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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马上……题好字,送你。”陈烁提起笔,略想了想,写道:“珠缀花梢满园香,万朵千枝不计行。烂漫初开向清昼,蜀客乘舟早还乡。”
何轻语会心一笑,道:“这首诗是烁哥哥自作的吧?”“是。”陈烁低着头,连耳根都是红的。
“谢谢烁哥哥,这画好,字好,诗也好,真是相得益彰,我很喜欢。”何轻语赞道。
“没有……语妹妹……说的……那么好。”得到何轻语的称赞,让陈烁笑得合不拢嘴,话说的更结巴了。
等墨汁干了,陈烁将画卷好,递给何轻语,何轻语刚要伸手去拿,陈烁又把画卷收了过去,何轻语愕然,不解地看着他。陈烁结结巴巴地道:“语妹妹,还……是等我……装裱好……再送给你。”
何轻语笑了起来,点头道:“好,你可别忘喽。”
“不……不会忘记。”陈烁忙道。邱蓉在一旁掩嘴偷笑,就算忘记世子会姓他什么,也不会忘记把画装裱好吧。
这时,王妃打发人来叫她们回房吃饭,饭是摆在正房的前厅,不过说笑闲聊,也并没有什么旁事。临走时,王妃拉何轻语舍不得放手,直到何轻语答应过几天再来,王妃才肯让她上车离去。
回到徐府,各自回院换衣,王嬷嬷捧着一个大红色的锦盒走了进来。何轻语挑眉,“哪是什么?”
“是何总管送进来的,帐本也送来了。”王嬷嬷打开锦盒。里面是四支展翅金凤挂珠钗、四支象牙白如意簪、四支金丝攒珠簪、四对翡翠玉镯、四对赤金的虾须镯、四串红色玛瑙珠串、四个金如意项坠、四个赤金璎珞圈、四对点翠耳坠、四对镶金红宝石耳环、四枚祖母绿戒指、四枚玫瑰金戒指。
“怎么都是四个四个的?”何轻语不解地问道。
“一个是给小姐用,另外三个想必是要小姐送给三位表小姐。”子衿揣测道。
何轻语想着四人戴着同样的首饰出现在人前时的场景,哑然失笑,把盒子盖上,道:“秦妈妈,叫人把东西送过去给三位小姐。我那份送去给谢小姐。”
“那饶小姐呢?”秦嬷嬷问道。
“不用理她。”何轻语撇撇嘴,冷屁股贴一次就可以了,再贴,那就是愚蠢。
“是。”秦嬷嬷应声自去。
“王妈妈,把帐本拿来,我要看看。”何轻语在书案前坐下。
王嬷嬷把厚厚地一叠帐本放在何轻语面前,添香送上算盘和笔墨,蓝秣则极有眼色地去厨房去做糕点和泡花草茶,边吃糕点边算帐是何轻语从小养成的习惯。
正文 第二十三章 琐碎
何轻语用了一个半时辰才把帐本看完,长叹一口气,“这些店铺和田庄都打理的不错,没什么地方要改进的。。”
“小姐,你还话真是有意思,没有改进的地方是好事呀”采薇失笑道。
“我要是能亲眼去看看店铺和田庄就好了。”何轻语双手托着下巴,做起了白日梦。
“小姐,这事你想都别想,快换衣服吧,该去老太太那边用晚膳了。”芷婷拿着一套月白色绣兰草的衣裳走了过来。
何轻语撇撇嘴,可怜兮兮地道:“我真得很想出去看看嘛,人家第一次到南京来,以前在长沙时,娘也会带我上街看看的呀。”
听何轻语提到徐琳,秦嬷嬷一阵心酸,偏头擦了擦眼睛,回头强笑道:“小姐想出去逛逛不难,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等过几个月,小姐和老太太说要去老宅看看,老太太必是准的,那时候再出去细瞧也不迟。”
“还是妈妈最好,最疼语儿。”何轻语抱着秦嬷嬷的胳膊,开心地笑了起来。
秦嬷嬷慈爱地笑了笑,把她耳边的秀发抚到脑后,“小姐笑起来是最漂亮的。”
何轻语做了个鬼脸,“这个样子呢,漂不漂亮?”
