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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他轻声唤她,压抑着,渴望着,抚上她的脸,努力让自己放缓身段,“你怎么了?”
她的手一得到自由,立刻捂住了自己的脸!哭出声来!
他立时慌了,连忙将她拥进怀里,急切道:“到底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冷?还是痛?”
她不说话,只一味地摇头,眼泪止不住地流。靳天择册开她的手,焦急地擦她脸上的泪痕,沉声道:“别哭!我说过,不会再你哭!到底怎么回事?你说话!”
她呆了一呆,半晌才喃喃道:“我好怕!”
“怕什么?”他怔住。
“不知道,我就是怕……好怕……紧张,不知道该怎么办!好象全身都在痛!”
他心抽紧了,哑声道:“别怕!不需要怕!不会痛了,相信我,不会痛了。”
“真的吗?”她可怜兮兮地看向他,似乎仍然不敢相信,身子僵硬得如同一快木头,“你能不能……不需要这样对我?你这样,我会想起以前你那样对我……我会……害怕……”
他深深地吸气,压下内心想吼叫的冲动,硬声道:“好!我不碰你。除非你愿意。”
她这才稍稍松了口气,破涕笑道:“那你转过身,我要穿衣服。以后不许再脱我衣服!”
他无声地顿住,沉默,却没有动。
“喂?”她试探着去推他,“你走开呀,我要穿衣服。”
他喉头滑下,终于放开她,站起身来,默默地走开。她将自己的衣服一一穿戴整齐,虽然仍然很冷,却感觉安全了许多。她把衣服递给他,“你也穿上,省得着凉。”
他接过衣服披好,大步走了出去。云初雪急得叫道:“喂,外面还在下雨!你出去做什么?”她叫得大声,他却走得更快,最后几乎是用飞奔地,跳进了泉水中,用力地浇自己的脸,大吼一声。
这声音震得整个山谷翁翁作响,与滂沱大雨混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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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暗流迷云 第三十九章 销魂十八式
那天大雨之后,靳天择抱着云初雪回了衣姿楼。众人是又惊又喜。尤其是温微微与云峰,都在暗中交换眼神,喜悦之色,溢于言表。唯有云初雪未曾察觉。她沉溺在他温柔体贴,细致入微的照料之中,已经渐渐忘却了从前他待她的冷漠与居心。
虽然二人仍然分房而睡,但关系却已经明显起了变化。靳天择每日早上饭后,必定会陪她坐一会。午后让她小睡,便一起去后山练功。黄昏时他会在梵音阁内研究阵法,她便常常去陪伴。他的话虽然不多,但眼神时时在她身上流连。云初雪感觉到他的心,已经完全不象从前,只是内心里那个疑团,仍然无法解开。几次问起,他都避而不答。云初雪暗暗叹息,靳天择啊,真的是个谜。难道这个谜,会陪伴他们过一辈子吗?
时光飞逝,不觉便到了深秋,满山的树叶,都开始由绿渐黄。他不太愿意她再陪他去练功,只因天气冷了,他怕她的身体吃不消。云初雪知他是好意,却有些不快,闷闷道:“那我一个人呆在房里多无聊?!”
他眼中有一丝笑意,却只缓缓执起她的手,轻声道:“你要是闷,我陪你去骑马?”
“不好!”她直觉地拒绝,“这几天你已经陪我去了三次了,你要练功,不能再荒废!”
他沉默了一下,只得说道:“那这样吧,我们去梵音阁,你在屋内看,不要出来,如何?”
她眼睛一亮,欣喜道:“这个主意好!”随即又皱眉道:“在那儿练好吗?没有泉水也不太清静,会不会影响你?”
“不会。”他平静地拉着她,往梵音阁去。
此时的梵音阁内空无一人,所有的人,都被他打发到外面守着。靳天择在屋里接了木制的管道,用循环的热水灌注,以增加屋内的温度。这样,她呆在屋里就不会觉得冷了。云初雪打开窗户,正好可以看到他在后院内练功,手里端着他为她特制的香茶,心绪涌动。她酷爱喝茶,偏偏白无及说,她的体质不宜饮茶。为这个事,她日日苦恼。想不到他在香茶里加了红枣枸杞,与茶叶的味道互相融合,不仅于体质有益,反倒愈加清香。
从此她爱上了他为她调制的香茶,日日不离手。她默默地饮了一口,暗想,这靳天择,好象世上就没有他想不到解决不了的事啊!转眼看见那窗外院内的身影,忍不住笑意盈盈道:“喂,你好象比前几天好多了,那香盒真不用我拿着了?”
