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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成思萱看着容成雪越来越虚弱的样子,叹道:“你用命给这种人担了所有罪名值得么?”
容成雪无声笑笑,值与不值她已经无从考究,也无力再去追究,只觉得自己扶着伤口的手越来越无力,身体也越发沉重,而后眼前一阵眩晕就跌倒了下去,倒地的刹那五脏六腑又是一阵巨颤,看着只离自己几丈远的那人,想伸手再牵着那温暖的手掌,却最终只来得及默默说了一句她从未敢说的话,就沉入了一片黑暗,眼角一滴落下……
容成煜在容成雪倒在她面前的时候就惊地差点没了心跳,看她向她伸出手,刚想伸出手去握住,却奈何她的手已经垂然落地,然后在她眼前慢慢失去生机。看着她眼角残存的泪水,脑中一直徘徊着她用无声的口型说出来的几个字,顿时心中一阵剧痛,恍然间突然明白了什么,不禁声泪俱下,可是已经太迟了……
“阿雪!”再顾不得什么谋反、什么礼仪,冲上去就把那人的只余温热却再不会睁眼的身体抱在怀里。
容成思萱看着眼前的情景,心中没有一丝平乱的欣喜,反而更沉重了。这场宫变,她又没了一个姐妹,另一个也注定只能一生囚禁。这场谋反、平乱到底换来的是什么……
颜卿收了剑,看着地上的一人一尸,久久未语。她现在总算知道五皇女为何要为容成煜死又为她担罪名了,原来……竟是这种不能说的禁断之心么?看容成煜的样子,仿佛现在才明白容成雪的情思,却是已经物是人非。
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为了那虚无的皇权,落得如此境地……权利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一场宫变,终以平反告落。容成思萱遂了容成雪的遗愿,让她一人担了重罪,但念及终是新皇同胞姐妹,还是赐葬于皇陵中的皇女陵;容成煜则是以同谋论处,削去爵位,终身幽禁于皇陵。先皇后本应追封太后,但是最后却选择了出家。容成思萱于是只好追封了自己贵君为太后,幸而是新皇的生父,所以也合体制。
至于那日祭祀大典上真正的事实,却是众口缄默。连史官也只是几笔带过,那种皇家禁断的文字却是一个字都不敢透露。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看官,明日大结局撒~~~谢谢各位长久以来的阅读和支持!!╭(╯3)╮
、大结局·漫漫人生,唯尔足愿
新皇登基,尊太新女帝,号明德。新朝初开,普天同庆,女帝大赦天下。
此举国欢庆的时刻,边关又传来大捷的喜报,四皇子率领三十万大军,一路击退瀛国敌兵,顺利将之打退回边境,并收回了所有城池,之后更是深入敌国,反打下瀛国三个城池,直逼得瀛国皇帝投了降书。
捷报是快马加鞭送来的,整个大军也已经在捷报送出那日,连同瀛国的使臣还有降书一起,班师回朝了。
新皇大喜,又下令减免三年赋税。
几日后,四皇子终是带着将士抵达了永宁城外。容成思萱一听到报讯就立刻赶出城,亲自迎接大军凯旋。颜卿与四皇子相识一场,自然也是去迎接了。
大军的最前面是并排的容成轩月和阁老,其后是一辆随军的马车,想来应该就是坐的瀛国时辰,再后面就是当初从这里跟随容成轩月离开的十万大军,至于另外的二十万已经在路上就分别回归了各自的驻扎大军。
马背上的容成轩月风姿飒爽,脸上的肤色被风沙日照侵染了几分,不复当初的莹白,却更添了一份傲骨,依旧倾国倾天下。看见容成思萱与众大臣来迎接,立刻就下马跪下行礼。
“臣弟,幸不辱命!”
