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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 试探1
“铃铛?”小白记起了那个夏侯婪洛看到那个铃铛时急切的表情,抓着他的手力度,简直像是要将他的手骨捏碎,“可是,如果那个铃铛真的有用,他不该早就找到你了吗?”
“那个铃铛据说是他找了高人下过咒语,”甄汐低垂着眉,看不清表情,“刻有他的名字,戴上铃铛的人就无法离开他十丈之外,而他能无时无刻感觉到那人所在的方位,铃铛一旦戴上就无法解开,除非死。”
“死?”王怡吃了一惊,“可是,你现在还活得好好的,不是吗?”
甄汐但笑不语。
小白担心地看着甄汐,她的笑容有些恍惚,不真实,他伸手拉住她的手:“甄,你不会消失不见的吧?”
甄汐抽回手,看着自己的手发呆:“我也不知道。我大概是还活着的吧。”
“甄,”王怡神色认真地看着她,“我永远站在你这边。”
“不,”甄汐摇摇头,“如果,我的身份真的暴露,你们就当从来不认识我吧。”
“甄,你胡说什么?”王怡呵斥,“你以为,我是那种贪生怕死之辈?既然已经认你当了妹妹,做姐姐的当然要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妹妹!”
甄汐却不以为然:“就算要赔上你们一家的命吗?为了一个只能算是陌生人的人,赔上你的夫君,你的孩子,你的父母?”
“……”王怡被她反驳得无话可说,陷入沉默。
“甄,”小白悲伤地看着她,“你不相信任何人,也不想和任何人有牵扯,是吗?”她的防心之重,让他心惊,她就像一只小小的刺猬,团成一团用最尖锐的刺保护自己不让人靠近。
“怎么会,我不是很信任你们吗?”甄汐眯眼笑,眼中却没有一丝的笑意,“不然,为什么会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你们呢?”
“你告诉我们,是想要让我们去告密吧,”王怡皱眉,一语拆穿了她的意图,“其实你,大可以什么都不承认,我们也没有真实的东西证明你就是‘她’,你告诉我们如此清楚,就是想要我们主动将你的消息给他。”
甄汐愣了一下,手掩住唇轻笑:“姐姐的想象力真丰富。”对,她不希望任何人受牵连,她没有资格让任何人为自己牺牲。
“你不是很怕他吗?”小白拽紧拳头,“为什么怕他,却还这么做?”
“你真傻,”王怡手放在她的肩上,“如果,你不值得我们为你牺牲,那,我们难道就值得你牺牲吗?”
“他的凶残,你们没有见识过。”甄汐闭上眼,压抑着心口涌上的酸楚,“可是,我见过。”
“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小白,脸颊绯红,紧张地绞着手指,“因为,我已经做了那个人绝对不会原谅的事,所以……”他其实知道,甄汐想保护的只有王怡一个,可是,能当做,是她关心他的吧。
甄汐叹了口气:“夫人如果后悔了,就直接去告诉那人我在这里就好。”
“好,”王怡认真地看着甄汐,“如果,我后悔了,我会那样做的,我知道你不想连累我们,可是,现在,情况还没有到最糟糕的程度,只要我们好好地掩藏身份,一切还是有可能的。”
“嗯。”那个人的性格她是了解的,宁可错杀一万不放过一个,在他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前,他们注定摆脱不了他的。
她当时为什么会一时想不开将铃铛绑到小白身上的呢?似乎是想要却定这个未知来客的真正想法,想要掌握小白的行踪。
那个铃铛,她也是无意中翻到的,是由夫君收起来的,当时,她也没有想太多,只是不想让小白伤害到夫君。
甄汐耸了耸肩,做了最后的总结:“做好准备,那个人随时可能会来看我们的。”
小白深深叹了口气:“已经来了。”
甄汐起身坐到铜镜前,确保自己的妆容万无一失:“呵,始终是个急性子啊。”
“这家伙,还不是一般般的执着呢。”王怡叹了口气,站起身,整了整自己的发髻,让自己看起来就是一个风影绰约的贵族夫人,“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弟弟,姐姐出去招待客人,你们就好好休息吧。”
王怡才站起身,敲门声已起。
王怡和小白面面相觑,却是甄汐站起身去开门。
开门时,站在外面的是满脸堆笑的林奕,看到甄汐时,友好地打了个招呼:“姑娘,午安。”
甄汐微微欠身:“公子好。”
林奕错过甄汐看向房内:“你家夫人和小少爷可是在房内?”
