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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为他已经是死人了。
“哎呀!老婆子,这大雨天的,你把他赶出去不重伤死掉,也被雨临死了。咱们做生意的和气生财。”紧追出来的灰袍中年人苦口婆心的劝着。
那微胖的婆娘掐着腰,一瞪眼,尖锐的声音穿透耳膜:“好你个周大年,在外面弄回来一个快死的人,还跟我讲什么和气生财,你看他身上的刀伤剑伤,谁知道是不是南朝的奸细,这样的人还敢往家捡,你长了十个脑袋够砍的啊?”
“我,我不是看他可怜吗?”
“好,你看他可怜你跟他过,我带着虎子回娘家,你当我愿意跟你守着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破棚子啊。”说着,作势要走。
中年男子连忙拉住那婆娘:“好好好,赶走,赶走。”不忍的看了眼地上的人影,转头唤道:“小顺儿,快把这人抬出去。”
小顺儿正是茶棚里的小二哥,叹口气,摇了摇头,上前去扯那浑身血淋淋的少年。
粗犷的大汉皱起眉头,对卧在地上的少年起了怜悯之心,沉声道:“这大雨天的,把他丢出去,岂不是要死在路边,小二哥你把他搬到我的车里吧!”
小顺儿也有些不忍,没办法,谁让他是给人家跑腿子的,听到大汉这一说,眉眼瞬间弯成条曲线:“好嘞,大哥这人就交给你了,如果有什么需要的您尽管吩咐我声。”
“嗯,我这回去跑药材生意还剩下一些存货,麻烦小二哥给这位小哥煎一煎,去去寒!我看这位小哥伤得不轻,病的厉害。”说着已将少年搬上车厢内,安置妥当,大汉回头朝着小二喊道:“在打盆热水来。”
“好嘞——!”
灌了一大碗汤药,苦涩的味道使少年轻轻皱了皱眉毛。被悍妇骂的狗血淋头的中年男子捧着一个布包走过来:“老弟,这位小兄弟就交给你了。这件衣服你拿给他穿,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大汉呲牙一乐:“放心,掌柜的,这小兄弟今天遇上你我,算他福大命大,死不了,就交给我吧。”
车帘子放下来的下一刻,原本粗犷豪爽的汉子惊恐的大叫一声:“我的妈啊——!”连滚带爬的从车里滚了出来。
几名同行的汉子,接连跑出来:“大哥,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说着就要冲进车里。
大汉连忙喝止两名汉子:“都别动,都别动,快去,把三娘叫出来。”
车帘子掀开,女子翻身跳下马车,高挑的身材,浓眉大眼,深蓝色的长衣配上那雪白的肌肤,让茶棚里其他歇息的路人不禁多看了两眼。
只见女子撸下卷起来的衣袖,挑起眉毛说道:“当家的,车里那姑娘没事,那些伤看着吓人,却伤皮没伤骨,受了点风寒,长时间没有进食,歇息几天就好了。”
“行了,没事就好。”粗犷的汉子憨憨的瞅着三娘,黝黑的脸略微一红,明明是个要死不活的少年,他刚触碰了一下那人胸前的衣襟想要帮她换身衣衫,就如五雷轰顶,没想到捡到的居然是个娘们。摇了摇头,抛开脑子里的杂念,转头吆喝一声:“兄弟们,启程了,天黑之前我们必须赶到百里城,现在兵荒马乱的,在外留宿太不安全,加把劲啊。”
套起马车,大汉对着茶棚一抱拳:“掌柜的,告辞,咱们行程紧就不在这多耽误了。”
“唉唉——!老弟这几个馒头你拿在路上能解决个温饱,车里的姑娘就麻烦你了,老弟好走。”
车队继续缓缓向前驶去,天依旧阴沉沉的,好似要塌下来一样,雨依然没有停的趋势。因长时间下雨,一团团雾气萦绕在草原之上,远远望去就好像草原中有毒的瘴气,腐烂的草加上雨水的潮湿气味冲刺着所有人的鼻息。
紧赶慢赶,百里城的城门还是在他们未有赶到的时刻关上了,城门口已有人群聚在一起歇息。想来都是没有及时赶上,因此等着明早城门开启,在入城。雨还在下个不停,并没有干枯的木材,众人想升火取暖的念头都打消了,只是聚在一起相互取暖。
粗犷的大汉皱起眉头:“兄弟们,就在这对付一宿,明早在入城吧。”
