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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惨的人真是多,就跟解语一样。”
宋逸湘听到他提解语,心中不悦,忍不住表情难看了起来。
冯玉剑低斥道:“她现在已是我的义妹,你还在吃什么飞醋。”
宋逸湘抱紧了他,说的话听起来虽很调皮,但是显然是正经的:“我这一辈子只怕这飞醋是吃定了,我现在已经在担心你回武状元府,看到解语时的表情应该会很欣喜,希望你最好不要太高兴,以免我嫉妒不已。”
冯玉剑吃惊的看他,只因为俊美的宋逸湘应无理由嫉妒平凡的解语。
“真的这么嫉妒难受吗?”
宋逸湘承认。“是啊,非常的嫉妒,也非常的难受,因为我知道她的心比我美上一百倍,我生怕你会爱上她,所以……”
冯玉剑犹疑的重覆他的话:“所以……”
宋逸湘将脸埋进了他的发丝,闻了一口甜气。“所以既然心性比不上她,而且看来以后也无法改变我的心性,那我只好爱你一百万倍,疼你一千万倍,宠你一亿万倍,那你就心里会留着我,就不能去爱别人了。所以你别辞官,也别回乡,留在我身边吧,这样我才能日夜的宠爱你;更何况好人都辞官了,这朝政不就只剩下坏人?我父王其实人不坏,你留下,我介绍几个朝中正直的人给你认识,你们一起来辅佐朝政吧。”
冯玉剑微笑了起来,代表了首肯,宋逸湘迷失在他的微笑中,再一次的亲吻了他。
终曲
冯玉剑伤还没好,宋逸湘再怎么也不肯让他回府,叫他一定要住在镇国府。
镇国夫人以前看到冯玉剑一定是飞眉怒目,但是她现在倒是没多大反应,顶多是斜眼看去,甚至偶尔还会问一句:“你的伤好些了没?”
冯玉剑头一次被她问时,还着实的吃了一惊。宋逸湘附在他耳边低声道:“我姨母的脾气不知怎么搞的,近来竟变好了,而那些奴婢看到她也不再像老鼠见到猫似的害怕,料想一定是药师做了什么手脚吧。”
冯玉剑因为镇国夫人不反对他住在这里,因此也就没那么尴尬;伤口虽然快好了,但是因为伤的是心口,有时若剧烈的运动起来,还会隐隐犯疼。
所以宋逸湘自上次之后,连碰也不敢碰他,怕自己的索爱反而会让他伤势加重,于是日夜看顾,还不断的要御医开出补品,让他好好调养身体。
住了大概一个月,苗疆药师开的药治愈能力神速无比,冯玉剑心口的伤极快就好了,宋逸湘没有理由再把他留在镇国府。
就连冯玉剑也低声道:“我在这里住得太久,只怕府里还有些事要我办理,总不能一直叫副将跑来镇国府跟我报告事情吧。”
为此,宋逸湘却莫名的叹了口气,“好吧,明日我送你回去,前阵子我已经跟你府里说你重病未愈,在我姨母这里调养,料想也不会有什么谣言传出,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宋逸湘露出一脸苦笑,“只不过不知道府里会不会有人传些你要娶解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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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玉剑知道宋逸湘对解语还是有一种难言的嫉妒,他失笑,随口说了一句:“你是要我把她赶出府去吗?”
“是啊,这是我的想法。”
宋逸湘话语一落,冯玉剑的脸色就沉了下去,他握住了冯玉剑的手,冯玉剑差点就要甩开,他才深吸一口气道:“我还没说完呢,我的意思是说把解语漂漂亮亮、庄严隆重的赶出去嫁人,以免她住在你府里一日,我就一日睡不着觉。”
“你说嫁人就嫁人,她要嫁谁,你想要随便找个人来娶她吗?”
冯玉剑虽然一向话不多,但是提到解语的幸福时,却激动了起来。宋逸湘掩住他的嘴,“你把解语叫来镇国府吧!”
