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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人面新桃花-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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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那一张张质朴刚毅的脸深深刻在脑子里,心中感伤。

若非我自私,他们也不会跟着我贸然进阵。

如今他们想的,竟然还是要与我并肩而战。

“有志气,不愧是沈家军!”文衍抚掌轻笑,随即看向我,开口示意,“师妹,你可想见见那周时林?”

“那是自然。”我颔首,心底却是将那周时林骂个半死。

你想死从来没有人拦着你,但是你拉着一群人给你垫背就是天杀的错误了。

周时林被带上来的时候神情委顿,哪里还有半分当日歧视小女子的大丈夫模样。见到我,眼神闪了闪,最终还是蠕了蠕嘴唇,唤了一声:“元帅……”

“周将军辛苦了。”我勉力笑了笑,视线转向文衍,冷冷问道:“我跟你走,可以放人了吗?”

他眼睛眨眨,似乎迷惘不解:“师妹,我何时说过放人?”

我也微笑看他的眼,“那你说怎么办?”

“我也很难做决定啊……俘虏都上门,放回去岂不是让人笑话……哎呀,师妹,你这是做什么?”

我将剑横在他脖颈间,挟持着他,喝道:“下令下去,放人!”

“不错,真没想到师妹的移形换步已经到了这般出神入化的境界。”饶是被我挟持,他依旧笑得闲适,邪邪的,带着妖魅。

“废话少说,你究竟是放还是不放?!”

他不怕死地凑上来,在我耳畔轻轻道:“师妹,我说了,你没机会的!”

我只觉手一软,身体无力。

心中大呼不好,手脚已经被他反手缚住。

随后被他打横抱起,状似亲昵。

耳畔只听得他细语道:“你可知,是谁送你上门来?”

“正是你那皇帝公公。”

“你可知许慕隐为何要跟你上前线?因为他也知道,我与你公公的协议。你做了我的女人,我可保证你那夫君顺利登基,做得大宝。当然,前提是皇后必须是我的妹妹。”

“啊,对了,我妹妹是谁你大概还不知道吧?不知道没关系,你肯定见过许多面了。而且对她是恨之入骨吧。”

“我妹妹叫文琴,当然她有个不算特别好听的名字,叫纪弦琴……”

“你是不是在想你夫君知不知道此事?”

他笑眯眯看我,我狼狈扭头,避开他的视线。

“他当然知道,我与他合作,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当然,我们都没想到,你会对他动心。不过你们沈家军的扩大,对他有益无害,他当然也就顺手捡了个大便宜。”

“不可能,你休得胡说。”我妄自强辩,却只觉底气不足。

现在有人告诉我,我与楚清峄以往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他们事先安排好的,引着我一步步往里面走,而我就如小丑一般,还自得其乐地享受其中。我如何能接受?

他说的有根有据,由不得我不信。

不然这本就莫名其妙的战争,不就成了一个笑话。

如今看来,笑话只有我们一家人。

“好吧,看来骗不了你。他对你的认真,让我和琴琴都有些吃惊。”他呵呵笑,“这次的事情,他的确是不知情,我只是让我妹妹拖住了他的脚。是我与你公公的秘密协定。”

“我在想,他要是知道了真相,又会如何呢?”

我闭上眼,不再听他说话。

他要是知道真相会如何,那已经不重要了。

他已经破坏了我的信赖,如此彻底。

观战:生生死死 真要挟?假退让?

一场闹剧。

我瞅着眼前的男人,俊俏妖娆中透着一丝邪魅,偏生一点不女气,举手投足之间满满是矜贵气质,哪里还有曾经那个会害羞腼腆的沉默少年?

想到这里不禁对自己冷笑,又在痴人说梦,如今在我面前的可不是宇文衍,而是贵为秦国国主的文衍,这点不是早该明白的么?大概是那软骨散服得有些多,连脑子都开始糊涂,总开始回忆以前的那些事儿。。

“怎么?是不是现在觉得师兄我也是丰神俊朗,可不比你那王爷相公差?”他坐在我对面,摇着扇子,老神在在。

我连眼风儿都懒得给他,只沉声问道:“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他闻言只“呵呵”笑,笑声轻柔,听在我耳中却只觉阴谋满布,令人汗毛陡立。感觉到颊上有温热滑过,倏然睁眼,恰好对上那张放大了的俊脸,正瞅着我,款款情深。

