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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东方离的声音不疾不徐地传来过来,蒙面人听闻之后心有不甘地慢慢收住招式。秦恒努力站直身体,急促的气息却彰显着他的弱势。
东方离所骑的马渐渐放缓脚步,经过安澜身边时,东方离的视线在她的身上停留了好几秒钟。安澜与他对视着,东方离的目光并无杀意,反而有着笑意,而他那薄薄的嘴唇也向上弯着,嘴角勾起了邪魅的弧度。而安澜正好与之相反,她眼含怒火,使劲瞪着他,仿佛要将他灼出一个大窟窿。
可是,伤重的安澜就连瞪他的力气都没有多少,她感觉到肩膀上传来锥心的痛,眉头便深深地锁了起来,头也垂了下来。她用力咬着自己的嘴唇,以此平衡肩上的痛。
东方离看到安澜痛苦的表情,脸上的笑便敛住了,他眼神一冷,看向蒙面人,蒙面人抿唇低下头。
“走”东方离冷冷说道,然后双腿一夹马腹,那匹白马便绝尘而去。
蒙面人勾起食指,放在嘴上一吹,不一会儿,一匹深棕色的马奔跑过来,蒙面人飞身跃上马背,离去之时眼含怒意地看了秦恒和安澜一眼。
安澜楞楞地看着消失的人和马,不敢相信他们就这样过了这一劫,她已经做好必死的心理准备了。
秦恒虽意外,却很快地回归现实。他快速走到安澜跟前,蹲下身子,紧张地问道:“安姑娘,你怎么样?”
经他一问,安澜便又皱起眉头,嘴里吸着凉气,她真的很痛。
看到安澜的反应,秦恒知道她的伤势很严重,于是不顾自己的伤口已经裂开,伸手将安澜横抱起来,并说:“安姑娘,失礼了。”
安澜看到秦恒强忍着疼痛的表情,顺势看向他的左手,看到那被血浸湿的衣袖,安澜的心有痛有感激。
小心翼翼地将安澜放到马车上,拿了一个靠垫枕着安澜的胳膊,秦恒说:“安姑娘,你忍着点。”安澜用力眯了一下眼睛,表示自己没事。秦恒坐到马车前,牵过缰绳,使劲一打,马儿便飞奔起来。
颠簸使得安澜更加难受。在马车里忍着剧痛的她身上再无一丝力气,可是思维还是那么清晰,她此刻宁愿自己昏过去,可惜事与愿违,她还是要承受这样的痛。
安澜想到了从前的每一种痛,以前一点点痛她都要嚷嚷,如今她觉得曾经那些简直是小儿科。真正的痛是没力气诉说的。
她知道秦恒是要赶到映怀谷找师傅,先前已经过了一半的路程,剩下的不算远,可是以往总觉得路不够长的她怀疑这条路被拉长了。顺理成章的,她想到了凌逸风,如果有他在,她应该就不会觉得长了吧。只是他现在在哪里呢?他们真的遇到什么事情了吗?解决的怎么样了?
“咳咳……”胡思乱想的安澜被疼痛唤醒,口水刚毫无准备地流入喉咙,被呛到的她控制不住地咳了起来。
这一咳,又几乎要了她的命,不动的时候肩膀就已经很痛了,咳的时候身体被震动,那痛便如排山倒海般涌来。安澜觉得自己连呼吸都没力气了,她想她是不是就要死了呢?可是她还不想死,她觉得自己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她还没有谈恋爱,她还没见到凌逸风,还没有见到她的父母,还没弄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意识渐渐涣散,就在她即将失去知觉的时候,马车停了下来。
秦恒掀开车帘进入车厢,紧张地问:“安姑娘你怎么样了?”
安澜内心很无奈,她想昏过去,努力睁开眼睛,却还是没力气说话。
看到安澜还醒着,秦恒的紧张感终于缓解了些,他给了安澜一个鼓励的笑容,说:“安姑娘你坚持住,很快就到映怀谷了。”说完就出了马车,再次牵起缰绳。
马车确实很快就驶入映怀谷,只不过安澜并不觉得快,她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异常艰辛。就连如今到了木屋前,她还是没能放轻松。
“江前辈”马车还未停稳,秦恒就焦急地叫道。
雨竹和秦安听到声音便猜想是安澜回来了,于是都兴冲冲地跑了出来。江震天在屋里拨弄着草药,也猜到是安澜回来了,听到秦恒叫他他也不急,总是与安澜对着干的他忘了平时秦恒他们是不会人还没见到就先叫的,还有,一般声音比人影还快的安澜没有出声他都忘了在意。
雨竹和秦安的笑脸在看到秦恒将安澜从车里抱出来的那一刻僵住,楞在当场。
秦恒急切道:“江前辈呢?快叫他来看看安姑娘的伤势。”
雨竹跟秦安才反应过来,脸色刷白。
雨竹迎上前来,担心又着急地问:“姐姐怎么了?”
