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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看着可还满意?”言庭羲眸光流转,唇角弯成好看的弧度,看着何轻语,笑容满面地问道。
何轻语叹了口气,道:“不满意也不能退货,我也只能委屈着假装满意。”
“为夫不能让娘子假装满意,为夫一定要娘子真正满意才行。”言庭羲丢下书,就去捉惹了事,想要逃出屋外的何轻语。
何轻语逃得快,言庭羲追得更快,顺利地将人给拿下了,抱在怀里,坏笑道:“娘子,这可是你先招惹我的,这回我可是要好好惩罚你,你别想逃。”
言庭羲说着就把人望卧室里抱,眸中的热火已经燃烧。何轻语也不挣扎,伸手搂着他的脖子,唇边露出狡黠的浅笑,提醒他道:“言庭羲,明天是清明节,要上山给祖先扫墓,你不要乱来呦。”
言庭羲低头看去,见怀中的人儿一脸的坏笑,狐狸眼一闪,道:“你是故意的。”
何轻语挑起一边柳眉,有恃无恐道:“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拿我怎么样?”
“坏丫头。”言庭羲心有不甘,将她按在床上,狠狠地咬她的樱唇,把她吻得娇喘吁吁,俏脸绯红,才肯作罢。
翌日天还没亮,大雨倾盆而下,噼里啪啦地打在屋顶,惊醒了沉睡的何轻语,推了推身边的男人,“言庭羲。”
“嗯!”言庭羲动了动,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又沉沉地睡去。
“言庭羲。”何轻语轻轻地往他颈项吹了口气,言庭羲没动。眸光微转,往他耳朵里吹口气,言庭羲还是不动,伸手捏着他的鼻子,“言庭羲,该起来了。”
言庭羲手臂一揽,脚一抬,翻身就把何轻语压回床上,含糊不清地道:“还早,再睡会。”
“不早了,快起来,别让父王母妃等我们。”何轻语扯着他背后的衣裳,“快点啦!”
“我不起来。”言庭羲撅起嘴,“除非你亲我一下。”
何轻语看着闭眼睛向她撒娇的男人,凝眸浅笑,微微抬起头,在他脸上轻啄了一下,“亲了,快起来。”
言庭羲睁开双眼,刚睡醒,眸底神色迷离,看着身下娇柔的妻子,很想拉着她在床上缠绵一番,可是要上山扫墓,只能放弃这个美好的打算,低头在她的唇上咬了一下,道:“今天暂且先放过你。”
“妾身谢谢王爷宽宏大量。”何轻语笑道。
两人起身唤婢女进来伺候梳洗更衣,随便用了点糕点,就去给言丗臣和太妃请安,一家四口随言氏族人一起上山给祖先扫墓。
何轻语坐在马车上,撩开窗帘往外看,车外风大雨大,路上行人却不少,打着油纸伞,携妻带子去山上扫墓,随口吟道:“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杏花村没有,桃花村倒是有,那里卖桃花酒,为夫陪娘子去畅饮一番。”言庭羲靠在锦垫上,笑眯眯地道。
“怎么去呀?这么多人!”何轻语看着跟在后面的一长串的马车,撇嘴道。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言庭羲挑眉道。
“算了,等下次有机会再去吧!”言丗臣这一房,人丁稀少,就言庭羲一个男丁,他有时现任的汾阳王,是言氏一族的骄傲,引人注目,两人就算能偷偷溜走,铁定会落下埋怨,何轻语不想没事找事,惹麻烦。
“真是委屈我家娘子了。”
“我又不好这杯中之物,有什么好委屈的。”何轻语放下窗帘,“这雨再不停下来,一会山路可就难走了。”
“你亲我一下,我背你上去。”言庭羲把脸凑到何轻语面前。
这男人越来越爱撒娇了,何轻语抿唇一笑,屈指在他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
言庭羲眼一眯,道:“看来为夫要好好教教娘子何为为妻之道了!”
“妾身错了,王爷饶命!”被压在软垫上的何轻语识时务者,连忙求饶。
“要为夫绕过娘子不难,娘子可知要怎么做才能让为夫原谅?”言庭羲支起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狐狸眼里柔情似水。
何轻语乖乖地樱唇,言庭羲满意地笑纳了这份战利品。马车到山脚下停了,山路崎岖,马车上不去,言氏一族人都下了车马,接下来的路就要步行爬上去了。好在雨总算停了,这一路是缓坡,不算太难走。
摆好祭品,众人下跪,族长念祭文。祭拜过共同的祖先,言丗臣带太妃、言庭羲和何轻语去祭拜言丗臣的父亲。
祭祀完毕了,众人往山下走。雨过天晴山色新,空气清新,带着泥土的香气。走到了山下空地,几个年长的老人辛苦了,说要在这里歇歇。
趁着长辈休息,五六个十一二岁的小子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纸鸢,在空地里放了起来。丫鬟小厮们也带了纸鸢来,嬉笑打闹着把它们放上半空中。
“我比他们放的好,比他们高。”言庭羲和何轻语并肩而立,仰头看着天上的纸鸢道。
何轻语好笑地斜了他一眼,“你多大了?还跟小孩子比。”
“说的是,如果我像善康(言庭羲族兄的字)一样十六岁生子的话,儿子应该也有这么大了。”言庭羲摸着下巴道。
何轻语笑出声,道:“说的是,都是老头子了就不要再逞强,那些个纸鸢啊!还是留给孩子们放吧!”
