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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价结束,剩下的,自然是吟碧与那公子的二人时间。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吟碧的厢房,却是没人注意角落里一直默默注视她的另一个人。那人虽是男子,却是秀气十分。待众人尽散,他方才默然离开。
跟随着吟碧一道进入厢房的男子略一扫眼,已是看透这间厢房的风格倾向。布置清新优美,所用丝绸纱幔都是素色,倒也雅净。
“敢问公子尊姓大名。”吟碧看这收回心神的男子,直奔主题。
没想到这女子会这么问,慕容瑾明显愣了一下。随即,他勾起一抹桃花笑,说:“在下慕容瑾。”
“慕容瑾?”吟碧差异,这可真是尊姓大名了。
江湖甚传,天下有一公子名唤慕容瑾,人称风月公子,喜吟诗作画,好混迹于女流之辈当中。公子风度翩翩,常着蓝绿两色锦绣。果然,今日的慕容瑾一袭淡海蓝色服饰,雅静俊逸。竟没想到,第一次竟要献给江湖第一花心公子慕容瑾。吟碧简直是难以置信。
“吟碧姑娘可是有什么疑问?”
吟碧嫣然浅笑,“我吟碧虽不是名门闺秀,倒也希望慕容公子想清楚才好。一旦要了我,可就没了回旋的余地了。我吟碧别的不会,就是擅长黏人。公子若现在反悔,还是来得及的。我自会与老鸨妈妈说清楚,也不会连累公子的。”
“姑娘此话是什么意思?”慕容瑾放下茶杯,抬眸问他。
“意思是,若是你现在反悔,我还是可以把银子退还给你,权当做一切都未发生过。”
“难道你认为,在下与你不配?”
“自是吟碧配不上公子,想劝你多多思量罢了。”
慕容瑾只道了一个“哦”字,却是故意拖长尾音,挑眉。一双桃花眼明显泛着戏谑。
“我虽为烟尘女子,却是没那么矫情。一向听人言道,说是慕容公子从来都是爽快人,现下为何会是这般反应?”
“江湖传言,自是无可信之依据的。聪明如吟碧姑娘,也会当真?但,姑娘既已说到这个分子上,那么我也直说好了。我慕容瑾决定的事,哪怕是一时兴起决定的事,也决计不会反悔的。这个答案,不知道姑娘是否还满意?”
放荡不羁的笑意,让吟碧难以直视,只好干脆道:“好。既然慕容少爷不想拿回银子,那么吟碧也不多费唇舌了。只是到时候,慕容少爷不嫌吟碧烦人就好。”
“自然不会。”烦人?能如何烦他?讥讽的笑意藏于心底。不过是个青楼女子,是看在她长得确实倾国倾城的份子上,他才会花那几个银子的。而将来,谁又能奈何他?
“既然如此,那么还请公子先出去,按我吟碧的规矩来。”吟碧一改方才巧笑嫣然的模样,瞬间风情万种,却也拿捏的恰到好处,让人心动。
慕容瑾不做分辨,听话的站在厢房之外。
少顷,房中传出一声银铃之音,“公子,小小有一副对联总也想不出下联,还望慕容先生指导一二。”
慕容瑾先是一愣,随即漾开笑意,“姑娘请说。”
“上联是:一席墨画,袅袅炊烟故人家,把酒话桑麻。”
慕容瑾一听,眼眸顿时一亮,这上联可是新颖了,片刻后,说道:“万里山河,层层卷浪翻云岭,沉沙捎折戟。姑娘觉得可好?”
“慕容公子果真博学多识,此联对的真妙。”丫鬟打开门,侧身于门框,笑道,“请进吧,公子。”
与之前入房看到的有些区别。原本空阔的房间多了一道纱幔。一曲琴声骤然响起,悠远而清脆。站在门框处的丫鬟举着一只箫,递予慕容瑾,轻言道:“请公子用此箫与小姐的琴音合奏。”
慕容瑾略一挑眉,心中有些不爽,也有些许莫名的兴奋。
箫执起,一曲空灵而浑厚的箫音与纯粹而柔和的琴音互相配合,默契无比。
啪啪啪,帘幕后清脆的掌声在曲子停下后不吝啬的响起,“真不愧是风月公子慕容瑾。”
“姑娘过奖,可还有要解的题了?”
“自然还有。一幅画,以断桥残雪为题。”
“姑娘很有诗意啊,这么优雅有情趣啊!”
吟碧颔首,未久后浅言,“莫不是公子觉得,小女子附庸风雅了?”
