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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结之夏-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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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劲地拍上车门,头也没回地在高速公路上走。 

他知道旁边的车主都纷纷指着窗外,惊讶地走在天桥上的狂人。他也知道身后的陆皑卷下了车窗,向他大喊着“快回来啊”之类的话。 

置身于壮观的车阵之中,车龙没有流动而不会有什么危险。 

他毫不觉得走在高速公路上有什么感觉、是多惊人的壮举。他直直向前走,直到一辆空的计程车旁,他敲敲车窗,计程车司机以为他是疯子,不愿意卷下车窗来。 

他两指夹着陆皑的五千元,扬了扬。 

计程车司机第一次遇到这么有钱的疯子吧,立即就卷下了车窗。他把五千元全丢进去。 

然后拉开后座车门,坐了进去。 

就这样从陆皑的视线中消失。 

从计程车的倒视镜中,他看见男人也走上了马路,站在很后的远方,不停观望着他。 

连自己也不知道意欲为何,他一靠上舒服的软垫,就把双脚卷上去。 

将自己的脸埋在膝盖中,彷佛不想让男人看见他、又彷佛想保护自己不受伤害般,把自己弄成人球,紧紧地抓着膝盖的布料。 

之后男人大概是看他进了计程车,所以安心了就回到车子内。他们在同一个车阵内。 

『忘了是怎么开始 也许就是对你 有一种感觉……』 

电台不知怎地播起国语老歌来。 

他对这个旋律有点印象,却想不起在那里听过。总觉得好讨厌…他很少听中文歌,真想现在能听英文歌,在如此悲惨的时刻竟然在播甜到死人的肉麻歌,什么跟什么啊!! 

讦程车快驶到公司门口,他才发现不知何时开始自己已哭了。 

他紧紧憋着嘴唇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像那股巨大的悲痛都在身体内盘旋一样,好痛苦、好痛苦好难过,压力大到要把他压垮,只能默默无声地流出液体来,那根本不干歌的事、根本也不是泪水。 

他很久没有这样了。 

除了四年半前跟陆皑诉说以往经历那一次外,他就没有再这样了。现在好需要当时的温柔。 

他在车厢内听着甜蜜的情歌,压抑地哭起来。 

觉得好可笑,他明明有两个恋人,却要窝在车厢内听陌生的歌、对着陌生人哭。 

五、HIGHWAY 下 

在他指定的公司门前停了六分钟。 

那个计程器早已跳到不知几元了,因为他出了五千元,爱去香港那里就那里,甚至出离岛也是绰绰有馀的,所以司机没有说话。 

司机装作看不见他在哭般,左顾右盼着窗外的上班人潮。 

彷佛跟个在高速公路上走,然后无端端塞给他五千元,包下了车厢在哭的疯子有眼神接触就会倒大楣,根本不敢望他。 

他很想哭出声音来,却从头到尾连声呜咽也没有。 

直到没眼泪了,那该死的司机就是不肯关电台,像要努力把自己当作透明不要破坏现场。 

那他妈的DJ也不放弃播甜歌。而他发出的声音,就只有微微地抽吸鼻子。 

他不想去思考什么、也不想去分析回顾自己的回忆、不想去研究什么是对、什么叫做错。 

到了公司的大门口了,他也带上了公事包。 

坐了好一会儿,却对司机说出自己的住址。 

他回家,JUDE下班回来惊讶地看见他穿整齐的西装,连皮鞋也没有脱地坐在沙发上。 

他没有说谎,他抱住恋人,说他今天没有上班去,他也没有请假就偷溜回家。 

被他抱在怀内的女人很担心地观察他的脸色,问他有那里不舒服了,问他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 

他什么也说不出来,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只能一直重覆着对不起、对不起,像个孩子般紧揽着那股温暖不放。 

他看见JUDE的耳根红了,以为他的道歉是为了床事,只能低声说着不要紧的、我不在意。 

这就是他的女人,多么可爱的女人。 

他多么骄傲跟庆幸自己能遇上这个女人,她影响他一生,她是最重要的宝物。 

如果没有她,他现在就不是用皮鞋踩脏了他们家粉橘色的地毡,而是孤零零地躺在殓葬房,因为他已经在监狱的厕所上自杀死了。 

面对这样可爱的女人,他却没办法勃起。 

*** 

「……然后他走出了我的车,走到高速公路上!!吓到我心都快停了,幸好那时是大塞车时间,没一部车可以动……我看着他走进了部计程车才比较安心点,之后我也回自己的车去了……可可连吹风机也忘了拿,就这样走掉了…我才坐回车子中就后悔了,其实…我觉得…自己说的话太重了、我觉得可可会很难过……」 

