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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夫人的眼中滚动泪花,说到最后,竟有些泣不成声。
我这才发现,这位应夫人的确是个美人胚子,说话得体不说,面对黑压压的沙洲人,她竟没有表现出一点惊惧的神色,而且言谈举止间,无不流露出大家闺秀的风范。怪不得自作聪明为她如此痴迷。
我把一下自作聪明的脉,强运真气封住他的伤口。
「老家伙,祸害一千年,你至少还有九百年可以祸害,可千万别让我失望!」说着,我站起身来,脚步突然一个趔趄,低声问她,「应夫人,老雷熊呢?」
「在大厅里面!」
「谷子,把温大人扶进客厅,我倒要看看,谁敢妄进!」我用冷戾的目光扫一眼台阶下的沙洲人,举步走进大厅。
才一走进大厅门,我终于忍不住哇的吐出一口鲜血。
被星雯的一掌击伤,我没有来得及好好调息,紧跟又强运真气,这下可真是麻烦!
「天风哥哥!」雷火兄弟正围在狐皮地毯上的雷炎紧张不已。当他们看到我时,先是一喜,但见我吐出鲜血,又不由得一惊。
我没有立刻去看雷炎,扫视一眼大厅,走到墙边从墙壁上抓下两柄手斧,然后走到雷家兄
第7卷 第432节:第五十九章 失去的记忆(6)
弟的身前。
「大小雷,你们是不是男人?」
「当然是!」
「好,听着,帮助你们谷杰叔叔守住大厅的门,如果外面的人敢冲进来,就给我杀他们!
」
「啊!」
我也不理睬吃惊的大小雷,将手斧一人一把塞进他们手里,冷冷道:「小子们,给我好好做一回男人!」
大小雷先是一阵慌乱,但随即就冷静下来。两人对视一眼,点点头,大步走到大厅门前。
我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可我知道现在不能倒下。蹲下身子,我查看一下雷炎的伤势。他的伤势并不严重,可以看出,对手并不想取他性命,只不过恰到好处的让他暂时失去战斗能力。
能够做得如此巧妙,除了星雯,我实在是想不到第二个人。
「老雷熊,怎么样?」
雷炎睁开眼睛,他的目光扫过我的脸,突然笑道,「怎么,你也遇到她了?」
我点点头,也不禁微笑。
「怎么样?」
「我刺伤她一剑!」
「唉,我才是丢人,连对手都没有看清楚,就被她撂翻,丢人,真丢人!」
看雷炎那一副不甘心的模样,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半天,我才低声道:「老雷熊,放心,有机会的!」
「废话!」
我们两人不由得同时笑出声来。
「烧古堡,那个什么总督,我看也好像已经受伤!」
突然,从厅外传来一个声音。顿时,又是一阵骚乱声传入大厅。我心中一怒,起身刚走两步,却觉得双腿一软,扑通跪在地上,再次吐出一口鲜血。
这一口鲜血吐出,我全身的力量彷彿都消失一般,再也无力动弹。
火瓶、火把、燃烧的物品,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不断的从厅外砸进来。谷杰七人加上大小雷,很明显人手不足,特别是那火瓶,大都是装载火油,砸进来立刻就引发起一片火光。
完了,没有想到我天风,堂堂血妖王,英明一世,居然被这么一群疯子给烧死在这里,想到这里,我不由得一阵苦笑。
就在整个大厅都陷入一片火海中时,我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隆隆声响,紧跟一股夹杂浓浓水雾气息,强烈的劲风扑面而来。劲风过处,火势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我侧脸看去,只见明镜脸色铁青的出现在我面前。
在他的怀中,一具干瘦的如同骷髅一般的尸体赫然在他的怀中。
此时的明镜,我无法形容他的模样,他绝无半点得道高僧的模样,那双晶亮好看的眼眸中,透出骇人的杀机。
「对不起,应夫人!」明镜将那具尸体放在应夫人身边。
应夫人表现的很奇怪,有些喜悦,又有些悲哀。好半天,她既想哭又想笑,看着明镜,「解脱了,他终于解脱了,对吗?」
说话间,她的脸颊滑落两行清泪。
