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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这小东西用来送信?”水落明摆着一脸的不信。
“对啊,对啊,这小东西还能认人不成?”展宏永远都站在水落的身边,自然是附议。
“要是它认错人,送错地方,那这急事不就成了死事?”水落看着季仁逸,对于那根被他收起的铜管十分好奇,同时暗暗骂自己,当时看到这鸽子脚上绑东西,就该好奇的弄开来看看。
谁让她从不曾见过这玩意,只以为,是人家给鸽子作的记号。轻轻的叹息,不知道现在再要回来看看,他会不会再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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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忘记,此文是四姐妹,四本哦。
鸽子说什么?
季仁逸完全无视两人的怀疑,只是以斩钉截铁的语气说道:“反正,你们记住,以后,切不可再做这种事。”
水落跟展宏相视一眼,同时眨了下眼睛,又同时点头,“好,知道了。”
季仁逸轻叹了口气,知道这两人虽然应的极快,可是,决对没将他的话当一回事,说不定,他们更因为他的话,而从此注意起天上的飞鸟起来……想到这种可能,他不信任的眼神再次扫向两人,结果,只是叹气。
“对了,我今天看到段三龙骑马出镇去了。啧啧啧,你是没看到那马,那真是……比几年前,那些官兵骑的马还高大。”
“展宏,所谓食不言寝不语……”季仁逸看着展宏,默默叹息,至从他确定告诉他,他是决不可能收他为徒之后,他对他的敬意,便低了许多,现在……季仁逸再次扫向展宏和水落,眼神哀怨凄然。
“管他骑什么马,最好他被马摔死,永远别回来才好。”水落依然是没什么好声气,对那个姓段的,她的厌恶完全的没来由,但是,却坚定的没有一点转缓的余地。
“水落……”
“季大哥,我记得早上那个谁来拿药,应该是十六个铜板……”水落一个眼刀丢过去,成功的让季仁逸闭嘴。乖乖的吃他的鸽子。看得展宏嗤嗤直笑。
水落立刻又一个眼刀丢了过去,让他也乖乖低头吃饭。水落看着两人的样子,不由得失笑出声,继续吃饭。
饭后,季仁逸坐在水落家门口,面前对着一个医筐,手里拿着那个铜管,轻轻的捏开两边的蜡,捡了根极细的草药杆,从一头穿透到另一头,一根被卷得极细的纸条掉进他的手心,将铜管夹在指缝间,他慢慢的理开纸片……然后,他愣住。
“季大哥,这鸽子说什么?”展宏突然跳到他的身边,眼睛瞅向他手里的纸条,却慢了一步,纸片在他出现在季仁逸一丈之外时,便已揉成了一团。
鸽子说什么?(二)
“季大哥,鸽子说什么?”
季仁逸微一转头,“你见过鸽子会说话?”
“当然没有,除非妖怪,不然,鸽子哪可能会说话。”展宏一副这不明着的神情,眼睛不时的飘向他的手,握着纸团的那一只。
“既然你知道,又以为鸽子会说什么?”季仁逸看也没看他,手上微一用力,一阵白烟悄然升起,一阵轻风吹过,季仁逸的手恰好放开,一阵粉末随风而起。
展宏直直的看着他的手,然后,猛的抬头,以疑惑的目光看向季仁逸,眼里透着一种极古怪的神色。
“季大哥?”
“怎么?”
“你,你跟前几天的你,不一样。”展宏试着想将他的意思说清楚明白,可是,最后,只是干巴巴的这一句。
不过,季仁逸却是听明白了,他看向展宏,考虑着,是否要向他解释,可是,最后,他还是决定,一切顺其自然吧。“跟你们在一起的我,决对是最真实的我。你只要明白这一点,就可以了。”
展宏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接着又问:“那,那天呢?”他记得,季大哥有多么冷酷,多英雄,多了不起……在面对那种血腥场面,面不改色,面对县令,还可以将自己摆得那么高高在上……“季大哥,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留在我们这里?”
