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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法埋怨嚣张跋扈的小药童,欠了一个月的诊费,没拉去见官不错了,还指望人家继续医你,委实不可能。
缓缓转过头来,赫莲关楠求救似得看着翎曦,菱角分明的唇一张一合。
打开药童手中的扫把,翎曦冷声道:“去把老张头叫出来,一刻钟内出现在我的宅子里,否则本公子拆了他的铺子。”
话音刚落,拉着还在发愣的赫莲关楠快速奔向德福客栈。
同在西街繁华地段开着商铺,小药童认得翎曦,正是近期来名动京城的澜老板,想想那人阴沉的面容,药童浑身一激灵,急忙跑去通知师傅,这个主可得罪不起。
二人同是习武之人,脚程快上许多,片刻工夫便到达了德福客栈。
快步走进厅内,无视热情迎出来的小二,足尖一点,翎曦便跃上了二楼。
“啊——!”少女气虚的惊叫声波整个客栈:“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哥哥呢,我要等哥哥回来。”
“小臭蹄子,要不是看你有几分姿色,定把你们兄妹二人送去见官,进了大牢,不死也点掉成皮,如今被飘香楼的花妈妈看上,是你祖辈烧了高香,最起码能保得你哥哥的平安,你最好乖乖听话,别惹老娘生气。”尖锐刺耳的女音,字字句句说到了点上,少女的声音在没有传出来。
急着奔向二楼的赫莲关楠脸色一变,飞奔向角落里的小客房:“绮蓉······”
紧抿薄唇,面色一冷,翎曦紧随其后。
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单人小客房,粗布帘帐,陈旧的桌子上面摆着个破泥壶,两把椅子还是瘸腿的,却收拾的很干净。
翎曦却无暇顾忌这些,面容阴郁的较比地狱恶鬼,紧盯小屋中间,两名龟奴大力驾着一脸菜色的赫莲绮蓉,原本粉润俏皮可爱的少女,如今干瘦如柴,大大的眼睛没有焦距,唇瓣呈青紫色,裂出了好几道血口。
“你们放开我妹妹,快放开。”狰狞着一张脸,赫莲关楠快速冲过去,想要夺回他唯一的血缘亲人。
几名壮硕衙差闪身一档,戏谑道:“你就是她哥哥,跟我们到衙门走一趟吧。”
被束缚的小女孩一惊,滴滴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别抓我哥哥,我跟你走,放过我哥哥。”
“哎呦呦,回来了。”肥婆小眼一眯,满脸奸笑:“你也听到你妹妹的话了,识相的快给老娘让开,这么个小臭丫头被飘香楼的花妈妈看上,是你们兄妹二人的福分,否则谁都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宁可死,也不进那龌蹉地,放开我妹妹,钱迟早会分文不差的还给你。”捏紧拳头,冷硬的少年无丝毫惧意。
“哥······”少女一阵剧咳,脸色瞬间紫青,小小的身子软弱无力任由龟奴们拉着,大口大口的鲜血喷洒而出:“哥,你为绮蓉做的太多,我不能在拖累哥,哥,哥·······”
“哎呦,快把她拉出去,别死在我这里,竟找晦气。”肥婆跳脚,尖着嗓子大喊。
“绮蓉——!”赫莲关楠的脸色瞬间巨变,惨白如纸。
银色物体飞射而出,钉在木柱上。
鬼魅般的身影眨眼间闪到小屋内,一把抱起轻如鹅毛般的身子,走向门口。
焦急的赫莲关楠紧随其后。
突然的变故,小屋内的众人霎时一愣,紧盯俊美飘逸的翎曦。
肥婆老板娘第一个反映过来,看看木头上的硕大银锭子,在瞅瞅夺人的俊美公子哥,见她身着京城第一绣纺裁制的长衫,天赋贵气与生俱来,小眼一弯,大大的脸挂上讨好的笑容,小跑了几步:“这位公子,请留步。”
凤眸微眯,翎曦冷笑:“怎么,不够吗?”
