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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我们从一开始,就用错了方式。
“慕隐,劳烦你久等了。萦儿,进去吧。”就在我们僵持不下,气氛越来越冷越尴尬的情形之下,我身旁的人终于开口,打破了沉寂。
许慕隐收了扇子,微微行礼,做了个请的姿势,笑道:“这一进入园中,男女宾客可是又要分开了,表妹可舍得?”
“无妨,来日方长。”我笑了笑,他果然脸色微微一变。
楚清峄已经在我耳畔轻语道:“你先进去,我随后进来。”
我抬眸望他,他笑容浅浅,眸色极亮,眼神柔和,温柔如水。
“放心,我不会忘记我答应你的。”
得到这句承诺,我尚不放心,在他耳旁轻轻留下一句:“你要是敢忘,我就将你抢回家去藏起来做男宠!”看到他哭笑不得地愣在原地,这才拽了拽过长的裙摆,满意地扬长而去。
晚上的宴席才是正宴,太后作为寿星自然是非常乐呵的。我坐的席位被调动到外婆身旁,坐在她老人家的手边,身旁还有我未来嫂嫂王绯之和她母亲,而下午与我叽叽喳喳的那位纪二小姐此刻正坐在皇后娘娘位置对下的一位娘娘的手边。这位娘娘我曾见过两面,是纪太尉的幼妹,据说这几年风头无量,后来者居上,将其亲姐姐纪妃压制上位的皇贵妃。
抬头瞧了瞧不远处男人们的席上,皇上大叔坐在最上方,面带笑容,与群臣共乐。
心中暗叹,究竟是这宫中有多好,还是这个男人魅力过大,值得两对如花的姐妹相继反目。而他,享受齐人之福,也不知这些为他付出了青春亲情甚至生命的女子,在他心中,究竟有几分位置。
不过,究竟是什么诡异的现象,上位的皆是妹妹,失势的均为姐姐。
王家二姝的纷争我不知,而这纪家二女的事情,却还是略有耳闻的。大抵也不过就是年老色衰,青春逝去罢了。
话说回来,三四年前我初见纪弦琴,她犯错之时替她前来求情的那个纪妃,大抵就是那位已经失势的姐姐了。
我扫了一遍几个后宫主要的妃子的席间,这才在最不起眼的位置上看到了曾经见过的纪妃。
三年多不见,她依旧是一副当初我见她的老样子,温和淡定,如果能够忽略掉她眉宇间那深深地寂寥和忧伤。
她就这么端坐着,垂目敛眉,这清清冷冷的模样,确实与这满室的热闹喧哗格格不入。
不过我注意的不是她,而是坐在她身边的纪弦琴。
一样垂目敛眉,然这气质却是截然不同。
纪妃是完全的淡然,仿佛这满是喧哗与她不在同一个世界的淡然,那是经过年岁的沉淀。而纪弦琴,虽然我不否认自己看她的时候还是带上了异样的审视眼光,但是相信我,这一咪咪的异样眼光,绝对不会影响我对她的客观评价。
真不是我有敌意故意诽谤,只是她那双眼虽低低垂着,但自从我家楚清峄进来之后就胶着在他身上没离开过。
真真让我心烦。
我的男人,怎么可以让你这么赤Luoluo地盯着觊觎?