王怡走到甄汐后面:“甄,是谁?”看到林奕,浅浅一笑,“原来是林公子,请进。”
甄汐对着王怡垂首行礼:“夫人。”
“哈,”林奕站着没动过,“早些小厮来请各位去在下府上做客,夫人没有赴宴,可是,在下总希望夫人给在下一个赔罪的机会,若是夫人嫌去在下的府上太过麻烦,那就直接在客栈好了,在下特借用了客栈的厨房,让在下府里的厨师给各位备下了酒菜,还请各位赏光。”
现在的时间刚刚好事到了午饭时分,确实,是找不到好的借口推脱了。
“不去!”小白走了过来,愤怒地拒绝,“我不想看到那个混蛋!”
王怡有些困扰地皱眉:“小白,不得无礼!舍弟只是一个孩子,还望林公子不要见怪。”
“无妨,令弟很可爱。”林奕眯眼笑,对于小白的拒绝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只希望夫人不要拒绝在下的好意。”
“也不是不可以。”王怡笑,“我要先安抚一下舍弟,林公子先请,我们随后便到。”
林奕点头:“在下门外等你们便可。”
“如此,有劳了。”王怡对着林奕点点头,关了门,拉小白进去。
隔墙有耳,王怡只是假装着狠狠教训小白:“虽然,姐姐疼你,可是你怎么能够在外人面前如此放肆?”
小白嘟囔着不满:“可是姐姐,那些人都曾欺负过我,为什么要对他们有礼貌?”
“早说了让你乖乖在家呆着,你非要跟来,外面人心险恶,并不是你一个小孩子能懂的,”王怡苦口婆心,“要懂得少说多听!”
小白撅嘴:“哼,那姐姐自己去吧,省的我去给你丢脸!”
“小白!”王怡叹了口气,软了语调,“姐姐也并不是真的想要责怪你,只是……怕你惹来麻烦会遇到危险。”
“姐姐,”小白气呼呼地道,“你老是觉得我是小孩子,那么我永远都只可能是小孩子了!”
“唉——”王怡叹了口气,摸摸他的脑袋,“姐姐,希望你学会保护自己。”
三人相视而笑,所说的一切,均只是表演给外面那堆人看的而已,目的其实差不多达到了。
“姐姐,我懂的。”小白点了点头。
王怡最后交代:“待会,你不要说话,只管听就好!我们不可以太招摇,毕竟,让人知道堂堂知县夫人,暗中开客栈,可是一个不小的罪名。”
“懂了,姐姐。”小白点头,表示了解。
再次打开门,三个人跟着来林奕他们往客栈的包厢走去。
包厢里早就坐着一个人,夏侯婪洛坐在主位上,双手抱胸,若有所思,听到声响,抬起头看向他们,站了起来,众人纷纷见礼,坐下,甄汐则站在小白身后,为小白布菜。
桌上的菜肴很丰富,其中有一盘黑黑的怪异的东西。
这东西,甄汐自然是认得的,就是蝉肉,味道鲜美至极,可是,这东西,一般人是不会吃的,看着那外表,就会觉得难以下咽。
林奕很热情地为所有人介绍菜名,指着那盘蝉肉:“这个东西,可是,蝉肉,夫人和小公子一定要尝尝。”
小白皱眉别开脸。
“多谢。”王怡脸色有些发青,却是盛情难却,夹起一个放到碗里,一整只虫子,看着,实在是恶心。
“小公子不试试吗?”林奕夹了一只到小白跟前。
小白想也没想,啪一下打开了那只黑不溜丢的东西:“这么恶心的东西,我才不要!”
“恶心?”夏侯婪洛冷下脸,“味道很鲜美,你不尝尝?”
小白任性地拒绝,一脸深恶痛绝的表情:“不要!”
甄汐安静地给小白夹了些清淡的蔬菜:“少爷。”那个诡异的食物,是她曾经最爱吃的东西,夏侯婪洛这样试探小白,是在怀疑小白的男女身份吗?有些可笑了。
“我不想吃了。”小白捂着嘴,一脸没胃口的样子,“看到那个东西,我感觉,好……”
甄汐有些疑惑,夏侯婪洛是不是疯了?
027 试探2
经过昨夜的事,这个男人,竟然还怀疑小白,甄汐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实在是猜不透,这个男人在想些什么。
“这样看起来可能会不舒服。”夏侯婪洛夹了一只到自己的碟子上,灵巧地用筷子将肉完整地挑出来,送入自己的嘴里,“味道却是不错的。”
林奕也依样画葫芦,笨拙地用筷子剥壳,奈何,没有那么熟练,到最后干脆扔了筷子,用手剥壳,尝到味道,也不仅点头夸奖:“真的很好。”这东西看着难看,没想到味道不错,当初夏侯婪洛吩咐一定要做这道菜时,他本来还很疑惑的,现在终于知道原因了。
王怡皱着眉,主人都表示到如此程度了,自然不能再扫兴下去,无奈也只能照着剥,筷子却不是那么好控制的,很是有难度。
在王怡准备用手剥之际,夏侯婪洛突然插嘴道:“夫人家的女婢应该可以代劳吧?”
