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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笙也察觉到自己突兀一般,微微带了歉意,“知道了。”突然发现,自己居然如此孩子气,不由得笑了笑,“初魇,我想问你一件事。”
初魇本想拍拍她的脑袋,想想,这已经不是那个小孩子了,虽然她年仅十八,“你问吧,我也有权利不回答,你说呢?”
“恩,”华笙暗自组织了一下语言,“你说,人若是老做一个,关于一个人,一个不认识的人的梦,那会是代表了什么呢?”
初魇面色一凝,“你梦见什么了?”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华笙坚定的看着初魇,她太想知道了,关于小七。
初魇不语,“有些时候,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知道的好,而有些事情,你慢慢会明白,你现在,还不适合知道这些。”他们的缘,就让他们自己去度吧,自己只要看好她就好了。
华笙明白,初魇一定是不肯说了,她也不勉强,“那么,初魇,我先回去睡觉了,明天我还要去意王府,估计中午就不回来了,不管他怎么轰我,我也要耗着了!”她仿佛下了什么决心般,坚定的说着。
“恩,”本以为她会追问,没想到,这么轻易的便放弃了,他点了点头,向自己的房间走去,这件事情,他不能帮她做,以后,他也不会帮她做她必须自己做的事情,她需要实践,而且听了她刚刚的描述,这样的男子,似乎是……他自顾自的点着头,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意难期
不知为何,华笙这一夜都无梦,她起来后,想起这无梦的夜晚,突然有点怀念那个叫小七的声音,或许是因为其中包含了太多的感情吧,有些羡慕小七,会有这样的一个人,期盼着与她生死相随,她为什么不懂得珍惜呢?也许,是因为有比那个人更懂得珍惜她的人吧,她淡淡的笑了一下,自己想到哪里去了,反正,又不认识他们。
她易好容,对着铜镜叹了口气,究竟还要顶着这副皮相活多久,虽然,初魇答应过她,等她把这世俗的事情都体验个够,让她在外面的世界玩够了,就回花海,可是,她觉得,在她的前方,还有很多事情在等着她,回到花海,或许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了吧。
下了楼,并没有见到初魇,或许,是还没有醒,也或许是厌烦了每日早起来送她,反正是神兽么,也许并没有把她当真正的主人,不过,她好象一直都忘记询问,为什么是她?为什么会认她当主人?自己身份又不足够高贵。为什么每个人都好象有很多很多的不愿启齿的事情呢?她突然想起来了念依偶尔的失落。
坐上马车,她有些怅然,这一天又开始了,等下了朝,她又要前往意王府了,这是她现在最不想去的地方,没有人真的愿意面对自己的失败,而在意王府发生的事情绝对可以归为她的人生第一大败笔,她都想要逃避了,如果这不是陛下的任务的话。
“玉大人,”到了皇宫,又遇到了秦萧,他依旧是那么漂亮,一双桃花眼闪烁着光芒,“大人昨日可顺利?”笑的如三月春风,不带一丝骄傲,或是嘲讽的意味,相反,竟让华笙觉得是在关心她,她苦笑着摇头,神祀大人怎么会关心她。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世子轰出来了。”华笙叹了口气,“秦大人,你说,一个小小年纪便中了状元的人,怎么就不愿意当官呢,那他参加科举考试做什么?”
