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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敢情你还有看相的本事呢。”
弓楠抱住慎芮,哈哈大笑。他感觉自己的人生终于圆满了。
当晚,慎芮在儿子睡着后,心里仍然难抑激情,决定给辛苦查账的自家男人,送点关心、关怀啥的。“想吃宵夜不?我亲手给你做。”
弓楠停下打算盘的手,指指茶杯。慎芮上前给他倒了一杯白开水,“晚上喝茶影响睡眠。喝白开水才合适。”
“你连茶叶的品种都搞不清楚,还知道喝茶影响睡眠?”
“亲耐地~我知道的多着呢。别以为偶只会生孩子。”
弓楠有点听不懂,但隐约又能猜到一点,“亲耐地?什么意思?‘偶’是‘我’的意思?”
慎芮仰头一笑,很豪气地一脚踏上弓楠的座椅,一手拍拍他的肩膀,邪笑着道:“不错,听话会听重点。潜力股啊。‘亲耐地~’,是俺跟你撒娇呢~。嗯~,亲亲的爱人~,嗯~”以这种流氓姿势,以这种猥亵语气,说出这番调戏的话,确实不大能让人看出她在撒娇。但弓楠竟然脸红了。他低下头,肩膀直抖。
“喂!你在干嘛?小媳妇一样。”慎芮实在觉得好笑,两手抱住弓楠的头使劲往上搬。
弓楠被迫抬起头,一张脸通红,眼神闪烁着,羞涩与欣喜都是那么明显。慎芮的心一下被他的表情击中,满满的幸福瞬间涌遍全身,心尖都在颤栗。
“你在查什么帐啊~?白天那么辛苦地赶路,晚上还是早点休息吧~”慎芮的舌头浸了蜜,说出的话嗲到不行。
两人的眼神接触一下,又迅速弹开,然后一个看屋梁,一个看门外,最后一起扑哧笑出来。弓楠一把抱过慎芮,把脸偎进她的脖子里,翻开面前的账本,说道:“宁安茶行的帐册。既然路过,就顺便查看一下。”
慎芮翻了几页,见是流水帐,又查看其他的几本,都是一样的。“你查账就是翻翻流水帐?”
弓楠听慎芮口里的语气,好像对查账很懂似的,感觉很好笑,便故意逗她:“查账不是翻流水帐,还能干什么?还有,啥叫流水帐?”
“啊~,我随口说说的。偶尔听二夫人说什么流水帐、总帐的。有次刚好碰见二夫人查账,要核对实物、银钱、对牌呀什么的。你难道不是这样查账?”慎芮能看到二夫人查账才怪。就连二奶奶封氏也看不到。不过,弓楠没注意慎芮撒谎,只是惊异于她的聪敏。
“你看二夫人查次帐就能学到这么多?奇才啊!”弓楠脸上现出一股浓烈的兴趣来,“来来来,帮爷看看账本,看你能看出啥问题来不?”
“拉倒吧,我才不看账本呢。我最讨厌看数字了。”慎芮赶紧起身往外走。她在做会计时,就是因为天赋不在于此,偏又想做到最好,压力与焦躁下,导致身体罢了工。所以,再生的这辈子不想再碰账本。
“别走啊。你是个天生的帐房,知不知道?”弓楠一把揽住慎芮的腰,按进自己的怀里,“我好好教教你,以后就可以帮着我查账了。”
“我还是给你去做宵夜吧?面或粥,随便挑一样,太麻烦的不做。”
“我不吃宵夜。我就想让你帮我查账。”
“哎呀~坐了一天的马车,多累呀。咱们还是歇息去吧。再说了,流水帐有什么好看的。你得和二夫人一样,与实物、银钱核对才行。”
“好好好,歇息去。半年查账时,就得像你说的那样查了。每月查账不需要那么折腾,茶行、茶场的帐,我心里都有数,它们不会有问题的。”
“那不就得了。”慎芮在弓楠胸口划着圈圈,抛了个媚眼,“月上中天,夜深人静,正是夫妻深谈时~~”
弓楠闷笑,张嘴含住她的嘴唇,辗转深吮,渐渐两人迷离开去……
第二天傍晚,弓楠带着慎芮、大年和新买来的丫鬟绿水,一起去逛宁安城里的双拱桥。实际上是个夜市。临江摆开一溜的小吃摊子,还有便宜的妇女饰品、儿童玩具等等。每个摊子上高挂一盏灯笼。远望过去,一溜的灯笼倒映在江水里,与天上的月光、星光交相辉映,地面上人影憧憧,人声喧哗,朦胧中,一时让人分不出梦境与现实。
慎芮一只手挎在弓楠的胳膊上,由他带路,自己的眼睛便只往摊子上瞧。弓楠怀里抱着弓祺,轻声告诉他每样东西的名字,一边还要分神看顾慎芮。虽然如此‘忙’,他一点也不想把儿子让给被人抱。
绿水才十岁,排行老三,在家里除了干活还是干活,爹不亲娘不爱的,但毕竟是个小孩,跟在慎芮身边两天,就被慎芮惯得忘了自己的身份。此时,她有样学样,一只胳膊挂在慎芮身上,眼睛东瞧西看,忙得不可开交。“小奶奶,这儿好热闹啊。”
“嗯,这儿景色不错。人群极闹,江水极静;灯火虽多,却处处影影绰绰。怪异却又协调。”
“瞧你说得什么话?怪异的是你吧。”弓楠认为慎芮肯定没看过这种景象,所以才有这么一种感觉。
“你不觉得我的话很有意境吗?”
