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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落愕然,他懂了什么?可只是瞬间,脑子里一闪过他跟周美丽,也立刻冷下脸来,气呼呼的躺倒在床上。
展宏进来,水落闭上眼,假装睡觉,此时,她一点不跟展宏哈啦,可惜,展宏却不给她机会,他用力的推她,直到她受不了睁开眼,只见了他一脸疑惑的看着水落:“水落,你跟季大哥说什么了?”
水落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干嘛?”
展宏挠挠头,“他,好像很生气。”
水落突的坐起,“他生气?他凭什么生气?哦!我知道了,他是气我骂周美丽是不是?骂了他的心上人,他心疼了……你去跟他说,他要是心疼,就去安慰她好了,就算要搬去周家我也没意见……别在这里摆什么脸色给我看……”
季仁逸正在院子里冷着一张脸摘草药。
展宏问水落他为何生气,其实他想说,他没有生气,真的没有生气,而是……而是,是落花有意,流水却无情,是心沦陷,再找不到归依的失落……
此时听了水落的叫声,不由又是一皱眉,水落为何总是将周美丽扯上,他不是没有将她放进来么?可听着听着,他的眉头却慢慢的舒展开来,两眼越来越亮,像是在发光一般,足以将一切燃烧。
“原来,她是在……”
原来,她是在……(二)
季仁逸转头望了一眼水落的房间,此时展宏跟水落正在里面,水落不停的怒骂,展宏小声劝慰……他本不该多想,可是,一想到水落那衣不蔽体的……不由又是一恼,突的扬声叫道:“展宏,出来。”
展宏在里面冲着水落讨好一笑,立刻便冲了出来,“季大哥,什么事?”
季仁逸看他一眼,“今天晚上,我会带你上山。”
“啊!”展宏一听,立刻惨叫,“怎么,这么快。”他以为,还可以多有些时间来多学两招的。
季仁逸根本没有看他,眼睛瞄了一眼水落的房间,“不想挨打,就去练功。”免得他没事就往水落房间里钻,而且都说一些不着边的废话。
“是,我马上去练功。”展宏一听,啥也不顾,直接就冲向自己的院子,可一跳过去,又调回头来,“季大哥,这几天,水落不能生气……你,呃,让着她一点吧。”
季仁逸点头,随即又看向水落的房间,微蹙起眉头。
如果他没看错,水落……她是在吃醋,可是,她自己并没不知道。而她说的,有展宏就够了的话,也只是话赶话赶上去,虽然,她说的对,一直以来,在她身边的,只有展宏而已,却不懂在将来的人生中,她决不会仅有展宏就够了。
可是,她还不懂。
早就知道,她是个再简单不过的人,伤心便是伤心,可一旦决定伤心够了,她便立刻恢复成原来的她,就像香香的事,她会伤心,会发疯……可是,一旦她觉得够了,立刻便回恢复了。喜怒哀乐都是那么直接简单。她认定了将来要嫁展宏,便是认定了。
虽然,那是她强行认定,并不是心中所想,所以,她仍会说,有展宏就够了,却又对着周美丽而大吃飞醋。
换言之,水落对他,一如他对水落,是动了心的,只不过,他从一开始便有所觉,只是强行无视,而水落,是一直无所觉,却又下意识在意着。
对你太失望(一)
“水落,水落,你在么?”
季仁逸抬头,连忙起身迎了出去,“赵叔,你怎么了?”
“啊,季大夫啊,我找水落,我来买药。”赵叔从怀里摸出一张处方,那是周扒皮开得药方。
季仁逸接过来,对此并没有十分在意,他早就知道,镇上好多人都是在周扒皮那里看病,然后到水落这里拿药,因为水落的药比周扒皮那里便宜,便宜不只是一点点。对此,季仁逸是很赞同的……
季仁逸打开药方,不由眉头轻皱,“赵叔,这里的几味药,我们这里也没有。”
赵叔愣了一下,接着便嘿嘿的笑了一下,翘着头望水落屋里望了一眼,“那个,季大夫,水落在不在?”
