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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编狐疑的眼神看向刘锐。刘锐打了个招呼,若无其事地从楼梯走了下去。
11
十一他们去陕西刘锐的老家。刘锐带张晓进山,山里都是苹果树和柿子树。
他们顺着很陡的土路下山谷,强降雨引起水土流失,道边一个个黑黝黝的深洞。“别靠近这些洞。手给我,能走吗?”
张晓的鞋子在地上搓了搓:“能走,就是摩擦力有点不够。”
除了难走的路,深山里的绿树、黄土,衬着高而远的蓝色天空,很有空间的层次感。
张晓进到山坳,刘锐钻进树林帮他采柿子。四周一个人都没有。张晓面向林子对刘锐喊:“风景真漂亮,我不想回去了。每天上班下班,简直和神经病一样。”
阳光很好,天气燥热,张晓脱了外套挂在手臂上,也钻进了树林,循着刘锐的影子:“地上没蛇吧?”
刘锐左看看右看看:“你自己也摘,找熟的。”
张晓在枝头上看来看去:“哪种算熟哪种不熟啊?我说,这是你家种的吗?”
“邻居种的。现在村里都不靠这个创收,随便采没关系。”他摘了一个擦了擦递给张晓:“吃吃看?”
“直接吃?没有农药吗?”
“你吃就是了废话那么多。”刘锐一猫腰,从一颗柿子树下跳进低势处:“一会儿帮我接应啊!”
“哦。”张晓咬着柿子:“你别走远啊。”
刘锐又折回来:“你这衣服给我。”张晓递给他,他接了往丛林里一钻,消失了。
张晓在一个土丘上蹲了下来,刚把柿子吃完,刘锐的声音穿了过来:“张晓,你过来。”
张晓一步一步小心地过去:“干嘛。”
刘锐把包满柿子的衣服递给张晓:“你先拿着。”
“干嘛采这么多,一会儿带不上去的!”
刘锐嘿嘿笑着又把自己的衣服给脱了,露出赤 裸健美的上身:“小看你老公是不是?别说柿子,就是你我都能背上去。”
“吹牛。”张晓不理他。自己把柿子放在地上,衣服摊平了重新包扎过。
“现在难得来一次啊。以前小时候,我们每几天就要下来一次,割羊吃的草。刚才那山路你觉得难走吧?那路羊走起来可灵活了。”
玩累了,刘锐靠在一个有阴影的斜坡上,让张晓靠在他肚子上。两个人各拿一个柿子吃。
刘锐手指卷着张晓的头发:“张晓,你要是女孩儿,肯嫁给我吗?”
“肯呀。”张晓堤防着柿子汁流下来。
刘锐来劲了:“为什么呀?”
张晓说:“反正又不可能。说着哄你玩儿呗。”
刘锐盯着他:“我可不可以揍你。”
“不可以。”
晚上,刘锐锁紧房门,从地铺爬上了床。
张晓想开灯被他阻止,不等他开口,张晓抢先道:“跟你说个事儿。”
“什么事?”刘锐一边问,一边开始在张晓身上摸索亲吻起来。
“你跟不跟我回老家?”张晓半推半就地问他。
“什么时候?”刘锐问。
“不是什么时候,我是说不待北京了,跟我回四川。”
刘锐停了动作,抬起头来:“这事你想了多久了?”
张晓实话实说:“想很久了啊。怕你不肯嘛。”
“理由?”
张晓双手捧起他的脸:“没有理由。”
刘锐沉吟半晌:“这事你得让我想想。”他把张晓充当睡衣的棉T从脑袋上扒了下来:“今天让你在上面好不好?”
“让我干你?”
“想的美。”
“那我不要。”
刘锐忍不住去捏张晓的鼻子:“你能不那么懒么!”
12
对于张晓来说,早晨的时间是绝对爬不起来的,所以周末时候一定是刘锐负责中饭。作为等价交换,晚饭张晓负责。
这天晚上,张晓洗了碗跑到房里,看见刘锐正在玩电脑。
“你在干什么?”张晓站到刘锐身后,在此之前刘锐已经最小化了窗口,扭头冲张晓露出半心虚半得意的笑。
张晓看了一下任务栏:“PS?”他抢鼠标:“在搞啥子,给我看!”
刘锐紧握鼠标不松手,最后败下阵来。
看着电脑屏幕,张晓脸红了。原来刘锐竟然在PS结婚证。
刘锐刚想说什么,张晓一拍他肩膀:“闪开,让专业的来!”
