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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掉眼前这个,那个已经跑得无影无踪。
翻身上马,夹紧马肚,猛地拍上马屁股:“架——!”!
清晨露水打湿了地面,印出了马蹄印,熟练的骑马术,尾随着脚印一路狂追,渐渐地,听到几百米处传来马蹄急促奔跑的声音。
舒口气,勾勾红唇,足尖轻踏马背,飞身而起,踩着枝干飞掠而去。
两个人的运气不好,被恰巧走出林子的她撞上了,或者说陷害她的幕后主使者好运到头了,连消息都没送出去,就死在了郡城内。
眼瞅翎曦追上来,黑衣人一脸的惊惧,不得不拐入林子深处另寻生路。
树木交错的茂林,杂草重生,若是真被他甩开,可就难寻了。
熟悉的嘶嘶声传来,,紧接着就是攀爬的声音,翎曦眼睛一亮,感情两只大蛇还没走呢。
紧接着就是马儿的嘶鸣声,以及男子的回天惨叫。
等她赶到的时候,马匹已经被雌蛇吞进肚子,黑衣人仅剩下一颗头颅露在雌蛇嘴外,他不停的挣扎着,发现翎曦的到来,虚弱的喊着:“救我,救救我,我什么都交代,什么都说,救我…………”
“吃了他!”翎曦话音刚落,男子便被吞进了蛇腹。
背信弃义的人,她不敢用也用不起,天知道会不会在背后咬自己一口,得不偿失,况且她已知道幕后的主使者是谁,他们通信的主子又是谁,没必要多此一举。
两条蟒王朋友赶了一天的路,是该补充补充体力了。
蟒蛇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翎曦,又过来和她缠缠绵绵。
习惯性的摸摸它们的头颅:“谢了啦,我还有事要回了,有缘再见。”
快马加鞭赶回郡城。
守城的兵卫头上和右胳臂都绑有白布条,神情悲切。看到她,所有的悲切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如见了鬼般站在原地直打颤,哆哆嗦嗦地说不出话来,更有甚者膝盖一软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嘴巴一张一合。
挑挑眉毛,坐在马上的翎曦相当不喜欢这种礼遇,好像她是什么恐怖的怪物般,或者说他们在拜祭什么东西一样。
斟酌着语句:“你们……”
一名外貌朴实的少年哇哇大哭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好不伤心,过来抱住马腿:“大小姐,呜呜……小姐……”
生平最看不惯大老爷们哭,翎曦鸡皮疙瘩掉一地:“有什么话起来说,男子汉哭什么哭。”
少年不哭还好,一哭,守门的兵卫们齐刷刷的跪地不起,各个都在抹眼泪。
两个字蹦出脑海,感觉他们像是在……
‘哭丧’
而且那个被哭的人竟然是自己,一股阴风从坟头飞过,吹的她浑身凉嗖嗖的,头皮发麻,一张美丽的脸白了黑,黑了白,表皮下的肌肉不断抖动。
“别哭了!”一声爆吼。
数十名大老爷们终干停止了哭声,肿着眼睛眼巴巴的看着她。
满头黑线,就差乌鸦飞过……
深呼吸一口气,翎曦尽量使自己声音保持平稳:“城里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一个个是怎么了?”
朴实的少年兵卫用袖子擦了擦鼻涕泪,大声喊道:“大小姐,您是回见我们最后一面的吗?”
“啥?”最后一面?
“小姐,柳公子已经抓到了暗害您的仇人,到时候兄弟们一人剜他一刀,为您报血仇,活刮了他。”其他兵卫的声音。
“报仇?”翎曦瞪眼。
“对,为您报仇……”
“砍下他的头颅,祭奠您的在天之灵。”
风中乱摇,头晕目眩,听到这里,翎曦总算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如此反常了,头顶上和胳臂上的白布是为谁而戴,丧是为谁而哭,最重要的是她才发现城门口挂了一排的白灯笼,各个写了个‘丧’字。
感情郡里的人当她死了,回来的是冤死鬼,来见家人最后一面。
额头青筋暴跳,紧咬银牙,拳头紧了又紧。
是谁TMD到处造谣说自己嗝屁了?
就连丧事都办上了!
婆娑红罗女 第046章 灵堂闹,侵入者
“开门!”美丽的脸阴沉沉的,两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随着城门的开合,翎曦甩着马栓快速冲进城内,将一口一句报仇的守卫兵们仍在身后。
大中午街上正热闹的时候,此时人们一脸的惊恐,不敢置信,抖动着身子躲起来,仅露出一双眼睛看着策马奔腾的红衣女子,最后膝盖一软,下跪,双手合十,口中不断念叨着什么。
他们清一色头绑白布,无人穿颜色过于鲜艳的衣衫。
早已做好心理准备的翎曦,还是忍不住破口大骂。
她还没死呢,一个个拜什么拜,话说她离开郡城了几天?丧事怎么办的这么快,谣言散布的更是离谱。很想知道她的坟墓里躺着的是哪位仁兄,如何变成自己尸体的?
