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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不知尊卑,失礼于人。”
“妾身日后会谨言慎行。”何轻语垂睑,总算进入正题了。
“哀家相信你一定能做到的。”太后从身后拿出一个长长的锦盒,“这是当年哀家及笄时,你祖母送给哀家的一幅字画。今天,哀家就把它转增给你,你可要好好珍藏,别辜负了哀家的一番好意。”
何轻语起身,双手接过锦盒,微微屈膝,道:“妾身谢太后赏赐,妾身定会好好珍惜这幅字画的。”
“嗯,完璧归赵就好!”太后用护甲轻轻敲了敲锦盒,“这是哀家送给你的礼物,你要收藏好。今晚哀家见你的事,不要随意说出去知道吗?”
“妾身知道。”何轻语的疑惑更深。
“槿宁,送汾阳王妃出去吧!”太后扬声道。
槿宁应声走了进来。
何轻语就这样被槿宁带到了甘棠宫附近。被骗去见博陵王的言庭羲在知道被骗后,顾不得找人算账,急冲冲往甘棠宫赶去,夫妻俩在甘棠宫宫门前相遇。
“语儿!”看到安然无恙的何轻语,言庭羲松了口气,只是眼中还有怒意没有敛去,伸手将她紧紧地搂入怀中,“你去哪了?”
“我没事,别担心。”何轻语柔声安抚他道。
“你见到太嫔娘娘了?”言庭羲怀疑地问道。
“我们回家再说。”身处宫中,何轻语有所顾忌。
“好,我们回家。”言庭羲牵起她的手,凌厉的目光扫过站在一旁的槿宁,带着杀气的眼神,让槿宁打了个冷颤,低下头,缩进了身体。
言庭羲没有向天顺帝辞别,带着何轻语径直出了宫门,上了马车。
“不是大姐姐叫我去的,是太后叫我去的。”何轻语不等言庭羲问,实言相告。
“你有没有吃她的东西?”言庭羲紧张地问道。
“没有,连茶都没喝。她只是找我过去说话,还送了我一幅字画,说是她及笄时,我祖母送给她的。”何轻语把锦盒递给言庭羲。
言庭羲接过锦盒,问道:“画你有没有打开看过?”
“没有。”何轻语摇头。
言庭羲把锦盒放在一旁,拉起何轻语的手,戒指烛光仔细看了又看,见她手没什么异样,问道:“她还说了什么?”
“她说今晚她见我的事不要随意说出去,然后就让槿宁送我出来了。”何轻语蹙眉,“我不明白她想干什么?”
言庭羲眯起眼睛,眸底精光若隐若现,撩开车帘,扬声道:“来人。”
护卫应声拍马上前,“王爷,属下在。”
“去请呼延大人道府上给王妃看病。”言庭羲吩咐道。
“是,王爷。”护卫领命而去。
何轻语不解地眨了眨眼睛,“我以后要装病吗?”
“不是,让呼延来看看,好安心些。”言庭羲打开锦盒,里面是一方素绢,打开来是一幅用丝线绣成的桃花图,绣工繁复精致,花瓣柔嫩,花蕊娇粉,枝条秀美,桃叶青翠,栩栩如生,看着画中的桃花,仿佛能闻到那淡淡的桃花香。
素绢的左上方绣着《诗经》里《桃夭》:“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宜家。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字迹清秀俊逸,错落有致,针脚绵密,可见是费了大心思绣成。只是这《桃夭》是祝贺姑娘出嫁的诗,在及笄礼上送并不合适。
言庭羲皱眉,狐狸眼中闪过一抹阴霾,“太后说这事她及笄时,祖母送她的?”
“她是这么说的,她还说什么完璧归赵。”何轻语觉得太后话中有话,可又猜不透她要表达什么意思,“祖母为什么会送幅桃花图给太后?”
“太后的闺名有个桃字。”言庭羲把素绢叠好放回锦盒,“这个既然是太后赏赐的,我们就把它供在祠堂里,你看可好?”
“不好,太后说要我好好珍藏,不能丢的,放在祠堂,万一不小心被人偷了去,麻烦可就大了。”何轻语道。
言庭羲眸光微闪,道:“那就放在隐铭居,那里守卫森严,就不怕东西掉了。”
“放在隐铭居好。”何轻语没有异议。
两人回到王府没多久,呼延寒衣就来了,给何轻语诊了脉,道:“膘肥体壮。”
何轻语怒目而视,“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你吐个象牙来看看!”呼延寒衣回嘴道。
“你混蛋!”何轻语骂道。
“好男不跟女斗,我大人大量,不跟你计较。”呼延寒衣翻了个白银,冲言庭羲抱怨,“言狐狸,你女人又没事,叫我来做什么,耽误我喝酒。”
“我留着一壶三十年花酿,你要不要?”言庭羲斜睨他一眼。
“那下官就多谢王爷了!”呼延寒衣嬉笑道。
“先去隐铭居拿酒,一会再送你出去。”言庭羲和呼延寒衣并肩走出了隰桑院,去了隐铭居。
隐铭居的书房内,齐先生和栾华已等候多时。
“你们看看这个。”言庭羲打开锦盒拿出那幅桃花图,“你们认为太后的意思是什么?”
