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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国-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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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莳逃婚不知所踪,秋霁寝食难安,他动用秋家势力才寻到她在灰谷,派了秋白前去劝说,她竟然自杀了,她竟然会自杀!
每每想到此处,秋霁就万般憎恨自己,然而人生有些东西就是无奈的。
已经躺在地上毫无知觉的叶莳根本听不到他们二人的谈话,太医来了,也只是命宫女太监将她送回自己寝宫诊症。
祁萝看秋霁的眼神有些暖化,垂眸片刻后,还是将另一件重要的事告诉了秋霁:“秋白眼盲了”
秋霁僵直了脊背,万分惊讶。
秋霁秋白自幼陪伴两位公主,是她们的伴读。
祁萝只大叶莳四岁,却总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扳着张脸,颇具长姐气概,叶莳年幼时总是缠着祁萝,长姐前长姐后的,很是依赖,祁萝对叶莳也好的紧。
似是年幼,人们总是喜欢满脸笑容的孩童,连小孩也一样,秋家兄弟不喜与祁萝过多深处,总觉与她有距离感,到是叶莳的性子深得人心,常常跟着叶莳跑前跑后。
这样的关系维持到了祁萝及笄,秋霁被派遣到祁萝宫中,叶莳便不对劲了。
先是不再缠着祁萝玩耍,后便专研武道兵法,及笄之年已然将兵法读遍,她善骑射,通晓六种兵刃,功夫了得,俨然继承了叶钧的衣钵。
叶莳及笄后,秋白便被派遣到叶莳帐中伺候,然而,叶莳却像变了个人,对秋白视若无睹,晾在寝宫,只问冷暖饥饱,从不深入其它。
秋白对她再好她都无动于衷,仿佛是秋霁带走了她的魂。
叶莳二八年华时去了军营锻炼,秋白奉命侍奉左右,看着她双手染满鲜血,看着她变得冷漠。
祁国有这样一句话,秋家长子长女适婚于谁,谁便是这个国家未来的帝王。
寒风袭来,吹动秋霁的裘衣,从城楼上眺望整座皇宫,肃杀之气怀荡其中。
秋白从苍祁边境回来时已是第二日晚了,秋霁刚与祁萝用过晚膳,秋白求见。
祁萝与秋霁坐在软椅上,秋白进殿时由宫女搀扶着,脚步还算利索,下跪请安时的动作也算麻利。
祁萝赐座后,秋白的破绽便暴露出来了,落座时小心翼翼的,还需宫女的提醒与帮助,才坐稳了身子。
秋霁唇瓣翕动几次,缓缓站起身,来到秋白面前,用自己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祁萝见秋白毫无反映,黑亮的眸子只是定定地看着一个点,倾侧脸颊,用耳朵来辨别些什么。
“白弟。”秋霁唤他,浑身颤抖起来,而后一言难尽。
声音很近,秋白听出长兄就在面前,他到是很稳重地重新站起了身,摸索着秋霁的身体,最后抓住他的手道:“无碍,只是不能视物。”
“她还说了什么?”祁萝平静地问。
秋白恭敬地向祁萝的方向作了一揖,回道:“她喂了我毒酒。”
秋霁立刻回头,一双眼睛里仿佛滴得出血,连最基本的恭敬也在这一刻消散不见:“你到底做了什么?”
祁萝哼笑着,只是轻轻看了眼秋霁,丝毫不为所动,问秋白:“而后的晚宴,她就饮酒自杀了?”
