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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相貌平凡的男子摇着折扇进入城池,他嘴角含笑,狭长的眼中有着睿智的光泽,狡诈的像只千年老狐狸,个子高高的,步伐沉稳,年龄约有三十岁,身后则跟着大批家仆,十多辆马车。
“老爷,这红罗郡真是奇特,也不知那些窗户上镶着的是什么。”尾随在他身后的仆役只觉得眼睛不够用。
折扇敲敲他的脑袋,男子眼露惊叹:“当真是富可敌国,若是在这里牵上线,能狠狠敲上一笔。”
几名戏耍的孩童跑跑闹闹,运用着熟练的轻功在房顶上飞来飞去,而后更多的孩童飞掠而来,快去奔向城外,两名身着红衣的孩儿则在上方大打出手,且武功不弱。
所有外来人昂头看天,就连老狐狸般的男子都眯起了眼睛,抬头看了看。
年龄较小一点的孩子哎呦一声跌落在地,砸向他。
顺手一提,男子便将摔下来的孩童拎起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差点将他砸成白痴的红娃。
红娃子挠挠脑袋,呲牙一乐:“对不起啊……”
狗儿哥哥!”清脆的声音响起,一名红衣女娃娃飞速跑来。
“妮儿。”被拎着的狗儿摇摆着手打招呼。
将男孩放下,摇了摇扇子:“以后小心些,若是砸到别人,百条命也不够丢的。”
深深鞠一躬,男娃女娃眉开眼笑:“是,大哥哥。”
想了一下,男子追问:“此处可有客栈,我等刚来此地不甚熟悉,二位老小可否方便引路?”
瞅瞅他身后跟着的一排马车,妮儿恍然大悟:“大哥哥是走营生的吗?”
“正是!”
“既然如此,狗儿带您去‘招待所’吧,免费的,不花银两。”十一岁的男孩眼睛亮晶晶的,左边脸上印出个深深的酒窝。
“招待所?”男子一愣,还是跟着两个红娃走去。
‘招待所’待客之所,既不能太寒酸,也不可太华贵,捏的恰好,别致的宅院占地百亩,白墙红瓦,折叠式延伸别墅,过大的落地窗应得屋内宽敞而明亮。
进去了,男子才知道何为‘招待所’,如此豪华雅致之地竟是免费待客之所,红罗大小姐并不是奢侈卖弄之人,想来郡城富裕的情况远超乎他的预料。
柜台处,妮儿晃头着小辫子转过头:“哥哥在这登记,就可以领钥匙入住了。”
“登记?”陌生的词汇,男子在一愣,看了笔墨纸砚,了然。
‘关承杰,天靖百里城人士’,几个苍劲有力的字体格外醒目,便领着钥匙上了楼。
“你别跑!”稚嫩的童音大吼。
“等你抓到我再说!”前面年龄较小的漂亮娃娃嚣张至极。
狗儿和妮儿一愣,前去揪两个小娃姓,两个姓娃身形一偏,闪了过去,在大厅里横飞乱窜。
“大姐姐说了,不准你们在这里捣乱。”妮儿气的跺脚。
两个小男孩正是五岁的三毛,和六岁的团子。
“你要是敢告娘亲,你就死定了。”三毛横眉怒眼,恶狠狠地威胁。
“你要是敢告诉爹,我就扒了你裤子。”团子不甘示弱。
红着一张脸,妮儿气的直跺脚:“你,你,你们……呜呜,我再也不理三毛和团子了……”十来岁的小女孩哭哭啼啼的跑了。
狗儿瞪眼,想好好教训一下两个恶魔,想想自己可能不是他们的对手,只能追着妮儿的身影往外跑。
两个嚣张的小霸王一抹鼻子,牛气哄哄的离开了招待所,里面大大小小的仆役才松下一口气,暗自庆幸今天两个祖宗没闹出点什么。
不只是关承杰一人,各国稍微有些名气的商人都在往这赶,一一被引入招待所,整个招待所都交有赵玉盈和清儿搭理,二人忙中也能偷偷闲,不亦乐乎。
如此,命中注定的二人相撞了。
清雅幽静的小院落内,赵玉盈和清儿躲在阁楼上吟诗弹琴,清幽的琴音,悦耳的笑声,树上的小喜鹊也跟着叽叽喳喳的叫唤着。
闲暇无事,关承杰把玩着折扇欣赏美景,行至一个月之久,抵达了黑荒原现在的红罗郡,略有些疲惫,内心过于兴奋无法安然入睡,突闻琴声,鬼使神差的追了过去。
惊鸿一瞥,他在也移不开眼了,不由得掏出长笛合奏。
赵玉盈一愣抬起头,嫣然巧笑美丽的小脸上柔光放华,大胆的对百米处的男子眉目传情。
清儿拄着下巴,抿嘴一乐,识趣的退了开去,盈姐姐年龄大了,遇到心仪的男子不容易,她可不想搅混了。
想到身边的人一个个成双入对,美瞳中有些黯然,她早已知道对小姐不过是仰慕之情,非男女之爱,她的良人究竟在哪里,如何寻得?
