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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刚说柘哥哥多年不见懂礼了,这会子又学构二哥,花言巧语来哄人。”何轻语白了他一眼,话中意有所指。
谢柘没想到何轻语记忆力这么好,还记着谢构答应给她做风筝的事,忙帮谢构解释道:“二哥不是故意要哄妹妹的,当日父亲走得急,二哥来不及做,后到任上了,还想着这事呢。”
何轻语笑,“原来是语儿错怪二哥了。”
两人说笑着往园中走去。
正文 第四十二章 区别
园中迎春花开得正艳,黄花映雪,甚是好看。。忽然一阵微风吹过,迎春花随风飘落,洒在了两人发梢上衣襟处,轻盈的花瓣,浅嫩的黄色,淡淡的幽香,萦绕在两人周围。
何轻语伸手接出飘落的花瓣,轻声吟道:“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谢柘眸中一亮,赞道:“妹妹真是才女,随口一吟,便是好词。”
“柘三哥,谬赞了,我是盗用了别人之作,这才女之名可不敢当。”何轻语抿嘴浅笑。
谢柘只当她谦虚,笑着谈起诗词歌赋。何轻语在长沙时,常和沈燕如讨论,到南京后,却再没人可以与她说这些,如今遇上谢柘,真应了那句他乡遇故知,相谈甚欢。
两人聊着聊着,便聊到了恩科上去了,谢柘道:“去年春闱,我错过了,今年圣上再开恩科,我打算去试试。若是侥幸高中,就可出仕,那怕只是当个县令,也可造福一方百姓。”
“柘三哥能这么想,将来定是一个大大的清官,好官,百姓们有福了。”何轻语赞道。
“当官理应为民做主。”
“嗯,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何轻语很赞同谢柘的说法。
谢柘不解,“红薯是什么东西?”
何轻语一愕,“红薯你没有吃过吗?”
“没有。”
何轻语偏头想了想,难道这红薯的原产地不是**,现在还没从国外引进来?眼珠子一转,道:“就是象土……”猛地想起土豆是外来引进产品,改口道:“就是一种吃的东西。”
“哦。”谢柘没有纠结在这个问题上,又聊起其他事来。两人边走边说,不知不觉中在花园转了许久,直到下人请两人过去用膳,才意犹未尽的结束了谈话。
午膳就摆在花厅内,因谢正华和谢家的长子谢棋、次子谢构都不在家,只有朱氏带着谢柘和何轻语用膳,三人很是轻松,说说笑笑,十分的愉快,一餐饭吃了足足一个时辰。
用完膳,略坐了坐,何轻语告辞离去。朱氏说路滑,非让谢柘送她回府。何轻语推辞不过,只得应了。因为有谢柘同行的关系,何轻语没有再去龙门客栈,直接回了徐府。谢柘送至府门外,看着何轻语进去,方才转回家去。
回到府中,何轻语径直去正房见徐母。进了房,屋内不见旁人在,只有徐母歪在榻上,抬头见她来了,忙叫她坐在身边,问了几句她在谢府做客的情况后,拉着她的小手道:“外祖母听那些下人说,你买了间客栈?”
买客栈的事何轻语没打算瞒徐母,再说也瞒不住,便老老实实地把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徐母点头叹道:“怜贫济困是善心,你能为这些贫困的外地学子这么做,外祖母很开心,也放心了。”
闻弦知意,何轻语含笑点头。祖孙俩正说着话,徐偃走了进来,见何轻语偎着徐母随意而坐,穿着嫩黄色绣折枝白玉兰的对襟大毛长袄和淡黄色长裙,乌黑的青丝挽着盘花偏髻,用结成蝴蝶形的嫩黄色发带系着,斜插着一支珍珠钗,精巧淡蓝色小碎花点缀在发髻上,两颊处垂着数个小辫子,清丽娇俏,脱俗出尘的宛如仙子,不由眼中一亮,忙凑了过去,笑道:“妹妹如今的模样儿越发的出挑了!”
何轻语对徐偃没什么好感,这几年来更是处处远着他,可徐偃脸皮厚比城墙,不管何轻语如何冷淡相对,他也不恼,每每凑过来讨好。此时见他又凑来讨好,心中厌烦,淡淡一笑,道:“偃哥哥取笑了,这时候偃哥哥应在学堂,怎么会来外祖母这里?”
“皇上开恩科,吴先生要我们兄弟几个都去应试,我不屑为之。”徐偃嗤笑道。徐氏兄弟四人去年都顺利通过了府试,被徐璜强押着去的徐偃的成绩最好。
徐母心中不悦,皱眉问道:“皇上开恩科取仕,是难得入仕的好机会,吴先生让你去应试,是为了你好,你为什么不去?”