齐先生和栾华对视一眼,皱紧双眉。
呼延寒衣没有那么多顾忌,冷笑一声,道:“很明显,这指的是息夫人之事。”
“若是太后指息夫人之事,为什么把图送给王妃而不是王爷?”栾华想到了另一个可能。
“王爷,中元节在护国寺,暗卫被皇上的鹰卫拦下,没能跟着王妃,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不清楚。后据宫中暗线回报,那天太后和皇上发生了激烈的争执,言谈间提到过王妃。”齐先生的禀报有所保留,隐瞒了天顺帝吻过何轻语的事。
“你们俩想说什么?你们该不会认为何轻语红杏出墙,跟了皇上吧?”呼延寒衣瞪大双眼,盯着齐先生和栾华。
齐先生和栾华回避了他的目光。
“言狐狸,你也是这个想法?”呼延寒衣看着言庭羲。
言庭羲注视着悬挂在墙上的宝剑,缓缓地道:“她是不会跟皇上的。”
呼延寒衣唇角微扬,道:“她对皇上没意思,可皇上对她有意。言狐狸,你早就知道他对你的王妃有意,还要捧他上位,现在他登基称帝,用皇权压下来,要君夺臣妻,你确定你能保护好你的王妃?”
言庭羲狐狸眼中闪过一丝阴寒,抿紧双唇。
“太后要王爷解决问题,把图送给王爷好了,为什么要让王妃转交给王爷?依我看,太后送图,应该是另有其他意思。”栾华道。
“那你说说看,她另有什么其他的意思?”呼延寒衣向他请教。
“我就是想不出来,才觉得奇怪。”栾华挠头道。
“有什么好想的,言狐狸,你要早听我的,哪里有这么多麻烦。”呼延寒衣瞪着言庭羲,“现在处处受制于人,言狐狸,你就不觉得憋气?”
“呼延大人,改朝换代不是那么容易的。若是民不聊生,官吏腐败,王爷举义旗,杀昏君称帝,是顺应民意。可现在国泰民安,官吏清廉,王爷没有理由弑君,自立为皇。”栾华解释道。
“事在人为,要弄得民不聊生,官吏腐败很容易。”呼延寒衣冷笑道。
“最大的问题不是这个,而是大汉朝手握兵权的异姓王不止王爷一人,一旦王爷自立为皇,博陵王、东瓯王、闽南王就会起兵,到时候他们就可名正言顺举义旗讨伐王爷,民心所向百事兴,我们有可能会惨败。退一步讲,就算民心不归他们,边境有瓦剌等国虎视眈眈,见诸王作乱,必会趁虚而入,那时情况危急,便一发不可收拾。”齐先生说出了关键所在。
“王爷就是考虑到这些因素,才会拥立当今皇上。”栾华下结论。
“你们不用解释给我听,这些我都知道。现在的问题是,要怎么解决眼前这件事?”呼延寒衣挑起一边的眉,斜眼看着言庭羲,“言庭羲,你有什么打算?”
“不管太后送图是要暗示什么,明天我会去找皇上谈谈。”言庭羲勾起唇角,用手按着那张桃花图,“他不是楚庄公,我不是息候,语儿也绝不会成为桃花夫人。”
“如果他不罢手,你要怎么办?”呼延寒衣问道。
“那就兵戎相见。”言庭羲面沉如水,微眯的狐狸眼里是阴冷的寒光,眉宇间杀气顿现,那是久经沙场淬炼出来的,让人望而生畏,“本王能拥立他为帝,就能废了他。”
“好。”呼延寒衣将酒壶抛给言庭羲,“这才是我认识的言狐狸。”
言庭羲取下酒塞,喝了口酒,将酒壶抛给齐先生,道:“还请先生助我。”
“老夫会替王爷奔走想向,助王爷谋定大事。”齐先生饮酒道。
待齐先生饮了酒,栾华接过酒壶,一饮而尽,“王爷,栾华和铁骑三十六卫誓死效忠王爷。”
言庭羲拱手为礼。四人商量了好些细节,齐先生和栾华由密道离去,呼延寒衣大摇大摆地从府门离开。言庭羲走了隐铭居的院门,过子时,已是天顺二年正月十六,又是新的一天。
第十五章
朝堂上的事,当男人刻意隐瞒时,身处深宅中的妇人,是无从知晓的,何轻语在王府里安稳的过着她的日子,生意上的事不用她担心,府中只有四个主子,内务简单的只要半个时辰就能处理好。有了空闲的时间,采薇几个嫁出去的事重新提上日程。何轻语费尽唇舌,才打消采薇几个要等她生下孩子后才嫁人的念头。
“我家娘子这是打算写本著作出来?”言庭羲散朝回来,见何轻语又坐在堆满东西案几上写着什么,打趣地问道。
何轻语笑了起来,难怪这几天不见那几个大的丫鬟在房里伺候,感情是害臊躲了出去,动手解下朝服,抛给在一边伺候的缇儿,走过去在何轻语身边坐下,“你打算放几个出去?”
