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待众人离去,黑暗中走出一个身影,手中拎着一个精巧的竹哨,淡然的看了一眼地上躺满的黑衣人尸体,素手一挥,就有一群黑衣人不动声色地出来迅速收走了地上的尸体。
“啊,完成了,虽然多花了一点功夫。嘿嘿,没想到蛊人没起到什么作用,这个新盟主倒是挺有趣。”身影晃动了一下,幽幽的说道。
然后手指一拂肩头批下的长发,低笑了一声:“那个容成思萱能死最好,那个女人承诺的两个城池不要白不要;就是没死也不碍事,等大戎的几个皇女挣得你死我活天下大乱的时候,我瀛国一样有可趁之机!”
说完,人又转身融入夜色之中,渐渐消失,四周又恢复了一片寂静……
作者有话要说:又粗线一个新人物……
、看护
赶到了薛家,已是月上枝头高挂,薛家都已经用过晚饭正聚在一起闲聊。看到颜卿带着或受伤或昏迷的皇女皇子等人进来,俱是一惊。
“怎么了?这是出什么事了?”薛寒见容成思萱伤得极重,忙问道。
“我们回城后又遇到了瀛国刺客刺杀,三殿下受了重伤。祖母快给殿下安排个院子,找大夫来医治。”颜卿简单的和薛寒说了一下,就让她赶紧安排个地方。薛寒听罢,连忙让人将众人安排到后院厢房休息,刚要派人去大夫来瞧瞧,之前几个护卫去请的大夫就已经到了。
那几个大夫见众人气氛紧张,也不敢耽误,忙给病人诊治起来,最后一致认为要及时拔剑包扎伤口,否则性命堪忧。但是,容成思萱中剑位置离心脏只差几寸,一个不慎就是一条人命,谁都不敢轻易动手。
等了许久也没见一个大夫敢出手拔剑,容成轩月急了:“你们倒是拔啊,我告诉你们我姐姐要是因为你们耽搁误了性命,你们就等着满门抄斩!”
被容成轩月这么一吼,所有大夫都下了一跳,冷汗直冒,想着那病人死了她们就得满门抄斩,这到底是什么尊贵的人啊?!
几个大夫互看了一眼,最后有一个略显消瘦的老医者站出来说道:“这位公子,我们不是故意耽误,只是令姐伤得位置离心脏太近,我们把握不大,而且拔剑的人必须眼力精准速度极快,才能在拔剑之时不伤及心脉,而且也可以减少病人流血过多而死的几率。我们没人是练家子,自认没法达到这个速度和手准,所以最好是由有会武功的人来拔剑,我们再敷药包扎。这样是最稳妥的。”
听完那医者的话,众人忖度了一下,也觉得这样可行,至少少了些风险,但是谁来拔剑呢?见众人还在犹豫,阁老就上前一步说道:“老妇来!”
听到阁老说她来拔剑,众人都点了点头,阁老在众人中最年长,武功也最为高深,由她老人家拔剑比她们有把握多了。
“那就拜托师傅了!”容成轩月红着眼睛说道。
“小轩儿放心,师傅一定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姐姐!”阁老摸摸容成轩月的头,保证道。然后就大步走到了床前,认真打量了一下中剑的伤口和深度,心里有了个底之后,对身后的几个大夫道:“我来拔剑,你们过来给我看着,剑一拔出,就立刻敷药止血包扎,不得耽误!”
那几个大夫忙应声上前,准备好金创药、纱布等,候在床边。
阁老一手握住剑柄,一手轻按住伤口边缘,再次确认了剑的位置,深吸一口气,心中默数了几个数,在众人屏息注视下一个用力快速拔出了剑身,顿时大股的血水从伤口涌出,染红了素白的内衫和床铺。一旁的大夫见剑身已拔出,急忙上前查探伤口,确定没有伤到心脉才给病人止血、敷药、包扎伤口,忙了好半天才算结束,都一抹额头捏了把汗。
“这位病人拔剑时没有伤到心肺等,只要定期给伤口换药,再服用一些外伤疗药,过个十天半个月就可能活动自如了。只是最要小心的是病人伤口可能发炎,身体发热,所以你们今晚要有人守着,若是发热了就要给她降热,否则她的外伤还没好,光是发热就能要了她的命。”一个大夫对众人提醒道。
听到容成思萱伤口无事,众人都松了一口气,阁老也松开了一直紧握在手里的血剑,瘫坐下来。可是一听大夫说还有发热的可能,又不禁吊起了心弦,容成轩月急忙拉着那大夫追问道:“大夫!我姐姐要是晚上发热要怎么给她降温?”