冯玉剑拉下他摀任他嘴的手,更不可思议的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姨母虽然脾气不好,但是她的心却挺好的,若是让她看得上眼,她绝对会帮忙到底的。把解语送来这里,我姨母若是喜欢解语,觉得她乖巧听话,还有不帮她好好的找一门亲事的道理?再说,我姨母的人面广,这京城大大小小的事她都知道,就连宫里也随便她进出,她若真要找一个好的人选,我看比我们这些大男人还知道哪些是好人选。”
冯玉剑怔了一会儿,再细细地想,解语已经十八,一般家中有权有势的姑娘早已出嫁;只因为她是庶出,母亲的身分又很卑贱,她人长相又很平凡,所以嫁不了人。若是真能让镇国夫人喜欢她,想必一定会为她的亲事好好的费心。
“可是你姨母那里……”
“我姨丈忙于国事,我姨母日子其实也过得挺无聊的,我就把解语叫来陪她吧。她若不喜欢,以我姨母率直的个性,一定会马上把她退回武状元府,若是她喜欢,这对解语而言也是好事一桩啊。”
冯玉剑越来越觉得他说得的确有点道理,自己是新官上任,这京城的官阶都还搞不清楚呢;再说自己木讷,想要为解语找一门好亲事也是个大难题,他又不想让受了那么多苦的解语往后的人生更加的苦难,当然是要为她选一门好亲事才行。
“我们就这样安排?”宋逸湘小心的询问,从未跟人陪过小心的他,现在对冯玉剑说话有时都会有一抹溺爱的宠幸。
宋逸湘的话里当然也有他的强势,冯玉剑点头,“好吧,那就先这样办吧。”
“那你的伤口好了吗?”
冯玉剑愣了一下,老实的开口:“好了,药师的药很有效,早已好了。”
一听他好了,宋逸湘忽然把脸靠近。冯玉剑头往后一仰,吃惊的口吃道:“你……你干什么?”
宋逸湘的脸上浮起了一抹俊美的笑容,这笑容灿烂夺目,几乎连人的心都可以夺去,令冯玉剑忍不住的心口直跳。
宋逸湘低声说:“你留在这里一宿吧,别急着回去,明天我再陪你回去。”
话还没说完,就坐得离他越来越近,两人本来坐在床边商谈事情,现在他一靠近,手还放在冯玉剑的腿上轻轻的按抚,耶是什么意味,冯玉剑怎么会不晓得。
他几乎连脸都快红透了,“你……你上次不是说你才不是什么色心大发的色魔吗?怎么我伤才好,你就……”
宋逸湘揽住他的腰,说的话简直让冯玉剑以后想起一定会脸红,他悄声说:“我对别人不会,但是一看到你,想不成为色魔也难。”
冯玉剑连脖子都红了起来,上次在镇国府相好是因为那奇怪的红色药性发作,否则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又是在宋逸湘姨母的府弟里相好,他实在做不出来,万一被人进来撞见了,岂不是更加的难堪。
“不行,这是你姨母的府弟,多少奴仆在外面走动……唔。”冯玉剑话声哽住,因为宋逸湘轻咬着他的耳垂,溼热的感觉一起涌上。他推着他的胸膛,说出来的话带着颤抖,代表他不是无动于衷。“不行,绝对不行……我不要。”
“没关系,没有人敢闯进来的,他们又不是不要命了,知道我在这里,还敢闯进来。”宋逸湘握住他推拒的手,更加的往他倾过去,几乎要压在他身上,让他的身体霎时暖了起来。
冯玉剑还在推拒,好似还很不情愿。“不行,绝对不行。”
宋逸湘诱哄着他:“玉剑,我不会做得很过分的,我只要一点点就好。”
冯玉剑面红耳赤的用力推开他,不管他那恶魔般的甜蜜低语。“就跟你说不行了,就算我明日回府也不行。”
宋逸湘表情一变,他冷声道:“你是怕被解语知道对不对?她照顾你的时候早就知道我们在一起的事了。”
冯玉剑听他说话醋音浓厚,才知道他对解语吃醋。
他戳着他的胸膛,这一次是真的忍不住想要笑了。“你这是干什么?
我只是回府,又不是要回去娶解语,你这样的脸色是摆给谁看啊?”
