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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冉无意的话倒是让颜卿心头一亮,她怎么就把那个人忘了呢?或许她能帮到自己也不一定,就算最后就不出秦祖母她们,也能知道事情真相。想着,她就从怀里掏出了一块一直被她忽视的玉牌。
这玉牌就是上次容成思萱给她的那块。一直被她忽视着,随意戴在身上。现在拿出来一看,才发现那玉牌晶莹剔透,品质在玉中也是绝佳的,正面雕刻着一只飞舞鸣叫的凤凰,背面还刻着“三皇女府”四个篆体大字。
她一直觉得自己不会有用到她的一天,但是现在看来是真的要用到它了。打定了主意,颜卿对惜冉道:“冉儿,我想到一个人,或许她能帮到我们。”
闻言,惜冉蓦地抬起头:“谁啊?”
“三皇女——容成思萱!”
“你认识三皇女?她真的能帮到我们么?”
“嗯,我之前救过三皇女两次,有些交情,她应该会愿意帮我的。不管结果怎么样,我都要试一试。”颜卿顿了一下,又说道,“我明天就去三皇女府拜访一趟,看能不能探到一些消息。”
“嗯,你一个人出门小心些。”
颜卿冲着惜冉笑了笑:“放心,我只是去拜访三皇女,打听一下消息而已,不会有事的。”
惜冉闷声点点头,握着颜卿的手没有说话,但是面带忧色的脸上却能看出他还是很担心的。
“好了,你别担心了,天塌下来还有我顶着。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自己和宝宝养得白白胖胖的。快到晚饭时间了,我现在就让安宝给你准备晚饭,你吃了就好好睡一觉。你在路上吃的不多又一直吐,现在就得补回来。”
言罢,颜卿又把安宝还在整理东西的叫过来,道,“安宝,去给少主君做些可口爱吃的饭菜上来,然后再熬一碗排骨汤。”安宝应了一声,就小跑着出去了。
过了没多久,安宝就端着饭菜进来了,顺带着也将颜卿那份也带了过来,摆放在桌上。
惜冉端起碗,拿起筷子吃了没两口,就放下了:“我吃不下。”
颜卿接过惜冉的碗筷,夹了几筷酸菜肉片,用勺子拌均了喂到惜冉嘴边,柔声道:“吃不下也要吃一点,不然好不容易胖了一点又要瘦下来了。来,张嘴。”
惜冉看着已经在嘴边的一勺饭,顿了顿还是吃了下去,在嘴里嚼了很久才咽下去。颜卿等他完全咽下才又接着喂下一口,一勺一勺,一点也不见厌烦。一小碗饭一直吃了半个时辰才算是吃完了,本来还想让他再喝一碗排骨汤的,但是看他实在吃不下了,才饶过他。
给惜冉喂完饭,颜卿才记起自己也饿了,草草的吃下一碗饭,就让安宝把饭菜撤了下去。
搂着惜冉躺在床上,把他哄睡着后,颜卿自己反而说不着了,眼睛一直睁着看着床顶,心情浮躁不安。
秦家的事太大了,通敌叛国,那是足可以诛九族的死罪,现在只是满门抄斩已经是女皇的大恩惠了。她现在心里根本没底,就算三皇女女愿意帮她,也肯能只是徒劳一场。
可是贺延庭怎么会突然诬陷秦家呢?秦祖母一直明哲保身,哪一位皇女的阵营都没有参与,始终站在女皇那边,按道理贺延庭应该不至于现在就对秦家出手。就是真要动手也应该是在大皇女得到皇位以后才对。
颜卿埋头苦想了很久,想了种种可能的原因,却没有料到,自己才是那个让贺延庭等人忌惮然后决定先动手的催化剂。等到她明白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回不了头,她只有深陷其中,用自己最厌恶的阴谋阳谋给自己开出一条活路。
把脑中的事情想了一遍,叹了口气,又帮惜冉掖了掖被角,她才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大皇女府里,一个影卫正跪在容成冰面前,向她汇报着查探来的情报。
只见容成冰听完后,狭长的眼眸一紧,锋利的冷光投射在没有焦距的地方,残忍的笑了笑:“这颜卿果然到了京都了,还真是大胆。你继续给我盯着她们,如果她们去接触了三皇女的人就即刻回来禀报。”
“是!”影卫应了一声,一跃而起,转眼就隐在了暗处。
容成冰继续坐在那里举杯饮茶,动作看似悠闲自得,只是眼中的冷光却丝毫未减。
东郊的五皇女府上,容成雪也在听着手下的汇报,只是汇报的内容却是大皇女府的一举一动。
“大皇女现在真的什么都没有做?那贺延庭扳倒秦相这么大的举动,我就不信她容成冰没有一点主意在里面。查到贺延庭为什么急着扳倒秦相了吗?”