“我身边采薇、子衿、绿穗、添香这几个全放出去,府中到了年纪的一并放出去,总共有十七个人。”何轻语道。
“采薇几个都是你身边的得力丫鬟,你全放出去,你使谁?”言庭羲皱眉道。
缃儿奉上茶,和缇儿一起悄声退了出去。
“还有秦妈妈、文妈妈和缃儿、缇儿她们,青文、元珊、巧珍几个也能使唤了。再说了采薇几个嫁了人,我要是要用她们,再叫她们进来就是了。”何轻语把手中的纸塞到言庭羲的手里,“这些人是我这几天挑好的,你看看可行?”
言庭羲看了看,指着几个名字,“这几个是什么人?”
“这几个是我何家的人,方婶拿来的,你要不愿意让那些丫鬟嫁过去,就删了他们的名字好了。”何轻语误会了他的意思。
“只要娘子觉得好,为夫没有任何意见。”言庭羲笑着把纸还给她,没有那些姬妾,这内宅的事,何轻语一直打理的很好,家里的气氛温馨,他更觉得把姬妾送走是对的。
何轻语撇嘴,“不负责任。”
“为夫只对娘子负责。”言庭羲伸手搂着她的纤腰,凑到她耳边,“娘子,为夫饿了。”
何轻语脸微红,扬声道:“来人,传膳,王爷饿了。”
“娘子,此饿非彼饿。”言庭羲含着她的耳垂,柔声道。
“大白天呢,你就不怕别人笑话。”何轻语挣扎着要站起身来。
“娘子,你这几天小日子,为夫都忍了好几天了,你就不怕把我憋出病来?”言庭羲欲求不满揉捏她的纤腰,强行把她困在怀中,不肯放她离开。
何轻语脸更红了,伸手在他腰间拧了一把,低声骂道:“色胚,整天就只对想这事。”
“娘子。”言庭羲低头去咬她的樱唇,“这是人伦之道,想是理所应当。”
何轻语别开脸,躲开他的嘴,“我要先用膳。”
“那用过膳之后,是不是就可以了?”言庭羲狐狸眼一闪一闪的,满怀期待地问道。
何轻语明眸流转,勾起他的下巴,痞痞地道:“那就要看小妞伺候的好不好?要是不好本大爷可是不会答应的呦!”
“小妞?大爷?”言庭羲挑眉,唇角上扬,露出邪邪地坏笑,“小妞放心,本大爷一定会把小妞伺候地舒舒服服的。”
言庭羲言出必行,下午把何轻语伺候的“舒舒服服”,让她浑身酥软的瘫在床上,连一根手指头都没力气动。
经过近半个月的考查,在跟太妃商量后,人选终于定了下来。何轻语就让卢五勇把那些男子带进来,她见过面,问了话,再让他们互相接触,相互了解,半个月后,十七对中有十六对是相互乐意的,唯有添香不满意。
“你觉得他哪里不好?要是真不喜欢他,我们重新再选,这婚姻大事,可不能委屈了自己。”何轻语把添香叫进屋来,单独问她意见。
“他没有不好,是我原因。”添香低头,“我不想嫁人。”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既然他没有不好,你为什么不肯嫁?”何轻语不解地问道。
添香跪在何轻语面前,道:“小姐买下我时,我就发过誓,这一生我都要陪在小姐身边,绝不离开。”
“你嫁人了,还是可以进来陪我的,就像秦妈妈和文妈妈她们一样,可以进来当管事妈妈。”何轻语伸手扶起她。
“真的吗?”添香惊喜地看着何轻语。
“当然是真的。”何轻语搞不懂添香脑子在想什么,大家都知道的事,她好像才明白。
“可是。。。。。。”添香搓着丝帕,欲言又止。
“你还有什么问题?一并说出来。”看她扭扭捏捏的样子,何轻语好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