季仁逸点头,“水落在,可是,她有些不舒服,现在……”
“赵叔,是你不?等着,我马上起来。”屋里水落一听到外面动静了,只听了一句,立刻就在屋里喊了起来,接着便穿衣。
季仁逸冲赵叔笑了一声,想都没想便冲进屋,“你……”谁知竟见水落正在穿衣,立刻又转身朝着房门,却并不离去,“你不用起来,赵叔这方子里的药,咱们这一半都没有,你不用担心……”
他以为,水落是怕他再将药白送给人,便进来知会她一声:“咱没有药让我白送。”
“哦,要是有,你是不是就白送了?”水落没好气的瞪着他的后脑勺,可惜身子太虚,只瞪了一眼,便觉有心无力,而且,季仁逸根本看不见。悻悻的收回目光……慢手慢脚的将衣服穿好,弯腰将鞋子套好。才慢慢的起身,慢慢的走出房门。
经过季仁逸身边时,她慢慢的回过头,对上他的眼,“我需要一样东西,你去替我买来。这东西,只有街头的王伯家才有,你,帮我跑一趟吧!我实在没力气了。”
“什么东西。”季仁逸一听不由疑惑的问道,王伯,他是知道的,是镇上卖粮食的商户。
对你太失望(二)
“玉黍粉。”水落声音极轻,连呼吸都不敢用力,因为每有一点使力,身下便有血流如注之感,让她阵阵头昏。这也是为什么这两天,她不能生气,因为一生气,必然让血流得更快,而导致昏倒。
“呃,你要吃玉黍?”季仁逸不解,同时思考着,难道说,女子月事来了,也跟有了生孕一般,有挑嘴的习惯?
水落深吸口气,手轻轻扶在墙上,几乎要弯下腰下,“因为,我明天肚子会很痛,吃任何药都不管用,可是,只要吃玉黍,就不会再痛。”
“玉黍可以止痛?”季仁逸睁大眼,疑惑的看着水落,他习医将二十年,从来还不知道有这效果。
水落白了他一眼,总于还是大声的吼了出来,“你管那么多,还不快去。”
一吼完,水落再次扶着头,安抚那阵阵眩晕,这种感觉真是一点都不好……要是可以,她真的不想做女人,为什么从她第一次开始,每个月都要遭受这样的痛苦,而男人就不需要。
想到这里,再次恨恨的瞪了季仁逸一眼。
“好,你别生气,我立刻就去。”季仁逸一见水落的样子,心里担心之极,却又怕惹水落更加生气,只好一步步的走出屋子,回头看到水落仍扶着墙,不由微一皱眉,来到与展宏相邻的院墙,告诉展宏自己要出去,让他过来照看水落。
展宏应了,季仁逸离开。水落这才看向赵叔。
“赵叔,你的药方给我。”水落仍是扶着墙,声音极小。
赵叔将药方给水落,水落看了,又看向赵叔的手,赵叔一见,立刻上来,先将水落扶到一边的凳子上坐下,才将自己的手递了上去。
水落也不多话,直接替他把脉,然后看着赵叔,“周扒皮开得这些药没问题,可是,你知道的,那些金贵的药,我这里没有……”
“水落,规矩我懂,你给我拿药就成。”赵叔憨实的笑道:“而且,我在你这里拿了好几年药了,还能不信你?”要不是水落打死不替他看病开方,他根本不会到周扒皮那里去。
对你太失望(三)
水落点头,慢慢起身进西屋,慢腾腾的将一应药品全到抓好,包好,包了十来副药,大概可以吃半个月,递给赵叔,“还是老样子吃,该忌口的还得忌,酒,是一口不能碰……”
“行咧,行咧,我明白了。”赵叔接过药,付了钱,再三道谢,便离开。
赵叔刚出门,季仁逸便进了门,手里拎了好大一袋的玉黍粉。“赵叔,回去了?”
“恩,是啊,季大夫,你可真快。”赵叔冲季仁逸笑了笑,打了招呼便自行离去。
而季仁逸却看着赵叔的背影深深的皱起了眉。赵叔的手里拎着药包,而他对水落屋里有哪些药是再清楚不过,赵叔的药方,根本配不齐……
他的面上闪过一丝疑惑,接着似是明白了什么,面色猛沉,转头看向水落的房门,刚好见她慢慢扶墙向着屋后的茅房走去。一等水落转弯看不到他,他立刻进了西屋……
水落从茅房出来,便见季仁逸坐在平时吃饭的桌子前,脚边放着半袋玉黍粉,一脸怒色。
她本不欲理他,可是,从她出现,他的眼睛就一直瞪着她,似乎,这怒气是因她而生。她不由皱眉,她没有得罪吧。
“你怎么了?谁惹你了?”水落轻轻的坐在季仁逸对面,两眼没什么生气的看着他,声音也是极轻极轻的。
季仁逸冷冷的看着水落,眼里闪过一阵复杂的神色,最后,才冷冷的开口,“你,替赵叔抓药了?”
