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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等,就是数个时辰,可直到现在,还是一丝人影未见,这让韩立心中大骂不已,几乎要怀疑其他派之人是故意要如此做的,好能消耗黄枫谷众人的体力。
更让韩立心烦意乱的是,不知是否凑巧,在安排站立次序的时候,“陈师妹”正好站在了他的右手侧,其身上的那种熟悉的女人体香味,不时钻入他的鼻孔里,让他有些想入非非,似乎又回到了那极其香艳的一夜。
为了掩饰脸上的不自然,无奈之下,韩立低起了头,装成了局促不安的样子,可心里大为抱怨自己没出息,只不过是个漂亮点的女人而已,竟能让他如此的失态。
不过,韩立倒很佩服站在最前面的那位李师祖,他望着天空的姿势,竟然能维持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动弹分毫,就不知其是在神游天外,还是在思虑着什么!
突然,韩立感到周围的人一阵的骚动,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他忍不住,抬起了头。
四周的同门全都仰着脖子,向着一侧的天边望去,韩立也顺着目光望去。
只见蔚蓝的天空上,出现了几点星星样的光芒闪烁,并渐渐的大了起来,片刻之后,就多出了一连串的黑点出来。
在黑点们的下方,银光闪动,似乎黑点们就是乘坐着这些星光,从天外而来。
看到此奇景,众人骚动的更厉害了。
“安静!你们成了什么样子了!这是清虚门的飞行法器——雪虹绫,不要大惊小怪,丢了我们的黄枫谷的脸面。”前面一位四肢粗短的中年管事,脸色一沉,回头训斥了几句。
这话果然管用,骚动立即平息了下来,当然小声的嘀咕,偶尔还是有的。
此时,黑点已经清晰了,是一个个身穿灰色道袍的修仙者,其中大部分都是真正道士,手持拂尘,头盘道髻。但也有几位仅衣衫是道袍,其余一切却完全是世俗的样子,看来是未出家的俗家子弟。
而韩立等人看清楚了,他们脚下的星辰,竟是一道白色无暇的虹桥,虹桥上银光点点,甚为耀眼,不知镶嵌着何物。
韩立正仔细观看之际,那白色虹桥已架载着清虚门的众人,降落到了山上,正落在黄枫谷等人的对面。
为首的一位中年道士,用手轻轻一招,然后白光一闪,雪虹绫所化的虹桥消失不见了,只是对方的手中,多了一件锦缎状的物品。
“没想到这次又是李施主带队,贫道浮云子有礼了!”这道士,几步走到了李师祖的面前,满面春风的说道,听那口气,似乎还是熟人。
“哼!你这个牛鼻子能来,李某人就不能来了吗?”李师祖双手一背,不客气的说道。
“嘿嘿,在各自门内,就你我进入结丹期最晚,这跑腿的工作,我们不做谁又去做。”道士毫不在意,把拂尘一甩,脸上的笑容不变。
“你这牛鼻子诡计多端,上次可坑苦了我,这次别想再来这一套!”
“李施主这是什么话,认赌服输是天经地义的事,哪有什么谁坑谁啊?”道士打了个哈哈!
李师祖闻言,双目寒光一闪,似乎想要发怒,但随即想到了什么,气势又回落了下来,满是不甘的说道:
“我那块铁精,炼入到了你的青钧剑,让它威力又大了一分吧!李某辛苦了十来年,就提炼出了这么一块,还便宜了你这牛鼻子!”
他的话里,酸意十足,显然对那所谓的铁精,大感心痛。
“哈哈,原来大名鼎鼎的李仙师,竟对区区一点铁精也会如此上心!好吧,这次我带来了另一件东西,绝对在那铁精之上,只要这次的赌局赢了,足可以弥补你上次的损失。”道士手捻胡须,笑吟吟的说道。
第一百七十六章 赌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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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赌!绝不赌了,你以为我会一连两次上同一种当吗?”李师祖把头摇跟拨楞鼓一样,一口回绝了。
“不赌?李施主的眼光竟然如此高了,连妖兽血线蛟的内丹都入不了眼内?”道士作出了惊愕、不能置信的模样。
不过韩立怎么看,怎么觉得非常的虚假。
“血线蛟内丹!”原本打算绝不和道士再扯上关系的李师祖,一听此物名,神情突兀大变,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了。
“可不是吗!听说李施主为了此物,曾在元武国的蟠龙江险滩,一住就是三十多年,但还是遗憾而去。所以这次贫道花了大价钱,特意为施主求来的!”
