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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嫂子真好。小三好喜欢你。”慎芮抱过蔡嫂子的胳膊,伸头蹭了蹭人家的脸颊,把个泼辣的蔡嫂子羞得满脸通红。
慎芮拿到八两碎银子后,高兴得一天都合不拢嘴。她从来没觉得钱有这么亲过。废了半夜的功夫,钻到床底抠下一块地砖,掏了个小洞,放进去一个小茶盅,然后郑重地把银子藏了进去。
秋收节的前一天,慎芮正坐在房里学着给自己缝一件内衣。针线碎布料都是蔡嫂子和滕嫂子等人赞助的。搬到南院两三个月,慎芮和南院里的人相处得极愉快,除了菊儿。菊儿和南院里的任何人都相处不好。她始终认为自己高南院众人一等。
蔡嫂子的大嗓门忽然惊喜地喊了一句:“二爷!您回家过节了!”然后听到一句男人的‘唔’声。接着,院子里众人齐声地问好。
慎芮一激灵,脑子一抽,她忽然扔下针线活,打开衣箱门,钻了进去。
弓楠兴冲冲地一步跨进西厢房的门,刚想张嘴喊人,又顿住。“蔡嫂子,三姑娘呢?”
“就在房里啊。她刚才还在呢。”蔡嫂子伸头在房内找了一圈,‘咦’了一声,“可能后来出去了。”
弓楠有些扫兴,转身往前院书房去。菊儿看弓楠本来笑着的脸垮了下来,上前一步,突兀地说道:“二爷慢走~”声音娇媚,软糯含春。弓楠像没听到,脚步一下也没停顿地走了。
蔡嫂子嗤笑一声,又呸了一口。菊儿的脸色略僵了僵,高昂着头进了西厢房。她明明看到慎芮在屋里,二爷怎么会看不到?
菊儿进门,正好看到慎芮正从衣箱里跨出来。“原来你藏起来了。你为什么躲着二爷?”菊儿吃惊地睁大眼睛,直觉慎芮没有做好事。她不等慎芮回答,转身跑出了屋门,又眨眼旋出了南院的院门。
“二爷,三姑娘在屋里。她听到你来了,竟然藏进了衣箱里。”菊儿追上弓楠,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是吗?”弓楠觉得好笑。他根本没往慎芮不愿意见他的方面想,以为慎芮想玩什么花样,否则干吗又让菊儿告诉自己?
于是,弓楠兴冲冲地又回来了。
“三儿,刚才跟我捉迷藏呢?你得给个暗示什么的,不然我怎么知道你跟我玩游戏?”弓楠再次踏进西厢房的门,反手就把门给关上了。
慎芮很无语,无奈地放下手里的活,嘿嘿笑着迎上前说道:“二爷越发英俊了。奴婢看得是心跳加速啊——”
“哈哈哈~”弓楠大笑,一把把慎芮搂进怀里,凑到她脸上一阵乱亲。慎芮嫌恶地用袖子胡乱抹去口水。她猫一样的动作引得弓楠更加兴奋,愈加用口水来涂她的脸。
“二爷,二爷,奴婢知道您口气芬芳,行了,行了。”
“没良心的。前两年的秋收节,爷是不回来的。走这几个月,竟常常想起你,所以借着秋收节赶了回来。你好像一点都不领情啊。”
“二爷,奴婢虽然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聪明,但也测不出二爷专程为我回来过秋收节啊。”
弓楠再次被她逗得哈哈大笑,偎进她的脖子使劲蹭了又蹭,满足地叹口气说道:“你咋就能让我感觉特别窝心呢?”
“是吗?我有这本事?”慎芮仰头向房梁,仔细想自己什么时候特意取悦过他。
“想什么呢?眼珠子骨碌乱转,肯定在打坏主意。”弓楠抱着慎芮做到床上,手开始乱摸乱动。
不一会,慎芮就开始气息不匀,心底里有股渴望,想把眼前的男人扑倒蹂躏再撕碎,然后嚼巴喽。
“有四个月了吧?应该可以了,对不对?”弓楠情动中倒没忘记眼前的人是有身孕的。
“我怎么知道可不可以。初次怀孕,欠缺经验啊。”
“呵呵~小坏蛋,爷有经验啊。”弓楠稍微停顿了一下,算了算日子,摸摸慎芮的小腹,感觉了一下大小,然后仰倒床上,笑着道:“到爷上边来,今天让你做一回‘主子’。”
慎芮挑挑那对粗眉毛,忽然邪恶地一笑,扯开衣襟爬上了床……
菊儿见弓楠回转来不仅没有骂慎芮,从房里还传出了笑声。心中很是不甘,抽空去了听荷院告慎芮的状。
封氏听完前因后果,本来沉郁的脸反而晴朗了不少,“你的意思是,三姑娘不大愿意见二爷?”