“大皇女确实一直在府里,举动没有异常。至于贺延庭急着扳倒秦相,似乎是因为秦相的外孙女可能站在三皇女那边,怕秦相也倒戈,所以想先下手为强。”
“秦相的外孙女?你再去查查清楚,然后再来汇报于本宫。还有大皇女那边也继续给我盯紧了!”
“诺!”手下依言退下。
容成雪在原地静默了片刻才转身回到书房里,给她二姐写了封短信交给手下送去。做完这些,她又转而走到朝北的窗前,凝望着一片漆黑的夜空,不知在思量什么,绝美的脸上一片凄凉,眼中弥漫的忧郁与哀伤久久不散。
作者有话要说:
、拜访三皇女府
第二天,颜卿一大早就出了门,赶到三皇女府。
刚一到三皇女府门口,就被护卫拦住了。
“站住,这里是三皇女府,闲杂人等一律不得入内!”
“这位大姐,在下是三皇女以为旧识,此次是专程来拜访三皇女的。”颜卿停下脚步,脸上勉强堆起一层笑说道,然后从怀里掏出玉牌递给那护卫,“这是三皇女赠与的玉牌,我叫颜卿,烦请大姐帮我通报一声。”
那护卫看了一眼颜卿,将信将疑的接过玉牌,仔细翻看了一下,确定是三皇女府的信物,才态度好了几分:“你在这里等着,我先进去禀报一声。”说完,就转身进了府里。
“是,谢谢大姐了。”颜卿陪着笑说道,心中却无奈,想她重生这几年何曾还这般低声下气的求过人。可惜现在是她有求于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在外面等了一会,颜卿终于看到护卫从里面出来了,忙走上前几步。
“这位大姐,不知三皇女是不是愿意见我?”
“颜小姐,这是您的玉牌,您拿好。”那护卫上来就先把玉牌还给了颜卿,言语见态度明显好了很多,“殿下请您进去一聚,您请!”
颜卿收起玉牌放好,才对护卫做了个揖:“多谢大姐,劳烦大姐带个路。”
“颜小姐客气了,请随我来。”
护卫言罢,就在前面带起路来。颜卿一步不落的跟在其后,穿过前门庭院,走过蜿蜒曲径的葱绿小道,绕过九转回廊,才来到一座偌大的后花园。园中百花缭绕,蝶舞飘香,花雨追风,花中独立的凉亭里坐着一个白衣诀诀的女子,正是容成思萱。
“颜卿见过三殿下,三殿下金安。”跟着护卫走到凉亭前停下,颜卿就马上单膝下跪给容成思萱行礼。
正喝着花茶的容成思萱看到颜卿,立刻笑着走出亭子,扶起颜卿道:“颜卿你来啦!你不用每次见我都要行下跪这么大礼。我们就当普通朋友一样相处就好了,无需理会那些世俗。”
“多谢三殿下!”颜卿站起身,温声笑道。
“你可以下去了。”容成思萱对那领路的护卫吩咐道,待那护卫走开才又转向颜卿,“你怎么有空到我府上来了?”
颜卿的脸色瞬间黯然下来,笑意也越发苦涩:“不瞒殿下,颜卿这次是有求而来,想请殿下帮颜卿一个忙。”
闻言,容成思萱叹了口气,语气中也少了几分轻松:“我看到玉牌的时候就猜到一点了,你就是那种不有求于人就不会上门的人。能让你这么急的带着玉牌来见我,也只有一件事了。是不是为了秦相一家通敌叛国的事?”
“殿下英明。我本来是陪着夫郎来京都游玩的,可是半途接到秦祖母一家被抓入狱,又被判通敌死罪,所以一路疾赶进京。左右想不到可以相求的人,颜卿也只好来求助殿下了。”
“这件事我也没有办法,贺将军拿出的凭证太明显了,而且刑部查来查去都只查到秦相通敌的线索,我就是相救也没有证据证明秦相清白。我母皇也正在气头上,早先那几个给秦相求情的人,不是被贬职远调,就是以同谋论处被乱杖打死。弄得现在朝堂上人心惶惶,谁都不敢再为秦相求情。”
“可是我祖母一生忠君爱国,爱民如子,怎么可能会通敌叛国,这分明是有人要诬陷我祖母!殿下……”颜卿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容成思萱打断了。
“我知道秦相是无辜的。不止我,朝堂上很多大臣都知道秦相是被陷害的。可是,贺延庭拿出的证据太有力了,人证物证聚在,几乎已经能说服所有的人,特别是能说服我那疑心重重的母皇。我很想帮你,更想帮大戎难得的以为好丞相,可是我现在实在找不到翻案的证据。”
颜卿一听急了:“那怎么办?我祖母就这样蒙受不白之冤,让贺延庭得逞?”