我抖了抖,欲偏过脸去躲开他的触碰,下巴却被那纤长的手指给牢牢钳住,然后眼睁睁地看着他俯身下来,一股温热的气息挟带着淡淡的花香扑鼻而来。唇上滑过湿润柔软如小刷子的触感,我直觉性地抗拒,想要推开他,只是他的舌头灵活如小蛇的舌头,撬开了我的牙齿,长驱直入,与我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我无力推开他,只能恨恨瞪着他,企图咬他,但是这时候明显牙齿已经派不上用场。我只觉口中有温热,不知是舌头打架的温度,还是双方口水的交融。

口水交融……

吃口水……

下一刻,我已经使出全身力气,挣脱他的桎梏,“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明明没进多少食物,却只觉得满腔满腹都是酸水,上泛至喉间,都是酸涩苦意。

最后我也不知道自己吐出来的是何物,只是止不住那呕吐,似乎是要将心肝心肺都要呕出来。

吐过之后喉中是火辣辣的灼痛,口中苦涩,眼角湿润,缓过来之后已经毫无力气,只能靠在软椅上重重喘气。

我垂下眼眸,想抽回在他手中的右臂,却被他轻轻握住,抽不出来。

“你有身孕了。”淡淡的话语自耳边响起,轻柔带笑,听不出别的情绪。

他通医理,一搭上我的脉,加上适才我那剧烈的反应,自然是什么都明白了。

我用左手按住胸口,也不去看他,低低笑:“我无病无灾,身体健康,嫁了人自然要怀孕生子。”

“呵呵呵”他笑声渐停,片刻后,我的下颚被他紧紧抬起,听得耳畔他说道,“无妨,你既能为他生孩子,自然也是能为我生孩子的。”

我睁眼看他,神色平静,恍若没有看到他眼底那抹若隐若现的狂意,只是缓缓勾起了唇,笑着开口。

“你做梦!”一字一句,咬字清晰。

下颚更加被紧了紧,攥得生疼。

我只是定定望着他,看着他终于笑容僵硬狰狞,放下一句狠话,拂袖而去。

“你果然是个没心的人。”他如是说,恢复邪魅笑容,“但是,这样才是我喜欢的师妹。”

我终于完全没了力气,倒在躺椅上,阳光刺眼,抬手覆住了眼,而有温热液体还是透过指缝凉了指尖。

别怕,我亲爱的宝宝。

娘一定会好好保护你,因为娘和你,都是表舅舅用命换来的。

如果有一天,文衍拿我去要挟楚清峄,他会作何抉择作何反应?

而我又该作何抉择……

事实证明,是我真的想远了。

文衍要挟的并非楚清峄,也非我的父兄。

当然他也不必要挟。

他只是将我搁置在一个最佳观战的位置,让我看着我父兄率着弟兄们如何进入他的阵法,浴血奋战,却不得要领。让我看着弟兄们一个一个倒下,便已足够让我手忙脚乱。

“文衍狗贼,你竟然这么不念旧情,杀了师姐!我发誓,我一定要杀光你所有老婆,然后阉了你做公公!”我抬眸看过去,正好看到苏潇然站在哥哥身旁,白衣素服,仗剑而立,却是语带哽咽。

杀了师姐?这傻丫头说什么呢?

我大骇,这才发现所有的兵士头上都缠着白条,远远望去,面上哀戚之意甚浓。

莫非……

“小师妹,我怎么舍得杀萦萦师妹呢……是她自己想不开啊……”文衍的话音响起,带着凝重哀伤,很好地为我解释了这发生的一切。

他不知道何时出现的,手上捧着一个精致的瓷罐。

他侧对着我,饶是我眼力再好,也看不分明他脸上神情,只能见他微翘的嘴角,似笑非笑。

“你这个混蛋!”苏潇然破口大骂,哥哥手上的银枪已经握了起来。

你们被骗了。可惜此刻,我被点了哑穴,喊破了喉咙也没有任何用处。

“这是萦萦的骨灰,你们若是有本事,就自己来取吧……”他一跃而起,立在最高的大石顶端,将那瓷罐放置在那上面,迎风而立,话音轻轻柔柔的,在风中听起来有些支离破碎,但却是威胁十足。

他站的位置与我这方正是遥遥相对,我看他,他看我与那尚不知情的众人,如同看那苟且的蜉蝣,睥睨天下,真真如帝皇一般。

厮杀声阵阵,我闭上眼,再不去看他。

我多想也能如往日一样,一跃而出,率军冲出重围,杀他个片甲不留。

只可惜我现在却连最简单的迈步都做不到。

“怎么,萦萦师妹,这出戏不错吧?”也不知过了多久,文衍含笑的声音出现在我身边。

我蓦然睁眼,眼神冷冷。

“别这么生气,生气可是不利于安胎的哦。”

