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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伃付了钱,大家又接着逛,直到徐伃说时辰不早了,才转到卖花灯的摊子上选花灯。
“语妹妹,你选什么灯?”徐偃凑到何轻语面前问道。
何轻语指着一盏精致的莲花形的花灯,“老板,我要那一盏。”
“我要和语妹妹一样的莲花灯。”徐偃忙道。
何轻语微蹙了一下眉尖。
“少爷,不好意思,这红莲灯,就剩这一盏了,少爷不如要这盏橙色的?”摊主面带歉意地道。
“那这橙色的莲灯有几个?”徐偃问道。
“还有七八个。”
徐偃侧脸对何轻语笑道:“语妹妹,我们要橙色的吧,比红莲灯漂亮。”
“老板,请你把红莲花灯拿来给我。”何轻语根本不理会徐偃,接过摊主递来的花灯,转身就走。
“语妹妹,你等等我。”徐偃随便抓起一盏灯,就追了过去。徐伃几个都皱起了眉,对徐偃的不知趣,都有些厌烦。
各自挑选好花灯,赶上何轻语和徐偃,一起往河边走去。
“石阶上有水,很滑,几位妹妹小心些,注意脚下。”徐伃站在临水的石阶上提醒正在下楼的几人。
徐偃一听这话,又献起殷勤来,“语妹妹别怕,我来扶你下去。”
何轻语向左侧让了让,避开了徐偃伸来的双手,淡淡地道:“语儿走得很稳,不劳偃哥哥相扶。”
“妹妹别这么客气,还是让我扶你下去吧,万一滑倒了就不好了。”徐偃不死心,还要再贴上去。
“四少爷放心,奴婢会小心扶着我家小姐的,就不劳烦四少爷了。四少爷请自己走好,别一不小心滑进河里去,还要人来救。”采薇插到两人中间,拦住徐偃再次伸向何轻语的狼爪。
何轻语也不去看徐偃的脸色,扶着采薇的手,缓缓地拾阶而下,主仆两人稳稳地站在河边,将点上蜡烛的河灯慢慢地放进水中。
“语妹妹,可以许愿了。”徐伃笑道。
何轻语双手交握,闭上眼睛,默念道:“愿爹爹福寿康健,平安喜乐,……
放了河灯,出府来的目的达到,一行人便往回走,刚进门,就被早就守在那里的秦氏给逮住,送到了徐母面前。
正房内灯火通明,徐府各位长辈都在坐,饶紫云一脸得色地坐在一旁。
“老祖宗,出去玩是孙儿的主意,孙儿知错,请老祖宗责罚。”徐伃开口就认错,还把责任全揽上身上。张氏怕徐母责罚徐伃,紧张地把手中的丝帕揉成了团。
“外祖母,语儿有话要说。”不等徐母问罪,何轻语抢先一步跪在徐母面前。
何轻语平安回来,徐母的怒气已经消了大半,可又怕何轻语不知轻重,惹出事端来,受到伤害,便故意绷着脸,冷声道:“说。”
“外祖母,每逢佳节倍思亲,语儿虽在这里吃的好住的好,舅舅、舅母待语儿也视如已出,可是语儿还是很惦记远在四川的父亲和已经故去的母亲,这心中非常难受,兄弟姐妹们不忍语儿难过,为了哄语儿高兴,特意陪语儿上街去玩耍,放河灯。语儿知道我们这样偷偷溜出去玩耍,让长辈们担心,是不对的,可是语儿恳请外祖母、舅舅和舅母看在兄弟姐妹们是为了安慰语儿的份上,就原谅我们这一回吧!”饶紫云没去,何轻语就料到她会去告状,早就想好说辞。
徐母疼爱何轻语,很希望家中的人都能和她一样疼爱何轻语,听了何轻语这番话后,知道徐伃几个待何轻语好,非常欢喜,伸手扶起何轻语,把她搂进怀里,又对徐伃道:“伃儿也起来吧。你能这么为妹妹着想,老祖宗很高兴,今天这事就这么算了,只是以后不许再偷偷出去,要出去玩,就光明正大的去玩,了解一些世俗经济对你们也是好的。”
“是。”徐伃、徐侦几个松了口气,本以为被抓了个现行,少不了一顿骂,却没想到这么轻易过关,而且以后还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去玩,真是意外之喜。
饶紫云告状的目的没有达到,反而让徐伃几个更加鄙夷她的为人,对她敬而远之,只有徐偃依旧,待她仍如往日般亲密。
正文 第三十七章 钱财(上)
一缕晨曦透过银蓝色的纱窗照进屋来,微风轻拂带来秋海棠的淡淡花香。 。