“那自然不是。姑娘可稍作休息,在下作画需要些时辰,怕是姑娘站着会累。”
吟碧退至一处,单手支着下颚,瞧着慕容瑾认真作画。
慕容瑾竟没想到吟碧这般有情趣,既是对联,又是弹琴作画。虽是有些附庸风雅,却是很大程度上挑起了他的兴致。
第一次,他慕容瑾按照别人的要求去做事。想来,他慕容瑾作的画可都是千金难求。
认真瞧着慕容瑾的吟碧忽然乐了起来。这般认真写画的男子,又怎会是众人口中那个喜于流连万般花丛的花花公子慕容瑾?果然,江湖传言,不可尽信。
只是有一点,吟碧想来觉得荒唐。
慕容瑾为何会花重金买下她?只怕是他心高气傲,不服另一个男子与他不断叫价,于是索性将价格提到了高处,让那人没法与之叫板。虽这仅是猜测,吟碧却是觉得j□j不离十了。
顿时,吟碧讽刺的笑意在嘴角晕开,满眼的不屑。
可是,这是自己选择的路,不论如何,她都要走下去,一定要走下去。纵然输了,也要输的漂亮。
直到日暮将晚,慕容瑾才完成了吟碧的断桥残雪。
瑞雪初霁,稀疏的人群站在阁楼眺望,银装素裹的世界,雪柳霜枝。石拱桥上的冰雪在阳光的照耀下消融,露出了斑驳的桥栏,而桥两端的长廊还在皑皑白雪的覆盖下。依稀可辩的桥身若隐若现,而拱桥下的白雪奕奕生光,与桥面灰褐相称。远远望过去,似断非断。真可谓断桥残雪啊!
吟碧极其欣赏这幅画的意境,目光灼灼,不断赞叹,“果然是断桥残雪,甚是漂亮。这画,吟碧留下了。但请公子留下姓名。”
慕容瑾执笔,毫不吝啬的签下自己的大名,似笑非笑,“不知吟碧姑娘可还满意?”
“公子真是给吟碧面子,多谢。”
“那不知吟碧可还有题来考在下?”
吟碧听此,敛住心神,道:“这是最后一题了。今晚剩下的时间,全凭公子说了算。”
“那在下就不推拒了。请姑娘沐浴吧!”
吟碧有刹那的呆愣,随即云淡风轻,巧笑道:“请公子在此稍后,吟碧去去就来。”
慕容瑾微笑颔首,顺手拿起茶几上的茶水喝下,动作似行云流水。
只小半个时辰的时间,吟碧就已收拾完毕。回到房中,却不见了慕容瑾的身影,但见桌上留有一纸信书。
书信言之曰:吟碧姑娘,见信时,在下已然离去。切勿担心,属于我慕容瑾的,我自然还是会讨回来的。吟碧姑娘还是随时做好准备吧。勿念。慕容瑾留。
吟碧微恙嘴角,心道:这慕容瑾倒是有意思,只是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
ˇ红尘初妆,不见来时路 (一)ˇ 最新更新:20140117 13:21:50
棉絮飞扬,空气清新。
粉色纱幔上刺着幽紫色蝴蝶,隐约里,可以看见纱幔后红木做出的床,刻着蝴蝶图腾,漂亮极了。
红木床上躺着一个睡着的少女,眉黛如画,肤若碧玉。她看起来似乎睡得并不安稳,眉黛微微蹙起,似乎是梦见了不好的事。未几,少女自梦中醒来,抬眸间,闪过一瞬无奈。而后,瞳孔一片清澈干净,若刚出世的婴儿,纯洁。
掀开薄被,少女下床走动一番。
此时正值六月,又是向晚。空气绵薄清爽,隐约有芙蓉的香味,嗅在鼻尖,舒服极了。
少女伸了懒腰,循着夕阳的方向望过去,抬手放至空中。斜阳衬着姑娘姣好的脸庞,一抹氤氲的霞红照射下来,美轮美奂。
时至许多年后,任栩尘也从未忘记这幅精美绝伦的画面。少女嘴角的那抹轻笑,成了他此后数年,一直记掂的红颜。
良久,少女转过身子。走廊的尽头处,突兀出现的任栩尘把她吓了一跳。
任栩尘原本停顿的脚步,因少女发现了他而又迈开。似笑非笑,温柔缱绻,“姑娘可是醒了,睡了这些天,该是饿了吧。”
不说不觉得,一说竟真的感觉饿了。
少女无奈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笑语阑珊,“我想吃……”
侧头搜刮菜肴的名字,绞尽脑汁想了半天,竟是没想出任何一种食物。好怪异,脑子里竟没有适合的菜肴名字出现,她竟不知道要食什么。
任栩尘见她想的辛苦,含笑道:“方才得知姑娘已醒,我便已通知厨房。待稍后你尝之果腹。”
少女点头,随他一道进了房间,又是仔细打量了任栩尘。一身月白锦绣,翠竹绣于领口袖口及裙摆处,栩栩如生。那一双如星光一般的眸子隐约可瞧见他敛住的笑意,温润如玉。
少顷,任栩尘望着少女,疑惑道:“姑娘,你怎的不穿好衣服?”
