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还不是一样,还说我。”东瓯王妃白了她一眼,“哎呦,这太多选择其实也挺麻烦的。”
“那个傅小姐站在那里干什么?”何轻语见傅婧儿一人站在桥这头,对面却没有人,奇怪地问道。
“她出了个上联,没人对得出来。”东瓯王妃笑道。
“是什么上联,这么厉害?把大汉的这些饱学之士都给难住了?”何轻语从荷包里掏出腌制的杨梅,含在口中。
“我没听明白,光听着这湖那湖的。”博陵王妃皱眉道。
郭兰汀噗嗤笑出声,道:“王婶,她说的是‘游西湖,提锡壶,锡壶掉西湖,惜乎锡壶。’”
“你听听,不就是这湖那湖,搅得我脑仁都痛。”博陵王妃按着额头道。
何轻语掩嘴将杨梅核吐出了,笑道:“这联是挺难对的,也难怪那边对不出来。这位傅小姐的学识还真不错。”
“哼,女子无才便是德。”郑亲王妃冷笑,“仗着读了几本书,就在这里卖弄文采,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何轻语见郑亲王妃斜着眼睛看着她,便知她是在指桑骂槐,挑眉一笑,懒与她做口舌之争,只当聋子没听到狗叫。
因为一直无人对上傅婧儿出的对子,她孤零零地站在平桥上,神色显得有些落寞,微微垂下眼睑,抿紧双唇。就在她进退两难之际,天顺帝走上桥,朗声道:“观御碑,持玉杯,玉杯碰御碑,余悲玉杯。”
傅婧儿脸上的笑容有惊喜,更多的却是如释重负。就像郑亲王妃所说的,女子无才便是德,如果今日无人对出下联,那么别人不会称赞她的才学如何好,只会说她没有分寸,自以为是,骄纵无礼,没有家教。
“皇上和傅小姐这上下联对的真是天衣无缝,皇上身边已经有丽妃妹妹那样的美人相伴,如今又多了傅小姐这位才女,真是可喜可贺!妾身恭喜皇上!”和子扬声道。
片刻的静谧后,其他人也跟着高声道:“恭喜皇上!”
“婧儿容貌才情皆佳,皇上你可别委屈了她,就封做才人吧!”太后顺水推舟,若是这个傅婧儿能让皇上不再想着何轻语,别说封她才人,就是让她当贵妃也行。
傅婧儿惊诧地说不出话,甚至都忘记了磕头谢恩。
仅对了个下联,后宫就多了个女人,这让天顺帝始料不及,微眯了眯眼,后宫多几个女人,他并不反对,只是,眸光微转,看到坐在西杏榭里的何轻语,见她目瞪口呆看着这边,薄唇弯起愉悦的笑弧,心情大好,走到傅婧儿面前,柔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皇上的话,妾身姓傅,闺名唤婧儿,妾身的父亲是翰林院学士傅文勃。”傅婧儿恢复了平静,跪下道。
“原来是傅学士之女,你的婧字可是女字旁加个青?”天顺帝问道。
“回皇上的话,是的。”傅婧儿柔顺地答道。
“是个名副其实的好名字。”天顺帝伸手扶起她,眼睛却始终盯着坐在榭里的何轻语,见她扭头看着长廊的另一边,脸上洋溢着甜甜的笑,便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言庭羲龙行虎步的从那头走来,眸色一寒。
“谢谢皇上夸奖。”傅婧儿毕竟是姑娘家,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被男人这样握着手,顿时羞怯地低下了头,满脸绯红,全然没有注意到,那个紧握着她手的男人,目光并没有在她身上。
“微臣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言庭羲大步走到天顺帝面前行礼道。
“汾阳王怎么回来上林苑?”天顺帝沉声问道。
“皇上,内子自去年生了一场大病后,身体一直不好,微臣担心她身体有所不适,特意来接她回府的。”言庭羲道。
“已过了申时,母后,您看这宴是不是该散了?”对何轻语在路上被劫杀之事,天顺帝心存一份愧疚,言庭羲拿这个当借口,他就不好再说什么,更何况何轻语毕竟是汾阳王妃,他不能不顾忌颜面,强行留人。太后眸光一闪,道:“哀家也坐乏了,散了吧!”
既然太后发了话,这群芳宴就到此结束,众人离开上林苑,各自回府。
“为什么突然来接我?”何轻语靠在言庭羲怀里,问道。
“我饿了。”言庭羲抬起手,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
“色胚,就知道想这个。”何轻语脸红,坐起身来,娇嗔地瞪了他一眼。
言庭羲一本正经地道:“娘子,我中午没用膳,现在都过了申时,我是饿的前胸贴后背,你还骂我。”
“你中午为什么不用膳?你去哪了?”