“老祖宗,他们都是些沽名钓誉之人,国贼禄鬼之流,我才不要和他们同流合污。”徐偃自命清高,将旁人贬得一无是处。
何轻语微蹙了一下眉尖,垂下眼睫并不搭话。
徐母气结,还没说话,徐偃又笑道:“我还不如回来给妹妹淘制些胭脂香粉,妹妹擦了也俊俏,我看着也喜欢。”
这话说的轻薄,何轻语恼怒,不耐烦见他,对徐母道:“外祖母,语儿有些累,就先回房了。”
徐母心中明了,她也恨徐偃出言无礼,点头道:“你回去好生歇息,别累出病来。”
何轻语起身往外走。徐偃一见,起身跟着要去,徐母一见,更加不喜,脸色一沉,道:“你妹妹累了,回去歇息,你跟去做什么?”
“外面又下雪了,路滑,我送妹妹一程。”徐偃时时想着对何轻语献殷勤。
“你妹妹有婆子婢女照顾,不用你去。你且坐下,我有话问你。”何轻语这两年多来对徐偃的疏远,徐母看在眼中,知道何轻语不喜欢徐偃,又岂会让徐偃去碍她的眼,惹她不快,出言拦住了他。
徐偃不敢违徐母的意思,只得在徐母身边坐下。徐母拿话哄他,总算哄得他答应去参加恩科考试。
何轻语回了房,把买客栈的事告诉了秦王两位嬷嬷,吩咐王嬷嬷安排人去照顾生意。何方自是派人将龙门客栈打理的井井有条,生意蒸蒸日上,对黄臣华等人也十分的照顾。
虽然自那日后,黄臣华等人再没见过何轻语,但是几人刻,只盼着能高中出仕,报答何轻语的大恩。他们的心思,身处内宅的何轻语并不知晓,她除了多出一个地方可去,生活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依如往昔。
这一日,天刚蒙蒙亮,何轻语就醒了,采薇听到声音,进来伺候。
“什么时辰了?”何轻语拥被坐起。
采薇道:“刚过四更,小姐再睡会吧。”
“不睡了,我想出去走走。”何轻语说着掀被下了床。
采薇蹲下帮她穿上鞋,又拿来披风给她披上,陪着她走出了房门。
三月的早晨,空气清新,带着些许的凉意。何轻语沿着院中的小径缓步而行,看到路边的小草上沾着春露,颗颗晶莹剔透,突然想起沈燕如说采露水泡茶喝的事来了,笑道:“采薇,你去拿瓷瓶来,我要采露水泡茶。”
“小姐,年前采的雪水还没喝完呢。”采薇提醒她道。
“我知道,我是想尝尝这露水和雪水泡出来的茶有什么不一样,谁更好喝些。”
采薇笑着转身回房拿来了两个白瓷瓶,主仆俩在花间草丛中采起露水来。这露水比雪水难采,采了半个时辰,才采满两瓶,累得两人一身的汗。
等采薇烧好水,泡好茶,端上来一尝,何轻语却尝不出这露水泡的茶和雪水泡的茶有什么区别,叹道:“哎,品不出来,白辛苦了半天。”
何轻语本是一时性起玩闹,却不知谁把这事传给了徐母听,徐母只当她想学茶道,让人访了一位茶道高手进府来教她。
正文 第四十三章 佛寺
请来教何轻语茶道的是位年过四旬的妇人,夫家姓夏,人称她为夏夫人,夏夫人不苟言笑,教导严厉。。
“双脚并拢,端坐椅上,上身挺直,双肩放松,右手在上,左手在下,虎口相对,双手交握,放置胸前。”首先教的是坐姿。
“两腿并拢,双膝跪在垫上,双足背相搭地,坐在双足之上,挺腰,放松双肩,右手在上,左手在下,叠放在大腿之上。”再教的是跪姿。
油多不坏菜,技多不压身,何轻语禀着这个原则,认真听教,依言照做,倒也学得有模有样。本还担心她娇纵不受教的夏夫人见了,唇边露出一丝浅笑,暗赞了句孺子可教。学琴学画学茶道,习字习文习女红,何轻语的生活过得充实而优雅。
转眼间到四月初一,恩科试在即,张氏等人不免为子担忧,为求心安,决定去栖霞山的栖霞寺求佛保佑。何轻语等人在得到徐母的首肯后,随张氏等人同行。
栖霞寺建在栖霞山上,空气清新,景色幽静秀丽。寺前前绿草成片,明镜湖波平如镜、白莲池形似弯月,山风轻拂,波光粼粼。
寺的左侧的明徽君碑,是初唐时,为经念明僧绍而立。寺的右侧的舍利塔,始建于隋文帝仁寿元年,七级八面,用白石砌成。
大殿内,佛香袅袅,檀香四溢,众人拜了佛,求了符。知客僧领着众人到后堂用过素斋,张氏等人去听主持讲《金刚经》,徐侦领着姐妹们去看千佛岩和红枫。
阳光透过枝叶斑驳地照射下来,照红枫殷红如血,泛着流光,谢丹萍看着喜欢,折下一枝,笑问道:“我要折几枝回去插瓶,你们要不要?”