“淘气,快换衣服吧!小姐。”秦嬷嬷笑骂道。
何轻语一边换衣服,一边喃喃自语道:“或许我可以另外开家店来赚钱。”
“小姐。”添香一向是何轻语的支持者,双眼明亮地看着何轻语,“小姐,你真得要开店吗?你要开什么店?奴婢可以去店……”
采薇屈指用力敲了一下她的头,骂道:“死妮子,不许在这里添乱,快去把帐本收拾好。”
添香嘟了嘟嘴,摸着头,道:“采薇姐姐,很痛吔。”
“哼,不痛,你不记事。”采薇挥了挥手,眦牙裂嘴,做出凶神恶煞状,吓得添香抱头鼠窜,乖乖地去收拾东西。
“采薇你不要每次都敲添香的头,会把她敲笨的。”何轻语轻笑道。
“知道了,下次奴婢会打她屁股。”采薇从善如流。
“小姐!你怎么可以帮着采薇姐姐一起欺负奴婢?”添香不满地嚷道。
“哎,我这是在帮你,你屁股上肉多,打着没那么痛啊。”何轻语一本正经地道。
添香敲了敲头,又拍了拍屁股,点头道:“小姐你说的没错,打屁股是没那么痛。”
一屋人都被添香的举动给逗笑了。芷婷摇头叹道:“唉,真是有够笨的。采薇,你真得不能再敲她的头了。”
采薇抿嘴一笑,道:“知道了。”
说话间,何轻语已经换好衣服,“我先过去了,你们也去后面用膳吧!”
“是,小姐。”
采薇和芷婷陪何轻语去前厅用膳。徐氏三姐妹和谢丹萍都走过来向她道谢。
“你们喜欢就好。”何轻语笑盈盈地道。
“喜欢,那么漂亮又精致的头首,能不喜欢吗?”谢丹萍笑道。饶紫云咬牙切齿,坐一旁怨恨地盯着何轻语。何轻语挑挑眉,毫不在意饶紫云的怨恨。
在用晚膳时,饶紫云用一种炫耀的口气把陈烁写的蔷薇诗念了出来,感叹道:“世子真得很有才华呢,又能写,又能画,还会作诗。”
陈氏脸上的笑意略减,垂下眼皮,淡淡地道:“云儿,吃饭,别这么多嘴。”
饶紫云不敢逆陈氏之意,心有不甘地扁了扁嘴,低头吃饭。女眷这边安静下来,男人那边却聊得热火朝天,何轻语隐隐约约听到他们在谈论一个姓言的人,说他本是个放荡不羁、惹事生非、很不成器的家伙,把他父亲汾阳王气得差点吐血身亡,汾阳王一发狠心,把他送到军中历练,却没想到,这小子到军中才一年,就立下战功,还得到圣上的赏赐,把汾阳王笑得合不扰嘴。
男人们不由感叹,这军中真是锻炼人的好地方啊。
说完别人家成材的儿子,三位父亲又教训起自家的儿子来。听到三人训子的话,张氏的眼中闪过一抹痛楚。
用过晚膳,大家又陪徐母闲聊了几句,才散了,各自回房歇息,一夜无话。
从王府赏花回来的第二天傍晚,陈烁就将装裱好的画亲自送到徐府,还送来了一筐早熟的西瓜。陈烁一再来访,他的那点小心思,徐家几个长辈自然看了出来。醇王爷在朝中位高权重,徐瑞几兄弟乐见其成,只是徐母有些不喜,她一心想将何轻语嫁进徐家,护在她的羽翼之下安心度日。
休息了几天,何轻语渐渐地已经适应了徐家的生活,除了陈氏偶尔找茬、饶紫云偶尔话中带刺,徐偃偶尔来献一下殷勤外,一切都还好,她也开始随徐家三姐妹一起上学。教她们的先生是徐家旁支的一位老儒生,已年近六旬。他的讲解自然没有沈燕如那么生动有趣,听得何轻语直犯困,差点就要学古人悬梁刺股来解困。
正如徐母所说的,女子不能蟾宫折桂,上学只是为了认识几个字不至于当个睁眼瞎,因而老先生倒也不怎么管她们,只要她们按时把功课交上来,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她们打盹的打盹、绣花的绣花、摸鱼的摸鱼,师生相处的非常“和平友好”。
这一日,老先生给她们布置了功课,就有事离开。没有人管,年纪最少的徐倩坐不住,溜到外面摘花玩,玩了一会,她急冲冲地跑进来道:“姐姐,姐姐,哥哥他们要做诗,你们要不要去听听?”
“要。”最先响应的是饶紫云。
“要。”慢了一步的是谢丹萍。
“听墙角非君子所为,我们还是不要去的好。”徐伈最是守礼,摇头反对。
“伈姐姐,你又不是君子,你是女子,去听听没关系的啦。”徐倩强行将徐伈拖了起来,“走啦伈姐姐。”
“伈儿,听一下,没有关系的,我们也可以学习学习怎么写诗。”徐侦伸推了推趴在桌上睡觉的何轻语,“语妹妹,醒一醒。”
何轻语打了个呵欠,道:“可以回家了?”