“你先别急,来,我们进到亭子里坐下再说。”容成思萱拉着心神不安的颜卿进了凉亭,坐下,才又说道,“我一直觉得贺延庭这次突然对秦相出手有些急于求成,不太符合她平日里谨慎的行事作风。虽然看似证据确凿,没有任何漏洞,但是仔细一想就能发现,这一次明显是突然聚集到的证据,想一下把秦相扳倒。只是奇怪的是,那些证据都是真的,有些居然能够追溯到许多年前,一些书信上面还能找到瀛国的国印,而且经过证实都是真的国印,不是作假。”
“证据是一下子聚在起来的,而且这些证据都是真的,没有一点作假?殿下能确定都是真的吗?”颜卿听完,颜色更加凝重。
“是,这次追查的人中有一部分是秦相的门人,还有一部分是我的人,她们查过很多次,那些证据确实都是真的,没有作假。”
颜卿这下心中有了一点底,但是心情却是更为阴沉:“殿下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大戎朝中确实有人通敌叛国,所以那些证据都是真的,只是被人全都用来诬陷我祖母了。而那个真正通敌的人,恐怕不是贺延庭也与她脱不了干系,否则她不可能一下就能搜集如此多的证据。”
“你和我猜到一起了。”容成思萱听了颜卿的分析,眉眼低沉,半晌才又说道,“可是就算我猜到了,派人盯了贺延庭一个月也没有发现什么端倪。”
“……”颜卿沉默下来,心中乱成一团。
容成思萱也沉默了,一抬眼看到颜卿的脸,突然眼皮一跳:“颜卿,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贺延庭这么要这么急着扳倒秦相了!”
颜卿一时没反应过来,脱口道:“为什么?”
“因为你!”
“我?!”颜卿目瞪口呆,然后在心里转了一个弯,才开始渐渐明白她的意思。是了,她怎么就没想到,颜家富可敌国,她作为颜家少主救了三皇女两次,有了交情,在外人看来就是颜家站在了三皇女背后,而秦祖母是她的亲外婆,所以这些人就担心又朝一日这位当朝丞相也会站在三皇女一边,所以她们就决定除之而后快,以绝后患……“她们是以为我站在你这边的,随意连带的把我祖母也当成了站在你那边的?”
容成思萱点点头:“应该是这样,否则她们没必要就动秦相。毕竟秦相虽然权位极高,但一直只站在母皇那边,谁也不帮。”
颜卿苦笑了一下:“这么说,最后还是我害了祖母一家!”
“颜卿你别这么想,说到底都是因为就我才会变成这样。而且就算没有这次的事,等贺延庭辅助我大皇姐上位,秦相也一样逃脱不了,贺延庭是不会放秦相告老还乡的。”
“贺延庭!又是贺延庭!之前她儿子害了我大哥,这次又是她来害我祖母一家!”颜卿现在对贺延庭简直就是恨之入骨,恨不得将她拆骨分尸。
容成思萱听到颜卿恨恨地念着贺延庭的名字,道:“你现在住在哪里?之后打算怎么办?”
“我不能让祖母一家枉死,我暂时会住在永宁城南的郊林,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就算最后救不了祖母,我也要拖着贺延庭下去给祖母一家陪葬。”
“拉她陪葬?你要怎么做?”
“她们不是以为颜家要扶持你,参与夺位吗?本来我不喜欢政治也没想过要掺和在里面,但是现在就是我不愿意也已经被卷起进来了,而且还连累到了我的亲人,那我索性就真的扶持你上去!”
闻言,容成思萱惊了:“颜卿?!你这是……”
颜卿没等容成思萱说下去,就打断了她:“殿下,你别告诉我,你不想当女皇。就算你不想,你那几个姐妹也不见得会放过你!大皇女残暴,二皇女工于心计,五皇女暗藏心机,她们哪一个登位,都不会放任有其他姐妹活着。再想想你的父妃,还有你的亲弟弟,你若不争,若是惨败,他们还会有活路吗?况且以我颜家的财力物力,我接手的武林盟,若果能就出我祖母,她的权利加上你在朝中的势力,这三点足以保你君临天下。”
容成思萱听完,顿了顿,才苦笑道:“颜卿,你那一句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