宋逸湘知道自己不该这样无缘无故的吃飞醋,也知道解语是个好姑娘;但是就是因为她好,怹才会害怕冯玉剑跟她在一起相配得不得了。
“你不晓得我只要一想到你回府便会跟解语朝夕相处,我就……我就会很担心。”
吐了一口气,宋逸湘无法不去烦恼这个,得到冯玉剑的心已经是够难的了,若是让他再跟解语日日相处,说不定冯玉剑的心就朝向解语而去了。
冯玉剑看他担忧的表情,他爱他的心意便根本不必怀疑。他心里暖烘烘的发着热,连带着身体也一起的发热了起来;他知道他心情不安,只是想抱他,把不安按下,证明自己是他的。
他将脸靠在宋逸湘的肩上,叹了一口舒缓却又想笑的气,“好吧,只能一点点,我明日是真的要回府里去。”
宋逸湘惊奇的慢慢低下头看他,冯玉剑的脸像红布一样绽着火红。
“再不快点,我要改变主意了。”
从来不曾有人说宋逸湘不懂得把握机会,他抱起冯玉剑,放下布帘,春意立即浓浓的在屋内荡开,久久不散。
……(本卷结束)爱奇电子书 。com……
缉捕跷爱冷郎卷
第一章
观家是非常有名的世家,世代以经营盐业为主,与官场上掌盐的官关系更是好得不得了。
世人皆说一粒盐一点金,说的就是盐跟金子几乎是同样的价钱,谁有本事掌控盐业的买卖,谁就有本事富贵荣华。
当然能跟大官打好关系不是容易之事,但是观家最新的当家却是做得轻而易举,原本俗语都说富不过三代,但是观家到了第三代,正是观曲岩当家,而现在也正是观家最富贵的时候。
原本因为第二代豪奢、浪费无度之下,观家一日不如一日,也为了争财产闹出了许多分家的丑事,观家的小少爷做人和善、心地善良,当初他分家时着实是吃了大亏,大家都说观小少爷实在是倒楣透了。
因为他分到了观家最不赚钱的米行跟客栈,还分到了二个拖油瓶,一个是他死去堂哥的遗腹子,一个是他久病不起的母亲,别人都认为他是倒楣,观家小少爷倒不这么认为;他侍母至孝,本来久病不起的娘亲就都是他在照顾,再来是死去的堂哥与他情谊深厚,养育这个孩子,也算是感念故人之谊,他反而还能在这孩子身上得到安慰。
而这个观家小少爷虽然侍母至孝,又是个好人,但是他不擅经营米行跟客栈却是事实。
很快的,不赚钱的米行跟客栈就都倒了,他一个最受宠的少爷后来却变得十分落魄,他的兄弟连分家产时都要骗他、拐他了,现今看他落魄,更是连银子也不肯借,所以他为了娘亲跟这个堂哥的遗腹子吃了很多年的苦。
这个孩子就叫作观曲岩,他小时可说是在困顿中讨生活,他的养父虽然宠他、爱他,但是没有能力让他吃好用好却是事实。
虽然同样都姓观,都是观家的孩子,其他与他同辈的堂兄弟,少年时代就吃喝嫖赌样样都会,反观他只能紧咬着牙根在大寒天里帮他养父工作,若是遇着了同辈里的堂兄弟,被讪笑一番是免不了的。
也许是因为这样的生活环境,观曲岩比其他同辈的孩子更沉着也更冷静,一日,他向他的养父开口说想买下一个破落的米店来卖米,他养父吃了一惊,“家里连买米都没办法了,如何去向人买店来卖米。”
观曲岩却道:“我已经跟人谈好了,那家店快倒了,米店的主人说只要我们一年付得出一百两银子给他,他就愿意把米店顶给我们,连同那些卖不出的米都含在内。”
观曲岩的养父还搞不清楚状况,就被观曲岩拉到了店里,那一年米荒,米卖的价钱是往常的十倍,观曲岩不只赚了大把的银子,而且还买下了这家店再扩张,辛苦经营之下终于成为地方上有名的米店。
当然也有人眼红的说,观曲岩是幸运的,若不是遇着米荒,他根本就不可能这么快的窜起、发财,但随着事业日益扩大,观曲岩以十六岁的年纪,成为这地方的首富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提过这样的话。
现今他不但操控了米业,就连观家的盐业都被他操控在手里,他不知是怎么去买通那些大官的,那些大官个个都欣赏他,愿意将卖盐的权利交到他手中,其余的观家人被他断了财路,对他是又恨又气,但是谁也不敢对观曲岩怎么样,因为观曲岩做事狠绝,绝不拖泥带水。
你敢得罪他,他绝对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他是个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人,冰冷的眼神就会让你没冻成冰,也会结成霜,观家的其他人虽在他后头放话中伤他,但是真要当面与他对上,只怕没有人有这个胆子。
观曲岩的生意越做越大,反观观家其他的人却因富奢又断了财路之下越来越穷,现在大家反而都说观曲岩的养父养育观曲岩,简直是养到了一只会生金蛋的鸡一样。
但是观曲岩的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