到了郡主馆大门口,翻身下马,将马栓丢给早已傻愣的士兵,怒气冲冲的进了院。
无意外的,院中清一白色挂满了大大小小的白灯笼,‘丧’黑体大字格外醒目,柔中带刚,一看就是小烟的字迹。
越往里走,她的脸色越难看,最后进了大厅,翎曦的脸几乎绿了。
原本装饰非常有品位的大厅此时变成了灵堂,地上跪了两派排的人,包括三娘、赵玉盈、清儿等等,她们身披麻衣,双眼红肿,白白的眼仁布满了红血丝,脸上的泪痕未干,神色憔悴。
四剑客依靠在巨大的梁柱上,面露悲痛,唇紧抿。
钟离焕站在灵堂正前方,只留给她个背影,僵直着高大的身体动,也不动。
三毛和团子神色平静的可怕,跪在地上将冥钱一张张的丢尽火盆中。
二哥大姐秦景绪表情各异,都掩饰不住其中的悲恸。
唯独不见月人的身影,她身子虚,想必是承受不住打击,病在床上,日渐憔悴。
精细的雕花灵牌是玉石制成的,左右镶了八颗价值不菲的猫眼石,‘上官翎曦之位’比较醒目。
那灵位若不是值钱东西做的。她定砸了它,以谢心头之恨。
她的到来,寂静的大厅更静了,数十双眼睛上下扫刮着她全身,表情复而杂,疑惑多于欣喜。
深呼吸一口气,翎曦暴怒跳脚,更多的是心疼,这些天里他们的日子肯定不好过,每个人都瘦了一大圈,大大的黑眼圈和惨白的脸,成了国宝级的大熊猫。
上前拽下灵堂白布,呲牙咧嘴大叫:“我还没死呢,就这么急着送我上西天啊,倒底是在哪里找的尸提滥芋充数……”
“娘亲——!”
“姨娘——!”
“大小姐——!”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三毛团子一人抱着她一条腿,小脸不再是伪装的平静,哇哇大哭起来,三娘,清儿等几人将她围了一圈,刚止住的泪水再次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冰河早在发现她时候跑出了厅堂,不一会月人跌跌撞撞的跑进来,虚弱的撞到她怀里就晕了过去。
四剑客脸露微笑,钟离焕轻轻道:“翎儿,欢迎回来。”
闹了一阵,哭了一阵,众人才想起还有正事没办。
抱着两个孩儿转身坐在椅子上,翎曦严肃道:“六子呢?”
“三妹,是姐夫不好引狼入室。”秦景绪一脸惧疚口气自贵。
“姐夫,不是你的错,谁也想不到他竟然是……?”叹口气,继续追问:“抓起来了吗?”
点点头,上官紫须接下话 :“他是启武国宦官吕大人的关门弟子,目的是秦兄,两年前牵引大批难民入郡,他们乔装成难民混了进来,如今不少混在军营中,一时间无法全部揪出。”
“只是早晚问题,是狐狸早晚会露出尾巴。”这点翎曦并不担心,想起什么似得抬头道,“抓紧外围守备,郡城的消息目前不能走露。”
柳烟面色一凛,沉声道:“翎儿,难道说你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什么?”
“嗯!”点点头:“他们武功不俗,看样子是受命于谁,出林走通消息,还好被我恰巧碰上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闻言,柳烟风一般的掠出大厅,杀气腾腾。
“小烟早已派人围堵黑大森林出口,看来是有人利用职权把人放了出去。”钟离焕一脸怒意,想必猜出了军营中另一名侵入的奸细。
灵堂变成了闹堂,一群人围着翎瞩问长问短。
翎曦脸一黑:“你们在哪里找的尸体充当我,坟堆下的棺材里躺的是谁?”
二娘子抛个媚眼:“还不是你,乱脱衣服,否则我们也不会将林子里唯一半缺不残的女性骸骨误认为你。”
素手指着鼻尖:“我……”
“听守门的士兵说你进了黑大森林,我们就尾随着被虫蚁啃光血肉的野兽骸骨跟了进去,到了深处,那里白骨一片,有交战过的痕迹,你随身携带的匕首和外袍散落的骸骨旁,我们理所当然的会误会……”二娘眨巴眨巴眼睛:“没死就好,否则我和紫须的婚期不知会拖到什么时候。”
“你的婚期比本小姐的死活还重要?”眯起眼睛。
“哪的话,翎儿莫气,气大伤身……”二娘马上赔笑脸。
“娘亲……”
揉揉怀里两个豆丁的脑瓜,看向儿子:“嗯,怎么了?”