“是。她听到二爷进院的声音,竟然藏到了衣箱里。二爷被奴婢叫回后,不知道她使了什么手段,没听到她被二爷骂。”
“自作主张的蠢货!回去吧,好好看着三姑娘。”
菊儿没听懂封氏在骂谁,只听懂了自己的任务,行礼告退后,一路子都在揣测二奶奶会怎么处罚慎芮。如此嫌恶主子,少说也得被煽几巴掌。
两人折腾完,弓楠摸出一个小叶檀木缠镂空银皮的手镯出来,给慎芮套到手上,“你若不喜欢这镯子,以后有机会再给你置办更好的。”
“这手镯很好,油性十足的木料底子,配上繁复精致的银质花纹,说不出的稳重大气,一种低调的奢华。”慎芮转着手腕,左右地看,越看越喜欢。
弓楠见她真的喜欢,心中也高兴起来。两人又厮磨了好一会,才收拾整齐,打开了房门。
弓楠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拉过慎芮,指着第一个字道:“这个念‘天’,天空的天,一横一个‘大’字。”
慎芮有些黑线,哭笑不得地揉揉头,说道:“大部分字我都认识。但它们连起来表达的意思,我不是很懂而已。”
弓楠低头看看慎芮,若有所思地说道:“可我感觉你读过很多书似的。”
“我是天生聪明型。”
“不害羞。有这么夸自己的吗?”
菊儿忽然在这个时候端着茶进来,轻缓地给弓楠倒了一杯茶,娇声道:“二爷请喝茶。这是奴婢特意到二奶奶那要来的云意。”云意是弓楠平时喝的茶。
弓楠自进了慎芮的屋,还没喝过一口水呢。当然,慎芮也没有机会给他倒。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便有什么样的奴才。自以为是!滚出去——”弓楠看都不看菊儿,脸上隐含怒气,看着颇为骇人。菊儿吓得一哆嗦,赶紧小步退出房门,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扫兴!我们去前院吧。原以为你的南院能让人舒心些,偏有没眼色的人碍眼。”弓楠牵着慎芮的手,边走边不时地看一下慎芮的肚子。
爱屋有及乌的,原来厌恶一个人也可以牵连无辜。端杯茶而已,至于黑着脸骂人吗?慎芮边走边腹诽。
教与学
到了前院书房,弓楠看到大爷和四爷的小厮侯在外边,知道书房里有人。他拉着慎芮没做停顿地进了书房门,指着一个留着一字胡的男人,对她道:“这是大爷。”
慎芮行了一个礼,喊了句“大爷好”。弓松正在练字,听到说话声,略抬了抬头,‘唔’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弓柏靠窗半躺在一个榻上,摇头晃脑地翻着一本书,见慎芮进来,腾地站起来,走到她面前说道:“好久不见,三姑娘愈加富态了呀,瞧这体型,你不会是把弓家的饭食都吞进去了吧?”
“去,老四嘴里就没有个正经话。小三是怀孕了。”弓楠推开挡路的弓柏,走到书架前翻书。
弓柏当然知道慎芮怀孕了。她一搬到南院,他就知道了。他这么说,不过是想给慎芮添堵。
“谢四爷夸奖,奴婢的确长重了不少。俗话说,吃饭长肉,才是尊天敬地的惜福之举。奴婢不过是顺天应地罢了。”
“瞧瞧,瞧瞧,三姑娘真是个谦虚人啊。”弓柏拊掌大笑,窄细的腰身晃过来荡过去。
慎芮就看不得男人这么笑,感觉不伦不类的。她翻个白眼,瞥了瞥嘴。
弓楠正好看过来,也呵呵笑了。
弓松放下笔,一本正经地问:“这俗话是从哪听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他严肃的样子引得弓柏又一次大笑。慎芮则哭笑不得。
弓松不是傻子,见自己被耍了,脸黑了下来,说道:“女人家不要随便进书房,这不是你们进的地。”
弓楠听了后,停住找书的手,停顿了好一会,然后粗鲁地抽出几本书,拉起慎芮的手就走。
“二弟,既然你回来了,现在就跟你商量一下。现户部清吏司有个主事的缺,我想活动一下,你看能否挪一下银钱。”弓松见弓楠要走,赶紧放下笔,追了出来。
弓楠站住,无奈地叹口气,转身说道:“大哥,你现在也是正六品,何苦花钱平调?”
