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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辛嫱一直盯着他看,他也见怪不怪了,慢悠悠的走到桌边,看到地上打翻的茶壶,他愣了一下,随即蹲□,去捡那些破碎的遗骸。见此,辛嫱有些不好意思,立马也蹲□,想要帮忙,毕竟那些毒虫都已经跑光了。
“不用了,我来就好。”
他刻意躲避着,不让辛嫱插手。
辛嫱讨了个没趣,悻悻然的起了身,拽着自己的手,心有不愿,她又被嫌弃了。
“你是少爷的妻?”那人边捡,边低头问道。
“妻?”辛嫱郁闷了,一个男的娶一个伪男的,这样子,要叫妻么?
“不是?”他已经捡完了,站起来,直直的看着辛嫱的脸,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不过,更让人觉得鬼魅。
“那个,我是男的,怎么能叫妻呢?”辛嫱咬了咬唇。
那人倒是笑了,笑得比上次还夸张,还笑出了声,整张脸,更显得恐怖不已,笑罢正色道,“你是男的吗?”
“我...”不知怎的,他那样的脸对着她,就像是包公审案一样,教她说不得谎话,怎么办?难道认了,可是那也太憋屈了点吧。对,不能这么轻易地让他讨了便宜,“我当然是男的咯,你怎么会问出这种话?”
见辛嫱否认,他也不急,慢条斯理的将那些碎片放到桌上,坐定,然后对着辛嫱,直勾勾的盯着她,不言语。
一时间屋子里静了下来,辛嫱有些慌,难道被看出来了,可是,不会啊,这么多人都瞒过去了,这个人,莫非是...
“你不必猜想我是谁,你只要回答我,你是不是真心实意的为了少爷好就好。”
他竟知道她在想什么,啧啧啧,这个人果真不简单。
“什么好不好的,他对我好我就对他好咯。”
“大胆!”那人像是怒了,一下子拍案而起,怒目瞪着辛嫱喊道,“妻以夫为先,就算少爷对你不好,难道你就敢不对他好么?”
辛嫱被他吓了一大跳,愣住神傻看着他,心念,这关是什么事,你又不是我妈。
“我是少爷的贴身仆人,这里的事都是我帮少爷打理,虽然你是将来的少夫人,但也不得对少爷放肆。”
“我哪里放肆了,明明是...”嘎?少夫人?辛嫱一下子愣住了,这穿帮穿得真是一点技术含量都木有,现在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真被他看出来了,可,可...
“请您记住,无论如何,您都要以少爷的事为己任,为己命,切记!”
在那人邪恶的面孔下,辛嫱被他注视得无地自容,咬咬牙,像是豁出去了般道,“我...我答应就是了。”
那人心满意足的笑了,辛嫱一阵腿软,不要笑好不好。
“不过,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件事。”辛嫱拼死道。
“什么事?”
“不要告诉他,我是女生。”
“这个自然,要是让少爷知道你是女人,我还不能让你留下,更何况我要是连这点都不知道,还怎么帮少爷处理这么多事,我...”
他仿佛觉得自己话太多,立马打住了,下一秒,他已经站在门口了,侧脸对她道,
“你好好休息吧,少爷今晚是不会来看你的,你以后和少爷要保持距离,而且不能告诉少爷,我找过你,懂了吗?”
“为什么?”
“小姑娘,我劝你不要太好奇,记住我的名字,我叫魅村。”
“喂...”辛嫱还想说什么,那黑影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她追到门口,看着又安静下来的院落,一股异样的失落感袭来,她,现在到底是在做什么呀,为什么总是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呢,这到底算什么呀?
在门口坐了半响,院落里被月光撒了一世的皎洁,美丽非凡。院子里的那些桃花就像一个个月中仙子下凡而来,真是赏心悦目,本来这样的月夜,该是多么美好,可是她的心却越来越压抑,唉,该死的月光,跟我一点关系都木有,算了,还是睡觉去好了,走一步算一步,死就死了!