“三毛好晕,好热,好痒……”孩童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呼吸急促,双手不住撕
扯着衣衫。
“怎么了。”翎曦呼吸一滞,忙扯开儿子的衣服。
入目的光裸小身子不似往常白嫩,上面布满了触目惊心的血痕,青紫交加的掐痕,数不胜数,孩童燥热瘙痒难忍,双手毫无轻重的抓向伤口。
女子如招雷击,心抽疼,忙抓紧三毛的手臂:“三毛,告诉娘亲,你怎么了,为什么会热,为什么会痒,从什么时侯开始的。”
得不到解脱的孩子立马大哭起来:“娘亲,放开三毛,好痒,呜呜……娘亲……”
团子早已吓傻了,愣在原地动也不动。
儿子口中得不到答案,翎曦泪眼朦胧的转过头:“三毛怎么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告诉我啊……你们说啊,为什么会这样,我不过离开了几天而已?”
意外的事故,众人早已呆愣当场。
近几日忙着抓内奸,查事情的起因,沉浸在悲痛中,根本没注意到一味安静的萱锍衣,如今要怎么和翎曦解说?三毛是他的命根子,若是出点什么事,他们如何面对她。
见众人的沉默,翎曦不再追问,只是抱着儿子,手扶上他的背,倒入内力。
“姨娘……”团子伸出小手拽她的红衫,欲言又止。
二娘抓起三毛的脉搏,凝神静听,秀眉越皱越紧,一脸凝重。
“姨娘,三毛前天就说会痒,昨天也痒,他不让团子说……”
“为什么不说,你要害死他吗。”钟离焕半蹲着身子,抓紧儿子,阴沉着脸,双目圆瞪。
死不死的字眼,团子吓坏了,立马哭起来:“三毛说他不可以病,病了就不能去抓害姨娘的凶手,团子也想去抓坏人,三毛不让说,呜呜……团子不让三毛死,呜呜……”
团子的话,惊呆了翎曦。
泪,无知觉的往下流,模糊了视线,爱怜的看着儿子,亲亲他的额头。
痛苦不已的三毛已沉睡了过去,他两条黑黑的眉毛紧拧着,小嘴微张用力的喘着气,身体不断的颤抖。
二娘放开孩童的脉搏,仔细查看了一番:“日日醉……”女子捏的拳头不住颤抖:“丧尽天良的混蛋,竟然给不满三岁的娃娃下如此重的毒,老娘劈了他去。”
紧紧抓着杀气腾腾的二娘,翎曦急问:“解药,有解药吗?”
“日日醉,七种毒虫,七种毒草融合而成,发病七日,七日后毒发身亡。三毛曾偷吃了我大堆益精养气的丹药,招受的痛苦不及原来的三分,才能独自忍到今天。若是知道是哪七种草药,兴许有办法。”二娘最后两句话有些迟疑。
“救救他,二娘你会有办法的。”
“我尽力……”
婆娑红罗女 第047章 日日醉,壁岩洞
牢里的六子自尽,解药配方随之埋在了地下,无处可得。二娘天天将自已关在炼药房里不眠不休,分析毒药配方。
每过一天,三毛的命就披老天爷抽走一部分,翎曦坐如针毯,日日守在儿子的床边。
“娘亲……”孩童缓缓睁开双眼。
忙抹擦不知不觉中留下的眼泪,另一只手摸着他的额头,声音犹带着哭腔:“嗯,怎么了,又痒了吗?”
点点头,孩童拧起了眉毛 :“三毛不怕痒,不怕热,娘亲不要哭。”
“娘亲的三毛是男子汉。”紧紧拥住儿子,话语微微颤抖,“要是忍不住就喊出来,抓着娘亲。”
如今已过五日,毒药发作的时间不仅延长了,也加重了,就算是武功高强的自己,恐怕也承受不住,日日醉的折磨如此痛苦,却施加在一个不满三岁的弦子身上,翎曦无措了,只能像没头苍蝇似得急的到处乱窜,天上的神仙求了个遍。
她多么希望中毒的是自己,替三毛承受灭顶的病疾之苦。
孩童粉白的脸日渐紫青,小小的身子瘦的皮包骨头,一双漆黑无神的大眼睛异常醒目,好看的唇形干裂了数道血口,溢出发黑的血珠,即使毒不发作,他也难受的浑身抽搐。
看着渐渐收紧的小拳头,隐忍的模样,这个时候她多么希望儿子可以对自己大喊大叫,像平对那样调皮捣蛋,诉说他的痛苦。
如今懂事的儿子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砰——!”地一声巨响,响在后院。
她知道那是二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