“我只想把这满山红叶全画下来,带回去慢慢欣赏。”徐伈没有带笔墨来,错过美景,觉得有些遗憾。
“伈妹妹,枫叶到秋季更美,你等秋天再来画。”徐侦柔声劝慰。
“嗯。”徐伈轻应道,拉着何轻语的手,向着林中深处走去。
林中深处隐隐传来幽幽的琴声和女子的娇笑声,琴声悠扬,绵绵流转,回旋在枫林中,平添一抹情趣,五人以为是哪家的千金在抚琴为乐,觅声寻去。
转过一片茂盛的枫树丛,前面豁然开朗,质朴简洁的长亭内,陈烁和三位世家公子模样的少年坐在亭中,那三个世家公子谈笑风生,陈烁略显拘束地坐在一旁,四人身边陪坐着三名穿着单薄春裳的**女子,侧边有一位身穿薄如蝉翼的红衫女子在抚琴,眉目如画,容貌秀丽。
这那里是什么千金抚琴为乐,分明是四人在狎妓为乐。佛门清静地却不得清静,何轻语看了陈烁一眼,厌恶之色从眸中闪过,眉尖微蹙,转身离去。
“语妹妹!”陈烁没想到会遇上何轻语,见她脸色不虞,心中一惊,起身追了过来。
“不知世子大人有何见教?”何轻语停下脚步,神色淡然地问道。
“世子大人?”这疏远而客气的称呼,让陈烁变了脸色,“语妹妹,为何这么见外?”。
“世子大人若无事,请准许民女告退。”何轻语屈膝行礼,不等他同意,从他身边走过。
“语妹妹!语妹妹!”陈烁再次拦住她。
何轻语看着他,抿唇不语。
“语妹妹,你……怎么会……到这里来?”两年多的相处,陈烁和何轻语说话已经不再结巴,可一紧张,他又结巴起来。
“回世子大人的话,民女舅母来此拜佛,民女随行。”何轻语礼貌地回答道。
“语妹妹;我是陪……同窗好友来这里游玩的,那些人……也是同窗好友他们……请来的。”陈烁不算太笨,猜出何轻语改称呼的原因,连忙解释。
对于陈烁的解释,何轻语假装没听到,自顾自地道:“民女不知世子大人在此游玩,无意间走到这里,打扰世子大人的雅兴,民女给大人陪罪,望大人大人有大量,原谅民女无心之举,不要为难民女,放民女离去。”
“不是的;语……妹……妹……”陈烁本就不善言词,这下更是急得语无伦次,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民女不打扰世子游玩,先行告退。”何轻语不等他再说话,从他身边快步走过,走远,走出了他的视线。徐侦姐妹们忙跟了上去。
走了一段路,何轻语突然笑了起来。徐侦见状,以为她被气糊涂了,忙劝道:“语妹妹,男子在外逢场作戏,是很正常的事,你别太生气。”
“我没有生气。”何轻语笑,“只是觉得今天的事有些好笑而已。”
“好笑?”徐倩不解眨着眼睛,“今天的事有什么好笑?”
“当然好笑了,只是啊!”何轻语眉尖一挑,“我不告诉你。”
徐倩嘟起嘴,不依地抓着何轻语的手臂,嚷道:“好姐姐告诉我嘛!告诉我嘛!”
“佛曰不可说也!”何轻语笑着挣开徐倩的魔爪,躲到徐侦身旁去了。
徐倩不肯放过何轻语,又扑了过去,要挠她痒痒,逼她就范。徐侦伸手拦住徐倩,正颜道:“好了,倩儿妹妹,别闹了,被旁人看见成什么样,我们回大殿吧,说不定婶母他们已经听完经,要回去了。”
姐妹们回到大殿时,等了片刻,张氏等人才出来。一行出殿门坐上马车,沿路返回徐府。黄昏时,醇王妃突然过府来访。
“语儿,听烁儿说,你生他气了?”摒退左右,醇王妃和何轻语坐在房中,轻声问道。
“语儿没有生烁哥哥的气。”何轻语否认。
醇王妃握着何轻语的小手,语重心长地道:“干娘是过来人,你生气是正常的,只是这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