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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震天回头,皱眉看安澜,一副提防的模样,问:“作甚?”
安澜收起笑容,苦着一张脸,说:“师父,学制毒用毒需不需要试毒啊?”想象着自己明知那是毒药却还是要喝下去,然后全身变黑或者口吐白沫又或者痛不欲生,安澜就怕。如果真的要试毒的话,她可不可以反悔不学?
江震天看着面部表情丰富多彩的安澜,严厉地说:“不试,你怎么知道毒性如何。”安澜的表情变得又痛苦了积分,江震天又说,“不是所有的毒都需要试。”
不是所有那也还是要试啊,师父可不可以用小动物代替。这一残忍的想法一出来安澜又一次鄙视自己了,她怎么可以有这种心,生命都是平等的,她不可以将原本自己该承受的痛苦转移到那些可爱的小动物身上。
第一卷 快乐的古代生活 051 只有笨蛋才会娶我
难道自己真的要化身为小白鼠吗?安澜的眉毛都皱成了八字形,嘴巴抿成了一条线,好不可怜。她就是以这副模样看着江震天,江震天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他知道她的眼神在哀求他,若是用嘴说出来大概是这样的——“师父,您别那么狠心好不好?师父我很不想试毒啊。”也许还会配上“呜呜呜”的哭声。
“行了行了,尽量不用你试总可以吧?”江震天终于打败在安澜的眼神攻势之下,可是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妥协。在这种纠结的情绪下,他烦闷了。丢下一句“将那些草药都切好再进来”,就暴走了。
安澜对着她可爱的师父的背影乖巧地说:“徒儿遵命,师父您慢走。”而可怜的江震天在听到安澜的那句“慢走”之后趔趄了一下,随后她的声音又响起,“师父呀,我叫你慢走你不听,看,差点摔跤了吧。”于是乎,江震天更加烦闷了,在安澜赶来扶他之前,他立马像离弦的箭一样飞进屋里。
安澜耸耸肩,转身走回草药堆里,快乐地切起了已晒干的草药。对于这个活儿,她可是喜欢得很哪,简直就像小时候过家家一般。
回忆起童年,安澜一脸幸福,那个时候的过家家,她最喜欢的就“切菜”了。有一次,她还趁着妈妈做饭到一半时走开忙别的,就立刻抓紧时机帮妈妈切菜,结果悲剧发生了——把自己的手给切了。
那个伤痕至今还很明显,无意识的,她抬起自己的左手,看着那个在食指上的印记,安澜想,这样就可以证明,我确实是从二十一世纪来的吧,那些都不是梦,不是我臆想出来的。顺理成章的,她又想起了自己的胎记,于是将手放到背后,摸着胎记的大概位置,这个胎记,到底为何将自己带到这里呢?她要做的,又是什么?
一切就顺其自然吧,该来的总会来,该做什么以后就知道。抬头仰望天空,强烈的阳光让安澜不得不眯起了眼睛,将目光收回的时候,视线里有一个黑点,不过,这个黑点等会就会消失,只是,她发现,她从来没有关注过看了太阳后的那个黑点会停留多久。
她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命运呢?该消失时就会消失,别人甚至都不记得曾经有这样的存在。
若是真的如此,那也许也是好事吧。
给了自己一个灿烂的笑容,安澜哼起欢快的歌儿,手上的活儿就当做伴舞吧。
雨竹已经在做饭了,那令人垂涎的香味飘入安澜的鼻子里,她顿时饥肠辘辘了。安澜心想,以后雨竹绝对不用愁嫁不出去。那自己呢?哎,愁人啊。
饥饿感催得安澜加快了手中的动作,在开饭之前,她圆满地完成了任务。洗过手之后,安澜兴奋地跑进厨房,偷偷拧起一块野兔肉放进嘴里,咀嚼的时候,她的味蕾全都苏醒了。带着幸福又满足的表情,安澜在雨竹身后搂着她的腰,头靠在她的肩膀上,说:“雨竹啊,要是哪一天我失忆了,你们就拿你做的菜放在我面前,我绝对会恢复记忆的。”
雨竹拿着锅铲的手停了下来,将安澜推开,回身瞪了她一眼,不愉道:“别瞎说,好端端的失什么忆呀。”
安澜无赖地笑着说:“我这是在夸你做的菜好吃呀,我的比喻多好,将你的厨艺的高超境界渲染得活灵活现。”
“哪有这样拿自己开玩笑的。”对于安澜的口无遮拦,雨竹除了无奈之外再无其它,于是她继续翻炒着锅里的食物。安澜愉悦地在旁边帮着打打下手,这样的生活其实很不错。“雨竹,你看我们这样像不像一对恩爱夫妻?”