他轻轻点头:“不用。你要是累了,就去吃东西休息。”
她轻笑:“我不累,你以为我纸糊的啊?对了,你上次弄那个万木丛生阵,到底有什么窍门?不如你教给我,免得我每次进去出来,都得问你。”
他沉默走到她跟前,低低道:“这个阵法主要一混淆人的视觉,迷乱方向。你只要不要以眼前看到的来判断方位,或者听声音来辨位,就容易多了。”
“不明白。”她撅起嘴,“你说得简单,可我一点也不懂。唉!”
他想了想道:“奇门阵法本来有它的方法和诀窍,你从未学过,自然不容易学会。你若是想学,我可以教你。”
“真的?”她眼睛亮了,“你教我吧,要学多久?”
“如果你领悟得快,一、两年就能入门。要想掌握自如,多则七八年,最少也要五六年。”
“什么?!”她吃惊地瞪大了眼,有点沮丧,“要这么久?那还是算了。不知学起来有多么枯燥无聊。”
他轻忽一笑,想了想道:“这个学起来的确有点难,不如这样,我教你一套掌法,既可以防身,又可以健体,比学阵法要容易得多,如何?”
“好!”她欣喜万分,飞快地跑到他跟前,笑道,“什么掌法?”
靳天择笑道:“这套掌法是我自创的,还没有想好名字。你先看好!”说着,他左掌缓缓挥出,顺势如风,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瞬间转了四个方位,欺身直上,右掌随即挥出。他手法变幻灵巧,身如轻风,仿佛一只翩飞的蝴蝶,盈盈嬉戏,在草丛间飘忽左右,优美灵妙。云初雪忍不住叹道:“好美啊,这真是你自创的?”
他收住身形,淡淡笑道:“是。这些日子你天天陪我练功,我就常常想,有什么武功你能练,又不至于太吃力,就想出了这一套掌法。”
她怔了怔,低头道:“你是,专门为我创的?”
靳天择轻轻执起她的手,柔声道:“你的体质虽然经过妙手郎君调养,已经与常人无异,但要练武,仍是有些不太适应。这套掌法轻巧灵便,不需要很强的内力来催动,又能自善其身,与一般人交手,绝对周旋有余。若是遇到高手,也不至于被一招击退。你想学吗?”
“嗯!”她抬起头来,两眼晶亮地看着他,“我要学。你教我。”生平最恨习武的她,此刻却拼了命地想学这套掌法!
他目光一动,轻轻附在她耳边道:“你要答应我,这套掌法,世上只有你和我会。绝不会再有其他人,懂的它的奥秘所在。”
她微微怔了怔,笑道:“好。来,马上教我!”
他拉着她走到草丛间,开始一招一式地教。身法,手法,步法,看上去简单容易,要配合得天衣无缝,确是需要用心练习。不一会儿,云初雪的额头便冒出了细细的汗珠。她自幼体弱,从不曾习过武,这会练了半天,已经有些疲累不堪。靳天择心头一软,关切道:“雪儿!你要累了,不如先歇会儿,明天再练!”
“不要!”她固执道:“我想早点学会。你放心,我吃得消。”
他无奈地住了手,“那今天先学这三招,你练熟了,我们再学下面三招。”
她点了点头,“好。一共有多少招?”
“一共十八招。”他淡淡地笑。
“十八招?那就是说,我花六天就能学会?”她隐约有了兴奋的神色,“太好了!”
“雪儿,”他哑然失笑,“你要学会记住这十八招的招式,并不难。难的是,你要将它们融会贯通,学以致用。十八招可以变幻成三十六招,七十二招,甚至更多。招式是死的,人却是活的。你明白吗?”
她丝毫不觉得丧气,反倒乐道:“那是自然,否则人人都是高手了,武功哪有那么好学的?你放心,我会练好的。好不容易有个我喜欢的功夫可以练,我一定不会放弃。”
“你喜欢?”他眼中光彩顿现,轻声道:“你真的喜欢这套掌法?”
“嗯,”她没注意他意外的惊喜,满心还想着那掌法,喃喃道:“这个,到底是这样出去,还是切过去?哎呀,我忘了。”
“从你腰际切过去,记住,出掌的时候,要隐藏你的手指。这一招虚实相护,可守可攻……”他耐心地握住她的手,仔细对比方位。她心领神会,笑道:“对了!我知道了!你好厉害!这样出去,我觉得又舒服又快!”
