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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蓠微微一笑,他知道以解枫情以前的个性,一定死也不会说出这种道歉的话语。他的道歉,让他更加心动,秋蓠将脸深深埋进解枫情的怀里,深吸一口气,准备说出很重要的事。
“解枫情,我现在要告诉你一件很重要的事,你要仔细听,因为我很信任你,所以才说的。我刚才对你说我原本应该是死了的,全靠着苗疆的神子的神力才能活到现今;我现在已经快死了,在我死前会发作三次,你上次看到我那么痛,那是第一次发作,等到第三次发作,我就会死掉。”
秋蓠将脸抬起来,神色正经的道:“但是只要你爱我,我就可以活下去。”
解枫情实在无法相信这种怪力乱神的事,他皱紧的眉头舒不开。
秋蓠将脸靠在他的肩上,低柔的道:“你爱我吗?解枫情,怎样都不会改变吗?”
秋蓠如此温柔的将头靠在他的肩上,令解枫情的呼吸变得急促,若不是他一直叫自己忍耐,他恐怕早已控制不住自己对秋蓠的火热情欲。他抱住秋蓠的腰,“我当然是爱你的,秋蓠,我一生一世只爱你一个人。”
秋蓠抱紧他,解枫情再也难忍多日来见到秋蓠就有的情欲,他环紧秋蓠的腰,手放在秋蓠的衣带上。
秋蓠微微一颤,却没有拒绝,因为他早就知道解枫情是用多么热情的眼光在看他,这事的发生只是早或晚而已。
解枫情吻着他的颊,“我等不到成亲了,秋蓠……”
他还没说完,船身突地开始剧烈的摇晃,秋蓠晃了一下,滚到船头。解枫情一惊,顾不得自己也站不稳,立刻要去抱住秋蓠,想不到船晃得更厉害,他自己也滚到船头。
秋蓠扶住船身,大声的叫道:“小心!解枫情。”
解枫情还搞不清楚状况,船又剧烈晃动了一下,他便从船上落到水里。
秋蓠抬头一望,看到另一艘画舫好像是因控制不当,而撞到了他们的画舫,而他们的这艘画舫较小,当然会被撞翻。解枫情就掉在船与船之间的水里,使得危险性更是大增,而他也不知道解枫情谙不谙水性,若是不懂,岂不是死定了?
他心急如焚,没仔细想就朝解枫情落水的地方跳下去。他的水性虽称不上好,但还不至于会溺死在水里,他在水底下寻找着解枫情的身影,却怎样都没有看到他。解枫情该不会是溺水了吧,他心如刀割,眼泪都快流了出来,到这时,他才知道自己对解枫情的感情有多深。
他潜得更深,全然不顾自己等一会儿可能会无法浮出水面,水的压力逼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但他还是没有看到解枫情的身影,他哭了出来,眼泪跟水融在了一起,他心痛的快要绞扭成一团。
当两艘画舫相碰时,岸上有人看到,识水性的人也早已跳下救人。有两个男人看到了秋蓠,就把他拉上岸,但秋蓠还想要再找解枫情的身影,男人看他几乎要溺水了,当然硬把他拉上岸。
秋蓠的胸口像火在烧一样,他被抱上了岸时仍哭叫道:“解枫情还在水里……”
“秋蓠……”
嘎哑深沉的声音在他声后唤他,秋蓠喘息不已的看着身后,只见解枫情浑身湿透的看着他。秋蓠飞奔过去,紧紧的抱住解枫情,哭得喘不过气来,刚才的担心害怕,在这个时候全都化成泪水,他哽咽道:“我以为……我以为……幸好没事。”
“是别人的画舫撞到了我们,我们都没事,那艘画舫上好像还有人落在水里,还没被救起。别哭了,我没事,你湿透了,我借一件衣服给你披着。”
“我不冷,没有关系,我们快回家好不好?我好怕,刚才我吓死了,还以为你……以为你出事了。”
看她哭成这样,话又说的颠三倒四,解枫情知道他是在担忧自己,心中感动万分,也紧紧搂住秋蓠,感谢上天让他们两人都没有事。“没事了。我们快些回家,我借件衣服给你披着,否则你湿衣服贴着身体,不太好看。”
他轻轻的推开秋蓠,秋蓠的衣服被水弄湿,曲线毕露。解枫情才刚借来一件外衣要让他披着,却看到秋蓠颤抖着身体,他赶紧把衣服披上;原来是非礼勿视,但是他披衣服时难免会见到秋蓠身体的曲线,只见秋蓠身子平板,不像一般女子的身材,反而是个少年的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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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怔,虽然好几次他紧抱住秋蓠的身子确实是平了些,但是他以为秋蓠只是比一般女子发育得更慢,所以才这么平板,却没有想过秋蓠根本无胸无臀,因为他原本就是个少年。
“你……你是个男的?”