“哎~话不能这样说,礼部的祠祭主事哪能跟户部主事相比?我让表兄帮我活动一下,你也让封家人帮着递递话,估计花不了多少银子。”
“除了生意上必须留的周转银子,其余都入库了。大哥要花钱,应该找二叔或者各位族叔伯们,找我有何用?”弓楠正式任族长前,动用公中的财物,需各叔伯长辈们点头;动用弓楠、弓桐已经入金库的银钱,需要二老爷、弓楠几兄弟共同同意。
“嘿嘿,这不是从公中拿钱太费劲吗?”
“可我手头没有银子可以挪用。”
“怎么可能?”弓松吼了一声,后来自己发觉声音高了,又低下声道:“我若能去户部,对我们弓家是大有益处的。而且在户部有些政绩的话,也容易升职。你多少挪一下。这个职位,我是一定要拿下的。”
弓楠的脸色变了几变,最后终是叹口气,道:“我去查过账册,再给你回话吧。”
弓松的脸上终于见了笑,拱拱手又回了书房。
弓楠牵着慎芮的手到了园子里的凉亭里,拿出一本精怪话本给她,“你看看能不能看懂?”
这种话本,是以日常说话为基础写成的。慎芮看起来自然不费劲。不一会,她翻完一本,又去拿另外的。
“你这么快就看完了?看得懂吗?”
“看得懂。写书的人不咋地,故事一点都不精彩,说教意味太浓。”
“嗬!好像你看过很多书似的。”弓楠笑着拿起慎芮看过的书翻看起来。不说还不觉得,被她一点明,内容的确乏善可陈。想自己第一次接触这种书时,看得是津津有味。难道自己比她傻?
“《房中术》?”慎芮翻到一本内容劲爆的,贱兮兮地笑着翻看起来。
弓楠后来被弓松气着,后边拿的两本书就没有细看。现在一听慎芮念的书名,吓了一跳,略一定神,又觉得好笑,他一把合上慎芮手里的书,说道:“我们刚才不是才操练过,比书上写得可有意思多了。”
“你们拉拉扯扯地干什么呢?光天化日之下,也不害臊。”弓柏站在园子门口,倒背着手,笑得促狭无比。
弓楠赶紧把《房中术》藏到了一本书下边,说道:“没什么,我教小三识字呢。”
“是吗?怎么看着不太像呢?说起读书识字啊,我得谈谈自己的体会,供三姑娘借鉴。”弓柏一本正经地说着,蹭进了凉亭里。
弓楠和慎芮都皱了皱眉头,对不识相的弓柏均有些无语。
“三姑娘,刚才二哥要教你什么书啊?”
慎芮飞快地抽出那本《房中术》,放到弓柏的手上,“就是这本。二爷还没来得及给奴婢讲解呢,四爷就来了。”
弓楠和弓柏的脸上霎时五彩纷呈。一个尴尬不已,一个尴尬万分。若只有两兄弟在场,这本书也不至于引起这种效果,但现场有个满脸坦荡无知状的慎芮,两兄弟的脸上就有点挂不住了。
“那个,我还有些事需要处理,二哥和三姑娘慢慢看吧。”弓柏扔下书,疾步就往园子外走。
慎芮邪笑,“据说,弓四爷乃是花丛中的常客,现今看来,不过尔尔啊。”
弓楠点点慎芮的额头,“有你这么脸皮厚的吗?”
“我咋脸皮厚啦?爷们做的事比我说的,可无耻多了。”
慎芮白了一眼弓楠。自从她发现弓楠的容忍度很大后,她就常常露出本性来。总挂着假面具生活,时间一久也挺累的。那能露一点是一点吧,不能老委屈自己。只是有些纳闷,弓楠既然可以在别人面前宽容忍让,为什么在封氏面前却又如此急躁苛刻。
慎芮想到此,忽然问道:“二爷,你上次不是说宫里的杨嫔是你表姐吗?封家还因为杨嫔的提议,将二奶奶下嫁给你。那大爷平调一下职位而已,为什么还这么难呢?”
就算弓家没什么权势,姻亲杨家和封家,应该是有实权的人家才对啊。
“表姐只是一个嫔,至今没有一子半女,再得宠又如何?皇上年事已高,生下皇子公主的妃子众多,姑父一家在京城中的外戚权贵中间哪里显得出来?况且皇上一直在有目的地打压外戚权势。姑父外放知府,一做十年;表兄京中也只是任个闲职。封家嘛,除了收钱的时候,正眼看我一眼,其他时候都是鼻孔朝天。我们弓家,哼,沧海一粟罢了。”
“这样啊。那二奶奶当初嫁给你,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