“令姐若有发热迹象,用最烈的酒给她擦过全身即可。但是整个过程不能停歇,烈酒查完干透就要继续擦拭。”
“好,我知道了,谢谢大夫!”
“不用不用!”大夫连忙摆手说道。
“好了,小轩儿,你姐姐没事了,你赶紧让大夫给你看看伤,男孩子身上要是留疤怎么得了?!”阁老忙拉着容成轩月坐下,让大夫给他查看伤口。
容成轩月这才记起自己也受了伤的,知道阁老是心疼他,听话的坐着让大夫瞧,身上留不留疤的他倒没有阁老那么在乎,只要姐姐没事,这点又伤算什么。
被指着的大夫依言给容成轩月看过伤势,开了一副去瘀化血的药方还有外敷的膏药。
最后几个大夫见没有她们什么事后,就领了钱各自回去了。
“好了,大家都累了一天去休息吧,这里留几个下人看着就行了。”薛寒见皇女伤势以稳定,于是说道。
“不行,我要在这里守着皇姐。”
“谁都能在这里守着就是你不行!你也不看看自己,身上都是伤,自己都还没好能照顾你姐姐什么?赶紧回去休息养伤!”阁老立刻瞪眼叫道。
“可是……”
“可是什么?!没得商量,你去休息,这里我看着,你总放心了吧!”阁老继续瞪着容成轩月,翻着白眼道。
容成轩月本来还想争辩什么,但看见阁老死死地瞪着自己瞬间没了底气,要说的话也哽在了咽喉。
“阁老,不如还是我来看护三殿下吧,您老今天也累得紧,还是好好休息一下的好,我这种年轻人熬一夜也不碍事。”受了前世二十多年尊老爱幼思想教育的颜卿觉得,让一个七八十的老人家看护病人这种事,她是在看不下去,只好出声说道。
“不用,我这把老骨头还撑得起,丫头你今天已经帮了我们很多了。”阁老笑着摇头道。
“那不然我和您老一起吧,多个人看着也好有个照应。”见阁老一脸坚持,颜卿只好说和她一起。
“好吧。我老婆子一个人守着也挺闷得慌,丫头过来陪着我也不错!”阁老飞转了一下心思,觉得一个人看护着实太无趣,偏她还是个不爱静修的,有个颜卿丫头一起说话也好,于是就同意了。
“那就多谢颜盟主了。”容成轩月对颜卿谢道。
“无妨!”
见看护的人已经落定,其他人也就各自散去休息了,至于许非烟也在进薛家后就让下人领着回颜卿院子里去了。瞬息之间,房间里就只剩下了颜卿和阁老两人,当然还有一个正在昏迷中的容成思萱。
“颜丫头,你今年多大?”
“去年刚行的冠礼,今年十八。”
“十八啊……”阁老念叨了一声,虽然有点年轻,不过她的小徒弟今年也才十六又七个月而已,刚好刚好!
“那你有没有什么从小定亲的对象吗?”阁老觉得这个问题很重要,她的小徒弟可不能屈居人下,要娶她的小徒弟也绝对不能花心,最好只娶小轩儿一个。她压根没考虑过,像颜卿这般身份的女子会在这个年纪就娶亲。
“我家中并没有给我定什么娃娃亲,但是我家中已经有一个夫郎了。”颜卿不知阁老为什么突然对她寻根问底,以为只是闲聊而已,如实的回答道。
听到颜卿前半句的时候,阁老还很满意的点点头,可是听到后半句之后,立刻跳了起来:“什么?!你已经有夫郎了!!正夫还是侧夫?”
被阁老的反应吓到,颜卿愣了一下,才说道:“额,正夫……”话音刚落,就受到了阁老强烈怨念的目光。颜卿无辜的摸摸鼻子,难道她娶了正夫得罪她老人家了吗?
阁老心中那个气愤啊,你说哪个世家的少主不是二十多岁玩够了才成的亲,这丫头倒好刚成年就娶了一个!她要娶个侧夫也就算了,女人三夫四侍很平常,但她偏偏还娶得是正夫,她那小徒弟心性高洁还是个皇子,怎么能给个女人做小?唉,看来她的小徒弟是没缘分了……
见阁老光瞪着她不说话,颜卿也只好默默的呆在一边,一时间整个房间都安静下来。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颜卿就时不时跑过去看看容成思萱伤口有没有恶化,身上有没有发热的迹象,然后在摸脉搏看心跳是否加快,因为据说人发烧的时候心跳是会加快的。
有了颜卿这么勤奋的看护,阁老反倒闲了下来,心里的火气下来后就开始悠闲的喝喝茶,磕磕瓜子,吃吃高点,一副闲来消遣的样子,看的颜卿十分无语。
转眼就过了半夜,外面已经暗的伸手不见五指。两人都已经有些疲惫,夜风更是吹得颜卿眼睛酸涩,可是又不敢打盹。
伸了个懒腰,颜卿站起来走动了一下,赶走身上的瞌睡虫,又回转到容成思萱床前,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似乎比前一次查探的时候高了一些。颜卿立刻反应过来可能是发热了,不敢大意,又握住她的手摸上她的脉搏,发现心跳确实比之前快了很多,当下确定她已经发烧了。
“阁老,快拿烈酒来,殿下开始发热了!”