道士不慌不忙的说道,变得悠哉起来,一副吃定了对方的神情。
“不可能!这血线蛟那是这么好捉的,更别说还能把内丹保存下来。不是在信口胡说,戏弄我吧?”李师祖从激动中清醒了过来,露出了怀疑之色。
“贫道是出家人,不打诳语?施主可以自己看上一眼。”
道士不想多费口舌解释,一翻手,一个白白的,布满了血丝的圆球,出现在了李师祖眼前,让其看的双目放光,恨不得一把就给抢过来。
“施主的银甲角蟒若服下此丹,潜修一二十年,想必一定会从筑基中期一跃至后期,再苦修个百余年,就是进入结丹期,也不是没可能的。”道士的话里充满了诱惑之意。
李师祖闻言冷哼了一声,板着个脸,似乎不为所动,但闪烁不定的眼神,暴露出了内心的骚动。
“这么难得的赌注,施主都要犹豫上半天,难道真对贵谷弟子的实力,这么不看好吗?”道士撇撇嘴,使上了激将法。
“我们黄枫谷的弟子,还轮不到你清虚门来品头论足。”李师祖面带不愉之色。
接着他向道士身后的一行人,扫了几眼,立即对清虚门弟子的实力,就有了大概的了解。应该和黄枫谷弟子实力都差不多。
“好,我赌了!不过,你倒惦记上了我哪件宝贝?
李师祖在思量了一番后,觉得此次的赌胜负之数应在五五之分,再加上对那内丹的极度渴望,终于点头答应了,但处于谨慎,随意的问了一句。
“呵呵,贫道对施主其他的宝物并不感兴趣,只想在赌局侥幸胜出之后,希望施主在今后二十年内,再给贫道提炼两块同样大小的铁精而已。李施主真火的精纯,在七大派中是赫赫有名的,想必这是小事一桩!”道士眯缝着眼睛,微笑着说道,可话里却隐隐透着一丝奸诈之意。
“再要两块同样的铁精?”李师祖脸色很难看,几乎立即蹦了起来。
“牛鼻子,你打算让我当苦力啊!”
“怎么会呢?只要赢了,你就不需如此了,那可是五级妖兽的内丹!相当于我们修士的结丹初期,绝对值这个价钱!”道士摇头晃脑的说道。
李祖师脸色阴晴不定,好一会儿后,终于慢吞吞的伸出了一只手掌,并冷冷的问了一句。
“还按上次的规矩?首先看谁家采集的灵药最多,其次看质量的好坏,最好看活着走出禁地的人数!”
“当然了,一切都照旧!”
道士大喜,急忙也伸出一只手掌,要和对方对击一下,就算是把赌约成立了。
“啪!”的一声脆响传来。
道士的确和某只手掌击上了,可他的神情没有一丝高兴之意,反而哭丧了起来。
他击上的不是李祖师伸出的手掌,而是凭空中出现的另一只脏兮兮的手,这只手诡异的在两人中间突兀的出现,满是油腻和污垢,不知多长时间没清洗过了!
一直关注本门师祖对话的两派弟子,对这鬼气十足的情景,看得目瞪口呆。
“穹前辈!”
道士和李师祖,脸色发青的同时喊道。
“什么前辈?我可不敢当,我和你们一样都是结丹期的境界,只不过早进了几年而已!”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在二人中间响起,接着一个装扮古怪的人渐渐在那里显出了身形。
这人穿着打了数个布丁的蓝衫,留着数寸长的一头短发,腰间夹着一个洗得发白的青布包,似乎是个极爱干净之人。但其脸上却满是油腻,黑乎乎的一大片,连真容都看不出来。
“几年?是数百年才对!”
看清楚来人的相貌后,李师祖和道士心里一阵的苦笑,在发出“果然是此人”感慨后,可不敢露出丝毫的不敬之意。
此怪人不仅年龄大的吓人,一只脚都踏进了元婴期,而且其独创的无形遁法更是名震修仙界,就连附近数国的修仙各派,都久闻其名。
不知是否因大限即将来临,却一直未能完全进入元婴期的缘故,其脾性在近百年来,越来越发古怪,非常喜欢捉弄结丹期的修士,几乎七大派这寥寥数十名高阶修士,都被其戏弄的狼狈不堪。
但这些平常在门内,一直都被当祖师爷供着的修士,却拿他毫无办法。
论法力深厚,此人在结丹期修士中是首屈一指的;论后台背景,其是七大派中实力最强的掩月宗之人;找本门的元婴期“高人”来教训他一顿,可这些“高人”们多半与其认识,就是不认识的几人,也不愿为区区小事自找麻烦!
