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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轻语眉梢一动,支着下巴,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看,这两个人男才女貌,年龄相当,若是配成一对,到也是一段佳话。
“就依小姐,输的人,罚酒一杯,不愿喝酒的,就说个故事,讲个笑话,小姐觉得如何?”沈康客气问张素问的意见。
“好。”张素问眸光一转,看何轻语支着下巴盯着她,眼中带笑,疑惑的低头看了看身上,“夫人,在看什么?是我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素问和沈大人的提议都很好。”何轻语笑,“我们行令吧!”
“那就请夫人说第一句!”张素问道。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何轻语凝眸笑道。
张素问坐在何轻语的左边,第二个说,“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
张嬷嬷跟在太妃身边多年,这个明月令难不住她,想了想,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老姐姐把我想好的说了去,我不知道了。我罚酒一杯。”文嬷嬷认输。
子衿几个虽然识字,可在诗词上面,也记不得那么多,勉强说了一轮,第二轮是怎么都想不出来了。那些护卫和侍卫也跟子衿几个差不多,大多说不出来,只能罚酒一杯。
桌上也就何轻语能跟上张素问和沈康,三人行令,又有何热闹可言?只是张素问和沈康却丝毫没有察觉,乐在其中,你一句,我一句,说的热闹,就连何轻语什么时候没有参与了,两人都不知道。何轻语示意大家不要打扰他们,众人会意,都笑呵呵地在一旁看戏。
第二十三章
写明月的诗词虽多,可人的记忆有限,在张素问说出“月破轻云天淡注,夜情花无语。”这句后,沈康思考良久,笑着摇了摇头,拱手道:“沈某无诗词可对,甘拜下风,愿罚酒一杯。”
“是沈大人谦让,小女胜之不武。”张素问抿唇浅笑。
“沈某绝非谦让,是小姐的诗词造诣更胜于沈某,沈某输的心服口服。”沈康端起桌上的酒杯,开开心心的饮下罚酒。
“是沈大人相让,小女刚听沈大人所诵的诗词……”张素问道。
“好了好了,你们就不要互谦了,沈大人是才高八斗,张小姐是学富五车,你们是平分秋色,相得益彰,不分高下,男……”何轻语乐呵呵地打断张素问的话。
“夫人,您在说什么呢!”张素问娇羞的喊道。
“我没说什么呀!”何轻语一脸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我是说难得一次听到这么多写明月的诗词,真是受益匪浅!”
何轻语改口改的很顺,众人都笑了起来,道:“是啊,我们受益匪浅!”
“我,我先回房了。”张素问不好意思,起身疾步逃开。
“找吃得太多,出去练练剑。”沈康脸红红的,找了个借口迅速往后院溜去。
众人发出善意的笑声,让两人的脚步更快了些。
“好了,找也吃饱了,先上去休息,你们随意。”何轻语笑笑,双手撑着桌子,缓缓站起身来,有她在这里,这些护卫、侍卫喝酒喝的不尽兴。
“主子,老奴(奴婢)扶您上去。”绮儿子矜和秦嬷嬷同时放下竹箸,绮儿和子矜上前扶着何轻语的手,秦嬷嬷跟在身后,三人小心翼翼地送她上楼。
四个人刚上到二楼,就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能发出这么大声响的应该是数十匹马同时踏上青石板路,可现在已近亥时,戌时就已关了城门,会是什么人在这么晚还纵马狂奔?
何轻语微微蹙眉,站在二楼,侧耳细听,那马蹄声渐渐接近客栈,停在了客找门外,可以清楚听到马喘粗气的声音,坐在大堂内的护卫和侍卫们神色戒备,婢女和婆子们跑到楼梯口,一脸紧张地注视着客栈大门。
“这里是客栈,有人投宿是正常的,你们不用这么紧张。”何轻语沉声安抚众人。
“咚咚”门外的人大力地敲着木门。
客栈掌柜缩在柜台里,不敢出来迎客。
不知道何时沈康已从后院走进大堂,他径直走过去一边开门,一边道:“无须紧张,是王爷来了。”
木门打开,摇曳的烛光下,何轻语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眼中浮起一片水光,是言庭羲,他来了!
言庭羲顾不得跟沈康说话,一个箭步,冲上了二楼,站在了何轻语的面前,看着她圆润的下巴和她隆起的腹部,有着孕妇的富态模样,唇角勾起愉悦的笑容,张开双臂将她抱进怀里,鼻尖索绕着一缕淡淡的幽香,数月不见,重新拥她入怀,宛若隔世,低头在她耳边道:“语儿,我好想你。”
“言庭羲,你别抱的这么紧,会挤着孩子的。”何轻语双手抱着肚子。
“娘子,你现在有子万事足,就不要为夫了!”言庭羲委屈地抱怨,却还是依言松开她,两只手轻轻地抓着她的两个肩膀,低头看着她圆圆的肚子,算算已有五个多月了!
