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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光闪烁的眼眸,看了翎曦许久,老头子突地大笑:“孩子,干爸不会觉得你奇怪。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你我能相识在这里就是缘分,今夜你就去隔壁的厢房好好歇息,明天我让人把东厢房清理下,你搬进去。”
顿了一下又道:“你当众宣布嫁给我这老头子,削了融烈的面子,那孩子年轻气盛,定不会让你好过。不过,放心,我老头子在一天,他就休想动你一根毫毛。”
被人保护的感觉固然好,可翎曦前世八岁就开始独立生存,穿越到相府还是独立保护自己,只是多了个月人陪伴。况且一个是老子,一个是儿子,也不好让他们父子因为她而水火不容。
微微一笑:“干爸,放心。翎曦胆敢来将军府找您,就不怕麻烦,就怕您到时候心疼儿子,责怪翎曦。”
“你就是打的那小子,找不到北,老头子我也不心疼,呵呵!”
“只要干爸不心疼就好。时候不早了,干爸歇息吧,翎曦明日再来看您。”
老头子疲惫的点点头。今日他的话是多了,也的确累了····
第013章 认干子,玩痛快
清晨,正厅中。
随着一声:“老夫人到······”一身红衣如火,气势凌云的翎曦在月人的搀扶下,缓缓入坐。淡淡瞥了一眼厅内的女人们,翎曦缓缓勾起唇角,眸低深处一丝精光飞快闪过。随后敛下眼睫,轻品月人奉上的香茶。
厅内赫莲融烈的十余名大小老婆,坐在椅子上相互调笑。完全把她这有名无实的老夫人当空气。她进门,这帮女人目不斜视。她入坐,被这帮女人直接无视。就连厅中的丫鬟们,茶水不奉,站在原地如同木头。
翎曦不动生色打量着这帮女人,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右手下方,身着孔雀彩璃裙的柔媚女子,品着香茗。女子的一举一动都透着魅惑人心的妖媚,时不时和别的女子调笑几句。(军机处催尚书,大女,媚夫人。)
左手下位,素颜,素衣清透淡雅的女子,静静的坐着。轻轻搅弄手心的丝帕。(内阁大学士次女,茹夫人。)
一位调皮的女子紧紧盯着茹夫人手中丝帕,眼中闪着恋慕的光泽:“茹姐姐·······。”(京城府尹小女,婞夫人。)
女子素净的脸上泛起柔和的光泽:“婞妹妹喜欢,拿去就好。”
“茹姐姐的手啊,就是巧,那丝帕上的鸟啊,好似活了。咱们将军的魂啊,都被你那双手勾走喽。”刻薄带着浓重酸味的声音异常响亮。身着粉红色长裙,浓妆艳丽的女子,有一句没一句搭话。(常州太守之女,华夫人。)
“茹姐姐蕙心兰质,有人只有羡慕的份。一辈子都学不来的。”婞夫人摆弄手中的丝帕,刻薄回击。茹姐姐能忍,她可忍不了。
“你——!”
“我,我怎么了······。”莽撞的婞夫人横眉怒眼。
茹夫人轻轻拉了一下婞夫人衣摆,温婉道:“都是伺候将军的姐妹,大家不要在争执了。”嘴巴上这么说,可眼里却闪过一丝得意之色。分明就是拿单纯的婞夫人当枪使。
厅内闹哄哄一团,翎曦摇头叹气:“一个女人五百只鸭子,这屋里到底有多少只鸭子啊。”眼角瞄到旁边空置的主位,明显领头那只‘鸭子’没来,自己完全被那刁蛮公主无视了呢。
反观这一屋子身份显贵的女人,可想而知赫莲融烈在朝堂中的份量,居高不下。
一盏茶,两盏茶······
翎曦安定自若继续喝茶。这些女人目的就是给她个下马威,让她无地自容。她当然不会让这些女人如愿。
突地,载满滚烫茶水的白玉茶杯砸在翎曦脚下:“啪——!”一声响,大滴水珠贱在翎曦红裙上,滚烫的茶水渗透裙衫,灼伤了翎曦的皮肤。
翎曦轻皱眉头,运功足下,抵住不适。
摔破茶碗的媚夫人眼角瞥到翎曦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镇定,一阵不悦:“吵什么吵,人家看戏,自家姐妹闹起笑话来了。咱们是将军的人,可不能让京城百姓看了笑话,用来赌银子。”
众女子眼里一闪恶毒,手中的茶碗接连砸向媚夫人,实际上都摔在了翎曦的脚下:“呦呦——!媚姐姐,逾越了。这家的女主人还不是你。”
话是对着媚夫人说,可眼角余光却在看着翎曦。
妈滴,老娘都嫁给赫莲融烈他爹了,又没抢你们男人,你们是不是有毛病。稳如泰山的翎曦终于坐不住了,凤眸弯起诡异的月牙状,红唇深深的勾起。
看到翎曦变化的众姬妾,接连在心里打了个寒颤,可碍于面子,还是挺着胸脯,瞪视翎曦。
卷起宽大的袖口,翎曦翘着二郎腿,如地痞流氓般依靠在雕花椅上,玉手一挥,如黑社会般喊道:“月人,抄家伙。”
“好嘞,小姐。”月人兴奋的答应着,她早就受够这些女人的鸟气了,小姐终于反击了。
而众女看到翎曦那如街头小混混的架势,目瞪口呆。她们都是官宦人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哪里见过翎曦这般粗鲁的女子?