没什么大不了,我有我奥妙。
作者有话要说:出差快一个星期了,还有一个星期,大家祝福偶吧,要努力拿到编号。。。。
偶想乃们。。。爱乃们,么么
25
25、第二十四叶 。。。
作者有话要说:一个星期已经过去了,我还有几天就可以回来了,乐乐,O(∩_∩)O哈哈~
回来我就不是我了,一个全新的偶了哦。。。
么么,爱大家,文文是照样和大家在一起,不会寂寞,偶也和大家在一起。。。
还有,记得留言给偶哦,回来再回复,么么
第二天的时候,辛嫱是被窗外的吵闹声给闹醒的,就像是那天被爷爷和江仪莎送上西来寺一样。
鸟儿喳喳的叫个不停,窗外的桃花被风吹得有些狼狈,一些粉色的桃花花瓣被吹得七零八落,一些竟吹到了屋内的地上,连辛嫱的床边都散落着些许的浅粉,一室的粉渍,竟显得更加有情调。
辛嫱来不及穿鞋,就急匆匆的来到窗边,向外望去,心里微微一震,因为她看到了好多女人,是的,女人。
不过她们都在“灵”门前,没有进到里面。
这是肿么回事?
正疑惑间,门外传了一阵阵急切的敲门声,辛嫱闻声,立马跑回自己的床,胡乱快速的套好衣服,再戴好自己的小帽子,一边嚷嚷道,
“来了来了,不要敲了。”
急急打开门,还以为是昨晚的魅村,没想到竟是网站。
“网站哥,什么事?”
“请您立刻躲起来,没事千万不要出来。”
看他一脸的焦虑,辛嫱更疑惑了,难道出什么大事了不成?
“网站哥,出什么事了么?外面那么多的女人是怎么回事?”
“您就别管了,就在屋子里呆着,任何人敲门也别出来,知道了吗?”
“为什么?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告诉我不行吗?”
“就少爷的大小姨娘都赶来看您来了,非得要瞧瞧您。”网站老大不情愿的道,神色间颇显尴尬。
“她们要看我?”
“是,因为这是少爷第一次将谣言变成了真实,娶了个男子回家,所以,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姨太太们,硬要来凑热闹,看少爷的笑话。”
“岂有此理,怎么可以这样?”辛嫱怒火中烧,一股强烈的正义感袭来,“我倒要去看看,这群八婆到底有什么好八卦的。”
辛嫱说着,就要冲出去和那些女人火拼,幸好网站即使拉住了她,急得火烧眉毛,
“哎哟,我说小兄弟您就别添乱了,少爷避之不及,正想办法避着她们呢,您现在出去,不是火上浇油吗?”
“可是,我想帮他呀,总不能这样躲一辈子吧,总得跟她们说清楚,不能让她们误会八卦下去,我这就去辟谣,将她们赶走!”
辛嫱说着又要走,网站死死的拽着她,力道之大,疼得她龇牙咧嘴,恨恨的回视着他,网站一脸的无奈,眼神有些愤然,分明就是不要让她添乱了。
“我真的想帮他,这样下去,是行不通的。”
“可是,您这样,不是在帮少爷的忙,而成了他的累赘。”
网站说得认真,辛嫱愣住了,难道真不能出去?她不知道,到底是帮他说清楚他是正常的好呢,还是撇清这层模糊的关系好呢?
重新回到屋子里,辛嫱有些坐立不安,外面的吵闹声还在,似乎还愈来愈大声,没有停歇的迹象。
就这样坐视不管吗?不好,真的做不到呀,可是,要怎么样帮他呢?
