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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背一凉,他低头,一滴剔透的水珠自手背滑落。
下雨了吗?
他抬头,没有。
又一滴。
他顺著风向望去,她喜灿灿的小脸,湿漉漉的眼角,晶亮亮的眼眸……
倾城国色啊。
()
许久,她乐够了,闹够了,又坐回他身边。
小手纠紧他的衣袖,眼神郑重,“谢谢你,百里。”
他缓缓摇头,面纱後,视线缠住她梨花带雨的脸蛋儿,“可以开始了吗?”
她使劲点头,“嗯!”
许久,不见他“开始”,她纳闷,刚想开口欲问,
他却突然低笑出声,“其实你本就是这样打算的,是不?”
闻言,她小脸赧红,“哪有~”
他笑而不语。
“那个……我真忘了原本的名字了。”
“嗯。”
“你不想给我起名字吗?”
“不是。”
“那你为什麽不理我?”
“没有。可以开始了吗?”
“咦?呃……啊!哦,好好,开始开始!”
“眼观鼻,鼻观心,经丹田,下卵单……”
“那个,我可不可以再说一句?就一句!”
“讲。”
“这句我记住了。”
“……”
“也明白。”
“……”
“换下句好不好?”
“……丹田气足,督任并行,防危虑险,依脉运行……”
37
倾城醒来,头脑昏沈。
她好像做了一个很美的梦,梦里,有白云,有微风,还有十里桃花。她徜徉其间,自由欢笑。
四下打量一圈,眼睛受不了光线的刺激,流出眼泪,视线模模糊糊。
她抬手抹去,却发现自己的皮肤透著诡异的苍白。
她想,自己是不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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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开始回忆“死”之前的事。
淫乱的朝堂,荒谬的喜房,白驴相公,还有……颜峥对她的凌虐……
“咕咕──”
不知什麽鸟儿自她身旁掠过,骇她一跳。
视线清晰,她再次环顾。
高耸入天的古柏,苍翠叶茂,阳光自缝隙间,一束一束落下,在铺满落叶的地面上洒下一地光斑。间或有虫鸣鸟啼,空气清冽,带著植物的清香。
她扶著身旁的一颗柏树站了起来。
浑身骨骼“啪啪”作响。
她下意识的抬手触摸自己的脸,抹起袖子产看自己的胳膊──还好还好,肉还在──她还以为自己成了骨架子呢!
除了过分苍白,一切都还算正常。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也不知道现在是几时,更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她茫然地在林中徘徊。
直到“啼哒啼哒”的声音传来。
她转身向著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头通体雪白的驴子正沐浴著阳光似天降神兽缓缓向她走来。
是她的白驴相公。
她笑。
它走进了,她抱住它的颈子,脸贴著它的毛皮,“你也在这里,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呢。”
它伸出舌头舔舔她的脸,惹她娇笑连连。
一人一驴闹够了,它半跪下。
她会意,坐上它的背。
它带她穿过大半树林,来到一棵巨大的比这林中任何一棵古柏都要高大的苹果树下,翠绿的枝叶间,红彤彤的苹果累累高挂。
她惊圆了小嘴儿。
然後看它从容的绕树三匝,前蹄在露出地表的一根粗根上轻踏三下。
“哗咚咚”三颗又大又圆又红的诱人苹果准确的落在她前方。
“给我吃?”她弯腰捡起一只,对著它问。
它点点头,然後靠著那根粗壮的树根伏下。
她眨眨眼,嘟嘟嘴,然後又捡起其他两只,来到它身旁靠著它坐下,“卡滋”咬一口,感叹“真甜!”