水落一愣,随即点头,“没错。”
季仁逸突的冷笑,“我真是小看你了。”
水落怔然看向季仁逸,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用疑惑的目光看他。
“我原只以为,你跟展宏在一起久了,所以,才沾染了些痞性,蛮不讲理,胡搅蛮缠,欺善怕恶,见钱眼看,偶尔做些坑闷拐骗的小恶……”季仁逸眼里透着浓浓的失望。
水落却是因为他的话而慢慢坐直身体,眼神越来越冷,面色越来越苍白。
对你太失望(四)
“虽然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可我仍希望你能改变,当我得知你以极便宜的价钱卖药给别人时,我以为,哪怕你有那些缺点,可你仍然是个善良的人……没想到,原来那些都是假的,你居然卖假药……”
听到假药两字,水落猛的抬着,对上的,却是季仁逸冰冷的眼神,她的心猛的一抽,下意识的开口:“我没有。”
“你没有,难道说,你这里有雪莲卖给赵叔?”季仁逸脸上闪现讥讽和失望,对于水落的死不悔改……
“我没有。”水落轻轻摇头,她看向季仁逸,对因为他的话而出现心痛的感觉很是诧异。可也只是一瞬间便舍弃,此时,她好累,大量失血,让她几乎无法思考。
只是很被动的听着季仁逸那伤人的话,然后,她的神思便恍忽了。
她轻轻的起身,慢慢的向自己的房门走去,对于季仁逸说的恶言恶语充耳不闻。“我的确就是这种人,我从来也不曾隐瞒过,是你自己太笨,没能看清……现在,既然你看清了,那就滚吧,我这种人,不配与你为伍,也不想与你为伍……走吧,去找你的小师妹去吧……”
没有转身去看季仁逸,水落看着自己的床,两眼模糊,她轻轻皱眉,抬手轻触自己的眼,看到满手水意,才发现,原来自己尽然落泪了。自嘲的笑了笑,“你实在不会骂人,比你那更难听的话都听过……你以为我会为你几句话而改变么?别做梦了……”
将房门关上,慢慢上床,躺下。泪不再流,只是紧紧的皱眉,为着那抹心痛,她不懂,为何为有这样的心痛,生病了嘛?
季仁逸怒瞪着水落的房门,对她的死不悔改很是失望,不,是非常非常失望,若她不是女人,他一定会……冷泠的哼一声,他起身,将水落的房门推开,冷冷的,不带一点感情的声音:“三日后,我会离开。”说完,又以冰冷的目光看了床上的人一眼,转身,离开。
误会(一)
“我知道了。”水落微闭着双眼,没有看他,要走,便走吧。此时的她,不想说话,不想争辩,只是,心中那丝隐痛,不知为何突的放大,让她紧紧的皱起眉,整个人,也在床上紧紧的躬起来……
可是,她仍努力让自己笑出来,虽然,又苦又涩,“当时赶他走都赶不走,现在,总于走了……”只可惜,现在的她,没有一点解脱般的松口气,反而,酸涩难受。
她不停的深吸着气,不让那酸涩跑到眼上,不让泪再次流出。为了一个人,只要流一次泪就够了。
只是在听到季仁逸离开并关院门的声音时,她的心仍又紧了紧,泪,虽没流出,却也湿了枕……轻轻的闭上眼,感受着满屋的冷寂,耳里听不到任何声音。
第一次,她再次有了孤独的感觉,季仁逸的离开,让她再一次感受到这种,只有一个人的感觉,一个人……她突的翻转身体,将脸埋在软枕里,一动不动,只是,枕上的湿意,越浸越大。
季仁逸在牵牛镇上走的很急,偶尔,还匆匆拉着个人问两句,接着便再次向前急走……他离开街道,来到离街道很远的小镇的边缘的一排住户里的某一间。
他站在那住房门口,先侧耳听了听里面的声音,确定他要找的人真的在里面,他才轻轻拍打那竹篱门。
里面的人出来,一看到是他,连忙堆起笑容,替他开门:“季大夫,你怎么来了?”
“赵叔。”季仁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