秦萧也无奈的摇摇头,“金麟岂是池中物,玉大人你就不要操心了,我去和陛下说说,放弃这件事好了。”他也无奈,陛下已经不是第一次派人去劝说意期了,本想华笙会有办法的,没想到情况更糟糕,第一天没有见人,第二天未等说话就把她轰了出来,不过,若是弃子,陛下只怕会……
华笙一愣,既是金鳞,又不肯为官,若是劝说陛下放弃了,那意期岂不是危险了,“不要,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继续劝下去,我认定的事情,不会更改。”她向前走了两步,又回头,“听秦大人叫我玉大人,怪别扭的,叫华笙就好。”
秦萧突然笑了,好像等这句话等了很久,“好,那也请华笙叫我秦萧喽,什么秦大人,这不是听着更难受么,我本就不是什么讲究礼节的人。”他随和的走了过去,拍拍华笙的肩,“既然你想继续到意王府去受苦,那么,多多努力啦,有什么困难和我说,我会尽量帮助你的。”
华笙点头,“那我就不客气了。”
“走吧,时辰快到了。”他耸耸肩,这终究还是一个只有十八岁的孩子,却过早的进入了官场,不知是福是祸。
其实,在朝堂之上,如华笙秦萧这般年轻的并不多,大多数都已经过了一百岁了,少数的只有六七十岁,不仅因为科举难考,更是因为衡国的科举每五年才举行一次,在这之前,还要竭尽全力打好关系,获得达官贵人的举荐才能获得参加的资格,如此一来,考上的人,便都不曾年少了。
右宰辅也是一位老人了,大约有一百五十岁的高龄,很是慈祥,当华笙年纪轻轻便登上左宰辅之位被其他人排挤的时候,年老的人里,只有他站出来,替她挡住非议。
此时,右宰辅正在向皇帝请示,换自己去说服意世子,说华笙年纪尚幼,这样的事,对她来说,还是有些难的,而他的好意,被华笙拒绝了,华笙认为自己应该完成这个任务。皇帝同意了华笙的拒绝,这个任务,继续由华笙进行。
华笙再次出现在意王府的时候,看见意王爷仿佛又老了一些,心里有些愧疚,意王爷也很担心吧,意期的严词拒绝,不止让他自己陷入了危险之中,也把这个王府推入了危险的境地。
他站在桃花林里,他依旧白衣似雪,粉红的桃花在他周身飘洒,他轻抬起手,去接住面前飘落的花瓣,那修长而又白皙的手轻轻握住,他注视了一会儿自己的拳头,又抬头望天,似乎在思索些什么,整个人都露出了淡淡的忧伤的感觉。
仿佛是察觉到了华笙的靠近,他将视线转了过来,华笙微微一愣,险些掉入他黑暗如深潭的眸子,带着那么浓郁的情感,见到来者是华笙,那眸子里包含的感情迅速变淡,仿佛结了一层冰一样,“你又来了,阴魂不散。”
华笙从刚才的走神中恢复过来,心里有些小小的失落,还以为他会态度好点,没想到出口的就是冷嘲热讽,“我既然接受了这个事情,就要一做到底,不成功绝不回头。”她坚定的看着意期的眼睛。
意期不再看她,继续去看飞舞的桃花,“当朝宰辅,很闲吗?”他嘴角弯起笑容,可惜是讽刺的笑,“如果你这么坚定的话,别的事情,恐怕做不了了。”言外之意当然是要华笙别在他身上再废时间。
“如果你如此淡泊名利,那你参加科举,扬名立万,又是为了什么?”华笙也不客气,一句话说明自己的疑问。
“我这样做……”意期闭上了眼睛,轻轻的叹了口气,“只是希望她能找到我。”随后他又睁开眼睛,凌厉的目光扫向华笙,“所以,我是不会入朝为官的,莫要再多费口舌了。”
华笙却好像看见了希望,从他的口气来看,那个‘她’应该是一个于他来说很重要的人吧,“如果我帮你找她,你肯不肯入朝为官呢?”
意期弯起嘴角,仿佛听到了莫大的笑话,“你?不用了,我自己就能找到,自然不劳宰辅大人费心。”
华笙还不死心,“如果她劝你呢?”这么重要的人,说话应该很管用吧。
意期又伸手接住一片花瓣,“她说的,我都肯听,只是,她也不愿意让我为官吧。”
华笙咧开了嘴角,不试试怎么知道,“她姓什么?叫什么?家住哪里?”身为宰辅的她,应该可以去查户籍吧。
意期随手一挥,手中的花瓣尽数撒了出去,他抬脚便走,“我,不知道。”语气中似乎有浓浓的伤感,踩着桃花瓣,穿过桃花林,形似桃花仙,梦幻迷离。
待他走远,华笙才回过神来,不知道?他都不知道?难道是萍水相逢?不对,他十三岁便想要成名,引起她的注意,那埋藏的也够深的了,十多年呢,她使劲摇摇脑袋,一点头绪都没有怎么找啊……
王府劫
华笙站在意王府的门口,有些无所适从,这是她第四次来找意期,只是,是为了打听他想要找的那个人的事情,一点头绪都没有,怎么找,所以只好硬着头皮来了,可是,今天意王府居然大门紧闭,难道是被她吓怕了?不可能。她在意王府的门口度了两个来回,咬了咬牙,决定采取下下策。
她转身往右手的方向走了过去,脚步有些快,上次只是随意走了过去,不过,揽月阁是在那个方向吧,她一边想着,一边在人群中穿梭,看着她离开的马车夫,有些愣了,不明白自家的老爷要去什么地方。
再次站在揽月阁门口,她已经没有了云淡风轻的心情,相反有些急切,不知为何,她总有不好的预感,幸好她今天多带了些钱,进门见了张妈妈便把一袋紫赫石扔了过去,“带我去见念依姐……姑娘,快!”