如此一来,这位在修仙界的高层中,彻底成了一个“恶霸”兼“无赖”的形象,基本上,谁见谁自求多福!希望他那天的心情好,否则一番小戏弄和苦头是免不了!
这样一位“前辈”的突然驾临,怎能不让李师祖和道士大吃一惊,满肚子的忐忑不安!他二人可是身受过其苦啊!
“既然是打赌,光你们二人岂不太冷清,就算我这糟老头一个吧!”这位穹前辈似乎心情不错,却说出了让二人叫苦不迭的话来。
“前辈说笑了,我们两家弟子如何能和掩月宗的高徒相比,肯定是准输无赢,不用赌,我等就干拜下风!”道士强作笑容,陪笑道。
李祖师嘴唇紧闭,但脸上流露的神情,却表明对此一百二十个赞同。
穹老头闻言,嘿嘿冷笑了几声,两眼一翻,怪言道:
“我会做这种欺人的下作事吗?放心好了,只要你们两家的成绩加起来,超过本宗,那就算本人输,然后你二人再分胜负就是了。”
“果真?”
道士一听不禁松了一口气,这位虽然喜怒无常,笑骂随心,但所说的话确是斩钉截铁,从未背诺过。如此一来,这赌局也算很公平,甚至他二人还略占了些便宜。
“这三枚无形针的符宝,是闲来没事时炼制玩的,反正我也没什么后人,就作这次的赌注吧!”此老一抬手,亮出了三张画有七色针的符箓,一晃又收了起来。
李祖师和道士见此,掩饰不住脸上的惊容,不禁互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一分贪婪之色。
第一百七十七章 修仙界与正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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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这“无形针”,道士二人可是久仰大名啊!
此宝是采用五金之精,并融合了这人独创的无形遁法,炼制而成。可来无影,去无踪,伤人于无形之间,实在是厉害之极。
据说,就是元婴期的修士与之对上,都极为头痛,这也是此老能横行霸道的依仗之一。
即使得到的只是无形针的符宝,但依其隐形的神奇效果,仍不失为一件救命奇宝。最起码结丹期的修士,是无法应付这种奇物。
“好,就依穹前辈之言,在下赌了!”道士略一合计,觉得并无不妥之处,就应声答应了。
而李师祖,一想到赢得赌局的巨大好处,一咬牙,也默认了。
“啪”
“啪”
三人两两互击一下,真正订下了赌约。
“前辈,怎么会来此处,难道掩月宗带队的就是您老?”三人正要散开时,道士忽然想到了什么,问了这么一句。
“我带队,他们会放心?本宗这次领队的是霓裳丫头,我只是跑来看看。瞧瞧各派里又出了什么厉害的新人没有?”穹前辈,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现在看看,很一般吗!估计真有天资好点的弟子,你们那些师侄们,也舍不得放出来!肯定当宝贝一样的捂在手里了。但也不想想!不经过几次大场面,天资再好有个屁用,一碰到那些邪魔外道,肯定是被当小白羊一样顺手宰了!”
此老,似乎对各派的做法大有微词,一副“你们全都大错特错”的神情。
李师祖二人听了,脸上丝毫异样都没有,但心里却腹诽不已。
“你这老怪物说的倒轻巧,我们各派收一位天资好点的弟子容易吗?送来参加这种几乎必死的试炼,当我们是白痴!再说了,大场面哪里不能去见识一二,非要来这血色禁地?”
当然,这番话也只能在二人的肚子里闷着,可万万不敢当着此人面说出口。否则,不是自找不自在吗?道士二人倒非常的识趣。
当然,这也再次验证了修仙界,谁的拳头大,谁就是真理的简单道理。
两派弟子,把这三人拿他们禁地之行打赌的事,全都听得一清二楚。不禁一阵的骚动,脸上的神情各不相同,显得古怪之极。
自然没人会笨到,直接跳出来指责他们三人的不是,就是有,也只能暗自里敢怒不敢言。否则人家只要动动小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