“言庭羲,你可别乱称呼,现在我可不是你的娘子,我已经奉旨自请下堂了。我如今是何家的小姐,男女授受不亲,请你把你的两只手拿开,不要动手动脚的破坏找的闺誉。”何轻语一本正经地提醒他,幽深的眸底有淡淡的笑意,那纸休书,她根本就不当回事,只是想要看看言庭羲会如何回答。
言庭羲狐狸眼一闪,正颜道:“言何氏,休书上我没签字,不作数,你还是我言庭羲的妻子,还是汾阳王府的王妃。”
“你说不作数就不作数,那可是太后的懿旨。”何轻语微微眯了眯眼,冷笑,虽然这几个月过得很逍遥,可让她一个孕妇不能留在家里安心养胎,要四处奔波,终还是有那么一些怨气的。
“我说不作数,就不作数,天皇老子的旨都没用。”言庭羲伸手把何轻语打横抱起,扭头问绮儿,“方家安在哪里?”
“左手第二间房。”绮儿抿唇笑道。
“不用你们词候,都下去。”言庭羲大步向房间走去。
“王爷,主子身子重,您慢些,别摔了他。”秦嬷嬷有些担忧地道。
“我知道,不会摔了她的。”言庭羲看着怀里的娇人儿,这可是他的宝贝,他会紧紧地抱着,绝不会伤到她的。
绮儿扯着秦嬷嬷退到楼下。
何轻语伸手楼着他的脖子,柳眉一挑,问道:“言庭羲,你这个登徒子,想干什么?”
“你都说我是登徒子了,这登徒子最好色,那你说我想干什么?”言庭羲坏笑地回答道。抬腿将门一脚踢开,抱着她走了进去,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床上,转身关上门,又回来她身边,把她抱起圈在怀里,摸着她的肚子,“孩子乖不乖?你有没有害喜?”
“她很乖,应该是个女孩儿。”何轻语摸了摸脸颊,“我没有害喜,吃的好,睡的香,都胖了一圈了。”
“你以前太瘦,现在摸起来才舒服。”言庭羲的手探进她的衣襟里,“语儿,有没有想我?”
“有。”何轻语很爽快的承认,看着明显消瘦的男人,凑到他唇边,轻啄了一下,按住他放肆的手,“别闹,我有事问你,南京城的事都解决了?”
“都解决了,我是来接你回家的。”言庭羲用下巴抵着何轻语的发髻,轻声道。
“怎么解决的?”何轻语很好奇,侧身看着他,圆圆的肚子抵在他的腹部。
言庭羲狐狸眼闪过一抹狠绝的寒光,道:“文官罢朝,武官解甲,穿素服跪在乾神殿外。我带兵闯进皇城,火烧长乐宫。”
简单的几句话,却听得何轻语惊恐万状,挑唆文武百官跪在乾神殿外,这是逼宫。带兵闯皇城,这是造反!火烧长乐宫,这是不敬!条条都是砍头的大罪!他连这样的事都做出来了,这天下还有什么事是这个男人不敢做的?
“吓着你了?”言庭羲亲了亲她的脸,笑问道。
“没有。”何轻语摇头,“然后呢?”
言庭羲勾起一边唇角,露出嘲讽的冷笑,“太后说皇上虽然仰幕你,但是没有想把你纳入后宫之意。是她不忍皇上自苦,才擅作主张,做出了威逼你自请下堂之举,希望你入后宫为妃,以慰皇上的相思之苦。所有的事与皇上无关,皇上并不知情,她愿一力承担所有的责任,写下了‘罪己诏’公布天下,并自请去皇陵为先帝守陵,永不回宫。还认你为义女,和皇上定下兄妹之名,你现在是大汉朝的第一位异姓公主。”
何轻语眸光一闪,微微蹙眉。
言庭羲手指轻轻地抚摸何轻语的眉心,“事情都解决了,为什么还要皱眉?”
“言庭羲,你不觉太后的所作所为很奇怪吗?”
“不奇怪,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她为了保住大汉的江山,是绞尽脑汁,煞费苦心。”言庭羲语带嘲讽,对被太后算计的这件事,耿耿于怀。
何轻语想了想,轻叹一声,想不到太后会用这么决绝的方法逼皇上罢手,算计了所有人,连她自己也放过,只是这样虽然保住了大汉江山,保住了
皇上的颜面,可这君臣之间的芥蒂怕是永远都无法消除了!“想不到太后会这么狠!”