“怎么了?石箫?”原来念依并没有在后面,而是在前厅坐着,她身边是那天的两个人——华子亦和莫肖,念依见华笙急切的样子,叫住了她。
“石箫,我们又见面了。”华子亦笑了一下,很是温和,在那张本就英俊的脸上,平添了几分阳光,然而华笙来不及欣赏。
她走到念依身边,拉起她就往外走,念依有些发愣,华笙这是在做什么?“喂,你要带我去哪里?”
华子亦也拦到了华笙的前面,“石箫,有话好好说啊,你不能就这么把念依姑娘带走吧。”
华笙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我有急事,你让开,念依姐姐,我们快点。”她一着急又叫了姐姐,不由分说的绕过华子亦,跑了出去。
华子亦微微一愣,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姐姐?有趣……莫肖,咱们也去看看。”他抬脚边往外走,而莫肖,依旧一言不发的跟着。
华笙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他还没有答应他入朝为官,他还没有找到他想找到的人,他可不能出事啊,“念依姐姐,我们再快点,再快点。”华笙拉着念依催促着。
念依侧头看着华笙,虽然,和华笙一共才两次相遇,可是她从来没有看过华笙这个样子,尤其,她认为华笙应该是一个遇事能冷静处理的人,“你告诉我要去哪里啊。”
“意王府,今天意王府很不对劲。”她话刚说完,便觉得双脚已离开了地面,念依开始带着她在屋顶上来回穿梭,她虽然是个弱女子,但比她轻巧的华笙还是拎的动的,华笙却咽了口吐沫,念依姐姐这样拎着她,会不会突然拎不动,把她扔下去?
华子亦看到房顶上那重合的身影,笑意更深了,“似乎更加有意思了,念依姑娘的轻功居然这么好呢。”他似乎有些满意今天的成果,脚下加快了步伐,刚刚他已听到,她们要去意王府,那自己走过去就好,在城市里用轻功,他可不想被当成猴子看。
念依拎着华笙站在意王府的围墙之上,向下看着,“小花生,我们下去啦。”她用轻的不能再轻的声音的声音轻轻念到,她见华笙若有若无的点了下头,带着她跳了下去。
依旧是意王府,可是,却少了什么,她颤抖着,踩在厚厚的花瓣上,原本她以为这意王府的花园中只有桃花的,可是现在看起来,还有许许多多的花,虽然比不过花海的种类多,却已经不少了,然而,她无心欣赏。
已日上三竿,意王府的仆人们不应该开始工作了么,为什么,现在连一个人都没有看到,她几欲冲到前厅,却又有些担心,担心见到什么不该看见的,不知不觉中,她已经在念依的陪伴下,走到了昨天见意期的地方,她扫了一眼地面,这一眼,却是触目惊心,重重叠叠的粉色桃花瓣上是刺目的红,华笙蹲在地上,握着那一把桃花瓣,不知所措。
“你来看,”不知何时,念依不在跟在华笙的身边,而是蹲在了月门那里,华笙依言走了过去。
她瞪大了眼睛,“死人?”她在念依旁边蹲了下去,那是一名侍女,她躺在厚厚的花瓣上,身下是鲜红的血,也就是说,刚刚那些血是她的了?华笙认出了这名侍女,这是经常跟在意期身边的那个。
念依摇摇头,“还没有,不过也就是一口气的事了。”
那侍女似乎听到了动静,缓缓睁开眼睛,映入她眼帘的第一个人便是华笙了,她认出这便是前两天来找世子的宰辅大人,“救……世子……”她缓慢的吐出来三个字,再次闭上了眼睛。
念依叹了口气,“到死都还念着主子,算她忠心。”
华笙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死人了,可是,她还是愣在了那里,前两天还是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没了……突然间她想到了什么,刚刚侍女说,“世子!”她‘嗖’的站了起来,迈过侍女的尸体,向前方快步走去,念依也仅仅跟在了后面。
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个侍女躺在月门的地方,那么意期的房间也就在这里了,她放眼望过去,在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