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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生意,有人亏有人赚,而我就是做生意赚钱的那个人。”何轻语笑得眉眼弯弯,“这间茶楼将来一定会像清江楼一样赚钱。”
“说到赚钱,就笑得这么开心。”言庭羲看了眼护卫们手上的东西,“嗯,花钱也很大方。”
“赚了钱当然要花,只要赚的钱比花的钱多就行了。”何轻语放下帷帽上的面纱,撑开了油纸伞。
“有道理。”言庭羲笑道。
“那当然。”何轻语咯咯一笑,向前走去。
在街上又转了一圈,买了一堆小玩意,看看天色差不多了,乘马车去东瀛酒楼的分店。
分店比总店占地面积要宽了两倍,不是酒楼模样,而是一处精致园林,进门是大片的樱花,不是花期,没有樱花可赏,少了一分雅趣。一条小径曲折地通向后园,在小径的尽头是一个池塘,池水清澈,荷叶翠绿欲滴,或红或白或粉的花苞亭亭玉立在池中,一群锦鲤游弋其中,忽东忽西。
木色氤氲的和室依池而建,装着朦胧的半透明障子纸拉门和隔窗,铺着散发着稻草香味的榻榻米,屋内用精致的挂饰和器皿做着点缀。
因为是用餐的时辰,和室里几乎都有客人,生意非常好。掌柜的将何轻语和言庭羲请进了一间空着的和室内,等何轻语点了菜,行礼退了出去。
“这里不用你们伺候,都下去吃东西吧!”何轻语笑道。
“是,主子。”众人退了出去。
“这里是你的主意?”言庭羲盘脚坐在竹席上。
“嗯哼。”何轻语笑得眉飞色舞,倒了杯茶,退到他面前。
“生意这么好,赚了很多钱?”言庭羲抿了口热茶,笑问道。
“这是商业秘密,不能随便告诉别人的。”
“别人?我是别人?”言庭羲皱眉,不悦地瞪着何轻语,“何轻语,我是你夫君。”
何轻语撇撇嘴,道:“我知道你是我的夫君。”
“那就告诉我,你赚了多少钱?”言庭羲执着地问道。
“王爷,俗话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身为夫君的打听娘子赚了多少钱,是很没出息的事哟!”何轻语看着他,挑起一边柳眉,“我家的王爷,应该不会这么没出息吧?”
言庭羲神色一僵。
何轻语俏皮地笑了起来,眼波流转,为成功堵上他的嘴而得意。
“你很得意?”言庭羲挑眉。
“没有呀!”何轻语一脸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好,我不问了。”言庭羲把头偏开。
何轻语研究了一下他的表情,“你生气了?”
“没有。”言庭羲不承认。
何轻语脸上的笑意更深,心情好了很多。言庭羲看着她脸上的笑容,眸光闪烁不定,唇边一抹诡异的笑转瞬即逝,不知道在打什么坏主意。
伙计把菜肴送了上来,在用膳的过程中,言庭羲出去了一趟。用过晚膳,何轻语吃饱喝足地走了出来,却没看到马车停在门外,奇怪地问道:“马车呢?”
“马车先回府了,我们骑马回去。”言庭羲道。
“骑马?”何轻语看着身上的紫色长裙,“我穿的是长裙,不方便骑马。”
“没关系,你侧坐就行了。”言庭羲自信地笑,“放心,有为夫在,不会把你摔下去的。”
“侧坐?”何轻语皱眉,看着那匹高大的马,“怎么坐?”
言庭羲笑而不答,伸出一只手搂着她的腰,用力把她抱住,另一只手拉住缰绳,脚踩在马镫,一用力,跃身上了马。
“啊!” 何轻语突然腾空,失声尖叫,下意识地闭上了双眼,再睁开眼时,她已稳稳地侧坐在马背上,窝在言庭羲的怀里。
“如何?”言庭羲得意地扬起灿烂的笑容。
“不如何。”何轻语气恼地白了他一眼,拍了拍胸口,“你吓我一跳!”
“为夫就那么不值得信任?”言庭羲一夹马肚子,马儿扬起马蹄,向前跑去。
这样的骑马方法,让何轻语非常的紧张,全身紧绷,伸出手紧紧地搂着言庭羲的脖子,怕他一不小心,把她摔下去。
何轻语紧张兮兮的模样,让言庭羲愉悦地扬起了唇,笑得有几分得意,有几分狡诈,脚下一用力,马加快了奔跑的速度,好在天色已晚,街上没有多少行人,没有惹出风波。
“你就不能骑慢点吗?”何轻语感觉她就要被颠得飞出去了,抱怨道。
“娘子,你要相信为夫的骑术!”言庭羲不但没降慢速度,一抖缰绳,反而加速。
“啊!”何轻语被这么快的奔跑速度给吓坏了,死死地搂住言庭羲的脖子,整个人都依偎进他的怀里,呼吸急促,脸色有些苍白。
“娘子放心,为夫是绝对不会把你摔下去的。”言庭羲收紧右臂,将何轻语紧紧地圈在怀里,“要是把你摔下马,为夫就没有脸面活在这个世上了。”
何轻语放松了手臂,稍微离他远一点,仰起脸看他,见他一脸的得意,笑得十分开心,勃然大怒,“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你是想看我出丑对不对?”