秋蓠正在擦泪,他抹干了眼泪,抬起头来看看解枫情,却见解枫情眼睛突出、面容扭曲,看起来就像中了邪一样,而且他身体摇晃,就像要站不住一般。他吃了一惊,连忙向前扶住解枫情,紧张地问道:“解枫情,你怎么了吗?你的脸色好难看,发生了什么事?你身体不舒服吗?是不是刚才落水时碰撞到什么东西?”
解枫情用力的推开他,秋蓠没有想过解枫情会推开他,更没有想过解枫情会对他用这么大的蛮力,他被他推到了地上,手肘破了皮,他心脏狂跳,因为解枫情看他的表情然他从头冷到了脚,他在那冷冽目光的注视下,不自禁的缩起了身子,恐怖的感觉让他全身僵直。
解枫情的目光毫不留情的在他身上逡巡着,从头到脚,每个地方都没有放过,秋蓠看他的双目像鬼怪一样的突起,看起来着实令人害怕,他站了起来,不解的道:“怎么了?解枫情,你不太对劲。”
解枫情似乎确认了什么般,他的身体忽然剧烈的摇晃了一下,秋蓠立即冲上去扶着他。
解枫情再次用力的推开他,并且严厉的嘶吼:“别靠近我。”
秋蓠完全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他怔在原地,手脚冰冷,因为他完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让解枫情这样的对他。“怎么了?解枫情。”
他本来还要靠近,解枫情竟然用脚踹踢他,他冷不防的被他踹中,痛得扑在地上。他感到脸上一份剧痛,一摸才知道被地上的沙石给磨出了血,但那又痛又麻的感觉还比上解枫情对待他所造成的痛苦,他不解的看向解枫情。
解枫情就像见鬼了般的一步步往后退,秋蓠喘着气坐起来,刚才被踹中的腹部好痛,痛得他连话也说不出来,说不定时伤到了哪里。
他唤着解枫情的名字:“解……枫……”
解枫情立即掉头就走,秋蓠愣在原地,脸上的血、肘上的血同时缓缓的流下,他感觉好像发生了一件很恐怖、令人不知所措的事,但他不知道那事是什么?
他的腹部好痛,他挣扎着站起来,每走一步,自腹部传来的疼痛便让他冷汗直冒。
围观的人群散开,谁也不知道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秋蓠跌跌撞撞的走回解家,每走一步,他就痛得直冒冷汗,腹部好痛,痛到他无法忍受,等他到了解家后,身上的汗已经跟身上西湖的水融在一起了。
守门的人看到他,知道他是自家少爷心爱的人,自然躬身行礼。
“秋蓠,你回来了啊?少爷说西湖翻船。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跟少爷一样。少爷刚才回来,脸色难看的让我以为我认错了人,我还以为天底下怎么有人跟少爷长得这么像呢!”
秋蓠痛得快要晕了过去,他握紧守门人的手臂,根本就没听见他在说什么。“我好不舒服,帮我叫大夫好不好?”
他说完就痛晕了过去,守门的人大骇,马上将他扶进门去,再去唤大夫前来医治秋蓠。
秋蓠挣开眼睛,整个房间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躺在床上,连身上的湿衣服都没换下来。他坐了起来,腹部痛得像火在烧,他将湿衣服脱下,换了另外一件干衣物。他好渴,好想喝水,奈何连一步都走不动。
“来人,来人啊。”
他虽是下人,但是解枫情将他当成了自己的未婚妻,连奴婢都拨了几个给他。唤了半天,秋蓠都快叫哑嗓子了,还是没有人过来,他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头,但是身体又痛又难受,他再也没有心思去想那些事。
他没水喝,干脆躺回床上,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大夫来看过他,他仍觉得腹部痛的让他难以忍受,他将脸埋进被里,忍住了呻吟声,因痛苦而意识模糊的慢慢睡去。
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一觉醒来,他觉得好多了,虽然他一动腹部仍是会痛,但是已没痛的那么厉害了。天色已暗,他肚子很饿,但是没有人送饭给他吃。
照理说,若是他没到饭厅去吃饭,奴婢就会为他送饭到房间里,今天却都没有。他下了床,披上一件外衣慢慢的走出门口,奇怪的是他住的西厢房一直都有不少仆役走动,现今却连一个也没有。
他慢慢的走到饭厅,他很饿,也很累,全身都没有力气,他终于看到了厨娘,就拉住她。“给我一些东西吃,我好饿。”
厨娘点了点头,端出冷菜冷饭。
秋蓠一愣,他知道冷菜冷饭是仆役吃的饭菜,后来解枫情根本就不许他吃这样的饭菜,每次不管他多晚来吃,他总要掌管饭厅的人弄些新鲜的热食给他吃。
“这是要给我吃的?”