悠悠地叹口气,出了院门,走向街道。
人来人往的集市,凡是遇到她的百姓都示意点头:“清儿小姐!”
举目四望,微微一笑,罢了,罢了,不想了,若是寻不到,就这样悠哉的过一生岂不是快哉。
“哎呦——!”正走着,头被什么东西丢到,疼的她眼泪婆娑,气愤地拧起了眉毛:“是谁,给姑奶奶站出来。”
和翎曦混久了的人,全都学会了她那股子泼辣劲,原本温温润润的小女孩如今像炸毛的斗鸡。
三毛和团子痞痞的靠在墙角,脸上嗜起怪笑,手中惦弄着团团带刺的野生植物,一颗一颗的往她身上丢。
怒瞪眉眼:“好你个三毛团子,找抽是不是,信不信我把你们送进军营,在里面待上几个月?”
他们知道,只要清儿姨娘一开口,娘亲准会大手一挥,将他们送进去。
想想军营中地狱般的生活,二人浑身一抖,露出讨好的笑容 :“姨……哎呦呦疼,呜呜呜……”
清儿脸露白雪公主后妈般的微笑,恶狠狠拧着两人耳朵:“怎么,知道错……”
话还没说完,一阵疾风拂过,身前停立一位朗星俊逸的男子,男子衣着华美,腰间挎着把宝剑,手持一柄折扇摇了一下又一下,从她手中夺下被掐的脸红脖子粗的孩童,张口就道:“子曰……”
婆娑红罗女 第053章 熟面孔,同行路
男子曰个不停,两个调皮捣蛋的小娃娃躲到他身后,对着清儿吐舌头做鬼脸,模样好不得意。
绿着一张脸,清儿瞪着有过一面之缘的‘大侠’,嘴角抽了又抽,总算明白当年在百里城内遇到传说中的‘大侠’,小姐是什么心情了,亏当时自己还一脸的崇拜,全全指望‘大侠’能救助她,想想那时候有够傻。
此人正是赵玉盈的表哥卫侠,他也忘记了清儿。
“夫人怎可当街虐打幼童,如此有失妇德之道,为世人不齿。骨肉之爱,不可以简,夫人慎重。”见清儿不做声男子又补了一句。
“父子之严,不可以狎,孩儿顽劣,我这当姨娘的训斥几句,公子也要管闲事吗?还有,本姑娘至今未嫁为人妇,公子请慎言。”最后一句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俊俏的脸涨的通红,男子连连哈腰赔不是:“是在下唐突,姑娘莫要见怪。”
蛮腰一掐,挑眉:“知道就好,快点把他们两个交出来。”
姨娘凶狠的模样,两个小家伙在次往‘大侠’身后躲了躲,连连哀嚎:“叔叔救救我们,姨娘好恐怖,晚上不给吃的,跪洗衣扳,呜呜……”
揉揉孩童的脑袋,男子再次义正言辞:“姑娘,在下不能将他们交给你,需亲自送到他爹娘手中。”
抿唇一乐,清儿笑的得意:“好啊,好啊!直走就到了,最大的房子就是他们家。”
两个豆丁一愣,被送回家,那还得了?以娘亲的聪明,定会知晓他们又调皮捣蛋了,不扒他们皮才怪。
二人相视点头,小脸泛起邪恶的笑容,双双飞起一脚,路遇不平拔刀相助的‘大侠’摔个狗吃屎,拍拍小手,运用熟练的轻功跑了。
瞅瞅摔倒在脚下的大侠,清儿双臂抱肩,得意地迈起了四方步。
郡主馆内。
身着红衣的女子站在落地窗旁,眺望着七座郡城内的繁华,忧绕心头,高处不胜寒,她并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坐到那个位子上,三毛年龄还小、该享受普通孩子该有的快乐童年,若是接受帝王教育,他的人生他的一切将会彻底改变。
做为母亲也不想夺得孩子的权利,若是他有那个野心,她不会去阻止。
揉揉眉心,穿越来十多年了,也不知道这几年咋混的,越折腾烦心事越多,倒底是了为什么建出红罗郡,搅的自己越陷越深,牵绊太多,想离也离不开。
转身坐在椅子上,闭上双眼,吐出几口气。
弯起抹苦涩的笑容,相府那五年远比现在要自在的多,那时候想去哪就去哪,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无牵无挂笑看人生,四海皆家。
就如同一位作家写一本小说,刚刚起笔时需要落笔处太多太多,可以随心所欲,东西畅谈,一旦拐进后面的路,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填写后面的空白处。