他曾疑心他是一个高官,可是,他没有任何架子,一点不像那个县令那么有官威。而且,他也不打听什么民情……
“我是季仁逸,是一个,大夫。”季仁逸轻轻声道,“我出来,只是为了寻人。”
想到刚才那张纸上传来的消息,他不由的将目光看向展宏,想了一下,才轻轻开口道:“你,可还想娶水落。”如果他要离开,必然要替水落找一个可以托付的人,展宏虽然仍不够满足他的条件,可在牵牛镇里,他当真找不到更合适的人了。
经过他这一段时间对两人的观察,发现这两人之间,有着最亲密的关系,可是,这种亲密,就像是两个同样落水的人抓住同一根浮木的感觉。
该拿你怎么办?
在那特定的环境下,他们都需要彼此,从而希望能安然渡过未来的行程。因为他们都只有彼此,失去彼此,就会觉得,整个世界仅剩自己一人,那种孤独,两人都在遇上彼此之前深刻的感受过了。
他们两人并未发觉这种并不算爱情更像亲情的状态,他们都还太小,并不明白爱情和亲情的区别,所以,在别人如此说时,他们便也跟着认定,并在心里想着,她只能嫁他,而他,也必然娶她……
如果,他们永远都只能在这样的环境下飘浮生存,那么,是爱情又或者是亲情便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依然共同抓住同一块浮木,他们有着彼此。
“当然想,可是……”展宏刚一神气,可立刻又泄了气,“水落说,一定要我赚得钱比他多,而且,要我当上牵牛山上的土匪头子,不然,她不嫁我。”
季仁逸听了看向展宏,“我不是问你能不能做到,而是问你,想不想,有多想?”
“想,想,想,做梦都想。”展宏立刻举起一只手,作发誓状,可是,一说完,他立刻疑惑的看着季仁逸,“季大哥,你,你想干什么?”
若是他没记错,季大哥也是要跟他抢水落的,怎么突然说起这些奇怪的话来,有问题,决对有问题……不知为何,他很自然的就想起那变成粉末的纸,那只被他们吃了的鸽子所带来的消息。
“很好,既然你那么想,那从明天开始,你给我去挑战独眼龙。”季仁逸勾起淡淡的微笑,不容反驳的说道。
“耶?不是吧?”展宏惊叫,季大哥果然是要跟他抢水落,他对上独眼龙,必死无疑,那么,水落就成他一个人的了。
“我会陪你一起去。”听到展宏的叫声,季仁逸脸上淡淡的笑意也敛去,眼里有着对展宏的淡淡失望,展宏如此扶不上墙,让他如何将水落交给他。可是……
该拿你怎么办?(二)
可是,在接到写有小师妹的消息的纸条之后,他不得不尽快安排好水落,去寻找小师妹……是的,他必须寻找小师妹,与水落相比,水落至少在自己家里,有熟悉的镇民,有强悍的个性,有展宏。而小师妹……她可能什么都没有。
“只要季大哥陪我一起去,我就什么都不怕了。”展宏一听说季仁逸会陪他一起去,立刻就冒起了精神,他敢用他仅有的二十两银子打赌,以季大哥的功夫,要对付独眼龙简直是易如反掌。
季仁逸默然的看着他,轻轻叹息,“除了不让他们杀了你,我不会出手,打败独眼龙,成为牵牛山土匪头子,你必须独立完成……”见展宏又白了脸色,他才又加了一句,“用我教你的功夫,想要打败他,并不难。”
虽然他这么说了,可是,展宏哪里肯信,对独眼龙的恐惧已经种到了骨子里,哪可能因为跟着他学几天功夫所能弥补的,不过,当他再次准备开口尖叫时,却看到了季仁逸突然冷瞥过来的一眸时,他便突的抚住嘴。
那样的眼神,他看过,就在香香的房间,在命案的现场。
“我,我知道了,我去练功,现在就去。”展宏立刻跳过院墙,回到自己的院子,断续的比划着。季仁逸远远的望了一眼,暗暗摇头,“虽说他还年轻,还有一定的可塑性,可是,等他离开,又有谁来塑他,让他成长,让他成为一个堪于抵挡一面的真男儿呢?水落吗?”
想到水落,季仁逸再次摇头,这么长的时间,他作为“赤”的角色,极尽可能的靠近她,的确潜移默化的影响了她一些。
可是,在他看来,还远远不够,然尔,他没有时间了,除非,水落愿意跟他一起走……季仁逸突的愣住。
他在想什么啊?要水落跟他一起走?他……懊恼的垂下头,是的,他的确有这样的想法,展宏的表现让他失望,他不希望水落嫁给展宏,因为在他看来,展宏根本没有能力照顾她,爱护她……
心还在否?