“受伤了。”秦恒答道。
还是秦安反应快,他知道安澜肯定是受伤了,于是赶忙转身往屋里跑去,“师父……”
江震天也已听到不对劲,正快步往门外走来。
“师父您快去看看师姐。”秦安对迎面而来的江震天说道。
在看到安澜的时候,江震天表情变得严肃,吩咐秦恒将安澜抱到床上。
躺在床上的安澜努力睁开眼睛看了一下大家,她很想给大家笑一下的,也很想告诉大家她没事,很想叫大家不要担心,可是这一切她只能做到“想”。
疲累的安澜连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
江震天并未多话,他坐到床边,牵过安澜的手,两指按在她手腕的脉搏上,为她诊断。
雨竹,秦安,还有秦恒都围在床边,紧张地等着江震天的诊断结果。
第一卷 快乐的古代生活 070 诊断
070 诊断
江震天的表情愈加凝重,旁边围站的人也愈加紧张。
看着床上的安澜一脸痛苦的表情,雨竹握在身前的双手越握越紧。平时对安澜总是装作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的秦安此时也很紧张,这是继上次说错话惹安澜生气后第二次不知所措。此时的他希望安澜就如上次一样,跟他提一个要求之后就立马恢复原样,恢复成那个呱噪又充满活力的她。
而秦恒,他在深深地自责,他不该让安澜离开自己的视线,不该在僻静的地方停下马车去摘果子,上次都已经遭遇袭击,这次他万不该掉以轻心。
江震天终于诊完脉,将安澜的手放回被子里,他若有似无地叹了一口气。
“江前辈,安姑娘的伤势如何?”秦恒沉不住气,开口问道。
雨竹和秦安的目光都投到江震天身上,急切地等着他回答。
江震天的目光在大家身上扫视一圈,沉声道:“她的伤势颇重,出掌之人内力深厚,这一掌又用了七八成的功力,武功不错之人都难以承受这,何况是没有内力护体的安澜。”
“那怎么办呀?”雨竹的话已经带着哭腔,姐姐该有多痛苦啊。
秦恒和秦安的表情也很凝重,秦恒恨不得自己打自己一个耳光。
江震天不忍看他们如此担心,便说:“有我在难道还医不好她?你们不用这副模样,这个臭丫头的命硬得很,只不过吃一点苦头罢了。”
“咳咳……”安澜被她师父的话激得咳了起来。其实她一直醒着,只是太累了,因此安静地任由他们摆弄。
可她一直在心里在回复他们的话。比如秦恒沉不住气的时候,她在心里说:“秦恒你别急,师父会说的,给点时间他组织语言。”比如江震天说出诊断结果的时候她在心里对着:“师父啊,幸好您的话就此打住,谢谢您没说‘谁叫她平时那么懒惰,有此一遭,实属活该。’之类的话。”还比如雨竹无助地问怎么办的时候,安澜在心里叹气,“雨竹,你先别哭呀,受伤了就医治嘛,还能怎么办呀,我又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此时她因为江震天的那句话而咳了出来,她十分郁闷,“师父您就不能多坚持一会儿吗?您就不能不噎我吗?我本来就很痛了……”她真的很痛,连呼吸都痛,小脸都痛苦地皱着,额头冒出冷汗。眼睛紧紧地闭着。
江震天赶忙将安澜扶坐起来,口里还不闲着,“激动什么?等你伤养好了再激动也不迟。”雨竹立即过来帮忙,此时的安澜连坐着都需要雨竹的帮忙。
江震天一掌贴在安澜的背心,输送他的内力给她。
随着一股暖流在身体里流窜,安澜的表情终于得以舒缓。疼痛减轻,安澜绷着的神经也放松了,疲倦感使她沉沉地睡了过去。
江震天收起自己的手掌,安澜的身子便软了下来,雨竹秦安秦恒都心里一惊。江震天调节了一下气息之后略微吃力地说:“她没事,且让她休息一会儿。”说完之后他就站起来往门外走去,屋里的人都关注着安澜,因此没发现江震天的步履有些蹒跚。
走出门口的江震天扶着廊檐的柱子,咽下涌到口中的腥气的血。从腰间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药,放进口中吞了下去。又休息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脚走回自己的房里。
屋里的人看着睡着的安澜,悬着的心才终于可以放一放。
“呀你的手受伤了?”帮安澜擦了脸上的汗水的雨竹转过身便看见秦恒的衣袖满是血迹。
秦恒有些受宠若惊,心里不由得一暖,说:“我没事。”
秦安也看见了,说:“我去叫师父来给你瞧瞧。”说完便走了。
雨竹赶紧上前两步走到秦恒身边,正要开口,秦恒便竖起食指放于嘴唇上,示意雨竹不要说话,以免吵到安澜。雨竹心领神会,心里暗道这秦恒还真是铁骨柔肠。然后他们走出安澜的房间,雨竹回身轻轻地关上门。
秦恒在雨竹的要求下坐在大厅的椅子上等着江震天。江震天很快就来了,身后跟着手拿药箱的秦安。
江震天也不言语,只是将秦恒的袖子撕开。
秦恒的伤口果然裂开,所幸的是之前已经恢复得不错,因此他的伤口至于皮开肉绽,只是局部裂开而已。
江震天清理着伤口,看着那犹如一条蜈蚣的伤疤,道:“这就是那丫头所谓的‘缝合法’?”