“因为我突然很想吃娘子亲手做的蛋炒饭,所以就吃不下厨娘做的饭。”言庭羲弯起嘴角,眉眼间满是促狭的笑意,凑到何轻语面前,“不过为夫不介意先吃娘子,再吃蛋炒饭。”
“讨厌,你故意捉弄我。”何轻语恼羞地推开他。
言庭羲朗声大笑,长臂一伸,将她搂入怀中,“娘子,今天在宴会上有没有什么事发生?”
“没什么大事,我都能应付。”何轻语轻松地笑了笑,把在宴会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连齐婉凝都怀孕了,语儿,我们要努力了。”言庭羲低头汗珠她的耳垂。
“言庭羲!”何轻语按住他不老实的手,嘟着嘴,不满地捏了他手背一下,“我说了那么多事,你就听进去了这一件。你倒是分析一下,和子为什么要帮我?”
“这还用得着分析,娘子,你想想看,一个和亲公主,在大汉无权无势无根基,她向你示好,还能为了什么?”言庭羲的手停在何轻语肚子上,“语儿,这里会不会已经有个孩子了?”
“我不知道。”何轻语眸色微沉,上个月她的月事如期而至,这个月的月事还有七天,不知道会不会来。
“现在没有没关系,我们一直努力做下去,做到有为止。”言庭羲亲了亲她的脸颊。
何轻语蹙眉,“万一我。。。。。。”
言庭羲用手掩住她的嘴,正顔道:“不许胡说,呼延给你诊过脉,你的身体没事,你一定能生下我们的孩子的。”
何轻语抿了抿唇,把脸埋进他怀里,不让他看到她脸上的那无法敛去的忧色。在这里没有现代那些先进的仪器,根本就无法查清她为什么不能受孕的原因,再这么下去,就算言庭羲能遵守承诺,其他人呢?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让言庭羲陪呼延寒衣去女真的圣旨是在三月初六晚膳之前来的,当时言庭羲和何轻语正在房里讨价还价。
“只做三件,不能再多了,做针线活好累的,你一点都不心疼我。”何轻语撒娇加指控,为的就是能赖掉昨日答应帮他做五件寝衣的事。
“你昨天答应做五件的,不能反悔。”言庭羲坚持。
“昨天答应的不算。”何轻语想到昨天在床上签订的不平等条约就懊恼不已,贪恋男色真是误事!
“为什么不算?”言庭羲把何轻语按在软榻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狐狸眼一闪一闪的,“娘子,出尔反尔非君子所为。”
“我本来就不是君子,我是女子,当然可以出尔反尔。”何轻语明眸流转,笑得狡黠,“王爷,你可是男子,不要跟女子这么计较,好不好?”
“为夫很大度,绝不和女子计较的。”言庭羲微眯了眯眼,唇角一勾,笑得意味不明,“五件寝衣,娘子要是实在不愿做,那就不做好了。”
何轻语怀疑地看着他,突然变得这么好说话,肯定有什么阴谋,眸光流转,“你又想打什么坏主意?”
“少一件,为夫就让娘子三天下不了床,少五件,就是十五天。”言庭羲身子压了下去,额头碰着她的额头,“为夫就用这个办法来惩罚娘子的出尔反尔好不好?”
“不好,我做五件,保证一件不少。”何轻语立刻投降。
“娘子,你不需要这么识时务的。”言庭羲遗憾叹气,支起身子,狐狸眼一闪一闪。
“少来,你让我做衣服,根本就是个借口,你就想着我出尔反尔,好惩罚我。”何轻语翻了个白银,“我才不上你的当呢!”
“敢情我家娘子刚才是故意在逗为夫玩!”
何轻语一挑眉,得意洋洋道:“你才知道啊!”
“坏丫头,居然敢逗夫君,看了为夫要大振夫纲才行!”言庭羲低头要去咬她的唇。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就听到同宽略显慌张的声音,“王爷!圣旨到,请您快去接旨。”
圣旨!
何轻语脸上的笑容一僵,声音颤抖地喊了一声,“言庭羲。”
“别这么担心,不会有事的。”言庭羲低头亲了亲她的唇,翻身坐起,整了整衣襟,“我去接旨。”
何轻语担忧地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心揪得紧紧的,为什么会突然来圣旨?出了什么事?
言庭羲没让何轻语担忧太久,他很快就回来了。
“是什么事?”何轻语急声问道。
“没事,呼延要去女真娶蒲莎,皇上为了慎重,让我和李景明陪着去。”言庭羲笑道。
“原来是为这事,真是把我吓坏了。”何轻语松了口气,“那你什么时候出发?”