“轩月,快起来!你总算回来了,皇姐可要担心死了!”容成思萱连忙扶起容成轩月,拉着他上下打量了许久,眼中的心疼不言而喻。
“皇姐……”容成轩月到底是男子,在沙场在果决,一回到家还是那个被疼爱的弟弟。
就在两人叙旧的时候,马车上忽然跳下一人,一身红衣裹身,手中一管玉箫,面若桃花艳丽,笑意盈盈而来。
“在下,瀛国使臣盈云,见过大戎新皇。”
初一看见那红衣女子的打扮,颜卿就觉得眼熟,再看那人手中的玉箫,和玉箫上与她当初在小山庄找到的一模一样的流苏,顿时心中明了,当初的奸细恐怕就是这个女子了。
“盈云?……原来竟是瀛国太女亲自来了!”容成思萱听到那人自报的名字直觉耳熟,微一愣才想起正是瀛国的太女的名讳。
盈云笑而不语,静默而立。
命大军驻扎城外,一行人才一路回了皇城。回城的路上,颜卿趁着众人不注意,将自己的分析告之了容成思萱,让她防备一些。在宫门口,颜卿和便与众人分别,独自先回了相府。至于宫中那些事情已经不需要她操心了,还是回家陪惜冉要紧,最近一直忙着容成思萱那边的事,都没时间陪他。
回到相府,祖母已经被召入宫,想必是去商议两国议和的政事了。
走回院子里,惜冉正懒洋洋的坐在凉亭里,可是小脑袋却一点一点,随时都能睡着的样子。安宝不在身侧,许是有事走开了。
看着惜冉的样子,颜卿真是又好笑又怜爱,轻布踏入凉亭,坐在他身侧,将他就要再次点下去的脑袋直接扶着靠在了她的手臂上。
惜冉困顿的不行,但是趴在石桌上睡听说对宝宝不好,想回屋去又嫌太闷,于是就只能一直坐着打盹儿。有好几次都不小心磕到了额头,只好让安宝去给他找个软垫过来,自己在这里等着。
可是等着等着,又犯困了,后来渐渐开始神志不清,一个昏头头就落了下去。只是这一次居然没有磕到,还软软的,想着大抵是安宝拿的软垫,虽然好像太细了点不够宽,于是调整了一下姿势就安心睡了起来。
见惜冉只是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就开始呼呼大睡,颜卿简直哭笑不得,但是也没舍得打扰他,就随他这么睡着。但是没一会儿她就皱起了眉头,因为她看见惜冉在睡梦中还经常不舒服的揉着腰和肚子。想了一下,就明白了是因为他趴着睡的姿势,让肚子受了压迫,顺带着连腰部的负担也加重了。
心疼的帮着他揉着腰部和腹部,想着什么时候得找人去做一把躺椅来。不过现下,已经不能让他这么睡着了……
颜卿轻轻地将惜冉一点点扶起,靠进自己怀里,然后活动了一下,被压得有些血液不畅的手臂,再将人打横抱起,直接回了屋子里放在了床上,然后自己坐在床沿,打了蒲扇给他扇风。惜冉本就睡得深沉,只在搬动的时候动了几下,现在又有颜卿给他扇风,自然是睡得更加舒坦。
安宝拿了软垫在外面找了一圈不见自家主子,回屋一看,见是颜卿带了惜冉回屋,于是又默默地退下了。
等惜冉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舒畅,刚想着今天的午觉怎的这般舒服,就见颜卿正坐在一旁笑盈盈的看着他。再一看,自己竟然是睡在了卧房里,而颜卿手上拿着的蒲扇明显就是给他扇风的,当下就满心感动,眼眶又湿润了起来。
“颜卿……”
“唉,我在,怎么了?”颜卿放下蒲扇,摸摸惜冉的长发,笑道。
“唔……你给我扇了很久吗?累不累……”
“不多久,不累。”
“颜卿……”
“嗯?”
“我想回家了,我想爹爹们了……”
颜卿淡笑了一声,然后把惜冉搂进怀里:“想家了?好啊,我们这就回去。”
她们离家确实已经很久了,是应该回去了……
第二天,和颜亦连商议过后,就决定不日就起程回柳州。当晚就和秦家人说明了去意,只等颜卿和容成思萱等人作别后就可以起程了。
不想进宫,于是就约在了原三皇女府,容成思萱、容成轩月、阁老都在。
“思萱,京中的事情已了,我打算近日就带着夫郎回柳州了,今日特来告别的。”
“这么快就要走了吗?”容成思萱闻言一顿,接着说道,眼睛却瞟向了自己的弟弟,见后者却只是默默地坐在那里不发一言,只能在心底默叹了一声。经过这些日子,她也已经清楚颜卿和她夫郎只见更本无人可以插足,可是她的弟弟却深陷已久……
“嗯,我们离家已经很久了,家中父亲和弟弟们都应该等急了。”
“小女娃,你也走的太急了,老婆子刚回来没几日你就要走!”阁老也看着颜卿,颇为幽怨的说道。
“咳咳,阁老四海远游,若是有机会来柳州,颜卿定当扫榻相迎!”
“嘿,那还差不多!”
“颜卿,刚平反那时,我想给你封个侯爵,你说颜家子嗣不入仕途,我也不好勉强。但是你现在就这么离开京城,我可是不会在同意了,你不能什么都不要啊……”
“那皇上……就赏我一个皇商吧,这样颜家的名头也能更加响亮。”颜卿想了想,既然颜家从商,商人的最高目标不过就是成为皇商,于是就决定跟容成思萱讨要一个皇商的名号。
“只要这个?”