何轻语起床梳洗打扮了一番,去院子里散了一会步,神清气爽地回房用早膳。刚喝了半碗桂花莲子羹,画眉就笑盈盈地走了进来,行礼道:“小姐,三皇子来了,老太太请你到前面去见客。”
何轻语微愕,这位三皇子过府拜访,示免来得太早了些,这才辰时三刻。她虽不愿见他,可徐母着人来唤,而且他又是天家的人,得罪不起,只得收拾一番,扶着子衿的手,带着绿穗跟着画眉往正房去。
一进房,就看到徐母满脸笑容地在和三皇子说话,李氏含笑陪坐一旁,何轻语走上前一一裣衽行礼。
“昨日是熠莽撞了,不该在希真兄送语妹妹回府的路上,请希真兄上去喝茶,让语妹妹独自回家,路遇惊马,害得语妹妹受了伤。今日熠特来向语妹妹请罪,请语妹妹原谅熠的无心之失。”何轻语虽用秀发遮拦了一下额头,但是三皇子还是看到了那道青紫色的痕迹,知道昨日那一下撞得颇重,起身向她行礼致歉。
何轻语侧开身子,没有受他的礼,淡淡地道:“昨日之事是个意外,与三皇子无关,三皇子无须向民女道歉。”
三皇子微微一笑,当着徐母、李氏的面也不好多说什么,说了几句客套话,略坐了坐,便告辞离去。
李氏牵着何轻语的小手,一起送他出门,刚走到院门口,就见饶紫云摇摇摆摆地迎面走来,她穿着崭新白色中衣,桃红色绣海棠的对襟褙子和紫色百褶裙,腰上佩带的一串金色小铃铛,随着她的走动,发出清脆的铃声。
李氏微微蹙眉,不悦的神色一闪而过,她明明派人去通知各位小姐,家有外男来访,不要来正房,这饶紫云怎么会来?还打扮的如此娇艳,真是不懂礼数。
“云儿见过三皇子。”饶紫云屈膝行礼,声音轻柔婉转,如黄河九曲十八弯,还带着颤音,姿态妩媚**,如弱柳扶风,风情万种。
“不必多礼,起来吧。”三皇子双手虚扶。
“谢三皇子。”饶紫云缓缓起身,微微抬眸,带着些许娇羞地眼神瞥了眼三皇子,抿唇一笑,低下头去,露出白皙的玉颈。
何轻语愕然,这饶紫云想干什么?她是要勾引三皇子吗?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三皇子唇角上勾,一抹讥笑转瞬即逝,投怀送抱的女子见多了,象这样大胆直白的勾引到是第一次遇见,摸了摸下巴,回头拱手道:“夫人、语妹妹请留步,熠告辞,改日再来拜访。”
“三皇子请慢走。”李氏和何轻语停了步,让管家送了三皇子出去,转身回房,都没有理会还在搔首弄姿的饶紫云。
何轻语陪着徐母、李氏说了一会儿的话,待徐氏三姐妹和谢丹萍来请安后,就结伴往花园走去。姐妹们在一起,不过就是喝茶聊天,赏花扑蝶,下棋画画。
谢丹萍喜欢下棋,在花园石亭一坐下,就命人摆好棋盘,硬拉着要何轻语陪她下。
“萍妹妹,你棋艺高超,我本就不及你,这会子我饿得两眼发黑,头发晕,就更不会下了,好妹妹,你就放过我吧!”琴棋书画中,何轻语最讨厌的就是下围棋。
见何轻语说的可怜,徐侦笑着帮她解围道:“萍妹妹,我陪你下。”
有徐侦陪着谢丹萍下棋,何轻语就一边吃糕点充饥,一边看徐伈画徐倩扑蝶图。
“我描绘不出蝴蝶的生动传神之姿,这扑蝶图名不符实。”徐伈沮丧地搁下笔。
何轻语凑近一看,微微一笑,提笔在蝴蝶上添了几笔,那几只蝴蝶便如活的一般,在花中翩翩飞舞。
“语姐姐好厉害,侦姐姐、萍姐姐你们快来看。”徐倩惊呼道。
徐侦和谢丹萍笑着起身一同观赏,花鲜蝶舞美人娇俏,好一幅美人扑蝶图。
徐伈抓着何轻语的手摇晃,“语姐姐,这画蝴蝶的技法,你要教我,你一定要教我。”
何轻语笑道:“我也刚学画,那能教你,我们互相学习吧。”
“我平日最喜欢画花草,语姐姐喜欢画什么?”徐伈问道。
“我?”何轻语眸光微转,歪着头,露出俏皮可爱的小模样,“我呀,最喜欢画凤凰。”
“神鸟凤凰鸡头、燕颔、蛇颈、龟背、鱼尾、身披五彩色羽毛是禽鸟中最难画的,想不到语姐姐会画,今天伈儿要大开眼见了!”徐伈兴奋的双眸放亮,把笔塞进何轻语的手中,“姐姐快画,快画。”。
何轻语在一张空白的宣纸上画了起来,待她画完,四人呆愣了一下,才异口同声地问道:“这就是凤凰?”