我明白她的意思,看应风的模样,就知道他活在世上简直在受罪。那瘦削干枯的身体上遍布疤痕,而胸口仍在滴血的刀痕,更是醒目。死亡,对他而言也许是真的解脱……
第7卷 第433节:第五十九章 失去的记忆(7)
明镜点点头,没有说话。
「找到了吗?」应夫人又问道。
「找到了!」
我突然用虚弱的声音问:「秃驴,是圣庙,是圣庙对吗?」
明镜来到我的身边,看看我,又看看雷炎,「星雯来了,对吗?」
我苦笑地点点头。
明镜长吐一口气,用一种极为奇怪的语调在我的耳边低声说:「傀儡兽,小黑,是傀儡兽!」
「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雷炎急急的问他。
明镜没有回答他,而是在我耳边低声叙述经过,「很多年前,圣庙曾经在这里做过一次不为人知的实验,就是对人类改造,用傀儡兽控制。沙洲的实验失败,但是冥界遗留的傀儡兽病菌却留下来!」
说完,他站起身来,举步就要朝屋外走去。
「秃驴,不要杀人!」
我挣扎从怀中取出那枚圣堂的金牌,递给明镜,道:「秃驴,你是圣僧,圣僧不能杀人,杀人的事,只有我,只有我这个血妖王才能去做!」
「小黑!」
观看明镜吃惊的模样,我开心的一笑,「秃驴,怎么样,现在佩服我吧!」
明镜默默的接过我递过去的金牌,用一种颇为奇怪的眼神,仔细的打量我半晌,突然间,他向我保证,「小黑,放心吧,我不会杀人!」
说完,他转身朝大厅外走去。
我终于有点支援不住,脑袋一阵眩晕,紧跟身体一歪,倒在地上,便不省人事。
……
恍惚中,我彷彿回到儿时的小镇,手拉玲子的小手,和天涯一起漫游在小镇后山之中。
「黑子哥,你爱我吗?」年仅十六岁的玲子问我。
「爱!」我回答的斩钉截铁。
「你会娶我吗?」
「当然会……」
十七岁之后,我为一些微薄的薪水,再也没有和玲子像以前那样漫步后山,每日在辛苦的劳作,偶尔和玲子相聚,还会为昂贵的饭菜而争吵不已。渐渐的,玲子疏远我,可是我却毫无察觉,直到……
「黑子哥,我要成为最好的画家!」玲子梳着两个小辫,手捧画板对我发笑。
我点点头,「妳一定会成为最好的画家,玲子,妳已经画出最美的画!」
「小黑,小黑!」
一阵焦虑的呼唤声,将我从恍惚的昏沉中唤醒。我睁开眼睛,刺眼的光亮让我立刻又闭上眼睛。紧紧跟随而来,如同潮水般□□的疼痛感,遍布我的身体,但我却清楚的知道,我还活在这个世界。
努力的适应光线,我再次睁开眼睛,却见华敏、花清和花雨,都一脸泪痕的站在我身边。
「小黑,你吓死我,这一昏迷,你整整昏迷一个多月,如果不是明镜大师说你没事,我真的……」华敏哭得像个泪人似的,见我醒来,一下子扑进我的怀中。
这死丫头真不知道轻重。
这一扑正好扑在星雯给我留下的剑伤上,那疼痛的感觉,令我在心底连声的咒骂。不过,同样一种我从来没有感受到过的甜蜜感也随之涌上我的心头。我将华敏搂在怀里,另一只朝花清和花雨伸出,轻声笑道:「老婆们,我血妖王又回来啦!」
第8卷 第434节:第六十章 冥兽(1)
玲子的葬礼是我从昏迷中醒过来后举行的。圣堂的宫殿被当作灵堂,在最近才建起的创世女神雕像下,玲子的墓碑也静静的立在那里。
这是明镜的主意,大好的宫殿浪费了可惜,送给圣庙沙洲人也不会愿意。而圣堂被冠以叛国组织,也不能再出现,所以倒不如用幽忧的名义建立起这座神殿,供沙洲人凭吊当年圣堂的风光。
玲子的墓碑上没有刻上她的名字。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是叛国组织的首领,自然也不能冠冕堂皇的出现在神殿之中。不过我想,沙洲人不会忘记她,即使是墓碑上没有名字,他们也不会忘记。
毕竟,在沙洲最困难的时候,是圣堂、是玲子拯救了这里。不管他们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可是他们却真真切切的帮助了沙洲人。比起帝国、比起圣庙,我想圣堂更容易被沙洲人接受吧。
神殿大厅里静悄悄的,幽忧傲立殿堂中央,一派飘然出尘之相。
这是明镜根据我的描述所雕刻出来的,这家伙的手倒也真是很巧,将幽忧活灵活现的展现在众人面前。
我一个人站在玲子的墓碑前,默默的看着光秃秃的墓碑,心里有很多想要诉说的话语,但是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该怎样评价玲子?