冷然的气势,肥婆浑身一僵,缩了缩脑袋,笑容越发不自然:“您看上这丫头,是这丫头的福气,可这也点讲究个先来后到不是,我都答应了飘香楼的花妈妈,怎能出尔反尔。”
危险的光芒一闪而过,翎曦怒急:“告诉花鸨子,谪仙楼的大掌柜将妹妹接走了,有什么疑议,来谪仙楼找我。”
肥婆错愕的长开嘴巴:“妹妹,这······”
“再敢多废话,割了你的舌头。”杀气一闪而过,毛骨悚然。
“公子请,请······”颤抖着满身赘肉,肥婆快速后退几步。
“关楠,我们走。”话闭,抱着虚弱的说不出话的绮蓉,飞掠到楼下。
温暖的怀抱,清新的气息,思念了好久的面孔,赫莲绮蓉慢慢的张了张嘴,大大的眼睛再次溢满水汽,用尽全身力气抬起干黄的小手,触碰温热的脸颊,流连忘返,舍不得移开。
凤眸柔的好似能滴出水来,翎曦收紧臂膀,轻轻道:“绮蓉,我来接你们回家了。”
嘴角弯起淡淡的弧度,垂下手臂,小女孩慢慢闭起黑眸,泪珠顺着眼角滑落发丝上。
干爸,我找到您的一双孩儿了,他们过的很不好,很不好。
干爸,对不起,翎儿没有尽到当姑姑的责任,让他们流落街头,饱受欺凌。
快速飞奔在街道了,她定要救回怀中快要消逝掉的生命。
绮蓉,你要活下去。
第048章 医绮蓉,孩儿们
拧着眉毛,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透露出主人的焦躁。
穿着一身翠绿色长衫的小女孩,将茶碗轻轻放在圆桌上:“公子,喝口茶吧。”咬咬唇,继续道:“这位姑娘吉人自有天相,会没事的。”
端起茶碗,灌了一大口,继续看着正在施针的大夫,随着时间的流逝,翎曦那点可怜的耐性终于被磨没了,猛地站起身,朝着床铺走去。
眼疾手快的小女孩急忙拦住冲向床铺的人,急声说道:“公子,冷静点,大夫正在救治姑娘,您不能过去?”
驻足,翎曦一愣,素手扶上额头,她过去不是给正在施针的老大夫添乱吗,缓缓的转过身躯,僵直的瘫倒在椅子上。
长满粗茧的手掌握住颤抖的素手,赫莲关楠紧盯床上娇弱的身躯:“小妹会没事,她会醒来。”轻轻的声音似安危自己,似安抚焦躁不已的翎曦。
天已渐黑,满身银针的绮蓉呼吸频率逐渐好转,张大夫擦擦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深呼吸一口气,一颗一颗拔掉银针。
气色好多了的赫莲绮蓉,翎曦如释重负,站起身来,走向床边。
将银针收好,老大夫起身说道:“救治及时,这位姑娘已无大碍,待老夫开些汤药,按时服用,忌食辛辣,油腻等发物,方可。”
拱手,翎曦满面笑意:“澜某记下了。”转头吩咐:“笔墨伺候。”
坐在椅子上,持起毛笔,张大夫看了看翎曦,沉思片刻,名贵药材一一列在单子上,缓缓说道:“七日服一颗百年老参,莫会留病根。”
瞅了瞅老大夫写的单子,翎曦笑着将他递给小丫鬟:“小薰,去帐房支些银子随张大夫去抓药,百年以上的老参有多少买多少。一个月所亏欠的诊费,一并付清了。”
抿嘴一笑,小丫鬟连连点头。
张大夫抖了抖白花花的胡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老夫告辞。”
“慢走。”微笑着拱手,不失礼数。
绮蓉平安无事,翎曦的心情好了许多,快步走到床铺边上,细细打量着两年未见的面容。
稚嫩的孩童如今成熟了许多,眉宇间是掩饰不住的沧桑,脸颊颧骨凸起,眼泡微凸,消瘦异常,肤色粗糙发黄,唯独那柔软及臀的长发,滑如丝绸。
描绘着绮蓉面容的手微微颤抖,翎曦心里一阵抽痛。
“我会将所欠的银两还给你。”喏喏的声音传入耳膜,语气怀着无尽的感激。
轻挑眉头,嘴角弯起似笑非笑的弧度:“你是干爹的孙子,我是你名义上的姑姑,如此,还要还?”
疑惑的看着翎曦,少年喃喃咀嚼着几个字:“干爹,姑姑······可你嫁给了爷爷?”
微微一笑,柔和道:“没有夫妻之实,你爷爷早已认我为义女,亲人过世,我有义务照管你们兄妹二人,就算老将军未有认我为义女,我也是你们兄妹二人的祖母,依然是亲人。”末了,捏捏少年蜜色的俊脸:“傻孩子,和亲人客气什么。”
“我······”少年站定在床头,声音硬咽。
“如今寻到你们兄妹二人,我很欣慰,今天开始,这里就是你们的家,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叫府里的丫鬟做。”
“姑···姑姑。”少年别过头,脸上浮现一抹可疑的红晕。
翎曦轻笑,摇头,真是个别扭的孩子。
起身走出门外,对门外的小丫鬟吩咐道:“去请锦绣纺的人来宅中一趟,给小少爷量几件衣裳。”
小丫鬟唯唯是诺,应声退下。
一句小少爷,坐实了赫莲兄妹二人在宅中的身份,自己长时间不在宅中,无法给他们二人过多的照顾,只能用身份镇住这帮下人。
大厅内,冰河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听到翎曦的脚步声,抬起头来,沉声问道:“绮蓉的状况如何?”