“老头子?”言庭羲挑眉,狐狸眼一闪,“我要是老头子,你就是老婆子。老头子配老婆子,刚刚好。”
何轻语撇嘴,道:“谁跟你刚刚好?人家才二八年华,青春年少,美貌如花。不想有的人都年近三十了,老皮子老脸,是大叔了!”
“娘子记错了,为夫今年才满二十六岁。”言庭羲面带忧色地长叹一声,“娘子年纪轻轻的,记忆力就这么差,等老了可怎么办?真是让为夫担忧。”
何轻语嗤笑一声,正要说话,就见言庭羲的几个族兄弟招手叫他,道:“他们在叫你,快过去吧!”
“我去去就来。”言庭羲走了过去。
何轻语就走到太妃身边,陪太妃说话。见言庭羲和那几个族兄弟凑在一起不知说了什么,然后就分开开始放纸鸢。
看了一会,何轻语明白他们是在比谁最先放上空,谁放的最高。显然言庭羲没有吹牛,他轻轻松松就顺着风把老鹰纸鸢升上了空中,回头冲何轻语笑,洋洋得意的像个大孩子。
何轻语讶然失笑,竖起右手大拇指称赞他。
放了一会,言庭羲的老鹰纸鸢和一只蝴蝶纸鸢靠的太近,两根线在空缠绕在一起。两人努力地想要分开,谁知一只蜈蚣式样的纸鸢缠了上来,三只纸鸢越绕越紧,无奈之下,三人只得抽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割断了纸鸢线,没了线的牵绊,三只纸鸢在空中坠落。
言庭羲看落地方太远,就没过去捡,径直走向太妃和何轻语,在何轻语面前弯下腰。何轻语拿起丝帕拭去他额头和鼻尖的汗,笑道:“廉颇尚未老矣!”
言庭羲直起身子,朗声笑了起来。
在空地上又逗留了些许时间,吃了些冷食,就上马车往回走。送言丗臣和太妃回了院子,在折回隰桑院。已是黄昏,何轻语进屋就往软榻上倒,显然今天是累着了。
清明一过,天气渐暖,转眼就到阳春三月,草长莺飞,鸟语花香的季节。三月初三,上巳节,每逢这一天人们都要走出家门道水边洗濯污垢,祭祀祖先,称之为袯褉、修褉。不过洗濯这种行为在大汉朝已经不时信了,却而代之的是踏青赏春、曲水流觞。
往年上巳节何轻语都是在徐府和众姐妹斗花斗草为乐,可今年她却不能娶徐府,只因为太后颁下懿旨,要在宫中设群芳宴,而各府的女眷必须出席。
何轻语接到这个旨意,一脸忧虑。
“你不想去就别去,量她也不敢按什么罪名。”言庭羲语气淡淡的,却满是自信。
何轻语注视着他,抿唇不语。
“怎么了?这样看着我。”言庭羲微皱眉。
“言庭羲,你胆子还真不小啊,敢藐视太后,不遵懿旨。”何轻语眯着眼,纤手一指,学太后的声音,“你就不怕哀家砍了你的脑袋?”