辛嫱站在窗边,看着桃花飞舞的样子,脑袋一转弯,一个主意进入她的脑子里,有了。
“灵”前的吵闹声,一直持续到了晌午还在,这些衣着华服锦缎的妇人们,个个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在门前安营扎寨,坐在摇椅下,撑着洋伞,摆着些点心品茗,一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气势。世界上最不能得罪的人,就是女人,尤其是那种八婆到极点的女人。
而在内屋的大厅里,一个长相俊秀非凡,长发飘逸的极品男子盯着院内的桃花,一副心事重重的忧郁模样,但凡见得此人的人,都会为他的神伤而感触,心疼,这样的神情仿佛不能出现在他的脸上,那样只是对他的亵渎,看得人也心难安,忍不住揪心。
而那厢,细长的纱带随风飘荡着,原本有人气的屋子,此刻徒留几片无声飞舞着的桃花瓣,一丝生气也仅此而已。
刺史府的大姨太是比正室还要早进门的,但她也并不是最早的,在她之前,还有几个姨太太,可是都因病或者各种诡异的原因相继死掉,而她也在正室死掉之后,成了这刺史府的女主人,唉,唯一的遗憾就是自己的儿子命不好,偏偏体弱多病,得养在和尚寺里,真是气煞人也。
此刻,那大姨太正悠闲的坐在太妃椅上养神,其实她也不是非得见那劳什子男宠,只是老爷从来就只重视这正室的孩子,她很是气不过,三天两头就想从这没娘的孩子这里挑点刺,拿到老爷的面前去揭底,她就不信长此以往,老爷还会喜欢一个败坏家风的废物。
“夫人,我们还要等下去吗?这都快到午饭时间了,而且其她姨太太好像要先走了...”她身后的一个丫鬟轻声道。
“走什么走,我不走,她们敢走吗?走了就扣她们的月钱。”大姨太很是嚣张的蔑笑道,活像一只骄傲的老母鸡。
“可是...”那丫鬟还没接上话,就被一个貌似从天而降的女声给打断,接着,那女声从围墙上面的蔓藤里掉了出来,浑身上下都爬满了叶子,连嘴里和头上都有插满了不少,她摔得四脚朝天,惨不忍睹,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对着大家笑得异常灿烂,
“嗨,大家好呀。”
“她是什么人?你去问问。”大姨太毕竟是大的,很有范儿的最先回过神来,对身后的丫鬟颐指气使。
“是,大夫人。”婢女应了声,往那衰少女方向走去,在离她大概5米的地方站定,大声喊道,
“你是哪里的丫鬟,怎么从蔓藤里冒出来?”
那少女摸了摸脑袋,痴痴一笑,“我叫辛嫱,我只是刚从四少爷的院子里出来。”
“什么?你刚从四少爷的院子里出来?”丫鬟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有些激动,口齿不清的颤抖着。
“对啊,我刚出来呢,因为四少爷院内的桃花开得正艳,四少爷觉得可惜,就叫人收集起来,哪知道,我不小心,就从树上掉下来,从里面摔了出来。”辛嫱一脸的衰样,还时不时的摸摸脸上的汗渍,以示自己刚才忙得热火朝天。
“你真的刚才在里面?”那大夫人急了,一下子从太妃椅上蹦下来,急急的来到辛嫱面前,附着徐娘半老的脸,急不可耐的追问。
“千真万确,难道你们看不见我身上的这些桃花碎屑么,都是刚才掉在我身上的,整个刺史府除了灵园有桃花外,还有哪里有么?”辛嫱眨着水灵灵的眼睛,扫视着在场的人,看似很纯真的疑问,实则眼底带着深深的鄙夷。
“是不是四公子逼你的,你在里面没遇到什么怪事?”那老母鸡锲而不舍的追问道。
辛嫱不答,反而笑得梨花带飘,颠倒众生的异样开怀,“夫人真是说笑了,四公子在龙城是出了名的大好人,我能帮四公子采集花瓣,那是我几世修来的福分,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是逼来的呢,还有,我看这些个夫人才是被逼来的吧。至于您讲的怪事,会有么?您指的是什么?”
“就是,就是男子间,或者是老四要对你...”老母鸡还真是不消停。
“哈哈,”辛嫱笑得更是夸张,只是她并不难看,反而让人觉得很是可爱有趣,“夫人你是不是早上出门没吃药呀,四公子乃是人中之龙,怎么会看得上我这样的小丫头呢,不过,早就听说,有人陷害四公子好喜男风,本来这种事连猪狗不如的禽兽都不信的,没想到您还信了,还有啊,四公子今天出门了,没在灵园,我是送着四公子离开的,倒是想让他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可四公子为人耿直,唉,谁要是嫁给四公子,简直是上辈子,不,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呀。”
辛嫱一边带着神往的钦羡之情由衷慨叹道,一边用余光扫视着,其余众人的反应。
“这么说,那老四是可以近女色的了?”
“是啊,姐姐,我们又被你骗了,哪来的男宠啊?”
“就是,就算老四真的喜欢男人,那老爷也说过了,这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呀。”
“这丫头不是照进不误的吗?她不是没事吗?”
“姐姐,你说老四杀女人什么的,都是不切实际,胡诌的吧。”
纷纷的议论声逐渐传来,那些个姨太太不满这个老母鸡已经好久了,她想造谣生事,可她们只想图个清闲,懒得理她搞出的这些破事,但迫于无奈,只得陪着她来,现在倒好,被人笑话了。
那脸色差到极点的大姨太,一副垂头丧气的斗败母鸡相,最后还要来个垂死的挣扎,
“一个丫头的话,谁信啊,你,你,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证据呢,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呀!”那老巫婆倒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