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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距离远了,有些东西就已经变了味道,越来越淡。她莫无忧做不到厚颜无耻的上前,找寻龙邵云攀亲带故,虽然她知道,若她真如此,龙邵云也不可能会拒绝。但那种小小的自尊和高傲不允许莫无忧如此。日子也就这么相安无事的过。
但,谁也不能想到,西夏会有这么一天,京城会变成这般的模样。莫无忧更想不到,她会在闹市里遇见龙邵云,龙邵云还会从这些痞子的手中救下自己。似乎就好像本被莫无忧斩断的一切,又悄然的粘合了起来,总是显得理不清,缠还乱。那种压抑在心头许久的情感,就在一瞬间,又迸发而来。
可是,莫无忧看见龙邵云的眼时,就会知道,龙邵云的心中从无自己。他的眸光只随着晋王妃水洛烟的身影游走,藏的很深,却无法忘怀。
若无缘,就终究是无缘。但,若再遇见,是否又是一次错过?
莫无忧收回了眸光,悄然的退回屋内,关上了屋门,滑落在地上,双手环抱着自己的膝盖,沉默不已。
——媚骨欢:嫡女毒后————
“修。”水洛烟突然叫住了欲进东楼的慕容修。
慕容修停住脚步看着水洛烟道:“烟儿有事?但说无妨。”
从饭厅出来后,慕容修便带着水洛烟回了东楼,一路上,两人都没怎么开口。慕容修的手紧紧的拥着水洛烟,一刻也不曾放松,一直到了东楼的院落,才松开了水洛烟,正准备打开屋内,方便水洛烟进去时,却被水洛烟叫了住。这让慕容修不免有些疑惑的看着水洛烟。
水洛烟却浅笑了声,道:“今日是何日子,你可曾记得?”
“何日子?”慕容修机械的应答着水洛烟的话,眼里的疑惑更甚。
水洛烟就这么站在原地,等着慕容修给答案。但慕容修却始终不曾想到,眉头越皱越紧。而这时,水洛烟走上前,轻轻抚去买慕容修紧锁的眉头,道:“今日事你的生辰,却连自己也不记得了。我好想,也只在每年你的生辰,和你道一声快乐,从不曾送过你东西?”
慕容修被水洛烟这么一说,才恍然大悟。他淡笑了声,不以为意。他的生辰,打小起,就没几个人记得。久了,慕容修也从不曾过过生辰这样的日子。而水洛烟却始终记得这天。但她也就只是对慕容修道了一声快乐平安而已。慕容修对这样的日子,是显得习惯的多。而今日,突然被水洛烟这么一说,倒是有几分兴味和兴趣。
“我只要烟儿在身边,就好。这便是最好的礼物。”慕容修重新走回了水洛烟的身边,牵起她的手,一字一句再认真不过的说道。
“贫嘴。”水洛烟娇嗔的捶了捶慕容修的胸膛,一脸的羞涩。
慕容修扬起了笑,轻捏这水洛烟的鼻尖,一脸的宠溺。月光下,慕容修的脸显得俊美无比。似乎,这段时间的紧张和忙碌,让慕容修本棱角分明的脸部线条更加立体了些,那略显消瘦的面庞,让水洛烟皱起了眉头。
“你瘦了。”水洛烟轻轻的对着慕容修道。
慕容修握住了水洛烟的手,道:“别想这么多,都快结束了,不是吗?”
“恩。”水洛烟点点头,而后她从自己的腰际只见取出了一个香囊,递到了慕容修的手上,道:“送你的。不是让薄荷缝的,是我一针一线缝的。今年初就开始准备了。我不会女红……让薄荷和姚嬷嬷教了点,丑了丑了些,但也是一片心意,不准嫌弃!”