“后天就走。”
“这么急?”
“呼延都已上了三道折子,皇上要再不让他去,他会急疯的。”言庭羲接过何轻语递上的水,喝了一口,笑道。
“算了吧,我才不信他会着急,上巳节他还去参加那个什么群芳宴。”何轻语撇嘴道。
“是太好让他去的,他不能不去。”言庭羲伸手将她抱在怀里,“我去女真来回要三个多月,是不能赶回来给你过生日了,怎么办?”
“没关系,等你回来再给我补过好了。”何轻语挪了挪身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他怀里。
“好,到时候我送你一件礼物,保证你喜欢。”
何轻语想起去年他送的那个泥塑,抿唇一笑,道:“只要是你亲手做的,我都喜欢。”
“这件礼物不是我亲手做的,不过是我画的图。”
“是什么?”何轻语好奇地问道。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现在不告诉你。”言庭羲保持神秘。
何轻语眸光微转,“等你回来,我也送一份礼物给你。”
“你要送我什么?”对他小娘子打什么主意,言庭羲是心知肚明,他不去拆穿她,顺着她的意,笑眯眯地问道。
“我也不告诉你。”何轻语俏皮地笑道。
果然是这样,言庭羲笑出了声,在她的樱唇上轻咬了一下。何轻语伸手搂着他的脖子,正顔道:“你在路上要多加小心,注意身体。家里的事,你不用惦记,我会照顾好父王母妃,也会照顾好我自己的。”
“我会的。”言庭羲慎重地道。
离别在即,儿女情长,难分难舍。
转眼到了三月初八,何轻语随言丗臣和太妃到城门送言庭羲。
第十九章
看着言庭羲的身影消失在地平线,何轻语才收回远眺的目光,从城楼走了下来,等言丗臣和太妃上了第一辆马车,她才转身上了第二辆马车。往日一上马车,言庭羲就会把她搂在怀里,今日没有他相伴,突然觉得这马车空荡荡的,叹了口气,神色恹恹的靠在软垫上。
“王妃,要不要吃点东西?您早膳都没怎么吃,会饿坏的。”采薇拿出一碟栗子糕,关心的劝道。
“不要,干巴巴的不想吃。”何轻语嫌弃地撇撇嘴。
“那吃个苹果?”采薇放下碟子,拿出一盘苹果。
何轻语把头偏开,“脆生生的不好吃。”
采薇看她这样,知她是为了言庭羲离京,心情郁闷,也不再劝她,拿出一双鞋纳了起来。
“采薇呀,这鞋底是给谁纳的?”何轻语见那鞋底尺寸又长又大,不像女子的,眸底闪过一抹促狭的笑意,便明知故问,捉拿起采薇来了。
采薇脸上染上两朵红晕,娇羞地喊道:“王妃!”
“给我纳的?这么大我可穿不了。”何轻语忍着笑,继续逗她。
“王妃,您要不要给王爷做双鞋?王爷要是穿上你亲手给他做的鞋,一定很开心。”采薇分散何轻语的注意力。
何轻语眸中一亮,“我说过他回来,我会送份礼物给他,不如我就做双鞋送给他。”
“这主意好,王爷一定喜欢。”采薇扬唇笑道。
“我给王爷做鞋的事可以容后再说,现在我很想知道,你手上这双鞋是给谁做的。”何轻语笑眯眯地看着采薇,就是不肯放过她,非要把她捉弄的满脸绯红不可。
采薇看着何轻语脸上的坏笑,不再恹恹的无精打采,松了口气,便故意逗她说话,“我不说。”
“你不说我也知道,这鞋是给陶耶做的。”何轻语挑眉道。
“才不是呢。”
“不是?”何轻语诧异,“那你给谁做?”
“我不告诉你。”
何轻语眸光一闪,咳了两声,板着脸道:“采薇,脚踩两只脚,可是会被水淹死的。”
“我没有脚踩两只船,是同宽他们几个鞋子破了,没鞋子穿,我抽空帮他们做。”采薇解释道。
“骗人,你刚才脸红了,肯定是帮陶叶做的。”何轻语不信。
“真的是帮同宽他们做的。陶叶的鞋子我早就做好了,哪能等到现在才做。”
“他们的衣服都是由针线房里的帮他们做,为什么要你帮他们做?”府中小厮护卫们的衣物鞋袜都由针线房里做,虽说有些小厮护卫们手头宽余,会找相熟的婢女帮着做一两件,但是因为要另外出钱,所以做的人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