「虽然很久没有见过他哭了但是……我一直在想,他会不会在计程车中哭了……我知道这样想很蠢,但就是一想到就…觉得好心痛……」 

喝着威士忌加冰,陆皑不修边幅地对蓝芽耳机一直说…… 

他两只皮鞋不知道飞到那里去了,外套随便丢在KING SIZE的大床上,他扯开了领带,扯出了衬衣下摆…就这样半个身子挂在巨型躺椅上,双眼迷茫地随着落地窗外的灯光变模糊。 

这不是他跟可可的小单位。 

这是他在陆家中的房间,简单点来就是媲美鬼宅的豪宅其中一间睡房。 

他自出了国念书后就不喜欢这儿,太大了,一点也不像他在美国的学生宿舍,冷冷清清的一点温暖也没有,连偌大的地毡也没用,因为踩上去是冷的。回到公司工作后,他更讨厌回家,因为话题本来就不多的关系,见到家人只会问工作上的事,只会给予事业上的鼓励,一点也不想这样。 

现在的他,却更不想回到到处都是可可味道的小单位。 

他肯定可可现在也不在那里。 

『……那家伙不是这种人。』 

那边一直杂号不良地发出沙沙声,根本也不知道阿心有没有听到他的话,也听不清楚阿心在说什么——不要紧,那边的男人极少时间会回应,都只是静静地听。 

阿心是个很好的聆听者,也许是他一厢情愿地如此认为。 

但那个男人就是有不可思议的、安定人心的力量,能让最骚动的一切都平静下来的魔力。 

他知道,阿心虽然大部份时间不出声,简直像对意大利湿冷的空气说话般。 

但那男人在这儿,没有将手机搁下,无论正做着什么事,他就在这里,默默地听自己说话。 

从阿心两年前打电话给他那刻开始,这样的联络未曾断过。 

虽然是很断断续续的对话,但没有超过三天不连络的,因为他已经习惯了生活上所有大事小事都告诉阿心,阿心的脑袋好像成为了他的日记般,无论是事业上令人烦恼的重大决定、或是生活上鸡毛蒜皮的小事,他都想让阿心知道、他都想说给阿心听。 

跟可可纠缠不清的关系更是,跟可可的感情触礁的痛苦更是。没错,简直就像可可跟阿心的角色调换了般,在狱中明明是可可负责聆听他对阿心的苦恼。 

有时候……他忍不住会想,如果此刻跟我交往的是阿心…那他还需要找可可告解吗? 

如果跟阿心在一起的话又会是什么光景?觉得如愿以偿吗?痛苦吗?快乐吗?觉得满足吗?还是正因为贪得无厌,像他对可可般巨大的情感而心中破了大洞,悲伤得不能自已? 

他也许永远不会知道答案。 

他只知道当可可令他快乐时、令他痛苦时,他第一个要告诉的人都是阿心。永远是阿心。 

当然,问些你现在在那里、身体如何的小问题还是会答的。 

但阿心不会给予他任何意见,只负责聆听而不负责开解,不会伸出援手亦不左右他的人生。这大概是他很喜欢也很痛恨的一点,有时候说出来就是想得到安慰啊,任性的念头也从未得到满足。 

之前可可被日本变态侮辱时,他毫不犹豫地拨长途给哈雷,请他用些人去教训一下那混蛋,教教那张嘴怎样说人话,哈雷在那边呼一口烟,似乎也惊讶公主竟然变得暴戾了,觉得很好玩而一口答应下来。 

虽然也曾想过…派过来香港的会是阿心吗?但稍为想想都知道不可能,哈雷联络上以前一起混过,现在在香港坐拥大帮派的卫大哥,替他爽快俐落地搞定这事了。 

没有想过要以此事让可可开心,但却受到了更严厉的责备,让关系差点破裂了,他心头满是酸涩。好想有人来责备自己、好想有人来告诉自己对错、好想有人来安慰自己……他却自虐地拨了电话给最不可能提供的人。 

因为喝了酒有点口齿不清了,但脑袋还是清醒的「……不是那种人?你知道可可是什么人吗?……你们也不过同牢了两年,我跟可可认识第五年了……他说我变了,我不知道他说的对不对…喂,阿心,你觉得我有没有变?比起你在狱中认识的我,你觉得我有变吗…」 

