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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颜卿在相府吃过午饭,正打算和惜冉在院子里散步。忽闻下人说三皇女来访,就匆匆赶了过去,恰好祖母也在,于是三人一起去了书房里议事。
“颜卿,按着你说的方法,我和太医院一起严查了一遍发现在混合后,确实有毒,经过排查,太医确定是烟鼎里烧的香,还有母皇平日里喝的养生茶,以及御书房的砚墨。这三样放在一起,就成了母皇现在说中的毒……”
“可知道那三样东西是何处来的?”
容成思萱摇摇头:“熏香和砚墨都是宫中统一采办的,养生茶也是太医院特意调制的,都不是故意为之,只是下毒之人最近将熏香和养生茶的量。太医说,母皇体内的毒现在只能抑制,很难祛除干净了……”
“那要怎么办?瀛国还在虎视眈眈,大戎自己却先乱了!”
久不语的秦秋义终于开口道:“女皇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所以已经下了让三皇女监国的圣旨,明日早朝会有随侍宫人宣旨的。只是到时候朝堂又要乱上一阵子了。但是三皇女,举兵退敌的事不能缓了,得早下决策。”
容成思萱点点头,显然也是知道女皇让她监国的事情:“丞相放心,我一定把边关战事放在首位。只是朝堂只是我还懂得不多,要多劳烦丞相相助了。”
“老臣身为大戎臣子,定会辅助三皇女稳固朝堂。”
“又丞相辅佐,那我就安心多了。”容成思萱释然一笑。
“对了,贺延庭已经流放,你打算排谁带兵去边境?大戎可还有能胜任的常胜将军?”颜卿想不出大戎还有什么名号响亮的将士,于是问道。
秦秋义闻言,也叹着气道:“我也正为这个问题发愁,贺延庭一倒,许多跟着她一起的得力将士都成了阶下囚,死刑的死刑,流放的流放,几乎都没有可用的得力之士。”
容成思萱犹豫了很久,才一句一顿的说道:“其实,昨日里轩月跟我说要上战场,而且十分坚持……我虽然担心,但是轩月确实从小就喜欢沙场兵斗,也极为聪明……”
“四皇子?”秦秋义闻言一愣,而后才说道,“四皇子确实聪明伶俐,也从小擅长兵法,可是毕竟没有真正上过战场。而且男子上战场,前所未有,确实对军队士气不利……”
“我倒是觉得只要有能力,男子上战场也没什么。只是四皇子没有征战过,更没有经验,真的行吗?”
容成思萱也很是无奈:“我也担心,我就这么一个弟弟,要是有个万一,我父妃都得伤心死……可是他还坚持要去……”
秦秋义想了很久,方才说道:“那就让他去吧,四皇子或许还真的是在打战方面由天赋啊。况且他从小就脾气拧,胆子也大。你要不让他去,老臣还怕他还要偷偷跟着,到时候更危险。大不了多派些高手护卫,一有危险就把四皇子绑都要给绑回来!至于朝堂上的那些老古董,到时候你力排众议就行了,老臣会站在三皇女一边的。”
“呼……那就多谢丞相了。”容成思萱终于松了口气,她是有打算想让轩月去的,可是又担心所有人都反对,现在有一个丞相支持,她就安心多了。至于轩月,自己的弟弟她最了解,自然也最信任他。她的弟弟才华不输于任何女子,本来就不应该养在深宫无人知……
三人把事情都基本商量个遍,然后方才散去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遗诏
第二日上朝,女皇依旧不在,但是却有随侍的公公过来宣了旨意,让三皇女监国,丞相辅政。
坐在龙椅下首的椅子上,容成思萱就宣布了要挥军南下,抵御瀛国,并且让四皇子领兵的事情。
话音刚落,果然群臣都跳脚起来,都说四皇子是男子不能上战场等等,没几个是同意的。
由着群臣在哪里唧唧歪歪说了半天,容成思萱都没去理会,等到群臣自己说的口干舌燥了才一锤定音,说她心意已决,此事就此安排,不得再有异议。然后丞相也站出来,支持了容成思萱的懿旨,群臣的气焰这才消下去了一些,但任然喋喋不休。对此,容成思萱和丞相都已经不再去理会了。
接下来的几天,都在整队军队,准备南下御敌。四皇子也积极地在军队中走动。
初时,知道是一个男子带兵出征,军队的诸多将领都不愿意,士气颇为低落。四皇子听说后,就亲自去了军队,甚至摆下了擂台,与几乎所有将领比试过战术和武功,才算是压了下来。再加上四皇子心善,很是关心将士,渐渐地反对的人也越来越少,士气也逐渐回拢。
原本预定是十日后出征,但是却因为收到边关快马加鞭送来的告急书,就立即提上了日程。
出征那天,容成思萱和颜卿等人都去送行了,连女皇都带病由宫人扶着亲自出来送行。而四皇子一身青色战甲骑在马背上,威风凛凛,那绝世容颜第一次现于人前,竟是让众军士都愣了许久,沿路百姓更是尊他为天上来的仙子。
身边是阁老,因为放心不下她的小徒弟,索性就自发的跟去了。
二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的就向西南边境出发。
将四皇子和军队送的没影了,颜卿等人才打道回府。
军队刚走了一天,颜卿等人的心刚放下一点,宫中又传来了噩耗——女皇病危!