众人看到城门关起,一张脸早已皱成包子,不情不愿的找棵树下圈着坐下来。只剩下两匹马儿在草原上休闲的啃着青草。
远处马蹄声哄然响起。
一会儿的功夫,数十名手拿大刀的马贼停在城门下,其中一名满脸大胡子的马贼悍骂一声:“他妈的,怎么关上了。”转头喝道:“都他妈的利索点,我们明早在进城。”
数十名凶恶的马贼惊慌了所有在城墙下休鼾的人,惊恐的低下头颅不敢喘一声大气。
这时两名呼哧呼哧喘的小罗罗,一人牵着一头小毛驴跑了过来:“大哥,大哥等等,小弟实在跑不动了。”到了马贼附近,小罗罗已经趴在地上不会动弹了。
马贼头头一声怒吼:“都是你们这俩个倒霉蛋,马没抢到,抢了几头毛驴,耽误这么长时间,害的老子进不了城。”
俩个小弟直叫屈,眼珠子骨碌一转:“大哥您别生气,您看这里正好有两匹马,这样小弟就耽误不了大哥的行程了。”
马贼头头:“嘿嘿。”一笑,敲了下身前男子的脑袋:“你小子到哪都有做贼的料,快去。”
粗犷的大汉一听就知道事情不好,城门下除了他们这一车队有两匹马,其他人哪有什么马匹。
果然,那俩个狐假虎威的小罗罗直奔着他们身前的两匹马跑过来,二话没说,一人牵起一匹马连带着马车一起拉走。
大汉按住旁边蠢蠢欲动的兄弟们,硬生生咽下这口气,暗骂了一声:“真他妈的倒霉。”连忙跑了过去拦在那两名马贼身前。
俩个小罗罗一脸不耐烦:“小子,你活的不耐烦了,给老子滚开,小心老子砍了你。”
大汉连忙赔笑:“这位爷,这车,这马您看的上,那是小的荣幸,您想拿尽管拿去。”听到这,马贼一脸得意,大汉继续道:“只是这车里还有小的倆名内人,和一些杂物,小的这就给您清车。”
小罗罗显然对大汉识相很满意,‘大慈大悲’的挥挥手:“动作快点,爷没功夫跟你耗时间。”
大汉一听,立马拉开车帘子,说道:“三娘,把包袱递下来,扶着姑娘下车。”
三娘是个识相的女人,听闻大汉的话,将几个简单的布包递下去,扶着依然神志不清的女子缓缓跳下车。
紧盯着车门动作的小罗罗一双蛇般的眼睛瞬间直了,三娘是个很俊俏的女人,修长的身材,腰间被一柄腰带束着,更加衬托她身材的风韵,小罗罗不知不觉的舔舔唇:“大哥,这有个俊俏的娘们。”
事情往最坏的方向发展,大汉与众兄弟们心里一沉。
一群猥琐的马贼盯着三娘瞅,大汉心里是怒火冲天,嘴巴却一软:“这位大爷,这里您喜欢什么就拿什么,想必小人的糟糠之妻是入不得众位兄弟眼的,麻烦您行个方便。”
“入不入得眼不是你说的算,给爷滚开。”强盗头头一双贼眼在三娘胸前打转:“今夜,老子就要了这个小娘们。”
强盗发出一阵轰鸣的笑声。
第029章 流落外,助恩人
空旷的草原上,阵阵淫秽的笑声分外响亮,听在大汉耳里,却让他的心一点一点的沉下去。
雨渐渐大了,周围休鼾的百姓们将头埋得低低的,眼睛看着脚尖,不知是庆幸这倒霉的事没轮到自己身上,还是吓的想要将自己化为空气,大概两者都有吧。不怪这粗犷的汉子如此赔笑脸,不怪他们这群躲着的没正义感,谁能挺着一腔热血去和杀人不眨眼的马贼做对,只怕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三娘漂亮的脸惨白惨白的,手紧紧抓住怀里昏迷姑娘的衣衫,躲在汉子身后,企图寻求些安危。
汉子牙齿咬的:“咯吱咯吱”作响,半晌后依旧笑道,只不过这硬憋出来的笑显得极为狰狞:“这位爷······。”
强盗头头翻身下马,抬脚将那碍事的汉子踢出去,粗大的手掌紧紧抓住挣扎的手腕,丢上马车。淫笑着搓着双手:“小美人,你可真是个美人儿,比那百花楼里的牡丹还要美,今夜爷就让你欲仙欲死,别怕,过来。”
车外,被拉扯之间摔倒在地上的女子微微拧眉,狭长的眼睑轻轻抖动,躺在泥地里的不适感使她:“唔——!”轻哼一声。
车内三娘尖锐喊声传出:“你这个禽兽,你别过来,你要是敢过来我就死在这里。”
粗犷的汉子在也忍不住了:“你们这些伤天害理的禽兽,快把三娘放出来,如若三娘有什么,我,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和你们同归于尽。”
车队的汉子全体暴吼,双目圆瞪,白眼仁因怒极而变的通红,不由分说,朝着护在马车周围手拿长刀的马贼厮打过去。