言庭羲勾起一边嘴角,似笑非笑地道:“娘子的胆子也不小,敢学太后说话。”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你呆久了,这胆子变大了。”何轻语眸光微转,“后天,我还久去上林苑赴宴,我倒要看看这个太后她又玩什么把戏。”
“好,你想去就去,把十七和二十二一起带去。”
“不是不让婢女跟着吗?”曾有人扮成婢女,跟随外命妇混入宫来意图不轨,为了杜绝再有此事发生,陈友谅就下旨,凡进宫的命妇、世妃不许带婢女同行。
“我让你带,你就放心带进去,不会有人说话的。”言庭羲眼中闪过一抹寒光,同样的事,他绝不允许发生两次。
“好,知道了。”何轻语淡然浅笑,心底那一点害怕也消失不见,这个男人一定会护她周全。
三月初三,清晨,何轻语一早起床,穿了件崭新地月白色绣杏花的宫装,白色的杏花是用红色的丝线绣着花蕊,远远看去,就像是真的,一朵朵,在月白色绸缎上盛开,淡雅清新。
何轻语让采薇给她挽了个如意髻,髻上插了一枝凤尾金步摇,白玉雕杏花玉簪,前额悬着珍珠抹额,耳边是白玉雕杏花耳坠。
出府门,上马车,带着护卫、婢女,浩浩荡荡往上林苑去,群芳宴设在上林苑的草坪边。春光明媚,草坪数张黄花梨条桌,桌上摆着红釉花瓶,瓶中插着怒放的鲜花,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花香。
众多女眷打扮的珠光宝气,站在花中,人比花娇。太后、淑妃和丽妃还没来,何轻语带着绮儿和二十二过去和相熟的女眷闲聊说话。
第十七章
上巳节有个古老的习俗,“仲春之月,令会男女,于是时也,奔者不禁,若无故而不用令者,罚之。司男女之无夫家者而会之。”
这是公然赞许男女互赠信物私定终身甚至野合,不过大汉朝弘扬贞节,这种奔为妾的行为是不鼓励的,保留了高禖、祓褉、曲水流觞等活动。
何轻语跟众女眷闲聊后,才知道太后举办这个群芳会就是为了应这个习俗,当如不是让男女野合,而是来做媒。不仅要给新鲜出炉的科举三甲做媒,还要给朝中尚未订亲的官员选妻。
何轻语听了,很是无语,她已嫁人,家中既没有待嫁择婿的女儿,有没有适龄娶妻的儿子,这个集体相亲大会,她来做什么?来看帅哥?她家里就有,何须劳师动众到上林苑来看?来看美女?目光一扫,美人倒真不少,千娇百媚、环肥燕瘦、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这次进宫赴宴的小姐们,她们父兄最低官级是五品,所以好些人是何轻语第一次见。
各府的小姐们都知道这次群芳宴的重要性,费尽了心机,打扮得花枝招展,翠柳眉间绿,桃花脸上红,端是人花相映,人比花娇。
“太后娘娘驾到!”
“淑妃娘娘驾到!”
“丽妃娘娘驾到!”
内侍扯着尖锐的声音道。
众女眷停下了交谈,等太后和两妃在正位上坐下,才跪下行礼。太后双手一抬,道:“平身!”
众人端起茶杯,笑盈盈地道:“今日哀家设群芳宴,是想要和诸位王妃内眷们多多亲近亲近,如今我大汉国势如日中天,国泰民安,四海升平。。。。。。”
太后一连串的成语和颂词,听得人昏昏欲睡。何轻语举帕掩唇,将呵欠强忍下去。说吧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就是各府小姐表演的时候,太后要她们在一刻钟的时间里绣出一枝并蒂莲。
不参与表演的众外命妇,就陪着太后和两妃闲话家常。何轻语优雅地坐着喝茶,低眉敛目,不肯多说一句话。她不想引人注意,可偏有人一直盯着她不放。
“汾阳王妃。”齐婉凝喊道。
何轻语抬眸,浅浅一笑,礼貌地回了句,“丽妃娘娘。”
“本宫听圣上说,王妃那日在公主府中,一曲《蝶恋》震惊四座,不知道今日本宫可有幸听王妃弹奏一曲?”齐婉凝目光灼灼地看着何轻语,唇边带笑却不及眼底。
“妾身自那日后,就起誓,从今往后只为夫君一人抚琴,还请丽妃娘娘见谅。”何轻语直视齐婉凝,拒绝的直截了当。
“汾阳王和王妃还真是鹣鲽情深啊!”齐婉凝语带嘲讽地道。
“女儿家所求的不过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汾阳王妃有这样的心愿,是再正常不过的。丽妃娘娘,待皇上也定是如此吧!”博陵王妃插嘴道。
“张敞为妻画眉,媚态可晒;董氏为夫封发,贞节堪夸。冀郤缺夫妻,相敬如宾;陈仲子夫妇,灌园食力。不弃槽糠,宋弘回光武之语;举案齐眉,梁鸿配孟光之贤;鲍宣之妻,提瓮出汲,雅得顺从之道;齐御之妻,窥御激夫,可称内助之贤。如今汾阳王妃只为汾阳王一人抚琴,都是效仿这些贤妻。丽妃娘娘,常言道:夫义自然妻顺啊!”东瓯王妃出言道。
齐婉凝敢惹何轻语,一是仗着宫妃的地位,而是欺负何轻语年纪比她小,根基浅薄,不敢当面顶撞她。现在博陵王妃和东瓯王妃同时出言相帮,她不好再继续为难何轻语,干笑了两声,扭头去寻和子说话。
何轻语虽然不惧齐婉凝,但还是很感谢博陵王妃和东瓯王妃为她解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