她吃饱了,就在他身旁睡下,精致的小脸上带著满足的浅笑。
他化作人的模样,将她拥进怀中,清澈的眸透过她倾城皮囊探近那颗休眠的玲珑心,那里,沈睡著一个寻寻觅觅了三百年的孤寂灵魂。
眼前的她与百年前的她面容重合,疼痛,一点一点将心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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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忘记的,不止是她,还有他。
38
她一目十行,过目不忘,且心思玲珑单纯。对大多数人来说复杂艰苦的修道,与她不过是一场好玩的游戏。
他常常为她不正经的修习态度而恼火,可见她调皮撒娇的模样又无可奈何。
自他教会她识字起,她便开始没日没夜的看书,青云观里的书很快被她过了一遍,她又不喜重复,他只好下山给她买回别而书来满足她的嗜书欲。
一日,他偶然带回一本佛经,她看了一眼便不可自拔。
常常将佛语佛号挂在嘴边,要不是他修道之心坚不可摧,难保不会被这只崇拜如来佛的小家夥拐去跳槽。
一开始救她,是为了行善修行的需要,也是因为她灵魂纯净,适合驻守这青云观。後来,他教她道法,是不忍见她无聊生闷,也不想她驻守道观不知道事。现在,他对她百般纵容,只要她要他就给,这一切明知已超出自己的控制范围,他却继续放任,他想看看,这情劫,自己到底是过去还是过不去。
“百里,你说道家、佛家为什麽都讲求无欲无求呢?希望自己成道成佛本不就是一种欲求吗?”一日清晨,她蹦蹦跳跳地冲进他房里,捉住他袖口,劈里啪啦的问。
他语结。
她又问,“而且这两家的经书上都把异性当作洪水猛兽来讲,可是,若没有男女,这人间怎能生生不息?!”
他答不出来,只好笑著反问,“听你这口气,似是不喜佛道了?昨个儿不还嚷著‘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吗?”
闻言,她嘟起嘴,背过身,将手中佛经往地上一扔,“可我现在不喜欢了!”
他愣,随即摇头失笑,弯腰将经书捡起,拂去上面的灰尘,“那你又你喜欢上什麽了?”
“你!”她蓦地转身,撞进他怀里,抬起小脸,隔著白茫茫的面纱眼神认真而灼热的望著他。
他心跳一窒,明知会是这样的发展,那一刻,他却害怕了。
他在第一时间抚开她抓住自己袖口的手,不敢看她盛满受伤的眸,呐呐道“我下山一趟,不用等我用午膳了。”说著,狼狈而逃。
她挫败地叹口气,望著他躲避洪水猛兽一样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满是失望和受伤。
那天,他在山下集镇逛了整整一天,不管是与人占卦还是为人指点迷津,都魂不守舍不知所云,眼前总是浮现她的娇俏面容,水汪汪的大眼,小巧精致的鼻头,红扑扑的小脸,粉嘟嘟的小嘴儿,笑的,嗔的,羞的,怨的……
日头将落,他终於耐不住心中渴盼,冲回青云观。
而她竟然在观门口等了他一天!
山上的晚风凉且潮,将她冻得瑟瑟发抖,窝在角落,像只被人遗弃的可怜小狗。
39
四目相对,两人具是一怔。他最先反应过来,冲过去将她抱起来就往她厢房跑“怎这般不懂得照顾自己?天亮怎不进屋去?这要是病了可怎麽办?”
他念念叨叨像是她老爹。
她眨眨眼,望著他蒙著面纱的脸,“我想看看你。”
他脚步一顿,低头看她,“现在?”
她坚定地点头。
他笑笑,默许。
她带著忐忑的心,小心翼翼揭去他脸上的面纱,随即,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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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原来他竟生的如此……妖冶?!
没错,是妖冶!凝脂的皮肤,细长的眉,似水的墨眸,花样的唇,再加上鹅蛋脸,流云发,这简直是一张比女人还要美上万分,比花儿还要豔上千倍的脸啊!
沈默,他心如擂鼓,她目瞪口呆,许久,她才憋出一句话,“你才应该叫倾城吧……”
他一怔,“你……不喜欢?”说著,眼神黯淡。
她也一怔,随即大怒,“我傻了才不喜欢呢!”
他又是一怔,大笑,低头拿额头去撞她额头,“对,你就是傻,小傻瓜!”否则,谁会为了等他在观门口不吃不喝坐上一天?他的小傻瓜啊!