秋白摇头:“饮的确是酒,可她没有死。”
“荒谬!”祁萝冷笑:“穆德清,苍国迎亲使团何时入境?”祁萝问贴身太监。
“按照之前递上来的行程,大概明日入境。”
“传令下去,这几日宫门闭锁,不许莳公主出宫。”
“是。”太监得令离去。
秋霁凝眸望着祁萝,她的眼中仿佛只有那个皇位,手足之情,不过是昔日红花,败了的美。他又似想问什么,却被秋白捉住了手,兄弟俩虽然无法再用眼神沟通,但彼此心意相通,还是懂得对方的意思的。
“时候不早了,你退下吧。”祁萝的声音又恢复了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秋白暗地里将字条从两人握着的手递给了秋霁,再转身,由宫女扶着离开了。
秋霁将字条藏在衣袖里,看着他离去。
祁萝是个“尽职”的监国公主,现下政事由她全权处理,担子重,压的祁萝失了往年的笑容,近几日更是吃住在御书房里,眼底压了一片黑,秋霁平时会伺候左右,但入了夜,秋霁便会回寝殿休息。
偌大的宫殿里只有秋霁一人住,屏退了下人,秋霁在隐隐跳动的烛火下看那张字条。
字条很小,半寸长短,上面写着:“叶莳失忆。”
失忆?秋霁当下否定,他无法忘记在御书房见叶莳时,她流泪时的伤心模样。
自她十六岁去了军营,便没再流露出过那种脆弱的表情,更何况是流泪,叶莳的泪,堪比葡萄美酒夜光杯,太珍贵了。
他长眉慢慢蹙起,将字条烧毁成灰,不留证据。
秋霁不知秋白如何定论叶莳失忆,他们兄弟俩应见一面,把她逃婚出宫后的事交代下,中间发生了什么,又得到了怎样的后果,不管如何,叶莳逃婚、自杀、失忆,这三件事放在一起,实在是太让人意外。
秋霁印象中,叶莳外柔内刚,是不会自杀的。
敲过三更时穆德清派了太监来,说长公主已经在书房睡下。秋霁等的就是这刻,换了夜行衣,在万分熟悉的宫中穿梭,去了叶莳的寝殿试探她。
寒月高挂空中,朝阳殿中只余一盏守夜灯,更显殿中阴暗。
秋霁是从侧面的窗子跳身进来的,刚进来就被人攻击。刚被攻击之时,秋霁是慌乱的,但两招过后,秋霁便从容下来。一来攻击他的人并没出声大喊刺客,二来这人功夫套路是秋霁所熟悉的,以此判定,攻击他的人是叶莳。
“莳儿!”秋霁小声唤她名字。
在呼啸而过的拳掌中,他的声音就显得更小了,叶莳确实也没听清他的声音,一招招的直奔蒙脸的黑布而去。
两人对招,秋霁处于下风,她忽地一拳直奔秋霁心口窝,秋霁往左闪躲时,叶莳的手刀已经劈过来,秋霁中了她的圈套,自己迎着手刀和叶莳自己本身的力气,一下便击昏了他。
叶莳当时不知道来者是谁,见人倒在地,得意地笑了会,踢脚拨弄了下黑衣人的身体,见他没有反映,看来是真的昏过去了。
“来,把蒙面的黑布给我摘了,我就说嘛,这皇宫里危险的紧,处处都是陷阱。”
柳燕是先回来的,到了帝都自然先入宫,回到公主这来伺候。
穿着宫装梳着双丫鬓的柳燕有着几分小姿色,眼睛也有着少女应有的灵动色彩,见公主早就料到有人造访,她躲在后面看公主与人对手,终于又看见公主挥拳用手刀的这种特色打法了,便开心地笑着走过来:“我就说嘛,常人真的无法理解,为什么挥拳后还会有手刀跟过来,这种打法实在太少了,想反映躲开都不行呢!”
柳燕蹲下身子,扯开黑衣人脸上的黑布,而后愣了片刻:“是谁呀,柳燕,你认得吗?”由于柳燕挡着她的视线,她根本看不到来人的脸,待柳燕起身让开后,叶莳便愣住了:“秋,秋霁?”
叶莳知道自己刚才下手多重,马上蹲着身子去摸秋霁颈项上的动脉,她的手温暖,触碰到秋霁微凉的颈项时,她忽地收了手。
微弱的光亮之中,仍旧看的出他苍白的脸色,甚有供血不足的趋势。她起身,拿了烛台过来,对柳燕道:“给他舒筋活血下,我刚才下手太狠了。”
柳燕懂武,自然会这些,手脚利落地帮秋霁活络起来,叶莳站在一边,就着烛台的光看秋霁的脸。
秋白和秋霁,他们是兄弟吧?姿色容貌这等相像。
那种疼痛根深蒂固到骨髓里,回想起来,连现在都在手抖。
细碎的低吟过后,秋霁似乎醒了过来。
纤长浓密的睫毛在眼底形成扇形的阴影,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终于睁开了,他的眼底隐着一片迷茫之色,半晌过后,才把视线从柳燕身上,挪到了拿着烛台的叶莳身上:“莳儿。”
他向她伸出手,可手刚举起来,便又无力地垂下。
秋霁又晃了晃头,使得自己清醒些:“莳儿。”
不得不承认,秋白的音容相貌均比秋霁强上许多,是她喜欢的一类型,秋霁更阳刚一些,不似秋白,有些柔弱的美。
方才与他动手也看出秋霁功夫不错,是练功的原因才造成两人的气质不同吧。
秋霁躺在地上叫了很多声莳儿,然而她就是不应,只是定定地看着秋霁。
或许连她自己都没发现,眼底的寒光已然悄悄流逝了,剩下的只是片片旖旎柔情。
秋霁挣扎着坐了起来,揉着自己的脖颈,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怎么办?还是打不过你。”
这话听在叶莳耳里,到有了几分撒娇的意思,她吞了口水,呵呵地笑了两声,语气里到是有着几分诚恳。她说:“多打几次,总会赢的。”
秋霁又笑了,这次却不同,是抬起头,看着叶莳笑的。他的笑太迷人,叶莳对他的笑没有丝毫的抵抗力,也跟着他一起微笑。
柳燕愣了愣神,在旁清了清嗓,有意地提醒着什么。
叶莳:“呃……”
秋霁:“嗯……”
两人一起发声,又同时停住,气氛有些尴尬,叶莳急忙问道:“三更半夜还穿着夜行衣,偷偷摸摸来我这,不怕惊动长姐吗?”