厨娘没有回答他的话,端出饭菜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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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蓠连头都痛了起来,他很饿,饿到实在很难忍受,所以他动了筷子,将冷硬的食物吞下,吃没几口,他就没了胃口,因为那饭菜吃起来不像是今日剩下来的,到像是好几天前的,他忍住恶心感,推开了饭菜。
他的头越来越痛,但是纵使这么痛,他仍然知道情况好像不太对劲,而且是大大的不对,他站了起来,往解枫情的厢房走去。
解枫情的厢房是暗的,代表他不在里面,他随手拉住一个仆役就问:“解枫情呢?”
那名仆役被他拉住,脸都白了,他吞吞吐吐的回答:“我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你自己去问总管。”
他说话这么吞吞吐吐,再笨的人都知晓其中必有问题,更何况秋蓠并不笨,他一转身,走到大厅,看到总管正在里头,他忍住腹部的疼痛唤到:“总管。”
总管看到他,脸色有些青白,却仍挂着笑。他扶着秋蓠到椅子上坐着,看到他的脸跟手肘擦伤了,还叫下人帮他抹药。
秋蓠问道:“解枫情呢?”
总管吞了吞口水,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少爷睡了。”
“胡说,他根本就不在是不是?”
总管看他脸色苍白,冷汗不断的冒出,低声道:“秋蓠,你是不是不舒服?我叫大夫来看你好不好?等你好些了再说吧。”
他还要说话,总管就站了起来,强势的命令道:“将秋蓠送回房里,叫大夫来看她,听见了没?”
仆役个个面面相觑,低声道:“但是少爷说……”
总管斥道:“快一点,没见到秋蓠连站也站不稳吗?”
秋蓠被扶进房里,不久后大夫就来看他,还开了几贴药给他。
药煎好后,秋蓠喝了一碗,因为又累又痛,再加上那药加了令人昏睡的成分,因此他又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第八章
在睡梦中的秋蓠,梦里净是些鬼影幢幢的诡异暗影,睡了一觉起来,反而更加的疲累。腹部虽然已经没有那么疼痛,但是秋蓠却觉得自己头痛欲裂。
他摇摇晃晃的走出房门,就在转角处遇到了总管。总管身边带了一个下人,手里捧着食物,看来是要送到秋蓠房间给他吃的。
“秋蓠,你脸色不太好,回房间去歇歇吧。”
总管扶住了他,将他扶回房间,并将饭菜端到秋蓠面前。
秋蓠忍住头痛,焦急的问道:“解枫情昨天落水后回家,没事吧?”
总管说的话显然有些保留。“少爷他……他很好,他把湿衣服换了之后就没事了。”
秋蓠还想再问,但是他头痛极了,一说话就觉得晕眩,也没什么食欲,只喝了一碗汤。
总管将药汁递到他面前:“秋蓠,你快把这药喝了,很快就会好的。”
秋蓠没有拒绝,他慢慢的喝下,可喝完后,只觉天旋地转,站也站不住。
总管使了个眼神,叫下人把秋蓠扶住。
秋蓠低声道:“总管,我头好晕啊。”
总管的声音变得模糊,秋蓠并没有听清楚总管说了什么,他身子往后一倒,昏睡了过去。
“将秋蓠带到床上去。”
仆役点头,又将秋蓠扶到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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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管苦着脸喃道:“瞒得了一时,岂能瞒得了永远,总不能每天都把秋蓠给弄晕吧。这是迟早要露底的,况且这种药吃多了会伤身的,也不能每天都为她吃这种东西。”
秋蓠不知自己睡了多久,等他醒来时,已是晚上了。他坐起身子,头痛的更厉害,一股恶心感顿时生起,但他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