“嗯,一个皇商足矣。你也知道皇商与普通商贾甚至世家商贾都是不同的,不仅名号响亮,官家都要随时给自己颜面,还能直接和皇家做生意,好处可多着呢!”
“也是,那我回去就给你拟旨吧。你过几天就要走了,这一别再见,也不只是何日……”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人总要分别的。但是不是有句话又叫做有缘千里来相会嘛?我们有缘相交,他日也定能再见!”
“呵呵,我要是有空南下,或者你有空来京的时候可不能躲着不见!”
“哈哈!还是那句话,你们若来,颜卿定扫榻相迎!”
几人又聚了很久,等到日头有些昏沉了,才各自散去。
在相府,与祖母她们最后又欢聚了几日,颜卿等人这才收拾了行装,准备上路。
期间,容成思萱的圣旨就下来了,给颜家封了大戎第一皇商的称号,而且还亲手提了字附在圣旨当中。另外,居然还给惜冉封了一个一品诰命夫人,说是颜卿不愿入仕受封,就只能把这份荣耀送与了她的夫郎。
一行人,颜卿、惜冉还有颜母,加上安宝小莫,还有护卫,以及城南小院里的武林盟人士,足有二三十人,浩浩荡荡的就出了永宁城。一路南下,慢行了一个多月,总算是回到了柳州。
此时已经是十月金秋,惜冉怀孕也已有六个多月,肚子已经圆滚滚的成了一个小西瓜,里头宝宝也已经有了胎动。颜卿每日最喜欢做得事情就是睡前趴在惜冉的肚子上,听着宝宝的动静,然后和她说话。
每一次,惜冉都不忍不住取笑她,说这么小的宝宝哪里听得懂大人的话,但是颜卿却还是天天坚持,认定了宝宝只要能听到就能慢慢懂了。
时间飞逝,转眼又是一年的年节。一大早,颜家上上下下就开始忙碌起来,有的忙着祭祖事宜,有的准备着一大家子的除夕夜的大宴。颜家人却是依旧如往年一样上山进香祈福。
本来颜卿是想留惜冉在家的,可是他不愿意一个呆在家里,但是带着他上山实在危险,索性就留在了家里陪他。
惜冉已经怀孕八个多月了,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快近临盆,所以心理一直有一种宝宝要离开他的感觉,总觉得很害怕,但是大夫又说胎儿很好……
颜卿坐在惜冉身旁,看他抚着肚子,愁眉不展的样子,轻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宝宝又踢你了?”
惜冉摇摇头:“卿,我这两天总有些不安,我害怕……”
“不怕,我一直在。产爹和乳爹都已经安顿在府里了,别担心,没事的。”颜卿拍拍惜冉的背,安抚道。
惜冉闷声点了点头,刚想放松下来,却感觉肚子隐隐有些阵痛,以为又是宝宝踢他,就安抚了几下,可是那阵痛却一直未停,还有不断加重的感觉,当下就心急了,忙拉了颜卿的衣襟:“卿,我肚子好痛,不像宝宝踢的,好像……是要生了……”
颜卿闻言,心里一阵发凉,现在才八个多月就要生,这岂不是早产?当下强作镇定道:“你别急,有我陪着你,你和宝宝都不会有事的!我现在先抱你去产房。”
说完,就小心翼翼的抱起了惜冉疾步往外走去。走到门口看到安宝过来,忙对他说道:“安宝,少主君可能早产,赶快去把产爹还有大夫找来,然后再吩咐下人煮开水过来。”然后又继续往产房而去。
安宝一听自己主子要早产,吓得立刻就跑去后厢房里找产爹去了。
不一会儿,产爹和大夫就都赶过来了。大夫给惜冉把了把脉,只说胎儿有早产现象,但很健康。产爹看了看惜冉的情形,还有肚子的大小,松了口气,也说这早产是属好的,不碍事。
颜卿这才松了一口气,又忙让下人去山上把一家子都给叫回来,才又走回屋里陪着惜冉。
惜冉的阵痛越来越厉害,羊水已经开始流淌下来,颜卿虽然没生过孩子,但是现代的一些基本医理还是知道一些的,羊水破了才代表真正的痛苦才开始而已。
“小姐,少主君快要生产了,您先出去吧,产房里不干净,别污了您的衣裳。”见羊水已破,产爹就对颜卿说道。
颜卿闻言眉头微蹙:“什么干净不干净的,休得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