雨竹和秦安都好奇地盯着那条“蜈蚣”瞧。
秦恒看着江震天点头,他不清楚江震天是如何看待的,不过,他觉得安澜的方法确实管用。
江震天赞赏的点头,道:“想不到这丫头懂的还挺多。”不仅懂得多,她懂的东西还甚是奇怪,很多都是他们没见过甚至没听说过的。她身上的谜题实在难以解开。
听到江震天勉强算是称赞的话语,秦恒雨竹还有秦安脸上都泛起笑容。
将秦恒的手臂包扎好了之后江震天吩咐雨竹去煎药给安澜喝。
秦恒本想回渝阳城,想办法将此次遭遇向少爷禀报,可是被江震天劝阻了。一来他的伤需要修养,二来途中还有可能遭袭击,三来,他有办法通知他的徒儿。
萧敬轩和凌逸风此时刚倒双罗镇,他们是骑马来的,所以要比坐马车快上许多,只花了大半天便到了。此时他们正要去解决遇到的麻烦。
双罗镇其实是一个商品的集散地,也是全国最大的驿站,许多经商的或者押运货物的都要经过这里,或买卖货物或换掉疲累的马匹。因此,双罗镇附近也是事故多发地带。
早上凌逸风收到凌霄的传书,说他们的货被一群武功不凡的黑衣人拦截,打斗中毁坏了一部分,还有,他活捉了两人。于是萧敬轩去解决货物的问题,凌逸风去查明事情的真相,还要揪出幕后的指使人。
来到一处院落门前,轻轻敲了两声,就有人来开门。
萧敬轩和凌逸风才走进院子,一只雄鹰飞了过来。萧敬轩和凌逸风心里一惊,师父为何在这个时候找他们?他们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凌逸风抬起右手手臂,雄鹰便停在上面。取下绑在雄鹰腿上的纸条,雄鹰便飞走了。
看到了纸条上的内容,凌逸风的手不由得一抖,心里也不禁有些疼痛。
纸条上只写了几个字:安澜遇袭,重伤。
凌逸风的反应令萧敬轩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于是走过去拿了纸条看。这一看之下,他着急道:“怎么会这样?”
凌逸风垂下的手捏紧了拳头,并未说话,只是眼神冷了几分。
事情一联系起来他们就已经清楚明了,这边弄出事情让他们离开,那边又找机会向安澜下手,如此卑劣的行径,实在令人不齿。
“那两个人呢?”凌逸风冷静地问凌霄。
虽然凌霄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不过那件事情很严重他是知道的,因为他的少爷——凌逸风第一次露出在意和心痛的神情,而此时的他,还有一点点怒气。
“在柴房。”凌霄躬身回答。
得到答案的凌逸风举步径直走向柴房,他要去确认一些事情。
凌霄打开柴房的门,往那两个昏迷的人的嘴里各塞了一颗药,那两人悠悠转醒,不过他们只是醒来,身体似乎没有一丝力气。
“说吧。”凌逸风冷言道。
那两人对视一眼,笑了一下,再转过头来看着凌逸风轻蔑道:“你想知道什么?”
凌霄忍受不了他们对凌逸风的态度,抬起腿使劲踢了两人。那两人痛得龇牙咧嘴,却还是不服软。
一向温和的萧敬轩此时已是一股怒意,他两步走上前,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