『……』 

那边像哲学家般沉思了一会儿,但根本没回答他的问题『你最近跟哈雷来往太密了,不是混这边的就滚远一点吧。』 

竟然是跟可可一样的口吻,陆皑皱眉,心底很不是味儿。 

「…我不是为了自己爽才找人去打那个日本人的!!就是顾及到可可提到的身份,我才没有一拳揍得让他满地找牙!!……是听到他侮辱可可才觉得非教训不可!!……」 

『这不就是他妈的黑社会吗?』 

那边毫不留情而冰冷尖锐地攻击着。 

陆皑握紧了酒杯,心紧紧地揪成一团。但他为可可着想的心情,是由始至终都没变的。 

想要张嘴说些什么,就听到那边有人叫了阿心一声,男人果然说 

『要挂了。』 

陆皑没说话,他不必说什么话。 

通常男人说完下一秒就挂断了,绝不拖泥带水,他等待挂线的声音,却始料未及男人竟多说了句『黑社会也没什么不好。』 

然后只剩嘟嘟声。 

他呆怔地按着蓝芽耳机不放,彷佛可以重播刚才的对话。 

他听出男人的弦外之音是『黑社会也没什么不好……但你是那块料子吗?』 

阿心为他不够坚强的心着想。 

可可要他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他突然觉得一切都没所谓起来,仰头灌一大口威士忌压下鼻酸。 

他喜欢的人、爱的人都是从他出发的、为他着想着的。 

因为他们从不要求,他从来就不用为了谁去当谁。 

只有可可是为了他而去当骗子,他这个共犯却逃跑了,把所有的责任推给他,丢下他在凶险的、下一秒可能会被撞得粉身碎骨的高速公路。 

丢下那个担惊受怕的人而,自己逃跑了。 

老天爷啊!!我明明知道他多么没安全感的!! 

他咬着自己的指节,渐渐弯腰,痛苦内疚地发出幼犬般的哀鸣。他翻找柜桶的最里面,抽出了右边一叠信——因为觉得很难为情,所以没把信件摆到他跟可可的家。 

现在他有着跟可可一样的宝物了。 

他拆开款式普通的白信封、白信纸,把可可加监那两年给他的信,逐一翻看。 

就这样看到天光。可可回给他的第一封信,第一句写着—— 

你好吗?陆皑。我在这里一切都很好。 

六、狱中的王子 # 野犬 上 

……犯了错,需要多少时间去弥补? 

是否承受处罚就等于补过了?能够抹煞心底的罪恶感吗? 

那又怎么知道…到底要反省多久、付出多少才叫做足够? 

*** 

「…所以说辛先生一个月的零用是多少啊?」 

「我也不太清楚,需要的时候不会缺就是了,反正每个月的薪金都全奉献出去了。」 

「哇!!好奇怪喔,我听说辛先生本身是会计师来的耶,家中财政竟然给女朋友一手包办喔…」 

「唏,你懂什么!!这就是新新好男人的标准回答啊,能当辛先生的太太真幸福啊!!」 

「好男人是可遇不可求的!!你没有听过吗!?好男人不是死会了就是GAY啦!!」 

电梯中的粉领兵团吱吱喳喳,笑成一团。 

被迫到角落的陆皑听着可可跟她们一来一往的,无声低叹口气——你们眼前的男人就是有女朋友的GAY啦。 

公司中很少人知道可可有坐过牢,也不算是根据劳工条例保障他的私隐,而是一开始就由他直接聘用了可可的,没有经由人事部那群变态拷问过。所以没刻意要隐暪,但直到如今也没被人掀出来。在女职员的眼中,任职副总经理秘书,待人接物又有礼亲切的“辛先生”无疑是用作男友老公两相宜的二十一世纪好男人,可惜全公司都知道他有未婚妻了。 

「…我说啊,你这小子既然都被人订下了就不要再令人恨得牙痒痒的,来戴个未婚戒什么的吧!!」 

比较年长的妈妈辈出声了,想要分享自己的经验谈「这样一对的婚戒也不怕女朋友被抢去还…」 

SHIT!!你给我闭嘴啦!! 

陆皑心中满是OOXX星星太阳月亮,立即插话「啊你们到了,那就先这样罗!!」 

电梯在十三层叮一声开了,女士们全出去后,耳根立即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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