月人飞快的搬动厅内,所有能移动的玉器,送入翎曦侧身的桌上。
看着这些价值连城的玉器,翎曦别提多心疼了,可一想到这些东西反正不是她的,嘴角大大的裂开。
“啪——!”摔在媚夫人脚下。
“啊——!”媚夫人一蹦三尺高,闭着眼睛乱叫。
“咔嚓——!”摔在众女裙下,瓷片刮破几名女子的裙摆。
“哎呀,不要,我的裙子······我的裙子,这可是沧州锦缎的啊。”
“劈哩啪啦——!”月人满屋子收索着,翎曦卖力砸着。每次都利用少许真气,崩起瓷片,故意刮坏她们的衣衫。
血红珊瑚,双手举起。
立马有人狼狈的惊恐道:“不要,那个不要咂,那是将军最喜欢的······。”
而翎曦眉头没挑下,着地,四分五裂。
一套五龙戏珠暖色玉杯。
慌乱的声音不一响起:“那个千万不要,那是皇上御赐·····。”
话音未落,再次着地,摔的粉碎。
“小姐,没有了,怎么办?”月人满头大汗却欢快的禀告着。
“去把桌子,椅子,柜子,画卷!全给本小姐砸了,能毁的全毁。将军府有都是钱,去砸。”擦擦额角汗珠,翎曦双手举起一人多高的巨大花瓶,准备抛掉。
而衣衫破烂不堪,春光外泄的众女看到那娇弱的身躯,纤细的胳膊,居然硬生生举起百十斤重的花瓶。惊叫不再,惊恐瞪起双眼,好似在看怪物般看着翎曦。
翎曦闭起双眼,心里默念:“一,二,三。”纤细的柔荑轻轻一抛。
“轰——!”巨大的花瓶,支离破碎。摔破在恰巧入门,白衫如雪的男子脚下。
得到消息而赶来的赫莲融烈,拳头捏的:“嘎吱嘎吱——!”作响。额头青筋暴跳,怒瞪厅中一片狼藉,墙壁画卷撕的粉碎,厅中椅柜横七竖八,一地的瓷片无处下脚。
牙缝里狠狠挤出几个字:“这是怎么回事?”
而翎曦活动活动酸疼的身子,舒服的依靠在厅中最后一把没坏的椅子上。品着最后一碗茶,样子极为惬意。完全不把眼前这些人当回事。
十余名衣衫凌乱,春光外泄的女子好似看到了救星,泪水在也忍不住哗啦啦流下。一声比一声高昂的哭喊嚎叫:“将军,您要为我们做主啊,呜呜——!这个悍妇,她,她·····”
“呜呜·····!将军,您在来晚点,就在也见不到媚儿了。”
“将军·····。”
一个女人五百只鸭子,屋内几千只脱毛的鸭子呱呱直叫。赫莲融烈不禁皱起眉头,暴吼:“上官翎曦,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本将军讲清楚。”
楚楚可怜的女人们浑身一哆嗦,不再喊叫,低声抽泣。
抿下一口茶,翎曦眼皮没眨下,轻轻道:“我是你小娘,是你爹的正妻,要叫‘娘’。”继续喝茶。
轻飘飘一句话丢出。杂乱的厅内瞬间安静,寂静。
只有翎曦的喝茶声。
第014章 父之爱,爱之深
“要叫‘娘’。”轻飘飘的一句话惊的众人呆楞住。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这个女人还敢说出这种话,她就不怕少将军一刀砍了她吗?