甄汐愣了一下,没想到,夏侯婪洛会突然注意到自己,立刻垂下头,谦卑地道:“夫人,让奴婢来。”
甄汐夹了一只到碟子上,熟练地用筷子挑开壳,露出了完整的肉,送回到王怡的碗里。
夏侯婪洛状似不经意地瞥过甄汐手上的筷子,将她所有的动作尽收眼底。
王怡笑着夹起肉送入嘴里,味道很好,确实是比一般的肉还有美味几分。
看他们都吃得那么津津有味,小白也来了兴趣:“真的那么好吃吗?”
“少爷要尝尝看味道吗?”甄汐恭敬地询问小白。
小白犹豫着点了点头:“好吧,那我也试试。”
甄汐的动作看着很是熟练,只是眨眼的功夫,又用筷子剥好了第二颗,夹着送入小白张开的嘴里。
小白因为害怕,本来是闭着眼的,尝到味道后,不禁眉开眼笑:“嗯,味道好好!长得这么难看,没想到,却不是一般般的美味,嘻嘻,甄,我还要!”
甄汐点头,又夹起一颗:“是,少爷。”
“你叫甄?”林奕诧异地看着甄汐那一气呵成的动作,不禁佩服,“夏兄是习武之人,所以能够轻易弄出肉,可是,你看着不像习武之人,为什么也能够如此轻易地做到?”
甄汐愣了下,脑子里警钟大作,眼角瞟见夏侯婪洛此刻也正用一种若有所思的目光看着自己,该死的,她忘记了,这种东西在民间是极少的,那么懂得如何剥壳的人便更少,自己如此熟练地做到不可能的事,不就是露出了马脚?
她以为,这个男人只是想用那美食丑陋的外观来试探小白的虚实,却忘了,他不是省油的灯。
一室的人目光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夏侯婪洛放下筷子,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若有所思的看着甄汐:“甄,是不是以前很喜欢吃这个?”
夏侯婪洛有个小动作,思考或者怀疑什么的时候,就喜欢敲击桌面,甄汐当然是知道的。
可是,就像夏侯婪洛敲击桌面是无意识的动作,她剥壳的时候也是无意识的,自己处心积虑想要掩盖的东西始终还是暴露到了他的跟前。
一瞬间她心乱如麻,却不敢让自己泄露一丝的异样,她淡淡地笑道:“奴婢们做下人的,若是连这么点本事都没有,还怎么为主人们分忧艰难呢?”
“哦?”夏侯婪洛深看着甄汐,“只是这样吗?”
“不过,我看甄你的动作似乎和夏兄的如出一辙哦,”林奕笑眯眯地道,“从步骤到手法,几乎没有一丝的差别,不知道还以为,是夏兄亲自教授于你的呢。”
“林公子说笑了,”王怡没注意,但经林奕一提,也感觉到,两人剥壳的动作出奇地一致,真的有种百口莫辩之势,不禁出口为甄汐辩解,“夏公子什么身份,甄又是什么身份,一个卑贱的婢女怎么可能会得到夏公子的亲自教授呢?”
“也对,”林奕耸耸肩,笑眯眯,“不过,甄,你可以帮我也剥吗?”这东西美味,可是,吃的时候会弄脏双手,太麻烦,他又没有那个胆子麻烦夏侯婪洛。
“只要公子不嫌弃。”甄汐握着筷子的手心其实已经全部都是冷汗,从刚才开始,夏侯婪洛的视线就没有从自己身上移开过,显然是已经在怀疑自己。
“不行!”小白一把拉住甄汐,很霸道地说,“甄是我专属的,只伺候我一人,你想要自己去找一个!”
“喂,你很**哦。”林奕表示很不满,“只是一个下人,用得着如此紧张吗?”
“不对,”小白抱着甄汐的手臂不肯放手,“从小甄就跟着我了,十年来,她只伺候我一人!”
“十年?”听到这个年限,夏侯婪洛的眉挑了一下。
王怡笑:“夏公子对我家的婢女有兴趣吗?连着年限都要打听得如此清楚?”
“不,只是好奇而已。”夏侯婪洛道,“李夫人,倒是很疼弟弟。”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