听到颜卿的话,阁老也立即放下了茶杯,拿起一坛烈酒开了封就过来了。颜卿掀开被子,小心地将容成思萱的衣服脱下,又拿纱布在烈酒里浸湿,然后绕过伤口给她全身抹擦起来。
才刚开始擦过两遍,容成思萱的体温就降了下来,可是颜卿没敢放松。刚才容成思萱还只是刚开始发热,可能过一会就会发起高烧来。
果然,过了半柱香之后,容成思萱的体温再次高升,比之前更加严重。颜卿和阁老又拿着烈酒给她擦起身子,这一会,一直折腾了几个时辰天都快擦亮了,才算是稳住了她的体温。
等再给容成思萱换上干净的新衣,颜卿和阁都已经累惨了,靠坐在桌边动都不想动。
待天亮后,容成轩月带着手下来接班,颜卿和阁老才回去补眠。
作者有话要说:唉,皇子注定只是朋友……
、回程,变故
等颜卿一觉醒来,已经是未时,也就是下午两三点的样子。摸摸肚子,已经瘪得不成样子了。洗漱后,急忙让下人送了些吃食过来。
吃饱喝足,颜卿才又想起昨天让人领到自己院子厢房的许非烟,当下一擦嘴就准备走过去看看。
到了厢房附近,就看见许非烟百无聊赖的坐在屋外的石台旁,托着下巴发呆。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颜卿一边说着,一边走过去做到他对面。
看见颜卿突然出现在面前,许非烟立马眼睛一亮:“你终于睡醒了!我去找了你好多次,你那个随从老是说你还在睡觉!”
“我昨晚看护受伤的病人一夜没睡,所以白天都用来补眠了。怎么,一个人呆的闷了?”
“我都快无聊死了,这个府里有没有好玩的地方,到处都是一群死守规矩没趣的奴才护卫,都没人陪我说话。”许非烟嘴巴一嘟,噘得老高,“我们到底什么时候回去,什么时候才能送我去学医啊?!”
“非烟再耐心等几日吧,等受伤的那个姐姐好的差不多了我们就回去。如果无聊的话,我可以先给你找几本草药的书,让你先忍忍草药,好不好?”颜卿摸摸许非烟的头笑道。
“好啊好啊!那你赶紧给我去找来!”许非烟一听,忙不迭地答应,小脑袋点的跟个拨浪鼓似的。
“那你叫声颜姐姐给我听听,我就去给你找。”
“颜姐姐~”许非烟立刻眨着大眼甜甜地叫了一声,“好了,我叫完了,你快去给我找来嘛!”
“你个小滑头!”颜卿哭笑不得的捏捏许非烟的包子脸,笑骂了一声,还是认命地去给小祖宗找草药书去了。
其实草药书很好找,稍大点的书肆就有,所以不到半个时辰,颜卿就已经找来送到了许非烟手中。
或许是许非烟真的有学医的天分,还真的就对着画满花花草草和一堆难以记住的注释起了兴趣,每天一起床就开始捧着草药书看。觉得自己记住一些了,还专门让颜卿给他整了一堆常用药材给他辨认。这般无师自学之下,许非烟竟也认了个七七八八。
这段时间,容成轩月让手下一直在追查瀛国奸细的行踪。遇刺后的第二天还想去寻刺客尸体,却发现前夜所有刺客的尸体居然一夜之间不翼而飞了,这明显是刺客的同党收走的。以为她们还会有行动,但是自从那夜行刺之后,那瀛国奸细就再没露过面,城里各个角落也没有找到一点踪迹,最后只好判断出她们已经回去了。
第二天晚上的时候,容成思萱就醒了,又再床上将养了十多天才算好了个大概,偶尔还能下床走两步。
听说瀛国奸细已经离开沂水城,容成思萱就想赶回京都去禀告女皇。本来容成轩月想让她伤再好一点后启程,但奈何容成思萱心意已决,一定要出发回京,他也只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