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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_<~ 墨迹了。。。
、筹备(捉虫)
年节来的快娶得也快,真正来客的三天过去,颜家人就彻底闲下来了。本来还有些较远的近亲往年也是要往来的,但是今年刚好借着颜卿的婚事索性到时一起补上了,反正也就只差了一个多月而已。
年节过后,颜卿毫不意外地继续跟着母亲处理生意上的事情。之前她只是陪着母亲应酬、核算账本什么的,而这次是真正接触了颜家的商业运转。颜家本就家业庞大,所经营的范围也极多,除了颜卿熟知的酒楼饭庄、绣坊茶楼、玉器珍宝、烟草药铺、书店学堂、押运镖局之外,居然还有几家连锁性质的青楼红馆,在大戎国重要城郡都有分布。
这一点是在年后,颜卿正式成为副家主,颜亦连才告之于她的,之前只带着她盘点了正规场面上的生意。青楼的生意都是放在暗底下的,为的就是探听情报,虽说颜家安分守己,但不排除有人嫉妒颜家,想要害了颜家。因此为自保,颜家祖辈除了明面上的生意,又暗下经营青楼红馆,以青楼名义培养一批暗地的势力,另购宅田以防万一。
这些刚经手时,颜卿也是十分讶异,还一会才平静下来,同时也很理解先祖的行为,古代君权之上,总是看不得世家大族得势,而颜家唯一比前世商业世家好的地方就是——颜家子弟不入仕。这样的颜家虽然富可敌国却对皇权集中没有产生太大影响,所以至今任然无事。
经过一个月的练手,颜卿对颜家的生意已经越来越上手,处理起一些不大不小的事情也得心应手。颜亦连对此也是十分满意。
不知不觉婚期将近。
颜家三位君夫人从年节过后就开始准备颜卿的婚事。婚礼的采办事宜早在过年节前就和年货一起采办好了。喜帖也是在两个月前就请了柳州所有绣品店面里有名的师傅一起做了上千张,并请了书画大家题字,在年节那几天都已经发了出去。
颜家就一个女儿,此番迎娶正夫必是要大办的,只要能和颜家、韩家挨得上边的亲戚,还有往来商户、恩师友朋,都一一发了喜帖。
此次颜卿的婚宴一应置办,都是比照皇亲贵族的礼典操办的。每一件都是颜家人精挑细选过得。
其中最要说的,便是颜卿在年前予韩惜冉准备的嫁衣。嫁衣的样式是颜卿根据自己前世看得各种宫廷大戏的宫服罗裙 ,再经过自己的删选整合后,亲自又设计出来的。领口是大开的百荷叶,腰身采用现代旗袍修身式的盘扣,两边的衣袖却是采用颜卿一向很喜欢的汉服云袖,下身的罗裙,颜卿仿了一把现代婚纱,长裙曳地,后面拖着足有两米多长的摆尾。
新嫁郎的百花冠是让颜玉阁各地最好的金匠师傅汇聚在一起,合力打造成的。冠上花样没有像平常所见一般只是三四种花朵,而是足足打造了百种金花在上面,它们或大或小或显或隐,但却真正的被刻在了上面。这百花冠真正的成了百花冠,单就这一花冠就价值万两。
嫁衣的作料也是顶尖的。内衬衣料选的是每年都要进贡给皇宫的雪景绸,布面雪白晶滑似雪,上面还特意按颜卿的吩咐,织就了一层只有迎光和触摸才能发现的并蒂莲花。外衣是也是颜卿亲自挑选的大红色的芙蓉锦,以牡丹花、凤仙花染红的天蚕丝织成,而上面的龙凤呈祥图却是用真金丝绣成。
颜卿的婚服也是用的相同的布料,只是样式相比较简洁很多,就是普通常见的长袍锦带,颜卿自己也没多在意。若是在前世她或许还会憧憬自己穿上白色婚纱,和自己爱的男人结婚。但是这一世,她居然没有了对那婚裙的羡慕渴望,反而觉得只要惜冉能穿上她设计的嫁衣,心中就很满足了。或许换了个世界,真的连世界观都不一样了。
因为此次婚宴场面极大,宴请的人也太过繁多,颜家府里根本摆不下。于是颜亦连干脆大手一挥,早早打过招呼,包下了全城所有的包括颜家在内的酒楼饭庄。二月十八那日,全城的酒楼饭庄都要被用来接待颜家婚宴的来客,用最好的厨子,摆一样上好的酒宴,所有费用损失颜家一概包下。就连柳州百姓,都可以到这些酒楼茶肆饭庄免费入席同庆。
顿时柳州百姓都沸腾了。颜家家大业大,富可敌国,这是柳州人尽皆知的。但是一场颜家少主的娶夫婚宴,居然能够大办如斯,确实前所未见。于是人人都说:韩家公子真好命也!