容成思萱连夜赶进宫,女皇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询问了太医,才知本来用来抑制女皇毒发的汤药被人偷换成了另一种慢性毒药,才将女皇体内的毒彻底诱发了出来,如今恐怕已经难以控制了。
于是去查平日送汤药的宫人,等找到时却发现已经自缢在了自己房里,一时间竟是又没了线索。
容成思萱搜擦无果,只好先暂时停了手。
“那下毒之人未免太过恶毒了,母皇已经中毒已深,居然还想要下毒!”
“看来是那个人等不及了!”颜卿眉头微蹙,“女皇一死,朝野大乱,能从中牟利的,不过三人尔:你,二皇女,五皇女。但是不管是她们中的哪一个下毒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女皇已经回天乏术,而她们也不会只是要毒害女皇这么简单。我说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什么打算?”
“女皇若是突然病重死去,若是没有留下遗诏,那就看谁的后台足够硬,朝臣支持的多就行了;而若是有遗诏,也简单,按着遗诏来就行了。若是她们中的一个得位,你必须想好退路,但若最后是你得位,那么她们必定不会善罢甘休,而那时要得皇位就只剩下了一条路——逼宫!”
容成思萱闻言一愣,眼神暗沉下来:“最是无情帝王家!亲姐妹也不过如此……”
“你不是早就明白了吗?还是早作打算为好。”颜卿拍了拍容成思萱的肩头,“这几日女皇还在世,她们还不会轻举妄动,可是一旦女皇驾崩就是另一回事了。”
“……”容成思萱闭上眼点了点头,沉默不语。颜卿知道她心里郁闷,也就没打扰她,独自离开了。
之后的几天,女皇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一天基本都在昏睡,连汤药水都喂不进去。整个人已经瘦得皮包骨头,看着就骇人不已。
容成思萱和二皇女、五皇女已经基本不回自己的府邸了,整日整夜的守在女皇的寝殿。除了皇后、还有容成思萱的父妃在殿内,其他嫔妃也都已经半数跪在了外头,个个哭得凄惨悲凉,女皇一死,有子嗣的还能长住后宫或者跟着孩子搬离后宫,而那些没有子嗣的都只能进庙宇安度余生。
女皇最终也没撑过几日,只是有一夜突然清醒过来,屏退了所有人,只留了随侍的嬷嬷在身侧。容成思萱等人在外面等了许久,方才见那嬷嬷泪眼婆娑的走出来,手里拿着一道明黄的绸卷。
“女皇驾崩!”
随着嬷嬷的一身高喊。外面所有人都沉寂下来,而后嫔妃中又是一阵哭声传来,响彻宫云。容成思萱也是心中一悸,嘴巴动了两下,愣是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皇上遗诏:奉天承运!今,朕以油灯枯尽,深感无力回天,但恐天下祸乱,遂立三皇女思萱为新皇,二女为煜王,五女为寒王,共辅佐新皇治理江山,钦此!”嬷嬷打开绸卷,宣完旨,才走到容成思萱面前跪下,将遗诏举过头顶,“奴婢叩见新皇,新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容成思萱愣了半晌,才从嬷嬷手中接过了遗诏,看着手中的遗诏,心中不知什么滋味。
“参见新皇,新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见容成思萱接下遗诏,周围的宫人、大臣、嫔妃也都跟着跪下了。唯有二皇女、五皇女还一脸不甘地看着容成思萱,但最后还是忍气吞声跪下了。
“众卿平身!”回过神来见众人还跪着,容成思萱才出声说道,“先料理母皇的身后事为重!”