原本相府三小姐是许给少将军为侧夫人的,已是天靖百姓众所周知的事实。可因为此女子的意气用事,一转嫁给老将军,成为赫莲融烈的小娘,让赫莲融烈在天下人面前丢尽颜面。如今昨天之事,已如狂风般吹进大街小巷的每一个角落,成为百姓笑料。
今天早朝,文武百官看赫莲融烈,上官丞相,如同看动物园的猴子般。就连皇上都忍不住笑意。
而上官丞相一怒之下,宣布:“他从此在没这个女儿,任由赫莲将军怎么处置那胆大妄为的女子。”
老丞相只是想利用翎曦与赫莲将军交好,现在好没交成,反到把人得罪了。狡诈的老狐狸为了继续拉拢已倒向皇帝的赫莲将军,当然会置身事外,把翎曦送入刀口。
而赫莲老将军退出朝堂多年,人威言轻,况且活不过三个月,是没人会买他的账。
所以一早得到消息的众姬妾们,肆意欺辱翎曦。少将军早已恨这个女人到骨子里,说不定老将军一死,她就点去陪葬,她们也就没什么顾忌的了。
没想到的是,都这个时候了,这个女人还敢当着将军的面说‘她是将军的小娘’。她就不怕,少将军现在就送她下地狱吗?
赫莲融烈一张俊脸如同黑锅,阴沉的可怕,额头血管即将崩裂。极力隐忍一掌劈了那个悠哉自得女子的冲动。
昨夜,爹大笑两声,与此女子聊的甚是开心,徘徊在赫莲融烈脑中消散不去,使他无法下手杀了这个女子。
多少年了,爹抑郁寡欢,载满心事。明明是受尽天下人敬重的战神,可床上那逐渐萎缩即将要死去的孤独身影,如今看到他的人,谁还能认出,那是当年威震四国,闻名胆寒的威武大将军?
他自小崇拜爹爹,但那威猛的背影在他心目中却是陌生的,如今他更不知道如何面对床上那病重的老者。
而那孤寂的身影一直躺在床上,等待死亡。
自从爹昨夜遇到这个女子后,好似年轻了十岁,食欲也加大了,话也多了,主动指点他在军中遇到的难题。
刚刚他和爹好不容易亲近了点,管家就前来禀告,前厅闹翻了,老爹紧紧抓着他的手臂,千叮咛万嘱咐,不准他伤害翎曦。
他这被爹养育了二十七年的儿子,彻底被刚认识几个时辰的女人比下去了。赫莲融烈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内心居然泛出了点酸涩的味道。
如今如何处置这个女人,是个难题。不处置,他的威信何在?处置了,爹那里没法交代。
牙齿咬的:“咯吱,咯吱。”作响,继续怒瞪那悠哉自得的女子。
等了半天,赫莲融烈不置一词,翎曦舒展了下胳膊腿,打个呵欠道:“将军,如果没事我就回去睡觉了。”转身就要回房。
“你,你给我站住······”气的浑身哆嗦,这个该死的女人,就不会道个歉,给他个台阶下吗?
“哦——!将军还有什么事需要和翎曦交代吗?”莫名其貌的看着赫莲融烈,翎曦呲牙一乐:“将军如若不喜叫翎曦小娘,叫名字也没关系,多你这么大个儿子,我也不习惯。没什么事,我走了。”
翎曦话音刚落,此起彼伏的抽泣声在空旷的大厅中响起,人们脑中只徘徊着一句话:“这个女人,活不过今晚了。”
“上官翎曦。”赫莲融烈恶狠狠吐出翎曦的名字,一张脸气成猪肝色。身为赫莲老将军的独子,他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耳朵听的都是些奉承话,哪里受过这等侮辱。充满血丝的双眼锁定身前那胆大妄为的女人,宽大的手掌紧握腰间长剑。此时的赫莲融烈早已把爹的话当成耳边风,只剩下越烧越旺的火气。
翎曦看着那被惯坏了的二世祖,不屑的甩了甩头,抱着肩旁,挑衅意味十足。
“噌——!”地一声。长剑赫然出鞘,赫莲融烈在也忍不住怒气,手持银色利刃,直奔翎曦心脏。
众姬妾顿时捂唇惊呼,惊恐的瞪大眼睛。
身着红衣的翎曦眯起眼眸,红唇勾起嘲讽的弧度,无一丝惧怕站在原地。
紧跟身后的月人,捏紧衣袖中的灵蛇鞭,白净的小脸一改往常的纯净,如一只愤怒的小狮子般,准备展露她的獠牙。
“翎儿,翎儿——!”苍老的声音是时候响起。
闻声,翎曦瞪大凤眸,嘴角绽开欢快的笑容,撇下已停在胸口的长剑,踩着瓷片飞快的跑了出去。
彻底无视所有人,蹲在轮椅旁,担忧道:“干爸,怎么出来了,您身体不好,今儿个风大,如果感染了风寒怎么办。”
说着,解下身上的红披风,将老将军围了个严严实实。
“干爸,有什么事,派人叫翎儿一声就好。如若干爸随便乱跑,翎儿可就要生气了。”原本不可一世,嚣张跋扈的女子态度瞬间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众人呆愣。
更加没想到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老将军,因为这个女子而跑出来了。不过,‘干爸’这是什么词?
暴怒的赫莲融烈一股脑的喝了两大坛子醋,他最敬重的爹爹从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