刘锐让位,站在张晓身后谄媚地帮他捏肩膀:“嘿嘿,我本来想让你吃惊一下的。”
张晓哼了一声:“就凭你?”
没一会儿,刘锐突然说:“我想过了,跟你回老家。”
张晓停下了无限快捷键和鼠标的手,转过头看他:“你认真的啊?你不是还打算买房子还说你不是限购人群?”
刘锐后退半步在床尾坐了下来,他拉过张晓的手合在自己双掌之中,张晓怀疑地看着他。
“张晓,你别总是管我怎么想。我想知道的是你怎么想。我们在一块儿,你要把我当成自己人。你说了想回老家,自己又不当成一回事,或者以为我不会当回事。你想回老家,为什么想回去,你老家什么情况,回去以后想干什么,你都可以告诉我啊。我不相信你就没想过。”
张晓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情:“我什么都不告诉你,可是你也愿意和我回去?”
“我希望你能告诉我。可是即使你不说,我也完全相信你的选择。”
“不觉得很盲目吗?你凭什么相信我?”
“凭我爱你啊。”
张晓说不出话来。
刘锐抚摸着张晓的手:“你不要心理负担太重。我和你回老家,如果过得不好,我们还可以再出来啊,不一定要北京,上海、广州什么的都可以。”
“房子买不起……”
“你老家现在房子多少钱一平了?”
“不知道……如果回去的话不用回县里,”张晓高兴起来:“我们就住成都吧。我姐有套空置的两居室,还是市中心的。”
“租你姐的房子?”
“租?”张晓微微皱起眉毛:“干什么要租,我姐的就是我的。”
回家的事提上议事日程。为了把车开到成都,刘锐逼张晓去考驾照。
“2000多公里,你想让我一个人开死么?”
“我可以叫我姐夫过来帮忙啊。”
“别想,你先去把驾照考出来!”
“我考出来我也不敢上高速啊。”
“这不用你担心,我会操练你的。”
张晓每周末去学车,面无表情的脸孔下是一颗被教练训得涕泪横流的心。除此之外,刘锐也没放过他,逮着空就让他无证上路。
张晓硬着头皮上开车:“被交警抓到是不是连你也完了?”
“路这么堵还有我看着,你想出事故也难。”
是不是每个师傅教人都很凶?一路车子开过去,张晓被刘锐骂得玻璃心碎了满地,好几次都是回家后真的生气了,换刘锐来哄他。
“严师出高徒么。车你总要学的吧?成都可没北京这么多地铁。”
张晓斜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是,大师。”
折腾了半年,到了来年清明。张晓和刘锐回陕西扫墓后,从西安回成都。
张晓的姐姐不放心,让他姐夫乘飞机到成都和他们汇合,帮忙开车。
姐夫和刘锐一个驾驶座一个副驾驶座,总是有话题,颇有中年男人的惺惺相惜之感。
张晓横躺在车子后座浑身不舒服。行程漫长得让他恨不得一脑袋在窗子上磕死。
张晓姐姐比张晓大了10岁,基本上就跟亲妈似的。一路上关心的电话不断,严重警告张晓不许开车。
俗话说,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张晓受了这么多罪练习开车,临到了不让他摸方向盘,那也是挺难受的事。好在张晓不是激流勇进型的性格,不让开就算了呗,正好看刘锐吃瘪。
刘锐心里也颇郁闷。本来和张晓的两人世界,姐夫跑来横插一脚。虽然姐夫人也不错,车开得也好,但总觉得怪怪的。要不是张晓反复跟他保证到成都肯定只有他们两个人住,刘锐会怀疑他们是不是要和姐姐姐夫过成一家了。
12
千山万水地到达成都,张晓姐姐已经烧了一桌子的菜接风洗尘。16岁的少女勤劳利落地帮母亲打下手,而真当她小舅舅到达的时候,她又端起了少女矜持的架子。原来小舅舅的男朋友这么帅啊。少女的脸不争气地红了。
一家人和和美美吃完饭,当天晚上让张晓和刘锐先暂时住了,明天去看房子。
张晓和刘锐坐在客厅沙发上说话,主人夫妇已经进了卧室。他们的女儿坐定客厅的椅子看电视,淡定微笑就是赖着不走,张晓看在眼里,祭出杀手锏:“沈丹丹,你作业写了吗?”
“丹丹,写作业去!”她父亲隔着屋听见了这句话,立刻命令。
沈丹丹回答她父亲:“等下写。”
张晓再出杀招:“上次你还有两本小说落我这里了,我回头给你妈啊。”
沈丹丹咯噔一下。
她母亲隔着屋又问:“丹丹,啥小说啊,我咋不知道啊。”
沈丹丹对妈妈笑道:“没啥,名著。”然后站起来,冲张晓比了个中指,悻悻地走了。
刘锐压低声音对张锐说:“这要是我闺女我肯定就揍了。”
张晓看着他,语带威胁地问:“谁给你生闺女?”