几名大汉哪里是常年在刀尖上舔血的马贼对手,一会儿的功夫便有不少人躺在泥地里,挂了彩。盛怒的马贼长刀架在粗犷大汉脖子上,大汉低头看看卧在泥地上鲜血直流的兄弟们,双眼充满了绝望。
马贼嘿嘿鬼笑着:“打啊,你不能打吗?”话闭,挥起大刀,朝着大汉脖子砍下去。
车厢里絮絮传来脱衣服声,以及布料撕扯声,三娘撕心裂肺的喊声。
汉子闭眼仰天长吼:“啊——!三娘,我李大今生无能保护不了你,就算做了恶鬼,我也要血屠贼人老窝为你报酬。”
三娘愤恨的声音在车内接上李大的话:“大郎,你等等我,三娘随你一起去。”
痛极的喊声揪人心间,雨越下越大。
泥地里沉睡的女子眉头越皱越深,修长白皙的手掌缓缓握成拳。听闻凄厉的喊声,女子瞬间睁开狭长锐利的凤眼,轻巧的身体弹地而起,伴随着刀割肉声,女子稳稳站立在正砍李大脑袋的马贼身后。
马贼眼珠骨碌一转,看着不知何时被夺去刀的手。鲜血顺着脖颈滑下,脑袋骨碌碌滚了下去,身子:“砰——!”地一声倒在泥地里。
一连贯的动作都发生在眨眼间,无人知道此女子何时站在这里,何时夺走马贼手里的长刀,何时割掉马贼的头颅。在反应过来后,数十名马贼接连惊恐的向后退去,看着女子的眼神活像见了恶鬼般,哆嗦个不停。
大雨依旧哗哗的下,雨水参杂着鲜血流成小河。
李大瞪眼仔细一看,此女子正是他们所救之人,顾不得惊讶她及时站起身来:“扑腾——!”跪在地上,满脸希冀的乞求着:“姑娘,求求您,看在三娘照顾了您一路的份上救救三娘,求求姑娘您救救三娘,我李大这辈子愿意做牛做马报答您的大恩大德,求求您。”
女子睿智的凤眸中闪过一丝了然,殷红的薄唇紧抿。
这时候车帘子撩开,正准备风流的马贼头头露出不耐的大胡子脸,看着车外的一片混乱,吼道:“他妈的,怎么回事,都给老子说清楚,怎么······。”
马贼头头话刚说到一半,便感觉有凉物架在脖子上,长年在刀尖上滚的他立马明白这凉物是什么,滴滴冷汗顺着额角滑下,为了在小弟面前维护他老大的尊严,依旧吼道:“你知道老子是什么人吗,老子可是卧龙山寨的大当家,手下有三百多名小弟,你敢动老子一根毫毛,定死无葬身之地······。”
女子的脸苍白而又阴冷,漂亮的凤眸微微眯起,骇人的气势惊的马贼头头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没有底气,最后哑音,惊恐的瞪视那索命修罗。
嘴角勾起,对着里面满脸泪水却有着坚定信念的三娘说出了第一句话:“要我杀了他吗?”
三娘漂亮的脸孔闪过一抹狠绝,牙缝里狠狠挤出几个字:“将他的命根子割下来喂狗,在将他五马分尸,丢在草原上喂狼。”
怨毒的话语,惊的女子都浑身颤栗,暗道:“奶奶滴,这娘们比我还狠,又要命,又要割人家命根子,大老爷们这个没了,不是比要他命还残忍。”
听闻三娘的话,马贼头头浑身打着哆嗦,勉强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这位女侠饶命,女侠饶命,我和你无怨无仇,求你放过······!”
马贼头头的话尚未说完,只见眼前的长刀一晃,一大块肉直接飞落在马车下的泥堆里。是男人,都会无比熟悉那快肉是身体哪个部位的,众马贼以及李大几个汉子无不哆嗦下。
马贼颤抖着双手摸向胯间,之前隆起的地方已是血淋淋一大片,后惊后觉的他:“啊——!”一声哀嚎。
马贼头头没想到这女子听风就是雨,没有一丝犹豫直接割他的命根子,瞪大圆圆的眼珠子,歇斯底里怒吼:“你这个臭娘们,我杀了你。”
轻蔑的弯起唇角,长刀抵住马贼头头的喉咙上,丝丝血珠顺着喉间滑落。马贼惊恐的向后爬去,女子手握长刀且一步步逼近。
三娘看她真的照自己的话去做,满脸欣喜,连忙擦干泪水,爬到那冷酷女子的脚下,站起身来,夺过女子手中的长刀,朝着马贼头头的喉咙刺去。
马贼头头双眼微凸,牙齿呲着,断了气。
跳下马车,女子汗颜,紧接着眼底闪过丝笑意,不知不觉她有点喜欢这个坚强决绝的女人了。
托三娘一路的精心照顾,加上她真气护体,身体好了很多。
看着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