可是如今我又不能大咧咧的过去示威,说,喂,这男人我包了,你要看找别家去。以后他不需要红颜了。
毕竟,楚清峄与我说,他过几天正式向皇上请求赐婚。
这皇家的事情,就是有这点麻烦。明明是乌龟王八互相已经看对眼的事情,在昆仑山,恐怕早就打得热火朝天,过个几年,孩子都会下地出门打酱油了。到了这里,还要经过层层审批,审批不过再看对眼也得挥手作别。
不过这挥手作别我倒是没考虑过,只要一个人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什么结局都是能够坦然接受的。
我做的最坏的打算,便是将楚清峄背回昆仑山,找个山洞,开个山寨,让他做我的压寨相公。
至于那纪姑娘,哪凉快哪呆着去吧。
如此想着,瞅着那清瘦身影,真是越看越顺眼,越看越觉得其实我最坏的打算才是最好的。
“萦儿丫头,何事笑得如此开心?”外婆慈祥的问话打断了我的沉思,一摸嘴角,果然发现其上扬程度过甚,已然将我内心出卖。
“没什么,只是好久没有看到热闹场面了,有些感慨。”我朝外婆甜甜一笑,准备糊弄过去。
她老人家心心念念想着的,就是将我与许慕隐牵在一起。要是她知道我已经和别的男子在后花园私定终生,依她的脾气,估计着太后娘娘的寿宴,也不会如此欢乐了。
毕竟,与我私定终身的,是她看不顺眼斗了大半辈子的太后娘娘的孙子。
外婆放下手中筷箸,用手拍拍我的手背,慈祥道:“你这丫头,这京城与边疆自然不能比。外婆知晓你心高,不过这女孩子家家耗不起青春,你若一直拼杀在疆场,休说是成家,连性命都时刻受威胁。外婆老了,如今就想看你们这些小辈一个个成家立业,平平安安地,也就知足了。”
“你若真对慕隐无意,外婆也不逼你。心中有了中意人选,大可以来求外婆,外婆虽然老了,为自家外孙女谋幸福的能力还是有的。”
多通情达理的老人家,大概我娘在天上看到这一幕,也会目瞪口呆吧。我这边正感叹着,皇后那桌忽然就起了骚动。
我抬眸望去,正好看见纪弦音跪在地上,神色倔强。
一时间,正在欢声笑语的众人纷纷停了下来,寂静无声。
“小音子,你真不乐意?”太后娘娘虽笑着,语气中却毫无笑意。
然那自来熟的纪二小姐,却只扣了首,朗声道:“太后赐婚,如此厚爱臣女自然是感激在心。只是臣女心中早有良人,怕是高攀不上燕王殿下。”
太后赐婚?将她赐给燕王殿下?
我大惊失色,敢情我注意了半天的纪大小姐不是主敌,这位自来熟颇对我胃口的纪二小姐才是我的正敌?
“哦?是谁家的好儿郎,竟然将燕王殿下都比了下去?”太后此话一出,我也附和哼哼。
就是,敌人归敌人,我看中的男人你竟然看不上,这不是间接侮辱了我的眼光嘛。我眼神炯炯,盯着纪弦音,然后看着她樱唇轻启,然后我石化在地。
“逍遥侯爷文武双全,为人侠骨丹心,臣女暗恋逍遥侯爷多年,早已立誓,非君不嫁!”
这姑娘虽然眼神不太好,将奸臣数年如一日的看成大侠,但是这份勇气,确实让我钦佩。
作者有话要说:再有一两章这一卷就要结束了进入到婚嫁的那卷了
我知道,到这个地方大概会有很多亲会选择离开,当然也有亲会留下
无论怎么样,这是故事
你们是看客,而我是说客,说客的职责只不过是把故事说给大家听
当然文中女主的爱情观,有一部分可能就是我自己的
我是个很二的人,平日里很好说话,牵涉到感情的时候,就会很执拗。我喜欢的,我会努力去追求,我不喜欢的,我会拒绝。
因为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最不喜欢的就是暧昧。因为个人认为,牵扯不清的暧昧,有时候会成为生活的烦恼。
不知亲们如何想?
PS:下章囧娃的初吻要没了,猜猜被谁夺走了╮(╯▽)╭
坦白:月下私会 咬嘴唇?狠心女?
毕竟是太后的寿宴,本该是天下同庆的大喜日子,而在席中的诸位也都是见惯了各种大场面的人物,即便席间这样那样的冷场出现,也能面不改色地将这尴尬场面给圆了过去。
“母后,您有所不知。老纪家这丫头,老早就看上了慕隐这小子,前阵子,贵妃还与朕说要为这二人赐婚呢。朕也是忙糊涂了,竟然将此事给忘了。差点让母后您老人家好心做了坏事。”
皇帝大叔不过淡淡一句话,太后娘娘的脸色便已好看许多。而坐在太后身旁的纪贵妃,抿嘴微笑,道:
“陛下说的是,母后是菩萨心肠,心心念念想的便是孩子们幸福,怎么会与她们计较。”
太后已经缓了神色,不知是碍于皇上的面子还是真的心疼底下跪着的女子,叹了一声气,淡淡道:“起来吧。”
那纪弦音得到旨意之后,立刻恢复笑脸,走到太后身边,替她捶背,嘻嘻笑道:“我就知道,皇祖母是最疼小音子的了。”
“你呀,这拒绝了哀家的做媒,这皇祖母可就叫得名不正言不顺了。”太后肃着脸,看来还有几分薄怒。