“不对。”言庭羲见她动怒,怕惹急她,坚决否认。
何轻语冷哼一声。
“为夫只是想跟娘子共乘一骑。”言庭羲的语气透着委屈。
何轻语板着小脸,她才不会相信他所说的话,什么共乘一骑,他就是想故意吓她,他在报复,报复她不肯告诉他赚了多少钱,这个小气的男人,真是太过分了!居然用这么危险的方法来吓她,何轻语越想越气,气极,张开嘴咬住了言庭羲胸前的一块肉。言庭羲勾起唇角,笑道:“原来我家娘子不是老鼠,而是只小狗。”
何轻语这下咬得更用力了,恨不得把那块肉咬下来。
“娘子,要是为夫运气的话,会把你的牙崩坏的。”言庭羲似乎根本没感觉到痛。
“嗯嗯嗯嗯嗯嗯嗯(牙崩坏是我的事)!”何轻语不惧他的威胁,咬着那块肉不松口,用鼻子哼哼。
言庭羲笑出了声,“原来这是娘子表明爱意的方式,好特别,为夫很喜欢,娘子多咬几口。”
“呸,谁向你表明爱意,死不要脸。”何轻语松开了嘴,骂道。
言庭羲哈哈大笑。
笑笑笑,就知道笑!
何轻语翻了个白眼,嘟着嘴生闷气。
回到府中,言庭羲先去沐浴,何轻语听卢五勇家的回了几件家事,倒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婆子婢女们为了小事扯皮。等言庭羲沐浴回来,卢五勇家的已经出去,何轻语在软榻上闭目养神,小丫鬟坐在榻边,用美人棰在帮她捶脚。
“脚酸?”言庭羲明知故问。
何轻语睁开眼,看也不看他,挥了挥手,小丫鬟行礼退了出去。何轻语也不叫人进来伺候,从衣橱里扯出睡衣,就往浴室走去。
言庭羲笑出声,这丫头生气还生得真久。
何轻语在浴室呆了很久才出来,进屋看见言庭羲背对着门,似乎已经睡着了,低低地骂了句,“坏蛋。”
言庭羲并没睡着,听到她骂他坏蛋,扬唇无声地笑了。何轻语轻手轻脚地爬上床,从言庭羲身上跨了过去,慢慢地躺了下去。
何轻语躺下背对着言庭羲,言庭羲就从后面环住了她的纤腰,锦袍下坚实的身体紧紧贴在她的后背上。
“你装睡!”何轻语恼怒地想要拉开他的手。
“娘子,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就要出征了。”言庭羲把头埋在她的秀发里,低声道。
何轻语猛地转过身来,“你要出征?为什么?”
“瓦刺大军长驱直入,徐震节节败退。”言庭羲沉声道。
“那什么时候走?”何轻语问道。
“后天。”
“这么快?”
“战事紧急,大军已整装待命,皇上后天会亲自为我们送行。”
“你一定会旗开得胜,凯旋而归的!”何轻语真诚地祝福。
“是,我一定会旗开得胜,凯旋而归的。”言庭羲含着何轻语的耳垂,“娘子,春宵苦短,我们不要再耽误时间了。”
言庭羲的手指从何轻语的衣衫对襟处伸了进来,顺着她脖子一路游弋而下,抚上了她的胸。颠鸾倒凤,同谐鱼水之欢,共效于飞之愿。觑他云鬓低坠,星眼微朦,被翻翡翠,袜乡鸳鸯。
清晨,言庭羲醒来,看着枕着他胳膊睡觉的何轻语,开心地笑了。何轻语睁开了眼,看到他的笑脸,道:“早!”