慕容修怔了下,结果水洛烟递过来的香囊,突然不知道说些什么。那香囊上的鸳鸯,用色也不好,针法也不好,疏疏密密的,若放在一旁,恐怕都没人愿意拿。水洛烟不擅女红的事情,慕容修也是知道的,毕竟,认识水洛烟起,他就不曾见过水洛烟缝过什么,就连御风和玲珑的衣服也不曾缝制一件。
但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儿,却一针一线,缝下了这对鸳鸯。慕容修突然明白了,水洛烟这半年多来,手上总有一些针扎的小洞是怎么来的,很清浅,虽然两三天就不见了踪影,但不出几日,又会卷土重来。
原来,都是这个香囊惹的祸。
“不喜欢?不喜欢那就还我!”水洛烟扁了下嘴,一辆不满的状似要抢回香囊,但却被慕容修紧紧的扣住手腕,拥到自己的怀中。
“不会,我喜欢的紧。只要是烟儿送的,我都会喜欢。”慕容修连忙开口道,把香囊收了起来。
“真的?”水洛烟挑挑眉,看着慕容修,一脸疑惑。
说真的,别说慕容修,就连她都嫌弃那个香囊。先前吧,还有姚嬷嬷和薄荷在一旁教导。薄荷本来还显得兴致勃勃,觉得水洛烟冰雪聪明,这种事情肯定是小事。当薄荷发现水洛烟对刺绣完全无力的时候,薄荷只觉得自己快要疯了,最后放弃了。
后来,一路进京,少了薄荷的指导,水洛烟那荷包就越来越见不得人了,到最后水洛烟都有些嫌弃自己绣的荷包。本想着,就这么算了,但这走到面前,鬼差神使的,她又把荷包拿了出来,给了慕容修。
这下,水洛烟是真有些后悔了。慕容修从小就是皇子,穿的都是绫罗绸缎,全西夏最好的织女给织绣的衣服,看见这荷包,估计心里都要笑翻了天吧。就算是这西夏年近十岁的姑娘,估计都绣的比她好看。想着,水洛烟的唇扁了扁。
“烟儿……”慕容修拉紧了水洛烟,道:“傻瓜……烟儿的这份礼,堪比千金还贵重。我哪里会不喜欢。”他说着真心话,安抚着水洛烟。
水洛烟娇嗔的笑了笑,道:“贫嘴!”
“这可是弄这个荷包而来的?”慕容修牵起了水洛烟的手,皱眉问道。
仔细想来,似乎真是这样,水洛烟极少愿意让自己看见她的手,何况忙起来的时候也没有这个功夫。就算是两人欢爱的时候,也是在微弱的烛光之下,自然发现不了这些细微的变化。看着那些被针眼给扎到的手尖,慕容修有些心疼。
“讨厌啦……”水洛烟不自在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又重新藏到了袖口之中。
慕容修也不曾阻止,只轻轻道:“烟儿,我不喜欢你受伤,一点点也不喜欢。一个荷包就足够,以后不要做这些伤害自己的事情,我真的会心疼。”他很严肃的对着水洛烟说道。
水洛烟扁扁嘴,道:“还是嫌弃人家绣的难看。”
“……”慕容修有些浑身无力,最后只能无奈的看着水洛烟,一脸讨饶的模样。
水洛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逗你的!”
慕容修笑着摇摇头,一脸宠溺。手顺着水洛烟如凝脂的肌肤,轻轻滑过,一脸的爱怜。微红的脸颊,让慕容修不免有些心悸不已,看着水洛烟的双眸,落了几分情欲。水洛烟的面色出现了一丝羞涩,轻轻的转过头。
慕容修修长的手指,扣住了水洛烟的下颚,菲薄的唇吻上了那片柔软的唇瓣,细细绵绵的吻,掺杂了深情和霸道。浑厚的舌尖,挑逗着。水洛烟纤细的手绕上了慕容修的脖颈,回应着他的吻。
本托着水洛烟脖颈的手,已经滑到了她的腰肢,两人紧紧相贴,醉人的让月色都羞涩的躲了起来。许久后,慕容修放开了气喘吁吁的水洛烟,拦腰腾空抱起了她,有些急切的朝着东楼内的寝宫而去。
此事,无声胜有声,一切尽在不言中。月儿也羞涩的藏起了影子,躲到了云彩的身后,偶尔透过云彩,洒落的月光,映衬出相纠缠的身影,缠绵悱恻,情深意切。
翌日,太阳才微微的露出水平线,晋王府内的气氛却全然发生了变化,变得紧张而戒备。水洛烟就算在床榻上,也轻易的感受到了这种不安的气氛,连忙套了外套,匆匆的走出了屋子,迎面就撞上了小七。
“娘娘,您还是回屋呆着。”小七说的有些支支吾吾,语意不详。但面部却有了几分的警惕。手上的动作更是紧紧的护着水洛烟。
水洛烟皱起了眉头,立刻问道:“小七,发生何事?不要隐瞒,仔细说来!”