“还不行。”徐侦笑道。
“那叫醒我要做什么?”何轻语揉了揉眼睛,嘟着小嘴,不满地问道。
“语妹妹,你晚上到底在做什么,怎么每天都在这里睡觉?”徐侦看着何轻语脸上的睡痕,哭笑不得。
“没事做,不睡觉做什么。”何轻语掩嘴打了个呵欠,那老先生的声音就象催眠曲,她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语姐姐,隔壁的哥哥们要做诗,我们过去听听吧。”徐倩过来拖何轻语起来。
少数服从多数,徐伈强不过她们,再加上年纪还小,也有几分好奇心,跟着姐妹出了房门,领着婢女往那墙角边上钻,只是六人赶到时,隔壁已经做完了诗,先生开始点评。徐家四位少爷的大作,分别获得了四个不怎么好的评价。
“徐伃,不是每一句有出处,有典故就是一首好诗,太锤炼,便失了天然。”
“徐倢,用词得太过粗俗,太小家子气。”
“徐偃,诗虽写出了夏荷的风姿,可惜脂粉味太浓,不象大家公子所赋,反象闺阁之流所作。”
“徐佇,你写的是秋荷,而不是夏荷,秋荷已败,夏荷正盛,你这首诗与诗题不符合,而且韵也用错了。”
“四个哥哥全军覆没,没一个写得好的,这下他们要倒大霉了。”徐倩幸灾乐祸地笑道。
“你们不在书斋写字,在这里干什么?”老先生的声音突然响起。
六人一惊,回头看去,老先生手持戒尺站在廊下,满脸怒容。被抓了个现形,六个人乖乖认错,每人被罚抄十篇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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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大妈,我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大妈:没票票、没留言,你先别出来。啥时有票票和留言了,你啥时出来。
男主皱眉:就你这水平,我很难出来。
大妈泪流满面:有这么打击人的吗?
男主拂袖离去。
大妈对手指:完了,闺女嫁不出去了!
为了让轻语能嫁出去,各位来点票票和留言吧!
正文 第二十四章 荷花
散学回到府中,在给徐母请安时,不知道是谁说漏了嘴,把徐伃等人在学中做诗的事说了出来。 。徐瑞和徐璩尚有公事,还没回家,而徐璜在座,听到他们在学作诗,很是高兴,命四人将诗背诵了出来给他听。他是科甲出身,素来就喜欢吟诗作赋。
四人不敢逆他之意,只得一一将所作之诗背诵出来,四人诗作上的缺点正如先生所言。徐伃和徐佇是侄儿,徐璜给他们留了些情面,并没过多的指责他们。
徐倢是庶子,徐璜只说要他在用词上多锤炼,便饶过了他。而徐偃是徐璜的嫡子,徐璜又一向很重视徐偃的学业,再加上徐偃的诗中的脂粉之气,又是他最为厌恶的,心中不悦,脸色微沉,喝道:“听你这首诗,就知道你素日不务正业,诗作之中只知用女流之辈来做比,真是该打。”停顿了一下,“荷花是品德高尚的花,是君子之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你怎能用妖艳媚俗的女子来做比?”
徐璜长篇大论地训斥着,徐偃垂手站立,低眉敛目,如霜打的茄子一般听训。徐母看着微微叹气,这个孙儿是她最喜爱的,视如珍宝,就盼着他有出息,能光宗耀祖,所以徐璜训斥徐偃,她也不吱声,可是见徐偃被骂得可怜,她又不觉心疼起来。
何轻语看到徐母心疼的眼神,不忍她老人家太过忧心,扬声喊道:“三舅舅!”
徐璜听到何轻语叫他,回头问道:“语儿有事?”
“三舅舅,语儿有不同意见,可不可以说?”何轻语娇声问道,一双灵动的眼睛眨巴眨巴地瞅着徐璜。
徐璜极看重妹夫何旭然,加上何轻语又是他唯一的外甥女,对她十分的疼爱,她的意见,也愿意一听,点头道:“语儿说来听听。”
何轻语起身,板着小脸道:“荷花虽是君子之花,但是也有很多有名的诗人用荷花来比女子啊,比如温八吟,就曾写过‘绿塘摇滟接星津,轧轧兰桡入白苹。应为洛神波上袜,至今莲蕊有香尘’的诗,他用洛神波上袜来比白荷,也很恰当啊!所以语儿认为,用女子比荷花并无不妥之处。”
见何轻语认真的模样甚是可爱,徐璜心喜,笑道:“除了这首诗,语儿还知那些诗是用女子来喻荷花的?”
何轻语眸光微转,偏着头问道:“三舅舅,这是要考语儿吗?”
听何轻语这么问,徐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