如今的她只能添写郡城以后的空白。
缓缓睁开双眼,她想她需要静一静,冷静的去思考下面一步路该怎么走。(小络需要散散心,考虑剧情发展)
天破晓,女子将自己围了个严严实实,简单的收拾了行囊,决定到外面转悠转悠,透透气。
城内,三三两两行人睡眼惺忪地走在路上,刚出锅的包子馒头散发着香味,想了想,翎曦进了面食店。
看不到面容的红衣女子腰背行囊,店老披眉头皱了又皱。
郡城生人多了,穿红衣的也就普遍了,不敢确定她是不是大小姐,最后摇摇头,笑着招呼着上门生意:“客官,里面请……”
“清粥一碗,两个包子,另外在给我包上三十个馒头。”刻意压低声音,翎曦简单吩咐着。
快速用完早点,天已大亮,路上的行人也就多了。
出了七郡外围城,进入黑大森林,牵着马儿悠哉的走在通往中原三国的路上,她只是想静一静,并不急着赶路。因为往来人多起来的缘故,路边上的毒虫都深入了林子内部,打劫商队的强盗多了起来。
行驶了半个月之久,路上也确实遇到了那么几伙。
啃了几口馒头,灌下半壶水,坐在石头上小鼾。
远远地就听到了叫嚣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刀剑碰撞声,接下来惨叫声求饶声。
仅露出一双眼睛的弯成了月牙形,翎曦身子一抖一抖地明显是在笑。她可以确定百米处是伙商队遇到了强盗,这伙商队也够厉害的了,几下将强盗打的落花流水,跪地求饶。
热闹没得听了,继续依靠在石头上睡觉。
车轮子转动的声音,杂乱的脚步声从身边经过,又停下来,一个人走到自己跟前:“姑娘……”
眼皮跳了跳,翎曦痞痞的睁开一只眼瞅瞅来人,身孔里发出单个音节:“嗯?”
“你是从前面的郡城出来的吗?”男子继续追问。
“你有事?”没回答反问。
男子耐着性子道:“请问赶往红罗郡是这条路没错吧?”
阳光刺眼,翎曦不由得眯起了眼睛,扫瞄着停在十米外的车队,熟悉的伟岸身影入目,她浑身一震,马上转过头,掩饰眸中的波动情绪笑笑:“在下正在去红罗郡的途中,是这条路没错。”
“谢姑娘!”
车队慢慢向前行驶而去。
僵直着身体,翎曦大脑嗡嗡作响,直到车队消失在视线内,才回过神来,看来老天是有意和她做对,连想去散心的机会都不给,那个男人去红罗郡城,大兆萱君止,南朝新皇刘铮二人岂会闲着?
用不上一个月,七郡定会热闹的烟花灿烂。
翻身上马,尾随着车队绝尘而去。
一队人马,一人一骑奔驰在幽静的小路上,相对无言,气氛倒也和谐。
清晨,翎曦悠悠转醒,便发现原本落在她身后车队已经深入了林子内,只能闻到轻微的马蹄声。
一路上如此,白天她快马加鞭追赶着车队,清晨在被他们跃过,好似在玩追躲游戏。
伸个懒腰,打个呵欠,掀开围着的红色绸巾洗把脸,一如往常吃着白面馒头喝着清水,最后抹擦着嘴角边的辞末,围好绸巾翻身上马,追赶早已不见踪影的车队。
午时,远远地看到车队停下来整修,他们坐在路边啃着硬梆梆的干粮,另一只手若有若无的抚着刀柄,警惕着四同的一举一动。
分别五年的男子,,依旧如同从前没有丝毫变化,俊美而霸气,他慵懒的依靠在粗大的树干上,慢慢咀嚼口中食物,粗糙的干粮也能被他吃的那么优雅从容,不失帝王之气,不得不说他是个让人无法移得开眼的男子。
男子正是天靖帝王,储烬寒。
每次遇到他都怕认出自己,知道可能性微乎极微,她就是免不了心虚。
深呼吸一口气,如往常一样甩着马鞭奔驰而过……
“姑娘……”是上次问路的男子,一脸和煦的笑容,等待她回应。
浑身一僵,猛地拉住马栓停止奔驰,故意看了眼储烬寒,在瞅瞅身前的:“公子有需解疑之处?”
“非也。”男子迈前几步:“姑娘可否下马而谈?”
毫不犹豫的翻身下马:“失礼,公子莫要见怪。”骑着马俯视别人谈话,的确不礼貌,况且人家还是储烬寒身边的红人,看他与众不同的气质,摸不准是朝中哪个大官。
“姑娘客气了。”边说边引着翎曦往人群里走:“黑大森林乃穷凶极恶之地,你一个姑娘家独身赶路委实不安全,你我都是同路中人,为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