“呵呵呵~意境?我只听到一个土包子在大发感慨。”
“我土?哈~哈~!不过也没说错。这儿的生活方式和风土人情,我是如此陌生……”慎芮张开手臂,正准备豪情一番,显摆一下自己的‘不凡’见识。结果还没铺垫完前奏,弓楠却一下打断了她:“三儿!好好的怎么说起这种话来?跟你开个玩笑而已。”
慎芮纳闷地看看弓楠紧张的样子,眨巴眨巴眼,说道:“你不会把我当成多愁善感的娇贵人了吧?那你就多心了。我不是养在深闺没见过世面的白痴贵小姐,抗打击能力远超你的想象。说我土包子,可一点都不能让我沮丧、难受。”
弓楠刚想回话,身后忽然想起一个声音,“白痴小姐?不知这位夫人见过什么世面?敢傲视全天下的大家闺秀!”
慎芮回身一看,见是个华衣公子,中等个头,国字脸盘,一双深邃的大眼,在灯光下熠熠生辉,他身后跟着一帮人,气场很足的样子。慎芮见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知道他刚才的无礼话是玩笑,便没放进心里,只微微点点头,没有答话。弓楠一开始没认出来对方是谁,虽然心头有些恼怒对方多事,但还是礼貌地说道:“让公子见笑了。我家娘子玩笑惯了,在自家人面前,一向这么口无遮拦。三儿,赶紧给公子道歉。”
慎芮看出弓楠不悦,向人家随便拱拱手,笑着说道:“哎呀~没想到‘白痴’二字刺激了公子的神经,实在抱歉,还请公子见谅啊~”
对方哈哈大笑,“有趣,真是有趣。这位夫人骂人很有水平嘛。付某走南闯北的,还是第一次遇到骂人不带脏字的人呢。”
“付公子?可是谨王的内弟?失礼!失礼!在下弓楠,顺远城弓家行二。刚才多有冒犯,还望付公子海涵。”弓楠抱着弓祺,不太方便行礼,只能弯弯腰代替。
此时,弓祺已经睡着了。弓楠仍然亲自抱着他。他身后有小厮,旁边有夫人,一点假手他人的意思都没有。付丞打量弓楠几眼,就知道他极宠爱身边这位夫人和怀里的孩子,心下便颇不赞同。不过,知道他是弓家未来的当家人,客套话便也一句跟着一句了,“弓二公子太客气了。付某无意间听到夫人的‘豪言’,一时觉得有趣,便接了话。要说无礼,应该是付某才对……”
“哪里,哪里……”
付丞和弓楠客气来客气去,互相客气半天后,付丞邀请弓楠去江中的游船上去聚聚。
“在下真是受宠若惊。不过,还请付公子见谅,容在下将娘子和犬子送回住处。他们均是第一次来宁安,不太熟悉路。”
“哈哈~弓二公子真是慈爱啊。那付某就在游船上等候。”
“好。付公子请。”弓楠弯腰目送付丞一行人上了不远处的游船。
回去的路上,慎芮好奇地问付丞的行当。因为他说自己走南闯北,一定不是官场上的人,应该也是生意人。
“付家做漕运总把头已经几代人了,当仁不让的全国首富。刚才的付丞是付老把头的独生儿子,他的大姐做了谨王侧妃后,付家的风头更劲了。”
“谨王?当今圣上立太子了吗?”
弓楠好笑地看看慎芮,说道:“你不是说自己见识广吗?连立了二十多年的太子,你都不知道?”
“既然如此,谨王为何娶个首富的女儿做侧妃啊?他正妃的背景岂不是更加强大?他这么做,不怕太子多想吗?”