“她不狠,就轮不到她当太后了。”后宫从来都不是祥和之地,能在那生存下来的女人,手上都染有鲜血。
“你付出的代价是什么?”何轻语沉声问道。
“情有可原,罚俸三年。”
“只是罚俸三年?你没骗我?”何轻语怀疑的盯着言庭羲的眼睛,相比他所做的事,罚俸三年真是微不足道的惩罚,几乎可以说是全身而退。就算太后皇上理亏,也不至于这么轻易饶过言庭羲!这其中必有内情。
“七王九候和文武百官上书求情,皇上勉为其难只能小惩大戒。”
“七王?”何轻语数手指头,“博陵王、东瓯王、醇王、郑亲王、酝王,酚王,只有六王,这第七王是谁?”
“闽南王。”
“闽南王远在福建,他的折子怎么会这么快就送到南京?”
“是父王一早就派人去通知了他。闽南王持意派程策以送中秋贺礼为名上京,他秘密带了三千精兵来助我。”闽南王当年被逼休妻,对言庭羲的遭遇很同情,也很佩服他不惧皇权的勇敢。
何轻语微愕,“也就是说父王早就知道,你会教唆百官去乾坤殿,会带兵闯城,会火烧长乐宫,他不但没有阻止你,还帮你找人!这不符合父王一向的处事风格。”
言庭羲轻笑出声,道:“父王很护短的。”
“我一直以为父王希望你另娶的高门大户之女的。”
“先帝把你指婚给我,父王的确很不满意。但是你是我的妻子,父王就算再不满意,他也会护着你,更何况,他现在对你不知道有多满意,就更会护着你了。”言庭羲捏捏她圆润的小下巴,手感更好了。
何轻语眸光一闪,轻轻咬了咬下唇,表情严肃地道:“言庭羲,我有问题要问你,你诚实回答我。”
看着突然变得严肃的妻子,言庭羲狐狸眼微沉,张太医说过,女子怀孕后,一般脾气都会变的极度诡异,要顺着,不可与她斗气,正颜道:“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一定诚实回答。”
“言庭羲,是不是任何女人做你的妻子都没区别?”
言庭羲看着她清澈的墨瞳里他的影像,抓起她的手,十指交握,“以前我以为是,现在我知道不是。在经历了这么多事后,我知道除了你,我不想要任何女人做我的妻子。语儿,我庆幸,我娶的人是你。”语气顿了顿,“那么语儿,你嫁给我,可还觉得委屈?”
一张圣旨,把两个没有交集的凑成了夫妻,彼此都觉得委屈,不情愿,只是如今他时她已动情,那她对他又如何?
何轻语从来不知道,什么都要把握的言庭羲,竟然也有把握不住的时候,用力握住他的手,十指交缠,贴合得密密实实,唇角微扬,笑靥如花,“只要你时我一直这么好,我就不会觉得委屈,言庭羲,你会对找一直这么好吗?”
言庭羲眼底闪过一抹失落,何轻语的这个答紊,显然不是他所想要的,不过没关系,他会努力,努力让她爱上他,低头亲了亲她的唇,笑着许诺,“当然,我会一直对你这么好。”
“可是你接下来三年都没有俸禄!损失数千两银子,没银子你拿什么养妻儿呀?”何轻语看到了他眼底的那抹失落,故意岔开话题。
“娘子,你开了银矿,还在乎这点小钱?”言庭羲打趣的笑道。
“谁会嫌银子多啊。”何轻语娇嗔地横他一眼,清亮的明眸,在烛火的照耀下流光潋滟。
言庭羲看得砰然心动,念着她的耳垂,柔声道:“语儿,我要你。”
“你要轻轻的,别伤着孩子。”何轻语抬手抱住他脖子,仰面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
“我有分寸,不会伤到孩子。”言庭羲温柔地吻上她的樱唇,攫取期盼已久的甜蜜。烛光摇曳,罗纱轻扬,一室旖旎。明月有光人有情,鸳鸯枕上共双栖。
夜色深深,明月西斜,何轻语悄声坐起来,如水的月光透过窗棂照射进来,柔柔地映在两个人的身上。低头看着沉睡的言庭羲,他脸上的疲惫清晰可见,不由有些心痛,他定是不眠不休的赶过来寻她,才会累成这样的。微凉的手指轻轻地抚过他的眉,他的鼻,他的唇,他的下巴,细细描画着他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