刘锐这才感觉说错话。他把张晓揽到怀里:“恩,我决定了,你就是我闺女。”
张晓顺势头枕到他的腿上,伸手去抓他头发:“长了哎,什么时候带你去剪一下。”
刘锐自己也摸了摸头:“好。”他突然又想起什么:“哎,你外甥女落你这儿的是什么小说啊?”
张晓笑了,乐半天才说:“小黄书。”
刘锐像是听到了不得了的事:“那么小就看那个啊。”
“小什么啊,你16岁的时候不看小黄书?”
“我还真不看。”
“呸,谁信你。”
刘锐一手扳住张晓的下巴,一手伸进他衣服下乱抓:“看来你一定是干过这事的,说!坦白从宽!”张晓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抓着刘锐领子一阵狂摇:“这是老子的地盘!信不信我把你办老实了!”
张霞的声音又隔空传了过来:“三儿,声音轻点,我们睡觉啦!”
两个人顿时噤声。
晚上两个人在书房打地铺,刘锐想意思意思,被张晓断然拒绝:“你娘的,这房子隔音这么差,被我姐听见怎么办。”
“你姐会理解的么。她不还得和你姐夫干这事。”
“那也不成。你把这褥子搞脏了谁帮你洗。或者你自己洗,但是你有脸洗?”
刘锐也不和他打嘴炮,直接上来就搂着啃。
“你属禽兽的啊,一夜都憋不住吗!开了两天的车我说你就不累啊!”
“我操那是一夜吗?从我们西安出来到现在已经三天了好吗?老子是条精壮汉子再禁欲你不怕我出轨啊!”
“啊哈?出轨?Gay都欢迎你啊,有多远请你滚多远。”张晓卷起被子像个茧蛹般滚出三圈:“老子要睡觉。”
“我靠,你这样搞我怎么睡啊,会冻死的好么!”
“精壮的汉子啊,再过半个月可就立夏了你冻不死的。”
刘锐爬爬爬爬到张晓身边,附耳对他说:“我要婚内强 奸你。”
然后他就和张晓不动声色地打起来了。
第二天张晓破天荒地起了个大早,刘锐半死不活地赖在地上。
“你起来不?再不起来我让沈丹丹穿背心短裤进来转一圈啊。”张晓跪在地上试图把刘锐叫起来。
“嗯,你叫。”
“丹——”
刘锐嗵一声坐了起来:“你TMD还真叫啊!”
张晓高兴了:“快点起来吃早饭,我们等下就出发。”他想站起来,却又被刘锐搂了腰:“小样儿的你完了。”
张晓哼一声,你才完了呢。
这套房子位于城南二环路,是张霞夫妇2003年跟风买的,当时每平方才2500元,88平总共才22万,一次性付清。后来为了沈丹丹读初中方便,一家人曾在这里住了三年,等沈丹丹考了高中才又搬回原址。
两居室都朝南,冬天阳光可以晒到床上。窗子望下去就是花园绿地。
张霞里里外外地帮弟弟大扫除,张晓给她打下手,刘锐跟着姐夫去买锅碗瓢盆。
“什么时候回老家去看看你哥?”张霞套着橡胶手套奋力地刷马桶。
正在洗窗纱的张晓借着水龙头的哗哗声装傻:“什么啊?”
张霞吼道:“你哥!”
张晓装傻无果,索性装聋不声响。
张霞也不是好糊弄的。她脱了橡胶手套往张晓手臂上一拉:“我跟你说话没听见哪。”
张晓开始撒娇:“姐!我不想去看他!他要知道我这次带个人回来还了得啊。”他摸索着自己脸上一块皮肤:“姐你看,他打我疤都褪不掉了。”
张霞一顿:“还没消掉呢?让我看!”她借着灯光看来看去看不出来:“哪儿呢?”
张晓照照镜子:“大概要太阳下面能看见。”
张霞又蹲下去刷马桶:“哎呀你这孩子。”她又想起一事:“那你回来了这个月去看看爸吧?”
张晓还是不太乐意:“再说吧。”
张霞神秘兮兮地探过头来:“刘锐知道咱爸的事吧?”
“哎呀知道知道。”张晓不耐烦了:“姐你好啰嗦呀。”
“我一颗心全操你身上!你就不能给我落出点好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