“嗯哼。”何轻语搁下笔,忍着笑,表情认真地点头道:“这就是神鸟凤凰。”
“这怎么会是凤凰?这……这分明是一只小鸡啊!”徐伈急得小脸通红。
何轻语端着茶杯,一脸坏笑。
绿穗凑过来一看,掩嘴笑道:“小姐又淘气了。”
又?
徐倩眸中一亮,挽住绿穗的胳膊,笑道:“听绿穗姐姐这话,这里面必有典故,快点告诉我们,也让我们听着乐一乐。”
“是。”绿穗笑,“那日,教小姐的沈先生得到一幅《仪凤图》,便和小姐一起评画,怎么评奴婢没记住,只记得小姐说,凤凰有什么好的,又不能吃,又不会下蛋,还不如一只鸡,鸡不但可以吃肉,还能下蛋,吃不完的蛋还能拿出去换银子,比供上神坛上的凤凰要强得多,就画了一幅和这幅一样的小鸡啄米图送给先生。”
“小鸡啄米图!”徐氏姐妹和谢丹萍都笑了起来,“这名字取得好,鸡可不就吃米长大的。”
“小鸡吃了米就会长大,长大了就能生蛋,蛋可以孵小鸡,鸡生蛋蛋生鸡,这样一累积,可是一大笔财富,就可以换好多银子。”何轻语笑呵呵地道。
“哼,一个千金小姐怎能如此市侩,张口闭口就知道银子银子,也不怕旁人笑话,真是满身的铜臭味,没得带坏了姐妹们。”饶紫云从**中转了出来,嗤笑道。
何轻语脸色一沉,冷笑道:“我是市侩,我是喜欢银子,比不得饶小姐清高,视钱财如粪土。只是饶小姐,你不要忘了,你身上穿的这些绫罗绸缎,你头上戴的这些金银首饰,你每天吃的鸡鸭鱼肉,样样都是用银子买回来的,没有银子,你早饿死了、冻死了。”
饶紫云一窒,不甘心地强辩道:“那也必要象你一样时时惦记着银子,看着什么东西都想着换成银子,收礼也只收金银锞子吧。”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我一样?”何轻语斜睨饶紫云一眼,“钱财虽是身外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可它是活命之资,养家之本,故天下人皆爱财。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小人爱财,不择手段。这些岂是你这种愚昧无知之人所能明了的?”
说完,何轻语也不去看饶紫云的脸色,带着子衿和绿穗飘然离去。
徐氏三姐妹和谢丹萍若有所思。
正文 第三十八章 钱财(下)
虽然已立秋,可午后的天气依旧炎热难耐,何轻语懒懒地不想动,卧在凉榻上摇着扇子,昏昏**睡。 。
忽听外面婢女通报道:“谢小姐来了!”
就见小丫鬟掀了帘子,谢丹萍满脸笑容的走了进来。
何轻语笑着起身让座倒茶,“这么热天,别人都歇息着,你跑来做什么?”
“我是特意来告诉你一件大快人心的事。”谢丹萍故意卖关子。
“哦,是什么大快人心的事,让你大中午的顶着烈日跑到我这里来?”何轻语忍着笑,顺她的意追问道。
谢丹萍挑挑眉,“饶紫云回家了。”
何轻语微愕,转念就明了是什么原因,抿了抿嘴,装着不以为然地样子,淡淡地道:“她回家去小住几日很正常呀。”
“语姐姐,你就是这点不好,老爱揣着明白装糊涂。”谢丹萍嘟嘴不满地道。
“我哪有?”何轻语略带委屈地反驳道。
“怎么没有,早上你明明在场,她是因为什么事被送走,你会不清楚?”
“她回家,不一定是因为早上的事呀,或许是她家里有事呢。”
“肯定是因为早上的事,我听说,大伯母跟老太太说了一会子话,老太太就把三伯母叫了去,三伯母出来后,就安排人把饶紫云送回饶家。”
“现在已经走了吗?”
“在收拾东西,一会就走。”
何轻语拨了拨杯中的浮茶,浅啜一口,满嘴茶香,沁人心脾,微微眯起眼,饶紫云此去,会有很长时间见不到她,少了斗嘴的人,少了一份乐趣,以后这深宅内院的日子会过得更无聊。
“语姐姐,我们去送送她吧!”谢丹萍坏笑道。
“不去。”何轻语才不愿出去晒太阳,晒伤了,这里可没有修护霜用。
“语姐姐就是心软,你不去,我去,我就是要去臊臊她。”谢丹萍说着就一阵风似的出去了。
见谢丹萍走了,秦嬷嬷笑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