坐在椅子上,疲惫的揉揉眉心:“还好,救治及时,已无大碍。”
“是哪间客栈。”脸色一沉,冰冷的声音如九幽寒冰。
暴怒的冰河,翎曦心里一寒,这样的他是陌生的,或者说她从未有见过四剑客生气的模样,翎曦丝毫不怀疑,眼前的男子会将德福客栈拆了,应该说,四剑客如若都在,德福客栈会更加惨烈。
“西街角德福······”
翎曦话未有说完,冰河那抹身影已然消失在视线内。
撇撇嘴,翎曦吃味,两年前她被天靖的小王爷追杀了一路,冰河就在其中看热闹,都没说过来帮帮她,如若不是赫莲老将军遗命,不得不出现助她,自己死了,他们都不会眨一下眼睛。
鼻孔里出气,早晚找他们四人算总账。
“大哥哥······”
“您好久都没回来了,狗儿好想你。”
“大哥哥,这回不走了吗?”
一群孩童鱼贯而入,围着翎曦叽叽喳喳叫不停。
“正好,让大哥哥看你们的功夫练的如何了,这段时间有没有偷懒。”翎曦板起脸,做严肃状。
“狗儿没偷懒,都长出肌肉了,长大后,我会比大哥哥还强壮。”眨巴眨巴黑漆漆的眼睛,小屁孩信誓旦旦。
“妮儿也没偷懒,我会变得比冰河哥哥还要厉害。”小女孩紧抿粉唇,一脸坚定。
“我会变得比妮儿还厉害,保护大家。”较大一点的孩子站的笔直,一瞬不瞬看着翎曦。
一群小包子这么出息,翎曦别提多高兴了,嘴角咧到了耳根子。
第049章 攀关系,似娈童
点头哈腰的孙家兄弟,一脸媚笑讨好着翎曦,将两个红木匣子放在桌子上,慢慢打开盖子。
一系列动作,小心而又谨慎,生怕惹得面前心狠手辣的主不悦。
要知道,昨天仅仅一个下午的工夫,街角的德福客栈易了主,只因为得罪了面前这位‘大爷’,自己上有老下有小,指着几个铺子维持生计,可经不起折腾,只希望这个澜老板手下留情,不与自己那傻弟弟计较,放孙家一条生路。
凤眸微眯,紧盯两位忐忑不安的孙家兄弟。
有句话说的好,‘宁可得罪君子,也不要得罪小人’。
思量一番,翎曦收起蜡像脸,嘴角勾起一个算是笑的弧度,打开折扇摇了一下又一下,不温不火的说道:“孙老板,这是何意?”明知故问。
男子偻下身子,干黄的脸挂上大大的笑容:“昨日家里那不懂事的小弟冲撞了澜老板,鄙人实在过意不去,特地带小弟前来向您陪个不是,希望澜老板大人有大量,饶过小弟这一回。”
“孙老板大老远的跑来,等候多时,想必是饥渴难耐,这帮不懂事的下人,茶水不奉,如此怠慢,看来要好好管教一番,毕竟来者是客。”戏谑的笑意一闪而过,话里略有试探的意味。
“岂敢,岂敢,是小弟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楼里的人气不过也是当然的,鄙人岂敢如此不识抬举。”孙铁身子一抖,话里话外的恭维翎曦。
“呵呵——!”翎曦轻笑出生声,俊美的面容闪掉孙氏兄弟二人的狗眼:“难得孙老板大人有大量,不与澜某的下人计较,澜某岂能小气了不成?”募地,话音闪过一抹阴狠:“你说呢,孙家老二。”
身前的人刚刚还笑如春风,眨眼间阴郁的可怕,孙铁浑身一抖,转头看向自己的亲弟弟,勃然大怒,啪一巴掌,狠狠招呼上正流口水的嘴脸。
被迷得七荤八素的孙家老二瞬间回过神来,颤抖着捂住肿老高的脸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起来,控诉:“哥,你打我。”
孙铁气的浑身颤抖,尖着嗓子:“我打你?”深深呼出一口气,抬起手中的檀木拐杖,狠狠招呼上那人的身子:“我打死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在家里养几个娈童也就算了,还敢在外面给我拈花惹草,澜老板是什么人,你这个兔崽子也敢打她的主意,长了几个脑袋,人家捏死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真是,真是,我怎么有你这个不争气的兄弟。”
干扁的身子满地骨碌,孙家老二抱头痛哭,狼哇哇的声音大喊大叫:“疼死了,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真的错了,以后不敢了,哥,饶过我这一回,我可是你的亲兄弟······”
“哼——!”孙铁还没有停下的架势,越打越生气:“饶过你,我饶过你多少回了,越来越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