“皇祖母,您这是嫌弃小音子了?”纪二姑娘杏眼微睁,粉面略带委屈,实在让人讨厌不起来。
“哀家就是嫌弃你了,哼哼,胳膊肘往外拐的臭丫头。”太后依旧冷着脸,只是眼底已经有笑意流露。
这太后,怎么看都像个孩子。这纪二姑娘倒也有意思,这太后娘娘还没递杆子,她已经顺杆爬上来,速度异常之快。
一看就是个人精,莫怪她那个木讷讷只会流泪的姐姐会被无视得这般彻底。
人有时候,若是有了对比,被比下去的那方,必定会黯淡无光,直至被人忽视。比如现在神色黯然的纪弦琴。
我终于有些明白翠玉姐姐口中所说的那些,在这宫中,哪怕你是个小小的宫人,想要活得好点,必须费劲所有心思。
视线从早已言笑晏晏的那桌移开,往相隔不远的男宾客处瞧去,正好看见楚清峄与许慕隐二人互相对坐着,神情闲适,仿佛适才那闹剧,谈到的人与事,均与他们无关。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事已关己,依旧置若罔闻。这样的态度,饶是众多想要嚼舌根的人,此刻也会觉得自讨无趣吧。
呵,这些都是从宫中历练出来的人精,我本担心,方才纪弦音的拒旨会让楚清峄的自尊心受挫,想来是我多虑了。
脑中忽然划过楚清峄在相思园中对我说的话,他说:我能给你的,不过是王妃的虚名,还有无穷无尽的烦恼。
无穷无尽的烦恼啊,看来这点倒不是夸张,而是毋庸置疑的。
视线扫过许慕隐,他手执那把玉骨折扇,那白玉的扇骨在莹莹华灯照耀下,泛着柔和的光泽。而那张俊颜,嘴角微翘,带着惯常的三分戏谑,似笑非笑,让人看不真切。细长好看的眸子眯起,好似正在欣赏厅中的美人曼舞,却又好像在神游四方。
似乎是注意到我的注视,他微微侧了身子,遥遥朝我这方望来,一来一往,我的视线撞入了他眼中那一汪深潭。他盯了我一会儿,随即敛了唇畔那三分笑意,收了折扇,起身往外走去。
我放下筷箸,对身边的外婆低语:“外婆,我身体有些不适,去外面透透气。”
“去吧,若真不舒服,就让人送你回府。这里有外婆呢。”
“嗯。”我低低应了一声,起身悄悄从侧门退了出去,未曾惊扰觥筹交错的贵人们。
一出侧门,便见那颀长身影站在月下,一袭玄色华袍,若非月色皎洁,怕是早已这黑沉沉的夜色融为一体。
他仰着头看月色,面色沉沉,殊无往日笑意。我踌躇了一会,终于上前一步,唤了他一声。
“表妹来得倒是真快。”他闻声转过头扫了我一眼,唇角习惯性勾起,微微躬身,做了个请的姿势,道:“今夜月色正好,一起走走?”
说是邀请,他说完便已大步走了出去,我知晓他心中怒意极盛,加上心中亦有愧疚,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低低应了一声,提了那长长的裙裾跟在他身后。
他走得极快,不一会儿,便已经远离那喧闹的园子,到了王府一处墙根旁。我尚未反应过来,他已经提气跃上了墙头,站在那上头,对我道:“上来。”
我为难地望了望身上那身过长曳地的石榴裙,最终决定还是如当日那般辣手摧裙,将那长裾用力一撕,将其扯了下来,随即一跃而起,上了墙头。然后他轻轻松松又跃下,我也只得跟上。
王爷府隔壁就是许慕隐的侯爷府,如此近的距离,侯爷大人选择跳墙这么特别的方式回家,也算是别出心裁。不过,说是要与我谈心,却将我带回了自己家中,这心思,唔,颇有苏潇然口中的意图不轨的迹象,我得注意。
虽然我打算趁着今日与他说清楚心中所想,但并非表示我要牺牲色相让他消气。不过就算他想,以他的功夫,怕也不是我的对手。
想到这里,顿时便释然了几分,默默跟在他身后,也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里,七拐八弯,反正我没找到目的地,倒是已经将方向搞得一派迷糊。
跟着他踏进了一座园中,园中无人,假山凉亭,花木假石,布置得极为精巧,甚至还看到一架草编秋千藤椅,一看就知道又是烧钱**之成果。
我今日一整天根本没进多少食物,晚上也只是草草动了几筷,如今随着他上蹦下跳,又走了这么些路,已经是腹内空空,饥肠辘辘。
跟着他踏进那凉亭,终于忍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凳上。
奢侈,实在奢侈。竟然连石凳都用锦缎包起来了,这狐狸真的能确定他没有做贪污**之事?
“萦儿,你觉得此地如何?”他在我身旁立定,问道。
“挺好,布置精巧不失大方。”我说得颇为诚恳。
“就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