言庭羲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了一个吻,“早,娘子。”
何轻语打着哈欠坐了起来。
“你再睡会,我先起来。”言庭羲把何轻语按回床上。
“不行,昨天出去玩了一天,今天有很多事要处理。”
“你别太累了。”言庭羲先下了床。
采薇几个听到声音,推门进来伺候。言庭羲洗漱穿戴齐整,回身看见何轻语坐在梳妆台前,采薇站在身后帮她梳理头发。
晨光从窗外泄入,照在何轻语的淡青色睡衣上,勾勒出一个飘逸出尘的绝美倩影。言庭羲走了过去,从采薇手里要过象牙梳。
“你要干什么?”何轻语从银镜里看到他的举动,不解地问道。
“古人为妻画眉,今日我要效仿古人,为娘子梳发。”言庭羲一下一下地帮何轻语把长发梳顺。采薇几个知趣地退了出去。
“你会挽吗?别把我头发弄得起结。”何轻语怀疑地皱眉。
“不要小瞧你的夫君。”
“也对,你那么多红颜知己,会挽女人的发髻没什么奇怪的。”何轻语扁了扁嘴。
言庭羲眸光微转,正颜道:“只有我的妻子才有资格让我帮她挽发。”
“那我岂不是很荣幸。”何轻语盯着银镜里的言庭羲,略带讽刺地道。
“不是荣幸,而是幸福,娘子,等我出征回来,我天天帮你挽发。”
何轻语垂下眼睑,没有接话。
待何轻语梳洗妆扮整齐,两人共进了早膳,去给太妃请安,言庭羲去了军营,何轻语去了议事厅。
第四十九章
言庭羲出征在即,府中的人心态各异。
言世臣是男人,对建功立业看的要重些,言家又以武传家,言氏一族的子孙长大后都要从军上阵杀敌,在他看来是理所当然的事。
太妃是母亲.爱子如命,她在意的是言庭羲的安危,她不在乎她的儿子建立多少功勋,她只要他在她的身边,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然而她不能阻拦他出征的行程,唯有含泪跪在佛前,求大慈大悲的佛祖保佑他平安归来。
何轻语没有亲历过战争,对战争的印象,只停留在电视剧、电影和小说描写中,但是这其中的残酷性和毁灭性,她是知道的。一将功成万骨枯,战争意味着死亡,意味着杀戮,战场上的情况更是瞬息万变,生死难定,谁都无法预料战争的胜负,更无法断言战争会在什么时候结束。战场上刀光剑影,血肉横飞,人命轻贱地如同草芥。
数年前,言庭羲去打倭寇时,他对她来说只是陌生人,她无须在意他的生死,而今,他是她的夫君,又相处了这么久,说不担忧是不可能的。从议事厅回来后,何轻语就靠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的美人蕉发呆。
府中最镇定的人应该是郑春芽,她如常地在房里绣花,波澜不惊。许氏姐妹把婢女们赶出了房,躲在里面不知道在商量什么。洪俏丽表现的最为焦躁不安,在屋里来回的打圈,只是她担忧的不是言庭羲的安危,而是怕言庭羲这一去几年不回,她变得人老珠黄,到时府中就会进更多新人,她没办法再争宠,地位难保。
被言庭羲丢在蒹葭院里的两位准姨娘愁容满面,她们的名分未定,言庭羲这一走,她们的处境就更加的不堪,偏偏又逢国丧,她们就算想求言庭羲给她们名分都不可能,但是不能什么都不做,就这样在府中虚度年华。
众人心思各异地过完这一天,等言庭羲从军营回来时,已近黄昏,五位郡主和郡马带着孩子们赶了过来,为他饯行。用过丰盛的家宴后,又闲聊了数句,才各自散开。
走出院门,言庭羲拉起何轻语的手,道:“娘子,陪为夫去园子里走走。”
何轻语柔顺地点了点头,任他牵着她的手,沿着小经缓步前行。天上没有月亮,繁星布满整个夜空,花草中有小虫在鸣叫。
“娘子,为夫走后,你要多劝着母妃,不要让母妃太过忧心。静静地走了一段路,言庭羲开口道。
“太妃那里我会好生侍奉的,你放心。”何轻语柔声道。
“你自己也要保重身体,府上的人不听话,就打发出去,另买好的进来使。”
“内宅的事,我会看着办的。”
“语儿。”言庭羲伸手搂她的腰,顺势一带,把她圈在怀抱中,低下头,看着她明亮的双眸和美丽的小脸,不舍地轻叹,“语儿,真想带你一起去。”
“王爷,你见哪个将士打仗是拖家带口的?”何轻语没想到言庭羲儿女情长起来,哑然失笑道。
“坏丫头。”言庭羲一番情意就这样被何轻语给糟蹋了恼羞成怒,俯身吻上那带笑的唇,用力地吮吸着,啃咬着,惩罚她不知好歹。
跟随在后的婢女们无声地窃笑,全都侧过身去,不好直视亲昵的两位主子。
“那边两个是谁?鬼鬼祟祟的要做什么?”子衿突然厉声喝问道。
这突如其来的喝斥,让亲密贴在一起的双唇分开,不过言庭羲并没有放开怀里的佳人,抬眸看清子衿喝斥的是两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年轻少女,刚刚还柔情似水的双眼凝成寒冰。
“玉芝,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