日子过得飞快,很快离婚期就只有三五天了。颜府里还有来柳州所有酒楼饭庄都已经开始挂起婚庆时的红绸布,门窗椅背上也都贴上了各种吉祥如意的剪纸窗花,还有请名家书写的婚庆对联、美词佳句,门口皆是挂上了两长串贴着双喜字的大红灯笼。各处显眼的地方,全都被放上了一盆开的艳丽的百合或牡丹。
颜家所有其他店面也都贴上的祝语,挂了双喜红灯笼。不过半日的时间,整个柳州城,就沉溺在了一片喜庆的红色当中。
这一期间,颜家所请的宾客都相应赶到了柳州,只有极少数因事情耽搁来不了或有所延期的。永宁秦家、秀州顾家、沂水薛家也已经到了柳州,除了三位外祖母以及外祖父被安置在颜家主宅,其他人都安置在各别院里。各旁系分支的家主、近亲也都一应住进了别院。
另有些远地赶来的颜家盟商还有远亲,因为颜家别院不够,颜亦连特意与来柳州其他富贵人家借了别院,给予她们暂住。
一时间,柳州涌进了大批人流,这其中多数就是颜家宴请的宾客,当然也不乏一些前来看热闹的江湖人士、闲游散人……
而惜冉那边,自从年节期间,颜卿去过韩府拜访过一次后,他就再没见过颜卿。他明白不是她太忙遗忘了他,而是大戎有明文规定,男女成婚前一个月就不得再相见了,以免冲撞了喜气不吉利。所以惜冉就是再不愿意,为了自己的名声,为了能和颜卿有一个好姻缘,他也是要忍着的。现在只剩下三天了,三天后,他就能成为他的夫郎,永远伴在她身边不再分离,为她生女育儿。想到这,惜冉不禁羞赧地红了脸颊,心中也有些紧张。
这件嫁衣听母亲说是她亲手设计的,真的好美呢,娘还说这嫁衣比她看过的宫里贵君身上的的宫服都美呢!
看着挂在衣架上的大红嫁衣,惜冉忍不住轻轻拂过那曼妙的绣图,精致妖娆的纹路,内心满满都是幸福。
颜府,颜卿的房间里,颜卿正埋头看着堆成小山的账本,忽然听到秦漓的叫喊声,还没等她反应,就已经进了房里。
“卿儿,快试试婚服,有不合身的,爹再叫人改改。”秦漓拿了大红的婚服带着小侍走进来。
颜卿放下手里看到一半的账本,抬起头来疑惑的问道:“爹,这婚服我前几日不是才试过吗?怎么又要试了?”
“前几日只是让你试了外衣,今儿个是让你整个穿上!”秦漓说着拿开了女儿手中的账簿,“真是的,都要成亲了,这几日就别看什么破账本了!来赶紧换上!”
颜卿闷笑一声:“爹爹,这两天我还算空闲就赶着把账簿看完,否则等婚宴过后几日堆积下来就麻烦了!”伸开手,任侍女解下衣服,套上那一套艳红的喜袍,然后又被秦漓拉着在原地转了两圈,确定没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方才罢休。
“正好合身!”秦漓满意的点点头,让侍女给女儿把喜袍换下。
“惜冉那里嫁衣可合身?”颜卿突然想起自己给惜冉设计的嫁衣,急忙问询父亲,就怕有什么错处。
秦漓瞪着她,白眼翻了好几个:“我看你呀真是看账本生意给看傻了!韩公子那里早半个月就试过了,等你个大忙人记起来黄花菜都凉了!”
“爹爹说的是,女儿这些日子都给忙糊涂了。”颜卿羞愧的揉揉头发,但心里也是暗暗松了口气。
“行了,你继续忙着吧,喜袍我就放这里了。”秦漓将重新折叠好的喜袍放在洗漱台上,“我可还有很多事情要替你操心的,走了!”
说完,秦漓就转身要走。颜卿忙扶着父亲一路送到了房门口:“女儿知道爹爹都是为了我,辛苦爹爹了!”
