天择绝不是那杀手!”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都是疑虑重重。先前云峰对这个靳天择也是诸多怀疑,但自从那最后一场比试之后,云峰的态度突然转变,对靳天择十分信任喜欢,竟然舍弃白无及而选他做了自己的女婿!这其中的缘故,大家都想不太透。
人人都沉默无语,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不一会儿就看到靳天择慢慢地踏进门来。
“请我来有何事?”他看了看屋里坐得满满的人,神色淡淡。
众人又是一愣,好歹这云峰也是他未来的岳父啊,为何进来拜也不拜,如此无礼?回头看云峰,他只是盯着他看,似乎并不在意他的无礼,只说道:“你坐吧。我有一事问你。”
靳天择在一旁坐下,目不斜视。
“昨夜丑时,你在何处?”云峰平静的眼光中,有一丝焦虑,他似乎有点害怕,听到自己不愿意听到的答案。
“在房内!”靳天择脸色未变。
云峰追问道:“何人可以证明?”
靳天择缓缓地看向他,眼光冷淡无比,“没人。”
第二十二章 命案惊情3
众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白无及叹道:“靳公子有所不知,昨夜丑时飞天教甘泉教主被人杀了。杀手是个武功高强之人,这里的人,若说不清自己昨夜身在何处,都会有嫌疑!”他目光中有一分探究,似乎在说,你最好能说清,免得被牵扯。
靳天择冷笑道:“那请问白公子昨夜身在何处?”
白无及淡淡笑道:“在下子时回房安睡,棉棉可以作证。”
靳天择哼了一声,说道:“棉棉?你的徒弟吗?他是你的人,当然可以为你作证!”
白无及微微一愣,笑道:“棉公子并非在下的徒弟。”
云峰沉思道:“既然如此,传棉公子来问问就知道了。来人!”他高声唤道:“去请棉公子过来!”说完,他看见容上省的面部,突然抽动了一下。
司空一断道:“我们几人,昨夜都在剑天阁内饮酒,大家可以互相作证,谁也不可能来云居里杀人。在流云山庄里的高手,除了在坐的,估计没有别的人,可以将甘泉一招杀死!”
靳天择冷冷道:“司空大侠好象还忘了一个人。”
众人一愣,随即回过神来,司空迹!他虽然早早地退出了比武招亲,可是武功却并不在这靳、白二人之下!
司空一断面色一白,立刻道:“迹儿与铮弟昨日就已经离了山庄,回去了。”
靳天择道:“既然睡着了可以起来杀人,那离开了的,也可以回来杀人!”
“你!”司空一断霍地站起身来,大声道:“一派胡言!”
靳天择冷眼道:“以司空大侠的逻辑,不就是如此吗?”
司空一断正欲发作,云峰连忙上前拉着他笑道:“司空大侠切勿动怒!我们既然想查明真相,就不可放过任何一个细节。迹公子与司空铮大侠已经回去,云某很清楚。司空大侠不必为此介怀。请坐请坐!”他将他按回到椅子上,回头对着靳天择道:“天择,你说你在房内睡觉,那有人看见你回房吗?”
众人心头一惊,大家都注意到了,云峰唤他“天择”,而非靳公子,想来在他心里,已经非常认可这个女婿,把他当成自家人了!
靳天择沉默了一下,说道:“有。”
云峰一喜,“何人?”
靳天择看了看他,眼光中闪过一丝戏谑,缓缓道:“云初雪。”
众人大惊,不约而同地望向云峰,他也是愣住了,下意识地问道:“雪儿?她怎么会……”他本意想问,她怎么会深夜在你房中,又惊觉不妥,蓦地住了口。
靳天择回过头,顾自喝茶,仿佛不想再说话。云峰尴尬地笑了一声,说道:“想必你们有些话想说,才会……”
靳天择轻轻地哼了一声,说道:“云庄主也可传她来问,省得有人说我没有人证!”
云峰正想说不必了,只见云昭匆匆赶来说道:“庄主,棉公子不见了!”
众人大惊,容上省立刻起身道:“怎么会不见了?”
云昭道:“小的到棉公子房中查看,他的包袱行李俱已不在,想必是已经离开了。”
众人都向白无及看去,他叹息一声,说道:“小公子又不告而别了。想不到这次竟是我需要她的时候。”
司空一断道:“白公子不必担心,想必那棉公子走得不远,立刻差人去追,还能追回来。”
白无及叹道:“不必了。他和我一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从不去想理由,也许正因为如此,在下才觉得和他有几分投缘。”
司空一断愣了愣,为难道:“如果追不回棉公子,那还有谁能为白公子做证?”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都不知如何是好。他们在心底里是相信白无及绝不会是杀死甘泉的凶手,可是为示公平,确也不能这般草草了事。
正在大家都为难之际,只听见一个女声道:“我能证明!”
第二十二章 命案惊情4
门外走来一个窕窈紫色的身影,如轻风拂柳一般轻盈,款款而来。她慢慢走到众人面前,一一拜倒,口中清脆道:“小女子云初雪,给各位伯伯请安。”
大家都是一愣,司空一断道:“贤侄女,你来为谁证明?!”
云初雪道:“小女子为白公子作证。”云峰惊道:“你!你为白公子作证?你不是去找靳天择了吗?”他的目光在靳天择和云初雪的身上打转,心头疑虑重重。
云初雪道:“爹,女儿昨夜本是想去找白公子求一个方子,只是回去的时候,不巧碰到了靳公子而已。”她说得十分流利,可是捏着丝帕的手,却泄露了她紧张的情绪。
“云小姐真是厉害,一个人能证明两个人都没有杀人时机!”容上省的语气,明显地不信,“却不知小姐有何急用,竟要深夜去求白公子给个方子?!”
云初雪面色一白,转眼去瞧白无及,他的目光平静,慢慢地站起身来道:“此乃女儿家的私事,云小姐不想旁人知道乃是情理之中,白某也不便明说。只是……没想到云小姐会站出来为白某作证!”
云初雪舒了一口气,浅浅笑道:“白公子是正人君人,小女子多有感激!我也知道昨夜打扰多有冒昧,可是杀人这种大事,断不可白白被冤枉!所以……小女子思虑再三,不论如何也要替白公子作这个证!”
司空一断盯着她道:“贤侄女,你是几时去找的白公子?”
“子时。”
“几时回了衣轩?”
“丑时。”
“那你几时见到了靳天择?!”
“自然是……丑时!”云初雪浮出一个笑容来,“司空伯伯,靳公子昨夜歇在衣轩梵音阁,故而我丑时回去,才会不巧碰到了他!”
“是吗?”司空一断的声音大了起来,“可是靳公子明明是子时回去歇息,丑时他已经在睡梦中,难不成你与他是在梦中相会的吗?!”
云初雪一愣,望向靳天择的眼光中有无数的猜疑,立时说不出话来。容上省冷冷道:“原来看似美貌纯真的女子,多是会撒谎的!”
云初雪惊道:“我没撒谎!我是丑时见了他……那会他还没睡。当时我还奇怪,他怎么那么晚还没睡……”她不断地向靳天择使眼色,询问着他。可是他毫无反应。云初雪急了,冲着他叫道:“你说话啊!”
容上省冷笑道:“云小姐想为自己未来的夫君开脱,有情可原。只不过杀人这种大事,是断不可胡乱作证的!”
“容伯伯!”云初雪瞪着他道:“别说他还没有成为我的丈夫,就算他如今已经和我拜堂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