更重要的是,他轻轻抚上自己的肩,那里有早已不再疼痛的一圈齿印——在她咬他的那一刻,在他任她咬的瞬间,他便有所觉悟……只是,他仍不去面对,因为,相对于水落那像是永无止境的深水一般人生,他的人生,是波澜起伏的大海,他怕她,经不起,承受不了。
“也许,她并不愿意,也许,展宏会成为土匪头子,会娶她,也许……”最后,他放弃再去多想,因为,此时,他还没有要离开,上官流云传来消息,小师妹在双盛,短时间内不会离开,他还有些时间。
“季大夫,你在吗?”异常娇柔的声音在院门口响起,同时,一个身穿粉色纱裙的女子正站在门外,在她边,还有一个青衣小丫环替她撑着伞。
季仁逸几乎下意识的抬头,没有雨,太阳也不是很烈。
再转头看向门外,他有些犹豫,水落不在家,她去镇上布庄去买布,因为他来的时候,仅身上一套衣服,这几天,他都是拿展宏的衣服换洗,可是,展宏的衣服太短……
水落曾说,她不在家,不许让人进来。
水落的意思很明白,她怕她不在家的时候,季仁逸会把她的家当全都送人。季仁逸也不得不承认,若是没有水落或是展宏在,他的确有可能这么做。
所以,此时的他相当矛盾。最后,他还是决定,既然这是水落的家,那么,水落就是主人,她的意思自然是要遵守的。但是,现在是他在家里,所以,他也必须得做些什么?何况,对方一来便叫季大夫。
于是,他轻轻离开门口,来到院门口,隔着院门对外面人说道:“不知姑娘何事?”
“唉呀,季大夫,你,你不开门么?”无辜的眼冲着季仁逸眨呀眨。让季仁逸怀疑她是不是因为有眼疾,所以才来看的。不过,很显然,不是。
“季大夫,你不记得我了么?我是周美丽,那天,香香……那天,我们在勾栏院里见过的。水落那个痞子对我……是季大哥你一直帮我……我可是一直都记在心里呢!”只眨眼功夫,季大夫已然换成了季大哥……
水落怒骂(一)
周美丽举了举手上的食盒,上前半步,越发的靠近院门,“为了感谢那日你的仗意直言,所以,我亲手做了些糕点,给季大哥……”
“周姑娘客气了,那时,在下只是实话实说,当时,任何一个人,在下也会那么说。”季仁逸皱眉,并轻轻后退一步,嗅觉灵敏的他,隔着一道竹门,仍闻到了周美丽身上的浓烈的香味,对草药了解的他,很自然的便嗅出,那香味里,夹杂着一些催情的成份。
“季大哥真是宅心人厚,可是,对季大哥来说也许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是,对于美丽来说,却是救命之恩……季大哥可以不当作一回事,可美丽却不行,若是美丽不图回报,必然寝食难安,季大哥,你还是开门,让美丽进来吧!”
说到最后,周美丽脸上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她可是打听过了,季仁逸只这一点可以利用,而且,一定要选择水落不在的时候。她可看着水落不在的时候,才巴巴的来的。没想到,这季仁逸跟水落在一起才这么点时间,便被她给带坏了,连开个门都这么难。
“周姑娘的谢意在下收下了,只是,这点心却是不必。何况,这家是水落的家,她曾有言,她不在的时候决不可让别人进屋……在下只是客人……”季仁逸再后退一步。
若是对方说是要治病就医,也许他还会考虑,可这么明显的投怀送抱行为……他虽然在某些方面没有节制力,可是有些方面,却又是极坚持的。
以前,在靖城宇文医馆跟师傅师妹行医时,也常有这样的情形出现,而且,那些女子不只美丽,气质家世全都一流……他都可以面不改色的拒绝,又怎么会被眼前这样的……呃,给引诱,何况,他是真的有些受不了那香味。
“季大哥,你,你怎么可以……”头微低,手微抬,帕子抹到眼上,泪,立刻刷的掉落,周美丽声音也跟着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