秦漓听了颜卿的话,又没好气的给了她好些个白眼才离开了。
送走父亲,颜卿又转身回到房里,拿起刚才的账本,却一个字都没看进去,一门心思都飘到了远在韩府的惜冉身上。脑中浮现着惜冉穿着她设计的嫁衣的样子,颜卿不由得弯起嘴角,整个人看着就是一个洋溢在爱情中的女人。怪不得人家都说,爱情中的男女都是傻子,这爱情好像真的能让人变傻一点啊。
后日就是婚期了,她可得抓紧时间了,要不都赶不及看完这堆账簿呢。爹爹只以为她只知道为了颜家生意忙活连自己的婚事都不上心,其实说到底她是信任几个爹爹会帮她把婚宴事宜办妥帖,而她一个女人家对那些东西本就不在行,索性放手让他们弄。
她自己则一心用所有的时间,争取在婚礼之日前查看完这月所有的账簿,这样她也能在婚后几日多陪陪惜冉。在这古代虽然没有蜜月旅行这一说,但是她能尽她所能抽出时间在婚后的几日都陪着他,毕竟他刚嫁过来,或许会不适应。
这世界的男子都是用来疼惜的,更何况惜冉是她认定的夫君呢。
想罢,低头轻笑一声,颜卿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抛开所有杂念,专心查看账本。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快成亲了O(∩_∩)O哈哈~
、成亲(1)(捉虫)
眨眼间,婚期之日便到了。
天刚蒙亮,韩府那边,惜冉就被小侍还有嬷嬷从被窝里掏了出来。
沐浴、抹香、更衣、染胭脂。
坐在梳妆台前,惜冉一身鲜红的嫁衣,绵长的青丝披散在耳后,衬得一张小脸愈发白皙娇嫩。
已经赶过来的惜冉的父亲姚氏,此时站到他的身后,眼中含着泪水,一手握着他的长发,一手拿着木梳,口中念念有词。
“一梳梳到尾,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尾,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尾,多子又多寿;四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五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六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
念完了嫁梳歌,然后才又亲手给惜冉绾起青丝,梳成一个流云髻,任由耳后的乌发倾泻在腰间。
姚氏又抹了头油将韩惜冉的碎发固定,这才仔细打量起铜镜中儿子的样子。
“我儿今日终于要出嫁了!”姚氏欣慰的摸摸儿子的头发,眼眶却愈发红了。
“爹爹……”惜冉转过身,看着姚氏,眼泪也跟着泛出,划过脸颊,落在殷红的嫁衣上,融成一个印记。
姚氏忙伸手抹去儿子的两行清泪:“傻孩子!哭什么你一哭,这好不容易上好的妆就要化了。再说了,咱这地儿可不兴哭嫁的!”
惜冉闻言乖顺地点点头,拼命忍着不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两只手紧紧抓着姚氏:“爹爹,冉儿日后不能随侍您身侧,您自己多保重身体!”
“你放心,爹爹会好好的。你嫁的又不远,横竖不过隔了半个柳州城,你要回家随时都可以。” 觉得自己的眼泪快忍不住了姚氏赶忙用袖子,擦了擦眼睛,才又说道,“嫁出去了就不比在家里,好在你的妻家人都是和善的,尤其是颜卿从小就让着你疼你。你可得好好侍奉公婆,不能闹小脾气!”
惜冉点点头:“孩儿知晓得,一定孝敬公婆,伺候妻主,做好本分的事。”
“好了,爹爹能和你说的也就这些了,以后都是要靠你自己的。来,爹爹再给你补补妆,然后再给你戴上百花冠,披上红盖头。”
说完,姚氏将惜冉的身子回转过去对着铜镜,拿起台上的胭脂水粉仔细给儿子又补了补哭化的妆。然后才从后面小侍捧着的托盘上取了百花冠轻轻戴上去,再用玉簪步摇固定住。
看着镜中比平日少了几分清雅,多了几分妩媚的儿子,姚氏软语道:“果然我儿做了新嫁郎才是最美的,今日定会把我那儿媳迷的得连南北都分不清。”
姚氏说的暧昧,惜冉顿时脸颊绯红,娇嗔的看了一眼父亲,有些害羞地叫了一声“爹爹” ,惹得姚氏又是一阵嗤笑。
“好了,爹爹不逗你了。”姚氏终是止了笑,道,“本来给你挑了另一个机灵的,但你心思单纯想着还是算了。 安宝原就是伺候你的,性子也安分,就当成你的陪嫁过去罢。 ”
一般大户人家的陪嫁都是要好几个的,以彰显男家身份,必要时也能用来帮男子拴住妻主的心。可是惜冉知道姚氏如此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能在妻家好,于是感动的点头道:“是,爹爹,孩儿明白的。况且我也用惯了安宝,挺好的。”
姚氏安慰地笑了,拍拍儿子的手:“你明白爹的心就好。好了,你坐好,爹爹帮你盖上红盖头!”说着,伸手拿起了放在一旁的绣着比翼双飞的红头巾。
惜冉依言坐正,火红的盖头披头而下,遮住了金光熠熠的百花冠,也遮住了惜冉的多有视线,之余一片红色的世界。房里的闲杂人等都渐渐出去了,只留下姚氏还有侍候的安宝,耳边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