我翻了翻白眼,连反驳都不想,当然也不能。

他点了我的哑穴,不过就是让我旁观这场他口中所谓的好戏,我又岂能不如他的愿,给他一个反应。

“萦萦,我倒是没看出来还有人对你还这么情深意重,为保护你的骨灰坛子连命都不要了……”他忽又笑了笑,道,“早知道就将那骨灰坛子再放的高些,这样会更精彩些。”

这话真是怎么听怎么别扭,我一个大活人在这里,他口中偏偏一口一个“我的骨灰坛子”,听起来不免慎得慌。抬眸望那巨石顶端望去,那个瓷罐早已不见踪影。心下一惊,再定睛一看,却发现有人倒在血泊中,怀中抱着的正是那所谓我的骨灰。

在我尚未看清那人身影之际,只觉得身旁一阵劲风袭过,眼前有影子晃过,随即便听到一声清啸,然后便看到从四周窜出一列列整齐的士兵,朝苏潇然他们那方涌去……

而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人倒在血泊中,看那个人张扬邪魅地对我笑,口型看得分明,一字一句,都敲入我的心扉。

这就是结局。

……

这一日,雪后初晴,天气分外地好。

我靠在马车车窗旁,看窗外白雪覆盖着的层峦山脉。

“小姐,过了这个山脉,就到了咱们大秦境内了呢。小姐,您还没去过咱们大秦吧?”

我收回目光,朝身旁出声的丫环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

这个丫头很聪明,只是微微抿嘴笑了笑,道:“没去过不要紧,到时候让王上带您一起逛逛。”

“我乏了,想歇会儿。”我闻言皱了皱眉,抑制住胃中不住上涌的酸水,拉上了帘子,闭眼不语。

小姐,多么讽刺的称呼。

我不知道文衍要做什么,却知道,他这几十万大军撤得这般容易,实在是有些诡异。

若只是为了我,那也实在是太抬举我了,而文衍,也并非这样情痴。

而我,不过只是所有阴谋中一颗曾经起过关键作用的棋子,如今也到了该弃的时刻了。

虽然说当日哥哥和潇然他们突围而出,但是对于秦军的伤害并不是特别大。我静下来也思量过,文衍的阵法依靠的只是山峦,若是出了山,怕是也不一定是我沈家军对手。

寻常兵法,寻常阵法,又岂会让我父兄为难。

但是皇帝的圣旨来的太快太巧,甚至让我怀疑军中连我这个挂名的元帅挂了的消息都还没传到京城,那和谈的圣旨却

这样来了,只用两座小小的城池和五年边境贸易就让文衍收手,这个条件,未免有些说不过去了。

文衍说,一切等我跟着他到了秦都就会都明了。他说这话的时候,眉眼都是笑意,只是却让我觉得森冷异常,只得抱紧自己,靠自己和肚里的宝宝取暖。

马车内的熏香熏得我昏昏沉沉,而手中的暖炉却是越来越烫,烫得如烫山芋一般,灼得我手疼。可是我还是觉得身子冷。一阵又一阵的阴冷,从脚底一直冷到心底;可谓是刺骨寒心。

“你下去吧。”

“是,王上。”

一阵窸窸窣窣地声音过后,然后便是寂寂无声,除了耳边轻轻浅浅的呼吸,均匀沉稳,一听便是练家子。这个呼吸太过熟悉,以至于已经成为我最近的梦魇来源。

“萦萦,把药喝了。”药香扑鼻而来,我倏然睁眼,然后接过他手中的药碗,看都不看,一饮而尽。

“你就不怕这药有问题吗?”文衍笑眯眯地看着我,眼中神色难辨,我定定看他,不置可否:“你会让他有问题吗



这是你的筹码,母凭子贵,我只是没想到自己的孩子在这个时候起了作用。

大燕皇朝素来子嗣稀少,即便是到当朝皇上,我的公公,虽然有几个儿子,但是途中夭折许多,现如今也只剩下了太子与我相公楚清峄二人,我腹中这块尚不知道是男是女的肉,可是文衍手中极好的筹码。

所以……

我紧紧握住拳头,任由指甲深入到掌心。

孩子,娘绝对绝对不会让你成为别人手中的筹码。

他们,终究是太小看了我……

作者有话要说: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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