听到这话雨竹庆幸自己是在炒菜而不是在切菜,若是在切菜,估计会被这话惊得切到自己的手。
“我才不与你做夫妻。”雨竹斩钉截铁道。就算她是男的,他也不会与安澜做夫妻,她可没有信心与她家的两位优秀的公子抢。
可是安澜又怎会知道雨竹的想法呢,她只知道字面上的意思,于是凄凄哀哀道:“我就知道自己以后会嫁不出去,连你都嫌弃我,还会有谁肯要我。”说完之后安澜的嘴唇保持着下弯的弧度。
雨竹怎会不知安澜的楚楚可怜是装的,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苦口婆心道:“安澜姐姐,你绝对不会嫁不出去的,你要担心的是到底该嫁谁?”
“我觉得只有笨蛋才会娶我,如果笨蛋多的话,我确实该好好考虑选哪个。”安澜嘟着嘴说道,那模样跟个小孩子似的。
因着这话,雨竹头一次感受到平时安澜说的一群乌鸦在头上飞过的感觉。“笨蛋”这个词用在她家温润如玉的萧大少爷和俊逸出尘的凌少爷身上,真是完全的格格不入啊。不过她也不与安澜争辩,她知道聪明机灵的安澜似乎还没明白她家两位少爷的心。而这种事情,也不是她该掺和的。
“嗯,那以后姐姐你可要好好挑选,要选‘好蛋’,可不要选‘坏蛋’哦。”雨竹俏皮说道。
这下安澜不依了,“雨竹,你敢取笑我!”
雨竹冲她得意的笑,安澜便伸出她的魔爪和雨竹打闹起来。
下午,安澜的课程被排得满满当当。从各种草药的药性,特性,还有与之相生相克的东西,江震天都找出相应的书籍给她看。而他,就坐在旁边打盹。虽然安澜是真心想学又是真心喜欢,但是看着她的“老师”如此没有“师德”的在课堂上睡觉,而他那不绝于耳的鼾声又是如此刺耳,于是安澜的心里不平衡了。所以,尽管所学的内容都是靠记忆的,但她还是找到各种理由打扰她的可恶的师父的睡眠。
比如,安澜会拿着书轻轻地走到江震天的身边,然后大声喊:“师父!”
江震天立刻蹦了起来,“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其实武功高强的江震天哪里有那么容易被吓着,在她靠近时他便醒了,做出夸张的反应只不过是配合安澜玩儿。
安澜将手中的书往江震天眼前一伸,说:“师父,我不知道这个字怎么念?”
每每这个时候,江震天就觉得血气在上涌,若是让安澜知道他的“症状”,她会说:“师父你的血压升高了,要保持平和的心态。”
第一卷 快乐的古代生活 052 传道授业
江震天调整好气息,将安澜不认识的字念了一次,安澜很虚心的受教了并且笑得甜美,可是,那绝对是坏笑。心满意足地转身走到桌案前,继续苦读她的药书去了。江震天也要继续补眠,眼睛刚闭上,他就猛地坐起来,对安澜说道:“丫头,再遇到不认识的字就跳过,等我睡够了再问。”他可不想隔三差五地就被安澜叫起来教她认字。
安澜挑挑眉,无所谓的说:“好,没问题。”那问别的可以吧?不可以也要可以。
江震天没能听到安澜的心里话,所以他放心地睡下了。
安澜也没有立即找茬,认真的看了几页书,并且用心地记下,直到江震天的鼾声又灌入她的耳朵。
不是她多么心胸狭窄不宽宏不包容,只是,师父的鼾声真的对她造成了不良影响,她是他的徒弟呀,他要为她的学业负责的,就算不帮助她,也不能给她带来阻碍和困扰。师父啊,是你太不自觉,千万别怪徒儿手下不留情啊。
咬着下嘴唇,安澜的脑筋急速运转,这次该怎样捉弄师父呢?哎,头脑不够聪明呀,整蛊专家在哪里呀,来附我的身吧。
“嘭!”这个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安澜更大分贝的“哎呀”也响了起来,而江震天也从梦中跳了起来。
“可怜的书哦,我对不起你,我不是故意拿不稳的,一时手滑。”安澜无比内疚地看着那本书煞有介事地说。转而又对着江震天说:“师父,徒儿知道读书人该爱书、惜书,徒儿是无意的。”嗯,无意的,是有意的而已。
安澜的演技很好,对于这点,江震天是承认的,可是再好,那也是演的。但是,他身为人师,身为长者,若是与一个小辈计较,岂不是有辱身份?惹不起,那总躲得起吧。