我不知道,恨她吗?爱她吗?
我好像已经有些麻木。死亡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情,死去的人也带走我所有的仇恨。那么,我又该如何接下去的生活?
承受幽忧的创世神力,让我拥有无尽的寿命,也让我无法像凡人一样的生活。
责任,让我有种窒息的感觉,我真的想要离开斯法林大陆,从此不再理睬人类的事情,自由自在的为自己而活。
可是,我知道,我不能。
自作聪明说:力量和责任成正比,力量越大,责任越大。但这两天我却在想,连斯法林大陆的精神象征││圣庙都可以草菅人命,那我为什么又要去为这块没有希望的土地而奋斗呢?
我说服不了自己,就像我无法说服自己离开斯法林大陆一样。
我蹲下身子,用手指轻轻拂过冰冷的石碑。
突然想起明镜在昨天临走时,和我在城外荒漠中的那番话:「小黑,生死之念也许我们都无法理解。永生,或者永远的死亡,究竟是怎样的概念?现实中被称为我的影子的我,才是真正的本体,身体不过是一具臭皮囊而已。小黑,不要以为死一定很痛苦,那也许是一种解脱,摆脱那具臭皮囊的舒服,也许人才会更快乐吧。」
我当时疑惑的问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明镜只是拍拍我的肩膀,「生命的痛苦,我想你已经开始感受到了。」
然后,她走了,走得无牵无挂……
我现在似乎有点理解他那番话语的含意了。当我一边享受创世神力为我带来的永恒生命,一边体会昔日爱过,恨过的人离我而去时,我似乎感到生命的痛苦。
我低下头,在冰冷的石碑上轻轻吻一下,「再见了,玲子,希望在另一个世界里,妳能够
第8卷 第435节:第六十章 冥兽(2)
感到快乐。」
说完,我站起身来朝神殿外走去,心里突然再也没有半点留念。
……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开始忙碌。
一方面将慕容子秋等人帮我制定下来的法规推广到整个沙洲,另一方面,我不得不将目光放在那份地图上。
沙洲一穷二白,没有任何资源。
这也是为什么洛丹帝国愿意将它放弃的原因。现在有漠河山的铁矿,我感到沙洲似乎有了一丝生机。可是我又不希望真的将铁矿开采,那意味着战争,意味着洛丹和月臣之间的战争。
我没有把这份地图告诉慕容子秋等人,也没有告诉华敏。
在神殿落成的一个月后的一天夜里,我秘密的将自作聪明和雷炎约出,一起来到沙洲外的一处废墟中。
这里原来是应风的庄园,只是那一夜,这个庄园化为一片灰烬。
应夫人,不,或许应该称呼为温夫人,将庄园里残留的物品都一并卖出。在接受自作聪明的关怀之后,暂时住进市政厅,我的官邸之中。
自作聪明真可谓费尽心思,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他已经开始向应夫人展开猛烈的进攻,并且收获似乎颇为丰硕。
而我之所以将两人约到这里,是因为沙洲人绝不会来这里。这处庄园,曾经记载沙洲人的丑陋,他们不愿意来,也不敢来。
月亮很圆,如同银盘一样高悬空中。
虽然是八月,可是荒漠里的风显得十分冰冷,冰冷得让我的心也不由一沉。
自作聪明和雷炎默默的跟在我身后,我们三个人在这废墟里如同漫游一般。最后,我们在那座荒废的水塔下停住脚步,我看着两人,「老家伙,老雷熊,知道我叫你们来这里有什么事情吗?」
两人摇摇头,都没有做声,只是静静的看着我。
我取出那卷地图,递给雷炎,他摊开来,扫了一眼,不知道我的意图。自作聪明凑到雷炎的身边,凭借月光看着上面的图形,眉头紧皱在一起,「小黑,这好像是漠河山的地图,是不是?」
我点点头,却没有回答。
「这些线是什么意思?」
「铁矿!」
「啊……?」
雷炎倒是没有什么反应,但自作聪明却吃惊的一声大呼。他看看我,又看看地图,好半天才低声道:「小黑,你莫非想……」
「是的!」
「你疯了吗?」自作聪明惊呼道:「漠河山是月臣的领土,你如果冒然开发漠河山,很可能会引发出两国兵战,你知道那代表什么吗?」
「知道!」我将目光朝远处夜色中的沙洲看去,「沙洲彻底毁灭,三国兵战不休。就像铜庐那边一样,沙洲会成为斯法林大陆上的第二个铜庐战场!」
「那你……」
「老家伙,我不想打仗,也不想看着沙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