“才不是!”她又笑又叫,抬头去迎接他的“攻击”。
两人打闹著倒在草地上。
……
“唔”,突然,他的唇无意中擦过她的,然後两人怔住,他又迟疑的倒回来贴在一起,四目凝视。
“咕咚”她紧张的吞口口水,觉得异常燥渴。而贴著自己的唇柔软冰凉,像满是蜜水的桃儿,她的小舌不由自主的窜了出来,在他唇上舔了一下。她马上意识到自己做了什麽,小脸爆红,鸵鸟的闭起眼,再不敢看他。
却在闭眼的那一刹那,他的唇压了下来,吮住她的唇,舌伸进她的口。
她情不自禁地嘤咛,他亦情不能自已,将她抱紧。两人在草地上翻滚、摩擦、濡沫相缠。
他体内燃起了一把陌生的火,燥热难耐,急需排解。
她懵懵懂懂,知晓将要发生何事,羞怯且信任的将自己交给他。
他将她抱回厢房,压上床,迅速卸去两人衣衫,赤裸相对,肌肤相贴。
她的微凉融化了他的狂热,他握住她小巧丰满的Ru房揉弄舔舐,在她颈上腹上烙下嫣红爱痕。
她娇喘连连,吟哦不止,羞涩又难耐的张开腿儿缠住他精壮的腰肢,勾住他结实的窄臀。
他用自己火热的男根摩擦她的幽谷,湿热润滑的触感让他欲生欲死。
那一刻,修行、成仙、得道全都成了浮云幻影,被他忘得一干二净!他只想进入她,占有她,得到她,哪怕此生尽毁,万劫不复……
他凭借本能,青涩的摸索探寻,终於找见那幽秘入口,一个挺身,全根没入。
“啊!”她痛得弓起身,浑身颤抖。
他吻她,激烈的吻。
待她稍稍适应然後开始猛烈抽送。
他像是要将彼此撞碎然後融合,每一次都尽了全力去深入。
终於,那一夜,他在她体内完成了有生命以来的第一次,那神秘而美妙的欢愉啊,让他深深迷恋不可自拔……
而她,那一夜,给他的,不只是身为女子的贞操和一生的锺情,更是在这以後孤独、绝望的三生三世……
40
“嗯……”怀中的人儿嘤咛一声,翻了个身,在他胸前蹭了个舒服的位置,接著睡去。
他低头指尖轻触她的脸,然後又抬手覆上自己的脸,这两章一模一样的脸啊,叫他怎麽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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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突然,十丈外一少年凭空出现,青衣墨发,唇红齿白。
百里迅速给倾城施了昏睡咒,然後才问来人,“仙师可是答应了?”
少年看见他怀中女子,先是一怔,随即才反应过来,对百里抱拳施礼,“抱歉,大师兄。仙师说,此女已入魔道,乃不洁之躯,无法登上清灵峰。若是强行登峰,必定会被峰顶的涤魂云伤得魂飞魄散。”
“我已用法术为她压住了魔根,这也不可以吗?”百里有些急切,抱著她的手紧了又紧。
少年为难的摇摇头,“不止是她,即便是大师兄你,也恐会被涤魂云所伤……”
闻言,百里苍凉一笑,“是啊,我倒忘了。现下,我也不过是一只半仙半妖的怪物,怎麽可能……”
“大师兄!”少年急道,“莫不可妄自菲薄!仙师说了,七日後他出关,出关之後头件事便是下山来助师兄!师兄只要与这女子在这片林中静候七日,七日後定会有转机的!”
“当真?”百里眼睛一亮,重获希望。
少年郑重点头,“当真!”
松口气,“那就好……”说著,低头替她拂去落在颊上的发。
少年见一向清冷出尘的大师兄竟流露出此等温柔愉悦的表情,有些诧异,“大师兄……她,就是你的劫难吗?”
“劫难?”百里轻声重复这两个字,望著她似悲似喜地叹口气,“是啊,三百年前你是我的劫难,三百年後你还是我的劫难……倾城啊,这次,我该怎麽选呢?”
闻言,少年更加茫然,劫难也要用选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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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倾城饥肠辘辘。
白驴不知去了哪里,只剩她在苹果树下独卧。
虽然饿,却觉得浑身是劲儿且精神奕奕。
看看天色,应该是午时过後,她抬头看看树冠间豔红的苹果,舔舔唇,毫无食欲。
身体异常干渴,总想喝些什麽。
她选了个方向走去,希望能找见水源。
走著走著,她便发现这片林子很是怪异。
这里的树除了那颗巨大苹果树便全是柏树,且每颗柏树都一模一样。
别问她作为一个人(至少她这麽认为)怎会看出一片柏树的模样不同,她就是觉得,这些柏树是从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一样的高矮,一样的粗细,一样的枝杈,一样的纹路……
“妖孽!你还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