“你自己好好看书,为师到林子里去,有事到那里找我。”说完江震天便背着手,故作镇定的往门外走。
对着师父的背影,安澜笑得龇牙咧嘴,不过她还有话说:“师父啊,千万别再爬到树上睡觉了哦,树上有好多虫子的,虫子那么小,很难注意到,若是它们趁你睡着爬到你的身上去了,咦……”安澜搓搓自己的手臂,想象着那种画面,真是恐怖啊。
此时的江震天多么想发火,但是他知道,若是他真的在安澜面前气得跳脚的话,安澜会更高兴,于是,他只是暴走而已。出现在小树林的江震天,最终没有飞上任何一根树干去补眠,当然,更加不会是安澜口中说的“爬”到树上。对于爬树,那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
无事可做的江震天来到湖边。秦安正在练习剑法,这是江震天昨天教的,但是秦安已经耍的有模有样了。秦安的天赋是很高的,虽然不及凌逸风和萧敬轩,但是比起安澜,那是一个天一个地了。
只不过,秦安的武功虽然学得快而且好,但是江震天的忧多过喜。他看得出来,每次练到恨绝的招式,小小年纪的秦安的眼里竟然出现一股若有似无的杀气。对于秦安的身世,他也十分感慨,可是,若让仇恨占据心中大部分区域,那也是得不偿失的。
秦安感觉到了江震天的存在,便暂停了练习,开口叫道:“师父。”
陷入沉思的江震天回过神来,说:“练得不错,你暂且休息一会儿,过来陪为师坐坐。”当初安澜要求文武兼修的时候曾说过,当师父的不仅要教授技艺,还要传授人生的道理。其实安澜还说了很多,举了很多例子。她说如果教了一个武功高强,人品却差劲的徒弟,以后作奸犯科而无人能压制,到时候臭名昭著的可不是那个做徒弟的?反之,传授了高超的武艺,品德又出众的徒弟,以后他造福人类,岂不是美名远播。
这些道理,江震天又怎会不知,当时没有阻止安澜的话语,是因为觉得滔滔不绝的安澜很热闹很有趣。热闹,很好。
江震天走到一棵树旁坐下,背靠着树干,面对着平静的映山湖。秦安走到他身边,江震天拍拍身边的草地,说:“你也坐下吧。”
秦安轻轻甩了衣袍,席地而坐。
江震天看着前方,并不开口。秦安见他看得专注,并不打扰他,也看着师傅所看的方向。
“你觉得此处怎样?”江震天开口问道,目光却并未转移。
秦安看了一眼他的师傅,不是很明白师傅的用意,于是只说:“还不错。”
江震天这才转过头看秦安,“哦?怎么个不错法?”
秦安看着眼前的湖和远处的山峦,眉头微皱,思索了一会,努力地描述着此处的特点,“这里风景宜人,风清气爽,安静……”。
江震天笑了,可是那笑却是带着些许无奈,秦安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他说错了什么吗?
“你知道为师是如何看待这映怀谷的么?”江震天的眼光仿佛透过了那些高耸的山峰,声音也变得飘渺虚幻。他的话也不是真的问秦安,只不过是给自己打开话匣的出口而已。“为师觉得,做人就该如这映怀谷,心胸该如这山谷的旷达,心境就该如这映山湖,清澈而平静。就算风起雨落,也只不过给湖面泛起一丝涟漪,风停了,便又回到最初的模样,大雨也只不过将污浊冲刷而已。人的一生总要经历风风雨雨,就看你是要做那经不起风吹雨打的断枝,还是屹立不倒的强干。”
“徒儿不会做那无用的断枝。”说这话时,秦安的神情坚毅。
江震天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道:“那强干之所以屹立不倒,是为了让它的枝叶享受更多的阳光雨露,而不是为了等待下一场暴风雨屹立着。”
听到这里,秦安才明白师傅的用意,只是一时半会儿,他还不能给出任何承诺。很多事情并不是想放便能放下的。
江震天也不再多说,起身离开了。秦安此时的心境,他又何尝不知,曾几何时,他也有过这种心境。仇恨,哪能轻易放下,但是,如果被仇恨占据了人心,那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