“谢新皇!”众人这才相继起了身。后宫嫔妃们都被扶着退出了女皇的寝宫。大臣、宫人们也陆续散开,按着容成思萱的吩咐,去准备料理女皇的身后事去了。
看着宫人给女皇的遗体擦拭后又换上了一件崭新的凤袍,皇冠,连每一根发丝都梳的整整齐齐,然后又被抬着放进了太祖庙安放,再由皇寺中的高僧念经超度两日。容成思萱突生一种悲凉。
外面不知何时飘起了细雨,丝丝分明,落地无声,砸在人脸上却又生疼。
现下正是夏季,尸体放不住,容成思萱与秦相等大臣商议过后,就决定超度过后的第三日给女皇厚葬皇陵。
等把女皇的身后事都交代得差不多再出宫的时候,已经快接近寅时了。
天明,女皇驾崩的消息就传遍的整个永宁城。
颜卿听说后也急忙赶了过去,一进书房门就看到了疲惫不堪的容成思萱。
“怎么样?你还好吧?”
“母皇去了……留了一份遗诏,把后事全都留给了我……”
容成思萱只简单的说了一句,但话里的意思颜卿已经明了。女皇能是把后事交给她,就说明她已经把整个大戎国都交给了她,毕竟能为女皇操办后事的只有储君和未登基的新皇而已。
“思萱,逝者已矣,看开些吧。高处不胜寒,你的母皇或许也累了。”颜卿拍拍容成思萱的肩膀,轻叹一声,“打起精神来,你母皇交给你的可不只是后事,还有整个家国天下。况且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去解决,你的那两个姐妹可不会因为女皇去世而就此消停了。”
容成思萱闭上眼沉静了片刻,才定定的睁开眼,眼中的颓废依然淡去,只剩下一席精光:“是啊,不能因此松懈!看来要早作准备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宫变
女皇毙,天下默哀。举凡大戎臣民,皆挂白帆、垂挽联,素斋三日。
三日后,女皇遗体超度完毕,又祭祀,后遗体被移驾皇陵,终入殓。
史官记载其丰功伟绩,念诵之以正清名,群臣无不痛哭流涕惋惜。
至此,女皇的身后事总算是完成了。后宫妃子因都是先皇遗孀,未育有皇子皇女的被遣送到了太庙里修佛,继续为先皇超度,其余的便先暂留宫中,等新皇登基后再行晋封安顿。
国不可一日无君,先皇刚入殓,群臣就请求容成思萱迁入宫中,先行处理朝政,并早日安排登基事宜。
容成思萱推脱不过,只好进了宫。随行还带了原三皇女府的两个侍妃和一众奴仆,原本宫中杂役繁多,并不需要她再带入,但是三皇女府以后都没有主子了,这些下人岂不都要流离,索性只留了些个看护的就都带进了宫。不过,另一方面却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与大臣商议过后,容成思萱将登基的日期定在了五日后。
时近八月天气,异常的燥热,连带的颜卿心中也很是烦躁,不停地在庭院里来回踱着步子。
“小姐,您别转了,再转我的头都要晕了。”小莫在一边看了半天说道。
颜卿闻言,终于停了下来,抬头看着屋外亮堂的天空,眉头却是皱的更高:“唉,我总觉得心中不安,或许是要变天了……”
小莫也跟着看了看外面的天,很亮,而且万里无云,这种天也能变?然后疑惑地抓抓脑袋,继续看着自家主子。
“小莫,你赶紧去找武林盟的诸位,让她们盯紧了二皇女和五皇女的一举一动,一有异动就来禀报!我现在要进宫一趟。”
“是!”小莫正发愣间,听到颜卿的吩咐,立刻回神领命就去了。
见小莫已去,颜卿也急忙出了相府就往皇宫的方向而去。到了宫门口,亮了容成思萱进宫前特意留给她的金牌,宫门守卫就放了她进去了。
第一次进皇宫,第一眼就觉得甚是华贵,倒是都是雕栏玉砌,金樽银像,但此时她也没多大心思去研究皇宫有多浩大壮阔,直接问了一个宫人就奔御书房而去。
到了御书房外,自是不能仅凭一块金牌就能进去的。于是,颜卿还是老老实实的请了伺候在外面的一个宫人,帮她进去通禀。
却说御书房里,容成思萱此时也是惴惴不安,离她登基已经只剩两天了。连日来她的那两个虎视耽耽的姐妹居然都没有动作,这让她甚是担忧。她不会天真到以为她们已经放弃打算安安分分的坐个闲散王爷,可是她们越是这般按兵不动,她就越是怕她们不动则已一动就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