小七看着水洛烟,显得有些犹豫,道:“这……”最后他咬咬牙,才说道:“王府被禁卫军包围,但是……”
小七再想着接下来的话要怎么解释。但是水洛烟听到这个话时不免的也怔了下,接着就快速的推开了小七,朝王府外跑去,小七一愣,连忙追了上去,挡在水洛烟的面前,水洛烟沉了脸色,道:“小七,让开。”
“娘娘,不是你想的那个情况。”小七有些不知该如何说,急的在原地挠起了头。
这一早天才亮的时候,王府外却意外的传来了动静。这让本就一直警戒着的众人纷纷到了王府口打探情况。慕容修没有惊醒水洛烟,小心的下了床,和众人碰了头。但外面的动静似乎除了一些嘈杂的人声外,并无太多的异常,这不免也让在场的人疑惑了几分。
就在这时,管家却跑了来说外面来了很多原先在王府呆过的奴才,婢女,都要求回到王府。这样的消息传来的时候,让慕容修等人皱起了眉头,彼此对看了一眼,倒也没说什么,便交给管家全权处理。但,这事结束还不到一会的功夫,王府外是彻底传来了动静,原本在外的暗卫也回了府,说是晋王府被禁卫军给包围了,正确的说是,西街被禁卫军给包围,但是百姓堵在路口,禁卫军根本无从进出。
“到底什么情况?”水洛烟冷了声调,问着小七。
小七一跺脚,最后把事情从头到尾的说了一次,然后挠着头道:“属下知道的也就是这么多。至于现在情况如何,属下也不太清楚。王爷担心娘娘的安危,还是请娘娘先回屋内。”他继续劝着水洛烟。
水洛烟沉了沉面色道:“我还是去看看。不会有事的。何况,就算真的有事,我一人落单在东楼,反而危险更大。”她冷静的对着小七说道。
小七论辩才哪里是水洛烟的对手,没两下,就败下阵来,一脸无奈的跟着水洛烟一起到了前厅。慕容修看见水洛烟的身影时,眸光变冷冽的看向了小七,小七很无辜的站在水洛烟的身后,看都不看慕容修一眼。
他很委屈的好不好!他哪里拗的过水洛烟。真把水洛烟敲昏了送进东楼,恐怕最后死的还是他。早死晚死,那他小七还是选择得罪慕容修,也不愿意得罪水洛烟。这世上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水洛烟要真报复起人,一点客气都不会留的。
真是……做这两人只见夹心饼的奴才……小七才觉得自己冤枉。
“是我自己要来的,不用怪小七。”水洛烟皱着眉头对着慕容修道,“到底出了什么情况?”她仔细的问着在场的众人。
慕容言看着水洛烟,说道:“四嫂既然都来了,那就出去看看吧。”
“我不准。”慕容修想也不想的拒绝了慕容言。
水洛烟看向了这两兄弟,最后不吭声的走向了龙邵云和凤惊天的方向的,道:“龙将军,可否说说是什么情况?”
龙邵云看着水洛烟,叹了一口气,道:“是这样的。想来我们回到晋王府,这个消息早就不是秘密,慕容澈自然也会知道。于是,他派了禁卫军想来围剿晋王府。毕竟晋王府当时是被废去名号,封了府邸。慕容澈也算是有依有据的。”
说着龙邵云停了会,皱了下眉头,又继续道:“但是,问题就出在这里。禁卫军并不曾来到王府,因为才进西街,就被百姓给拦了下来。换个说法就是,现在晋王府外围堵了一道人墙,导致两方僵持的局面。百姓不让禁卫军进入王府半步,禁卫军若被逼急了,唯恐就会对百姓下手。所以,现在王爷在想着解决之策。”
水洛烟听到龙邵云这么说,也楞了下,看向了慕容修。慕容修负手于身后,并没开口多说什么。慕容澈当然知道,自己已经失去民心,若再这个时候大开杀戒,更是会让本就显得岌岌可危的皇位变得更加不安慰。而禁卫军不再有任何动作,也似乎是有人回了皇宫像慕容澈请命,等着慕容澈下令该如何做。
而水洛烟却听着龙邵云的话,更加皱紧了几分眉头,突然,她转向了周寅,道:“周寅,你说慕容澈派了纪仁去了京郊?”
“正是。”周寅虽疑惑水洛烟为何会如此问,但是仍肯定的点点头。
水洛烟得到周寅肯定的答案,眉头更加皱紧了几分,她的脑海里飞快的闪过一些念头,但是却始终抓不到那根线索,所有的事情本可以窜成一条线,但却始终无法抓到重点,于是,又变成了支离破碎的片段。
“烟儿,在王府内呆着,我出去看看。”慕容修终于开口,对着水洛烟说道,那话语之间的霸道,不容的水洛烟拒绝。
水洛烟却看向了慕容修,道:“等等。”
慕容修停下来步伐,转回了身,看着水洛烟。水洛烟却仅仅扫了慕容修一眼,才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什么?”慕容言问的极快。
水洛烟的判断向来比他们来的冷静。今日之事,发生的突然,倒也不曾让他们多想什么。在他们看来,慕容澈知道了他们已经回道晋王府,而大军还不曾压进京城的时候,也一定会把握先机,先斩草除根。所以,慕容澈有此举他们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