少女低头瞧了瞧自己的衣衫,略有不解,“那我身上这个是什么?”
只此一言,问得任栩尘心中一动。少许,他柔言道,“此为衬衣,姑娘需在衬衣外面再穿一件衣衫才是。”
语毕,任栩尘踱步为她拿了床头凳子上摆着的桃红衣衫,递予她。
少女素手接过,将衣衫散开,瞧了许久才套上自己的身上。虽是不明白,却也没再纠结,只问说:“你是谁?”
任栩尘望着她,直待到少女等不到答案而好奇的望着他时才说,“任栩尘。栩栩如生的栩,尘土的尘。”
“哦。栩栩如生竹叶青,陌陌红尘任何人。”
“好诗。”
少女听其赞赏,脸色微红。遂又坐其对面,好奇的问他,“那我又是谁?”
任栩尘拿着水杯的手一顿,遂而答道:“诗沫雅。”
“诗沫雅?这是个什么名字,怎么这么俗气?”少女撇嘴,似是很不喜欢这个姓名。
“倒也不俗气。时影如泡沫,勿弃当是时。如此一来,生命短暂,自然要活的风雅些。”
“说得倒也是。只是……”
任栩尘嗯了一声,提了提调子。诗沫雅满怀忧伤的看着他,道:“我似是,什么都记不起来了。你既然认识我,可否与我讲一讲之前的我是什么样子的?怎会好好的就忘事了呢。”
“记不得也许是好的。”
“我以前有很多不好的回忆吗?你又是我的什么人?我瞧着这个院子也是极大极气派的,我又是这院子里的什么人?”
诗沫雅的问题颇多,任栩尘也不知该如何作答,顿了顿,言道:“我了解的也是少之甚少,你果真要知道?”
“了解多少便说多少吧。总比我现下脑子里、心里,都是一片空白的好。”
诗沫雅说的是。
任栩尘斟酌几许,与之款款道来,“这里是轩辕一百零六年,你此时待的地方正是陌家堡。因你的容貌与另一女子相似的缘故,数日前被我们抓来审讯。事实上,你并非我们要找的人,而少仕却未曾看得出来,所以一直关押着你并曾用刑与你。三日前,你曾问我此间何年,我与你说之。不想,你听了后竟是脸色苍白,激动不已,而后便晕倒了。”
“晕倒之前,你念了一句诗,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
“那日也是我初见你,你身着的衣衫很是怪异,我从未见过。而方才,我与你说的少仕即陌十少,是陌家堡的堡主。而我,正是他手下做事的人。”
“那么,这个陌堡主现在知道我并非你们要寻的那人了吗?”
任栩尘轻轻摇头,道:“你之前说的不错,我们要找的那人正是他心爱之人。而那女子,偷了他一件很重要的东西,他恨她。所以每每见你都无法冷静,自然不会相信你并非那女子之类的言语。而你,也是看透了此事,所以一直不曾与他解释。他在你的身上遍寻不得那件东西,十分愤怒,因而你受了几次严刑,受了些伤。”
“那我一定很恨他的。”
“这我倒不知了。我与你,今次也就第三次见面而已。”
“是吗?为何我会觉得我们已经熟悉了许久?”
湖面被扔进一粒石子,漾着涟漪,不多久,又恢复了平静。任栩尘未言,只是淡淡的笑着,仿佛那笑容是他脸上的标识,却又好看极了。
诗沫雅有片刻的失神。丫鬟们端来的食物拉回了她游离的思绪,看着一桌子香郁四溢的食物,果真是饥肠辘辘,毫不顾忌形象,大口大口的喂着自己的胃。
“与我容貌形似的那个女子,叫什么名字?你有没有去找她?”
任栩尘提着茶壶,让丫鬟去换一盅新茶,“那个女子,叫柳芊芊。你昏睡的这几日,我暗地里寻了许久,却没有找到丝毫线索。”
“那女的既有本事魅惑一堡之主,定也是个厉害的角色,怎可能轻易叫你找着。你说她是堡主心爱的女子,那么应有两种可能。其一,若她不爱堡主,那么她一定是拿着偷到的东西留作自己用了,不论是为己或者他人。其二,若是她也爱着堡主,那么她应该就在这城中秘密关注着一切,只是不敢露面罢了。不过既然是逃亡,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