“嗯,”他低眉垂眼,离她这样近,近得足以闻见她身上淡淡的香气,令他不由自主地心神一荡,却立刻退了一步,“你慢慢练,有什么不清楚就问我。”
“好!”她兴奋得紧,全然没注意到他脸色的变化,全神贯注练功去了。直到傍晚时分,他才劝她停了手。练了一下午,她虽然有些累,仍然兴致勃勃,觉得十分有趣。索性让人送了饭来,两个人坐在梵音阁内吃。
“肉要吃,菜也要吃!不能光吃肉不吃菜!”她给他夹了青菜,笑嘻嘻道,“多吃点。”
他微微一怔,内心忽地涌出一股暖流,一口气将饭菜塞进了肚子里。
她故意瞪大了眼,笑道:“啊,你用吞的!不用嚼吗?快让我看看,你的胃是什么做的?”她作势要去扯他的衣襟,他下意识地一躲,她抓了个空,顿时失了重心,跌了过去。靳天择手一挥,将她稳稳地带进了怀里。
“哎呀!”她叫了一声,连忙想坐起身来,他却舍不得松手。“雪儿!”他低沉的声音贴着她耳边,“累吗?”
“嗯。”这温柔的声音阻止了她继续挣扎,顿了一顿,轻声道:“有点累。不过你这个师父教得好,我觉得好有趣!天择……让我起来……”
他身子微震,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忍不住抱起她,往床边走去。云初雪略略一惊,有些慌乱道:“你要做什么?”
“别怕!”他抱起她,靠在床边上,轻柔地抚摸她的长发,“你累了,不如睡会儿。”
他的声音低沉温和,充满了蛊惑的意味,温暖的怀抱,愈加令她觉得倦意袭来,难以抵挡,终于忍不住打了个呵欠,喃喃道:“你一说我还真想睡……天择,走的时候叫醒我……”话音渐弱,她果然沉沉地睡过去了。
靳天择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儿,手指轻轻地从她的额头,脸颊抚过,仿佛在欣赏一件精美心爱的宝贝,那样轻柔专注,情意浓浓。他不自觉地轻声呢喃:“雪儿……你定不能负我……今生我只想要你。”他忍不住俯身,在她唇边轻轻一吻,然后轻轻将她放在床上,盖上锦被。
走到一旁去坐下研究图纸。流云山庄内的许多阵法都要作一些修改。人虽然已经换了,但阵法与地形早已泄露。他暗暗地想,引魂招处心积虑,打这流云山庄的主意,已非一日。目的绝不会单只为了天下啊第一庄这么简单!只有一种解释,那神秘的引魂宗主,说不定也知道这流云山庄的秘密!
靳天择掩卷沉思,内心慢慢沉淀。引魂招一日不除,流云山庄便一日不会安宁。那么雪儿和自己,也不能真正无忧无虑地过完这一生。他闭了眼沉默着靠在椅子上,不觉睡了过去。醒来时,天依稀有些亮了,云初雪蜷在被子里,眉头皱得死紧,他心念一动,忍不住脱了鞋袜,上床去将她揽进怀里。
伊人体温偏低,想来是有些冷。他静静地抱着她,只听见她轻轻地舒了一口气,眉头渐渐舒展,口中竟喃喃道:“靳天择……你讨厌!”
他一怔,手指流连在她唇边,心头一动。
她似乎感觉到了他的抚触,扑闪着睁开了眼。他的脸近在咫尺,一双星眸,正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清清楚楚地写着怜爱之情。云初雪不禁怔了怔,呆呆地看着他,不觉道:“我睡了多久?”
“天快亮了。”他声音轻柔,有一丝不易觉察的暗哑。
“哦。”她回过了神,“怎么睡了这么久?你为什么不叫醒我?”
“你睡得太沉,我不想叫你。怎么?还想回衣姿楼吗?”
“唔,”她挣扎着坐起身,乍然离了他的怀抱,不禁瑟缩了一下,“好冷!”
他立刻将她抱回怀里,低低道:“破晓时分最为寒冷,你还是别起身吧。再睡一会儿,我让人去唤西窗来服侍你。”
“好。”温暖的怀抱让她觉得舒服惬意,索性窝着不动,甜甜笑道:“你真好。”
他有一刻的失神,抬起她的脸,覆上唇去。云初雪心里一慌,连忙想推他,只觉得他的唇温软轻柔,在她唇上浅尝轻吻,没有半分侵占的意味,不由得手下一软。靳天择心念微动,手掌缓缓抚上她的后背,却令她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
“天……天择……”她有点结结巴巴,“我……我想回去了。”
靳天择停止了动作,凝神看着她,眼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