秋霁明显地愣了下神,心里琢磨着怎么回答她这带满了“倒刺”的话,说明来意:“前些日子你不辞而别,我很担忧。回来后你似乎身体不太好,所以我想来看看你怎样了。”
她垂眸看着秋霁,挺直了脊背,将烛台递给柳燕。长吁了口气:“见到你就觉得浑身上下难受,然后就……”她耸了耸肩。
心痛被她说成浑身上下难受,亏得她脸皮子厚。
秋霁身体缓过大半,已然站起了身。站起身的秋霁比叶莳高过近一头,到显得身高不低的叶莳有点小鸟依人的感觉了。
“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了。”秋霁告别。
叶莳并没做挽留,只是颔首点头。
秋霁走的时候,带走了室内的一片温暖,叶莳看着窗外,一片寒色。
她的面容变得冷峭,方才的温暖神色也随之不见,忧郁笼罩面庞。
秋霁来意不会如此简单,是不是他们发现了什么。
“公主,时辰不早了,早点歇息吧,明日凤洄公子是要来觐见的。”柳燕在旁小声说道。
她回头看了柳燕一眼,眼神冷到极致。
凤洄,那个死盘子!
叶莳有很强的恋床情节,并非说换了床睡不着或睡的不踏实,而是她喜欢懒床,在家她是个一事无成,只靠主辈光辉谋得一个闲职的红三代,在国她曾是最职业的保镖,抵挡枪林弹雨。
因为执行任务而受重伤,十六根钢钉打在身体中,让她一蹶不振,卧床休息,骨头节都锈住了。心灵上的创伤不是一时半会能够卸除的,怎奈何她是没心没肺的叶莳,休息了三个月便接任了夜战教官这个职务,认识了很多在职的特工、杀手、教官、学员。
紧张急促的训练没能让叶莳改掉自己的习惯,教官规定每天六点起床,她便要拖到七点,学员们不敢多说,却被夜战排名第五的杀手云离嚼了舌根子。
云离当时是这么说的:“我们这批杀手,在枪林弹雨中过活的日子,真不是那些睡到日晒三杆的红三代可以理解的。好羡慕啊,可以睡到七点而不被夜战那糟老头体罚。”
当时是在食堂里,他们是两张桌子,碰巧,她们背靠背坐。
叶莳怒不可遏地把餐盘扣在了云离的头顶,连汤带水顺着云离的脸颊流。云离二话没说,掀桌!可怜浩然坐在旁边,一勺美味的时蔬汤刚送入口中,再去舀时桌子已经被他心爱的女人给掀了。
那时候的叶莳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与云离打了起来。
赤手空拳凭的是真本事,叶莳是正经科班毕业,拳脚功夫用起来有板有眼,云离就不同了,她的功夫杂乱无章却招招致命,叶莳受过重伤,这些旧伤在两人过招之中被云离抓住,云离便只攻她的弱处,最后打的叶莳起不来地。
当时叶莳就在心里怒骂,这帮杀手真她娘的不是人养的。
确实,云离这批杀手真不是人养的。
他们自幼被捉来训练,最后只存活几人为之精品,云离下手太黑,叶莳在寝室躺了大半个月才能下床。
虽然第二天夜战领着云离来道歉了,可叶莳被杀手部的云离揍的半月没下床的事已经在营地里传开,她的面子丢大了。
云离死时她正放假在家,接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她寻遍了黑窝点,买了几挂五万响的鞭放了,噼里啪啦,好不喜庆。
直至后来叶莳执行云离遗留下来的任务,被云离的炸弹炸死了,叶莳才明白过味儿来,她被阴了。
云离是记着给叶莳道歉时,她那副嘴脸的,于是云离早几十步就设计好了她的报复路线,等着夜战和叶莳来跳。云离算定了叶莳会来开启保险箱引爆炸弹,事实也是如此。
云离记仇,她记痛,同样的事她不想经历两次,于是她开始小心翼翼,想在这里做个不引起任何人注意的公主,可是这具身体的前主人注定不让她平凡,因为她是持国公主叶莳。
祁国贫穷,衣食住行皆如此,殿中没有熏香,只有取暖用的炭火盆偶尔冒出一缕白烟,算是应景了。
吃完了早膳,叶莳坐在椅子上,手里捧着本书发呆。
发呆的内容是在回想前几日的逍遥快活小日子,她无比怀念,离开皇宫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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