弓楠终于正眼看着慎芮了,“原来我看走眼了,以为你就是聪敏一点罢了,现在看来你十分有远见啊。不过,皇子们娶的正妃和侧妃,都是皇上皇后定的。皇上老人家怎么想的,谁知道呢。”
慎芮半天回不过神来,最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生活在这个时代,皇权更迭能否顺当,与老百姓能否平静生活息息相关,不能不关心啊。当然,慎芮这种小人物的关心,不过是瞎操心。
惊见
慎芮看到宁安城边上的大江后,就说想坐船。六个茶场,最近的一处是不能坐船前往的。不过,可以绕行最远的一处。于是,弓楠下令,先巡视最远的一处茶场。
大年得了信,便先行到溧山茶场去安排打点。
弓家的先祖就是做生意起家的。最先经营粮行,后来见茶叶生意的利润更大,便转了行。几代经营下来,茶场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多。他们不只自己种茶,还购买别的茶场产的茶。到弓楠这一代,几乎算是全国最大的茶商了。
溧山茶场是弓家最南边的一处茶场,面积稍小,茶质也一般,所以弓楠很少常驻这处茶场。
溧山的山脚下,家家户户都在忙着处理秋茶,竹林清幽中,炊烟袅袅。漫山遍野地茶树中,茶农穿插其间。远远传来山歌声,歌声俏皮愉悦。慎芮看着、听着这一切,如置身山水画中,心情出奇地好。弓家茶场比较靠里,弓楠带着慎芮母子一行,边慢慢往茶场赶,边给慎芮介绍溧山的风景。
一进弓家茶场,一个老者快步赶过来,向弓楠作揖后,说道:“二爷辛苦了。一接到大年的信,小老儿就从山上赶了下来。这就是小公子吧?他满月酒时,小老儿生病,没福气参加,实在抱憾。”
“李师傅太客气了。一个小孩子,哪需要给他那么大的面子。”
李老头呵呵笑了笑,一脸慈爱地逗了逗弓祺,又问弓楠打算什么时候接见各管事。
慎芮跟着弓楠几人边往里边走,边好奇地看茶场伙计处理茶叶。“伙计们怎么不炒茶?上笼蒸,不是香味散失太多吗?”慎芮旅游的时候,曾经看过现场炒茶,导游介绍过蒸茶和炒茶等等方法的区别。她倒是记得一点。
弓楠的步伐一下定住,转身惊讶地看着慎芮。李师傅此时才算正眼看了看慎芮。他微哼一声问道:“敢问小娘子,炒茶是何地的做法?老夫做茶叶几十年,从未听闻。”
弓楠微皱一下眉,斜眼看了一下李老头,心头不悦,认为李老头对慎芮说话的态度太不敬。
“三儿,你不用怕,告诉李师傅,你是从何处看到的。”
“旅游的时候啊。”慎芮边回忆,边想着炒茶有什么注意事项。但时间这么久了,又只是听导游这么粗略介绍一遍,她哪里还记得。
“旅游?”弓楠更好奇了。
“啊?啊!我外祖家住旅游。一个小山村。”
“切~”李师傅冷嘲一声。弓楠对这个李老头更不悦了。
“我们先休息吧。以后你再慢慢告诉我怎么炒。”弓楠单手抱着弓祺,一只手牵过慎芮的手,三口一起往里走。李师傅的眼睛瞪得老大,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对眼前的小娘子是不是有不敬的地方。
茶场后边,有几排房屋。有竹制的,也有木制的,或精巧,或质朴,应不是同一时所建。一个女人领着两三个丫鬟仆妇,仆妇怀里抱着一个小男孩,远远地迎过来。
“夫君~听到信后,妾身就带着祤儿连夜赶了来。这么久不见您,祤儿别提多想您了。天天‘父亲呢,父亲呢’地叫。”
弓楠笑着把弓祺交给慎芮抱着,接过弓祤,亲近了好一会。
“这位就是三姑娘吧?夫君经常给我讲你说的话,做的事,说你极聪明。今日一见,真是闻名不如见面。三姑娘远来,路上一定挺累吧?”声音如黄鹦初啼,婉转动听。人也长得温婉明丽,如水柔,似冰清。
慎芮几乎隐藏不住眼里的潮意。她的身子晃了晃,紧紧抱住弓祺,害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摔了宝贝儿子,“还好。过惯苦日子的人,路上的这点颠簸,不算什么。”
“哦,忘了给你们介绍了。这是曹胜婵,进门比你早,理应是你姐姐。这是祤儿,两岁多了。”弓楠又亲了亲弓祤,交给了他的奶娘。他看到慎芮的脸色极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